豔陽高照,街道之上人來人往,凌雲身穿一身書生袍,己經長長的秀髮被一根淡藍色的束髮帶紮起,爲了來見花百合,凌雲連自己的眼罩都給摘了下來,揹着雙手悠哉悠哉的走在大街上,暗自盤算着該怎麼去面對花百合,怎麼樣才能把她哄開心了。
走至小石橋旁,凌雲一眼就望見了百草堂的牌匾。
“嗯!這就是百草堂……”只是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凌雲便向着百草堂走去。
一進門兒,整個大堂靜悄悄,根本就沒有花百合的蹤跡。
但向着周圍觀看時,一個男子身影,懷抱一人從後門走了出去。
看着後門凌雲心道:“可能是花百合正在後面給病人診治,算了,道歉就得有誠意,我還是到後面看看。”
凌雲在小院找了好半天,整個院中靜悄悄,根本就不像有人的樣子,搞得凌雲也是,一陣的心神不寧。
就在這時,只聽柴房中傳來一個男子聲音:“花……花小娘子……你別怪我,等我將生米煮成熟飯,我會豁出命的對你好……”
聽到柴房中傳出來的聲音,凌雲的腦袋裡“嗡”的一聲,三步並作兩步,一個閃身便來到柴房前。
凌雲向着柴房中望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立刻就火冒三丈。
只見此刻的花百合昏迷着躺在一堆柴草之中,之前在醉仙居見過的少年郎已經將花百合的衣服解開,露出了大紅色繡着鴛鴦戲水的肚兜。
少年喘氣如牛,只是忙碌着去脫花百合的衣衫 ,全然沒有注意身後站着一人。
看到這裡凌雲不由分說,上前一腳踢在少年的助下,只聽“咔嚓”一聲,少年直接倒飛出去,落在了柴草堆中,昏死過去。
凌雲幫着花百合穿好衣衫,正準備救醒花百合問清緣由時,只聽院中有人喊道:“半夏……花先生……”
聽到來人聲音,凌雲一按腰間的鎖釦 ,伸手抓住劍柄抽出腰間的飲血劍,牙關緊咬,面帶千層殺氣,直接出了柴房。
院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跑了一趟商會,卻是空手而回的曹藥罐。
曹藥罐正準備找兒子問問爲什麼要騙自己時,猛然間看到從柴房中走出的凌雲。
只是曹藥罐不明白,爲什麼凌雲會滿臉殺氣,手持利劍出現在自己家的柴房中。
但轉念一想,凌雲是花百合的朋友,也就沒怎麼在乎,走上前對着凌雲一抱拳道:“公子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也好準備一些酒菜來款待公子。”
凌雲面色不善,擡起手中寶劍架在曹藥罐脖子上道:“打招呼?哼……你方便趕緊跑來給你兒子報信是吧!”
曹藥罐有些不明所以,臉上帶着一絲的驚恐,還有一絲的疑惑道:“公子有話好說嘛,何必動刀動槍,到底怎麼啦,讓公子如此生氣?”
凌雲冷哼一聲道:“哼!不長眼的東西,小爺的女人你們也敢動,當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你去屋中看看!”
曹藥罐一聽凌雲的話,立刻就擔憂起來,緊趕幾步來到小柴房門口,向着柴房望去,就如同早被電擊了一樣 ,渾身開始抖了起來。(氣出來的。)
因爲,曹藥罐看到重傷昏迷倒在柴草之中的兒子,在看到衣衫有些凌亂,倒在柴草之中呼呼大睡。
“畜生……”曹藥罐氣得渾身顫抖,結結巴巴走到花百合身旁,探了探鼻息,轉身走到門口,“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雙手抱在凌雲的腿上,苦苦哀求道:“公子息怒,犬子也是一時糊塗……”
話音未落,凌雲便用手中的長劍指着曹藥罐兒的鼻子道:“我看你們父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小爺的女人你們都敢碰,當真是嫌自己命長了。”
村婦陳嫂跟隨花百合已經有些時日,但始終不知道花百合是女兒身,如今聽凌雲說,敢動他的女人,這才知道花百合是喬裝改扮。
既然同爲女兒身,村婦陳嫂也就少了男女之間的一些羈絆。
村婦行至花百合身旁,伸手狠狠地掐了掐花百合的人中穴。
“咳咳……”
片刻之後,花百合這才緩緩睜開眼睛,晃了晃發沉的腦袋,首先下意識的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胸口,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見花百合醒了過來,凌雲緊趕幾步,行至花百合身旁蹲下身,伸手擦去花百合臉上的淚痕道:“別怕,有我在……”
花百合腦袋有些發沉,迷迷糊糊看到凌雲,哭泣着用自己的粉拳,敲打着凌雲的胸脯,最後一頭扎進凌雲的懷中哭泣道:“你討厭……怎麼現在纔來……嗚嗚……”
凌雲伸手輕輕拍打着花百合的後背,安慰道:“好啦好啦!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說話時目光陰冷,牙關緊咬,側目望向微微轉醒的曹半夏,只見此時的曹半夏,雙手抱着助下,哼哼唧唧,有些吃力地掙扎着。
凌雲安慰了安慰花百合,站起身拖着寶劍,一步步走向曹半夏。
曹藥罐眼見兒子危在旦夕,也就沒有了什麼男尊女卑之說,有些慌亂的趕到了花百合的面前,雙膝跪倒在地道:“花先生......哦不,花小娘子,求求你,發發慈悲,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看在這些時日我們父子未曾將你當做外人看的份上,你就饒了犬子,就算是讓我做牛做馬,我也無怨無悔......嗚嗚......”
