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柳家酒莊。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
今天一早秦雲趕着馬車來酒莊運酒,見到柳味的時候發現他正在吃包子,想起這幾天京城灌湯包的風靡,秦雲不由得笑道:“柳駙馬真是好福氣,這發明了灌湯包後,別人要排很長對才能吃到的東西,您這裡卻是從來不缺的。”
柳味知道秦雲說笑,因此也未在意,道:“秦姑娘來嘗一嘗吧,這是柳易剛從管氏包子鋪買的。”
秦雲笑着接了一個來吃,只是在她吃的時候,突然想到這些天有關灌湯包奪得美食大賽頭籌的傳聞,不由得停下問道:“柳駙馬可知京城之中,有人說灌湯包之所以奪得頭籌,是因爲駙馬你在背後暗中操縱?”
柳味笑着點頭:“聽說了。”
柳味表現的淡然,這讓秦雲有些不解,道:“如此此傳言繼續傳下去,對駙馬的名聲恐怕不好?”
柳味不以爲意,道:“無妨,謠言止於智者,我若因此謠言而有所行動,反而中了別人圈套,清者自清,這謠言持續不了三天的。”
秦雲微驚,道:“駙馬爺就如此自信?”
“這個自然。”
傳言四起的時候,潘惟吉得意的笑了,他料的果真不錯,就算他不動手,自然有人幫他對付柳味,李勝男坐在潘惟吉身旁,道:“這慕容博動手倒挺快的,短短兩天時間,京城的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說到這裡,李勝男忽而凝眉:“只不知慕容博的這些動作能不能搞垮柳味。”
潘惟吉笑了笑,搖搖頭:“只怕很難,那柳味絕非笨者,區區謠言就想搞垮他,真是有些癡人說夢了。”
李勝男猶豫了一下,道:“話是這樣說,只不過最近幾天柳味並無任何行動,而這謠言卻是越傳越厲害,他再不挽救,只怕此事就要被傳成真的了,三人成虎啊!”
聽到李勝男這話,潘惟吉不由得微微凝眉:“當真?”
李勝男頷首:“當真!”
一時間,潘惟吉也有些納悶,按理說謠言起後,柳味就應該想辦法補救纔是,可他怎麼一點行動都沒有呢?
就在潘惟吉爲此事不解的時候,學府書院。
慕容博對於京城盛傳的消息很興奮,只是當他得知柳味什麼都沒有做的時候,又隱隱有一種不安。
秋霜雙眉微鎖,對於柳味到底是何用意也是琢磨不透。
“夫子放心,柳味雖然並無任何行動,但他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中,我們不妨靜觀其變。”
慕容博對秋霜向來是自信滿滿的,因爲在以往的幾年裡,秋霜的沒一條計謀都成功了,而也正因爲秋霜的計謀,他才能夠擁有現在的地位。
開封府。
沈探見到蘇另看後,神色有些着急,道:“蘇先生,如今京城盛傳灌湯包能夠獲勝,是柳味從中操縱,這簡直是對我們開封府的侮辱,我們必須幫柳大人挽回聲譽。”
蘇另看顯得有些雲淡風輕,坐在一旁淺笑:“沈大人無須多慮,這事牽涉到了柳味,柳味都沒有任何行動,我們又何必着急出手?”
“可……”沈探很着急,自從跟柳味三次比試後,他就拿柳味當朋友了,他那圓圓的臉此時因爲着急而通紅。
“沈大人怎麼想的我明白,只不過我們什麼都不做,對柳味來說是最好的,且等一等吧。”
沈探猶豫了一下,最終只得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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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時節,管氏包子鋪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每天客人絡繹不絕,管洪和管青衣兩人幾乎都沒有時間歇息,爲此他們專門又僱了一個夥計。
如今他們有錢了,自然是僱得起一個夥計的。
看着每天的生意那麼好,父女兩人心中對柳味更是感激。
這日賣完包子,管青衣拉了拉管洪的衣袖,管洪明白自己女兒的意思,道:“青衣,雖然柳駙馬說我們賣的包子越對,對他就越有幫助,只是你也累了半天了,還是先歇一歇吧。”
管青衣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這幾天傳言厲害的很,他們必須儘快幫柳味結束這些傳言,管洪見自己女兒如此倔強,也就只好頷首,然後去和麪做餡。
時間慢慢,管氏包子鋪這幾天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做包子賣包子,每天管氏包子鋪的生意都很好,而就這樣幾天之後,京城有關柳味的謠言,竟然不攻自破了。
那些吃到了灌湯包的人紛紛幫柳味闢謠。
“誰說柳駙馬是幕後操縱者?灌湯包就是好吃,贏得美食比試的頭籌是應該的。”
“沒錯沒錯,這位兄臺所言甚是,在下嚐遍天下美食,還就數這灌湯包好吃。”
“這謠言啊,必定是那些輸了的人不服氣才說的,我們不能讓柳駙馬被人冤枉。”
“沒錯,肯定是那些輸了的這樣說來詆譭柳駙馬。”
“………………”
“………………”
百姓議論紛紛,很快謠言便破了。
謠言破的時候,柳味正在郡主府陪如意郡主,時秋風已寒,落葉滿地。
“駙馬的這個方法還真是好,短短几天時間謠言就破了,只是辛苦了管氏父女。”
柳味頷首:“確是辛苦了他們兩人,不過謠言破後,他們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如意郡主淺笑:“駙馬對自己的這個方法很有自信?”
