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1600年—1639年),字建鬥,又字鬥瞻、介瞻,號九臺。漢族,南直隸常州府宜興縣人,明末著名將領,民族英雄。
自崇禎六年(1633年)起,參與鎮壓李自成等農民軍有功,又升任右副都御史,總理河北、河南、山東、湖廣、四川軍務,兼湖廣巡撫,後升任兵部侍郎,再遷兵部左侍郎,總督 宣府、大同、山西軍務。崇禎七年(1634年),擊潰張獻忠農民軍 。崇禎八年(1635年),擊敗高迎祥、李自成農民軍 。崇禎十一年(1638年),擔任兵部尚書,力主抗清,守衛京師,連戰皆捷,反被太監高起潛陷害,免去尚書職務,以侍郎視事 。
崇禎十二年(1639年),盧象升率部在鉅鹿賈莊被清軍包圍,高起潛擁兵不救,終因炮盡矢絕,戰死疆場 。追贈太子太師。
也有人說崇禎皇帝要是利用好了孫傳庭和盧象升,也就不至於亡國,但這一切還需日後纔能有所分曉。
一盞盞的油燈從房間點燃,三三兩兩住宿的客人陸續的走出房間,萬分不解的望着盧象升七嘴八舌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拿刀的漢子是什麼人?”
“這麼多的黑衣人?難道是打家劫舍的強盜不成?”
龍天陽喊了一聲:“風緊,扯呼!”
上百的黑衣人動作整齊,沒有一絲的雜亂,退到了窗前破窗而出。
“殺人了.....”
一聲尖叫從客棧的二樓傳來,時間不大就見一個店小二匆匆跑了出來道:“不好了......蕭家......蕭家一十三口全部被殺無一活口......抓住他們......”
望着一個個已經破窗而出的人,盧象升高舉手中的大刀喊道:“慢着!”
有些愛管閒事之人準備去追龍天陽等人,但是聽到盧象升的話後紛紛待住了腳步,將目光投降了盧象升。
“好漢!爲何要阻攔我等?莫非你與黑衣人是一夥的?”
“就是就是......”
......
盧象升不喜不怒,擡手指着窗外道:“這些人動作整齊,進退有序!雖說喊的是江湖口號,但是各個都是訓練有素!若是你們此刻去追,那無異於送死!何況發生如此大的案子,刑部有司衙門絕不會坐視不理,我們還是速速到衙門報案的好!”
這時,一個書生裝扮的漢子指着盧象升道:“喂!漢子,你是誰啊!你怎麼對他們這麼瞭解?難道你真是他們一夥的?”
盧象升聽罷依舊是面不改色道:“本官乃是大名府知府盧象升,此次乃是奉旨入京,官印和聖旨就在本官的房間中......”
盧象升報出自己的官職後,在場之人紛紛施禮道:“原來是大名府的知府大人,恕草民眼拙......”
擡手壓了壓,盧象升對着衆人道:“都別慌,你們隨本官前去衙門做個證人,將此事交由衙門處理!”
“好!既然知府大人要去衙門。那我們也就豁出去了,走,一起去衙門作證......”
漆黑的街道上,客棧中的殺人案使得大街上雜鬧起來。
刑部衙門
“咚咚咚……”
一陣陣的擊鼓鳴冤聲打破了夜空下的寧靜。
盧象升帶着衆人敲完了衙門口的大鼓,時間不大一個看似衣着華麗的肥胖漢子也來到了衙門口擊鼓鳴冤。
鼓聲響罷,又來了一個擊鼓鳴冤的瘦高老頭。
“嗄吱吱……”
大約過去了一刻鐘,隨着三通鳴冤擊鼓之聲響過後,刑部衙門的大門緩緩打開,從衙門中匆匆忙忙跑出來一隊捕快,看上去大約二十餘人左右。
二十多個捕快出了衙門一字排開,其中有一個捕頭裝扮的中年漢子站在門口高聲問道:“三更半夜你們想幹什麼?”
站在衙門臺階下的數十人,關說來的時候口號喊的挺響。但真到了刑部衙門,望着臺階上腰懸配刀的捕快,一個個的都開始擔憂起來,將目光望向了盧象升。
此刻的盧象升一身儒裝,本來他也就二十六七歲,看起來帥氣中夾雜着威武,威武中又不失一絲的文雅,好一個十足的羌男子。
盧象升走上前對着衙門前的捕快拱手抱拳道:“在下乃是大名府知府盧象升,在客棧中睡到半夜之時,有一羣黑衣人潛進客棧之中殺人十餘口,此來是來報案的。”
那名捕天來回踱步,上上下下將盧象升打量了好幾遍,面帶疑惑的問道:“既然你說你是大名府知府,可有憑證?”
盧象升聽完後對着身後擺了擺手,一個小時捧着一個長方形的小木匣走到了盧象升的身旁。
盧象升打開木匣,從裡面取出自己的官憑印信遞給了那名捕頭。
捕頭捧着手中的官憑印信細細打量許久,將官憑印信還給盧象升後,有些不喜的問道:“既然你身爲知府,這擊鼓一次就行了。爲何還要接二連三的敲?”