花百合想起自己被曹半夏用蒙汗藥放倒,險些失了貞潔的一幕,牙關緊咬,淚水不斷地順着臉頰流下,好半天才對着已經行至曹半夏身旁的凌雲道:“算......算了吧!他父子也並非什麼十惡不赦之徒,你就放過他吧!”
凌雲聽到花百合的話,回身側目一望,再看了看蜷縮在柴草中已經疼的額頭冷汗直流的曹半夏,手中的飲血劍向着曹半夏橫削過去。
“啊......”
“不要......”
只見飲血劍掃向曹半夏的頭頂,削下來一溜的頭髮,凌雲才收劍回鞘,來到花百合的身旁,扶起花百合道:“讓你受苦了,以後你不用再出來賺錢了,我養你,要是你喜歡出來給人治病的話,那我就給你開一家全京城最大的藥鋪。”
花百合聽到這,破涕爲笑道:“真的嗎?那你怎麼不來找奴家,奴家在京城等你十餘日不說,你一見面就欺負奴家,到現在纔來哄奴家,奴家恨你......”
凌雲一聽道:“我說花姐姐,我也不知道你要來京城,要是知道的話,就帶你一起離開了,再說了,從昨日到現在一直都忙的不可開交,也沒時間來哄你啊!俗話說:春困秋乏,如今正是春季,再加上連日奔波,我兩眼皮都快粘到一塊了,就這,我一起牀就跑來看你......”
花百合小嘴一撅,在凌雲的胸膛用粉拳砸了幾下道:“奴家不管,以後不許叫奴家花姐姐,叫奴家百合,或者小百合都行,就是不準叫花姐姐,還有,你今天那也不許去,必須陪奴家,不然奴家就再也不理你了!”
凌雲連忙點頭道:“好好......今天我哪都不去,就帶着花姐姐......”
“什麼?你又忘記了嗎?”
“呵呵......小百合......小百合......就帶着小百合去逛北京城,這總可以了吧!”
花百合這才露出一絲的笑容,站起身抱着凌雲的胳膊向着柴房外走去。
就在此時,身後的村婦陳嫂連忙道:“花先生,哦不......花小姐,你都走了,奴家也不想在這裡幹了......”
聽完後,花百合撅着小嘴,將目光投向了凌雲,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是一汪秋泉,看的凌雲也是三魂七魄全部飛出了體外。
伸手輕輕的颳了一下花百合的鼻子,凌雲微微一笑道:“不想幹就算了,反正這樣的狼窩不待也罷,一起走吧!實在不行就給我們家的小百合做個丫鬟也行,反正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謝謝公子......謝謝小姐......”
而凌雲的一聲:“我們就小百合”直叫的花百合飄飄欲仙,開心到了極點。
等凌雲,花百合,陳嫂出了柴房後,曹藥罐纔來到兒子的跟前,檢查了一下傷勢,號了號脈,確定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斷裂了兩根肋骨後,曹藥罐一個耳光抽在曹半夏的臉上道:“逆子,你......你氣死我了,我這老臉都被你丟盡了,難道昨天你沒看見,這少年和那個老頭的厲害嗎?你還敢......”
曹半夏捂着傷處,哼哼唧唧道:“讓......啊就讓你去......說媒......你又不肯,我問她是否許配婆家......她說未曾,也沒有意中人,所以就想將生米煮成熟飯後......”
聽到這,曹藥罐再次一個耳光給輪了過去道:“蠢貨,你難道沒看出來,她給你說的那都是氣話 啊!更何況,似她那天仙般的容貌,就算是你得到了她,最後也是給自己招惹禍端,如今好了,人也走了人,我們這百草堂也算是雞飛蛋打,風光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