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只是那麼一瞬間,可是這個決定的決出,卻是在李寬的腦海中盤旋了千迴百轉,從他得知了那個看成是作弊一般的技能的時候,他就在心中活動開了。
從之前他變現出來的那些東西,已經在李二的心中有了一定的猜測與推想,所以李寬現在要自己建造出一個科學家,就要符合其中的那些邏輯與道理。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也要順着之前的脈絡,不然恐怕還是會被多疑的李二懷疑。那艘大船,是海船的一種,所以李寬的科學家定然要在大海之上,或聽聞海上有蓬萊仙島,或許可以借用一番。只是這個島嶼從哪裡來呢?這又讓李寬爲難起來!
或許那個地方是個不錯的選擇,李寬在心中第一個就想到了一個地方。只是那裡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主人,只有陳摶一個人恐怕難有作爲。而且以現在的條件,去那裡也是一個不小的問題。所以李寬思慮了半天,還是決定放棄那裡,而是選擇在南海之上尋找一個落腳點。
“你之後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去建立一個我們的基地。不需要太大,盡你所能即可!”李寬吩咐道:“而且選擇的方向是在大海之中,沒有問題吧?”
“肝腦塗地,定然完成任務!”陳摶現在全然以李寬的命令爲行動準則,這也是被改造的代價,他現在雖然還有着自己的思維與意識,但是在潛意識中李寬的命令就是他的最高使命。哪怕是李寬要他現在自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那就好,速度不需要太快。想必我那父皇還不會太早的竭力找尋我那神秘師門。我們還有時間,一定要注意保存自己,儘量不要與別人爭奪,但是誰要是不長眼的欺上門來,也不用客氣,你現在掌握的東西足以應對那幫不開化的東西了!”李寬說道。
“敢爲殿下效死!”陳摶再次下拜,然後恭立無言。
“小王也要回去了。既然是孫思邈先生爲長孫衝治好了斷肢,那麼算他好運!還有你走之後挑選一個得力之人負責現在的情報系統,而且情報系統不僅僅只侷限於酒樓之中。還要向那些大家族中滲透,我想要知道那些碎片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他們能如此瘋狂,這東西定然不簡單。”李寬吩咐了接下來的任務,轉身離去了。
走出酒仙居。李寬想着自己的事情。或許該是出去遊歷一番了,順便做一些事情,這長安城在之後的幾年裡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了,至於長孫衝這檔子事情,他在之前詳細的查驗過一些信息之後,覺得其實現在長孫衝的改變也不是不能接受,誰又知道他將來會是怎樣?而且這小子也知趣的沒有再提婚事,就暫且先緩緩。且看看將來會如何吧。要是李麗質一直不願意,那麼李寬就會毫無二話的站在自己妹妹這一邊。哪怕是再次站在整個大唐的對立面。
天下終究是男人的事情,何必要靠幾個小小的女子來維護?這是李寬在心中一直的堅持,他只要自己妹子過得舒心如意,而不是什麼天下和諧安定。在這個封建社會,家天下的制度之下,誰又不想着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長孫家或許會在最開始一直支持李家,但是要是他們一直爲高權重,將來會不會生出二心?要是心有反意,又豈是一個女子能夠束縛得住的!這一點想必李二和長孫無忌都知道,但是卻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是因爲他們覺得有必要顯示他們之間的密切關係,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家族。只是卻決定了犧牲李麗質的幸福,而這卻觸動了李寬的那根神經,一切都是那麼簡單。
下了心思,李寬也不再停留,他快步的朝着自己的小小王府而去,或許該收拾東西了,有一件事情決定去坐許久了,他已經等不及了。
是夜,李寬進宮覲見了李二,兩父子再一次徹夜長談,這也是李二所有的皇子中唯一的例外,哪怕是太子李承乾在李二面前都只有唯唯諾諾的聽命的份兒,只有李寬纔敢和李二討價還價,並且爭論不休。
也不知道兩人在立政殿中談論了些什麼,總之,李二清晨帶着一臉的倦色離開了立政殿,只是在疲憊中難掩他眉宇間的那一抹欣喜。腳步輕快,向着自己的寢宮而去。長孫皇后再次懷孕了,他沒有去兩儀殿打擾,而是找了一個沒有妃嬪入住的宮殿小憩了半個時辰,然後再一次精神抖擻的去進行朝會了。
而另一邊,李寬卻是輕裝上陣了,這一次他沒有帶着他的寶馬和大狗,而是帶着兩個侍女出發了。大狗被他寄養到了李麗質那裡,雖然那條堪稱猛獸的大狗在臨走的時候很是依依不捨,用大腦袋蹭着他的大腿,並且還眼淚汪汪的看着他。但是李寬還是狠下心,徑直的走了,頭也沒回。因爲他知道要是回頭的話,那條大狗定然會不顧一切的跟上來,哪怕被那勒着脖子的鎖鏈勒死。