還沒等盧象升說話,一胖一瘦兩個擊鼓鳴冤的人匆匆忙忙上前道:“大人容稟,第二通鼓是草民敲的……”
“第三通是草民敲的……”
捕頭見這麼多擊鼓鳴冤之人,眉頭緊皺道:“這還真是奇了怪了。往常不見一個擊鼓之人,今天卻來了三個。難不成你們那裡也發生了殺人命案?”
一胖一瘦兩人連忙應聲道:“大人當真是慧眼如炬,草民正是來報殺人案的……”
眼見局面越來越亂,那名捕頭也不敢擅作主張。稍加沉思片刻後對着衆人道:“既然這麼多殺人案,那你們就先到衙門大堂等候,等大人升堂之時在審理你們的案子!”
就這樣,盧象升等人跟着捕快進了刑部衙門大堂。
細看之下,除了明鏡高懸牌匾下的座位空空如也,兩旁的文書早已是準備好了,筆墨紙硯靜靜等候。手持水火無情棍的兩排衙役筆直站立,將手中的水火無情棍斜撐在地上目視前方。彷彿盧象升等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東方漸漸露出了魚肚白。紅彤彤的朝陽從東方冉冉升起,將大地之上的一切萬物照得一片通亮。
衆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大堂中,連口粗氣都不敢喘,直站得兩腿發酸,腳面發脹,下半身出現麻木感時,這才從衙門外前呼後擁走進來一撥人。
爲首之人身穿正一品官袍,面無一絲表情,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細看之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刑部尚書崔呈秀。
崔呈秀走到了明鏡高懸的牌匾之下,緩緩地坐在了椅子上,從桌上抓起驚堂木一拍。
“啪!”
“升堂……”
“威武……”
兩排衙役用手中的水火無情棍敲打着青磚鋪成的地面。
隨着升堂之聲喊起,堂下之人紛紛跪倒在地。
“堂下所脆何人?有何冤情將狀紙呈上來!”
三班衙役收取狀紙之時,崔呈秀將目光投向了站在大堂之中的盧象升。
“啪!”
崔呈秀一拍驚堂木問道:“你是何人?見了本官爲何不跪?”
雖說盧象升不怎麼喜愛崔呈秀這種魏忠賢的走狗。但如今身在刑部大堂,而崔呈秀那是刑部最高官員,盧象升也只好對着崔呈秀施禮。
“下官大名府知府盧象升見過大人,恕下官有功名和官職在身,就不給大人下跪了。”
說完後,盧象升只是對着崔呈秀躬身一抱拳。
如今的盧象升乃是皇上欽點支援遼東之人,崔呈秀並沒有過於爲難。擺了擺手道:“既然是盧知府,那就一旁賜座。”
“謝大人!”
……
崔呈秀拿起衙役遞上來的三張狀紙看了一番後。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陷入了沉思:“奇怪,這三家的掌門和弟子基本上已經被凌雲斬殺殆盡,到底是什麼人和他們有如此深仇大恨?而且還在同一時間將這三家殺了個雞犬不留?”
思緒良久,崔呈秀這才望着跪倒在堂下之人問道:“你們可曾看清兇手的面貌?”
沒等衆人說話,盧象升站起身來,對着崔呈秀拱手抱拳道:“大人,下官和那些黑衣人交過手。他們進退有序,動作整齊如一。若是下官所猜不錯,他們應該是軍中的士卒。”
“軍中士卒?”崔呈秀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沉思片刻後對着三班衙役道:“速派人將案發現場封鎖,閒雜人等不得擅自入內,如有違抗者通通抓進大牢。”
“是……”
安排完後崔呈秀這纔看了看盧象升和跪倒在大堂上的衆人道:“你們都回去吧!此案其中有着衆多嫌疑之處,容本官稟奏皇上後,讓皇上來做定奪。”
“謝大人……”
既然崔呈秀已經接下了案子,盧象升也沒有再做停留,隨着衆人一同離開了刑部大堂。
退堂後的崔呈秀並沒有進宮稟奏皇上,而是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魏忠賢的府邸。
豔陽高照,藍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遮擋。偶爾有一絲微風吹過,吹的花園中花花草草來回擺動。
魏紅蓮坐在花園中池塘邊的一個涼亭中,倚靠着涼亭的柱子,無精打采雙目失神的盯着池塘中游來游去的魚兒,將一粒粒的魚食丟進了池塘之中。
絲絲的清風,吹動着她那烏黑亮麗的秀髮,流海的秀髮隨着清風左右搖擺。
正在魏紅蓮惆悵不已之時,小丫鬟秋霜彷彿被狼追來一般,火急火燎的跑進涼亭之中,氣喘吁吁道:“小……小……啊就小姐……大……大……啊就……呼呼……大事不好了……”
魏紅蓮頭也不回的望着池塘之中的魚兒道:“還能有什麼大事?”
“小姐有所不知,飛鷹衛都指揮使被肅寧伯府上的高手打成重傷,肅寧伯被凌指揮使打斷了腿,肅寧伯世子被孟天涯敲碎腦袋身亡。”秋霜雙手捧腹,氣喘吁吁的說道。
“什麼?他受傷了?”魏紅蓮蹭的一下站起身,滿臉焦急之色,雙手抓着秋霜的手臂問了起來!
“小姐,您就別管受不受傷了,如今九千歲正大發雷霆,準備收拾凌指揮使,您還是趕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