“自然,其實這件事情是很簡單的,想要改變百姓的看法很簡單,讓他們知道灌湯包好吃就行了,只要他們吃了灌湯包,被灌湯包的美味所吸引,那麼誰還幫忙傳謠言呢?”
“可如果有人遲到了逍遙雞呢?”
柳味聳聳肩:“一隻逍遙雞的價格幾乎在一貫左右,這可相當於一戶人家一個月的口糧了,可一個灌湯包纔不過一文錢,那麼是吃灌湯包的人多還是吃逍遙雞的人多呢?這個世上,吃起逍遙雞的人是少數,可吃起灌湯包的人就多了去了,就以這個基數來算,吃過灌湯包的人是肯定要爲灌湯包說話的,相比較那些每天只有幾十人才吃的逍遙雞,他們的話語權真的是太小了。”
柳味說完,如意郡主突然淺笑道:“而且灌湯包奪得了美食大賽的頭籌,想一嘗的百姓,肯定很多,是不是?”
“郡主所言甚是,只要灌湯包有了名氣,無論是看得起的還是看不起的,都會去買一兩個嚐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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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一天,傳言破。
只是這大宋的京城,並沒有因此而恢復平靜。
因爲南唐、和吳越使臣已是出發,向開封駛來。而根據南唐、吳越兩國使臣送來的書信推測,他們大概會在十天左右到達京城。
南唐、吳越兩國的使臣要來了,柳味身爲與兩國使臣洽談的宋朝代表,必須對南唐、吳越兩國的使臣情況有所瞭解纔是。
爲此,在一個寒風悽悽的早上,他一個人進了鴻臚寺。
雖然朝堂上的很多官員都不想柳味擔任洽談者,可他畢竟是接了聖旨的,所以只要他進了鴻臚寺,他就是鴻臚寺少卿。
時鴻臚寺卿是孫師,是個快四十的略顯肥胖的男子,很喜歡笑,只不過他見到柳味後並沒有笑,他是慕容博的弟子,柳味讓慕容博出了醜,他又怎肯再對柳味笑?
只是柳味也不想讓孫師對着自己笑,他來不過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孫大人,聽說南唐、吳越兩國使臣已將名單送來,是否能讓本官看一下?”柳味雖是鴻臚寺少卿,可他還有一個駙馬身份,因此在孫師面前,並不需要自稱下官。
孫師微一凝眉,道:“柳大人倒是敬業的很,只不過事關機密,沒有皇上允許,請恕本官不能答應。”
柳味一驚,道:“本官負責此事,卻也不能看?”
“正是。”
柳味笑了笑,他多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自從跟慕容博鬥了一場後,他對慕容博已多少有些瞭解,因此對於孫師身份也有了些瞭解,如今孫師這般,分明就是有意刁難。
“既然如此,那本官只好去見聖上了,只不過若是聖上沒有這個規矩,那就別怪本官在聖上面前口言無忌。”
“你……”孫師微驚,還有點憤怒,不過很快他便轉了笑容:“柳大人何必太認真,其他人本官不讓看,可柳大人身爲鴻臚寺少卿,又負責跟南唐、吳越兩國使臣接洽,本官還能不讓柳大人看?”
柳味冷笑,他覺得這樣的人真是犯賤,不過是南唐、吳越兩國使臣的名單而已,何須如此機密?而且非要自己冷言冷語的說着,才又突然裝孫子的奉上。
如果不是自己無心跟他作對,自己非得痛罵他一頓不可。
“孫大人果真是聰明人,既然如此,就請將兩國使團的名單拿來吧,再有,希望孫大人明白,負責此事的是本官,所以以後與之有關的事情,孫大人不必再插手了。”
柳味說的冷淡,孫師則微一凝眉,而後恨得咬了咬嘴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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