李麗質在一邊抱着大狗的大腦袋,柔聲的安慰着它,對於這條陪伴她長大的大狗,李麗質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所以不忍見到這生離的一幕。
長安城外,灞橋邊上,一艘小小的畫舫停靠在碼頭上,河水在船下靜靜的流淌着,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一行三人輕輕的上了船,爲首的是一個翩翩公子,一身天藍色的長衫,在腰間繫着一根黑色的腰帶,頭頂髮髻挽着,被一根木簪隨意得撇着,手中拿着一把摺扇,這東西在這個時代似乎還沒出現,至少李寬還未見人使用過。現在爲了達到效果他讓這種摺扇提前現世了,而且據歷史記載。最早的記載是在北宋時期,一個倭國和尚進獻給宋太宗兩柄檜扇,但是卻仍舊沒有流行起來。直到明朝時候,朝鮮進貢了摺扇,然後深得明朝皇帝的喜愛,才命人仿製,最後廣爲流傳。
所以當初李寬第一次在自己的小圈子裡展示這種扇子的時候,他身邊的幾個小丫頭都很好奇,並且一個個都搶了一柄。就連一直對李寬不冷不熱的紅袖也沒有例外。
身穿天藍色長衫,足蹬鹿皮短靴,手執一柄摺扇。嘩的一聲展開,然後輕搖兩下,一種放蕩不羈的感覺就撲面而來,就像是這個時代百姓們都厭惡的遊俠兒一般。在大唐大俠可不是什麼好稱謂。所謂的大俠。其實也就是混混兒,最是讓人不齒。每天不務正業,遊手好閒。
只是此時的李寬卻是做了小小的打扮,沒有粘什麼假鬍鬚之類的,只是將眼角還有嘴角微微的勾描了一下,就讓人決然人不出他來,在在脣邊微微的動了一番手腳,顯露出少許的胡茬子。顯得叛逆而不羈。雖然這個改動很小,可是在重視孝道的時代。這個剃鬚的舉動卻是最讓人厭惡的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所以在李寬他們身邊的人都下意識的遠離他們。
在李寬身邊,是倆俏麗丫頭,一個身材婀娜,應該是身量長成的大姑娘,另一個嬌小可人,卻是半大的小丫頭片子。這兩個女子都以面紗遮擋了容顏,只是那優美的身材曲線,還有展露在外的秋水美眸,仍舊讓人知曉那是兩個美人胚子。所以雖然被人疏遠,但是卻仍舊有些許的目光不時的瞄過來。
‘唰……’“沒想到你們兩個的魅力還真不小,看來以後都不敢帶你們出門了!”李寬調笑的對二女說道。
“公子爺,你就盡情的笑話吧,他們看的可是你的侍女,你居然還笑話的出來!”紅袖在外人面前還是很給李寬面子,叫聲的迴應道。
“你呀!就是喜歡頂嘴!”李寬用摺扇輕輕地在她的眉心點了一下。
“主子,天香有點害怕!”小天香自從和李寬入宮之後,就很少出宮了,而且出來也都是坐着馬車直接去城外的人少的地方郊遊踏青,基本上沒有到這樣人聲吵雜的地方,所以有些切切的說道。
“別怕!沒事兒,有主子在呢!”李寬寬慰她到,然後搖着摺扇,將兩個丫頭送進了畫舫的船艙。
“走了!”李寬沒有理會岸上那些登徒子,因爲法不責衆,他也找不出誰在偷瞄,再說了就算找出來了又能怎樣?所以離開這裡纔是最好的方法。
“主子,你這扇子上寫的是什麼?”天香在船艙裡恢復了活潑的天性,見着李寬手中的摺扇,扇面上寫着兩句詩,只是被李寬一直搖晃着,看不清楚。
“想看就看唄,主子又不會責罵你!”李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扇子停在了兩個丫頭的面前。
“這又是你寫的?”紅袖懷疑的問道。
“怎麼,不行?”李寬不知怎的,這個丫鬟侍女只要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定然會和自己對着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當初被她那媽媽送與自己心中怨氣難消還是怎的。
“詩句不錯,就是字醜了點!”紅袖瞄着扇面上的字,點評道。
“我的字寫得怎樣,不用你來說吧,你記住,你是我的侍女!”李寬有些臉紅,他的字確實是拿不出手,雖然繼承了前任的技藝,可是當初那個小屁孩才六歲,而且天生體弱多病,怎麼會有多高的書法造詣?再加上李寬這個傢伙又不是什麼勤快人,不對,是因爲他覺得這字寫得好又沒啥大用處,所以一直就沒有認真的練過,將就着得過且過而已。所以現在成了他的一大軟肋,每次只要他寫的字被這個侍女丫鬟看到了,就會被她打擊。
“你寫的醜,我們這做丫鬟的也臉上無光啊!是不是,我的楚留香大少爺!”紅袖一字一頓的說道。
“記住了,本少爺現在起,名叫楚留香,知道了嗎?”這是李寬在之前出宮的時候鄭重的對兩個丫鬟交代的。
沒錯,李寬這一次打算用楚留香作爲他的化名,用來遊歷這大唐山水,並且爲了想那麼回事兒,他還特意的帶了兩個丫鬟,紅袖,添香。雖然不是同一個字兒,但是讀音一樣就行。並且還按照記憶中鄭少秋版的楚留香的打扮制定餓了一身行頭。腰間佩着一柄長劍,用掛鉤固定在腰帶上,也可以接下來提在手中。
手中的摺扇也是必不可少的,這東西是爲了稱托出盜帥楚留香的風流倜儻專門定做的道具,工藝不難,而且用料也不是很考究,但是畢竟是出於皇宮大內,卻也是難得的精品。只是卻因爲李寬的這兩句詩句,這柄還算不錯的摺扇就被毀了去,因爲扇面並非一個平面,所以更加讓李寬原本就不工整的字跡更顯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