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吹在臉上帶着絲絲的清涼,在這夜幕下的長安城,少有人在路上行走了,宵禁即將開始,在這大街之上到處都會由身佩橫刀的武侯巡查,在這個沒有夜生活的時代,日落而息已經成了所有人的一種習慣,他們早早的就已經回到自己的家中,然後靜靜地等着明天朝陽的升起。
李寬沒有騎馬,帶着兩個侍女流連在這長安城的夜色裡,那些巡街的武侯本想上前盤查,但是還未走到近前就被忽然冒出來的一夥神秘人攔住了,然後他們在交談了幾句之後,就遠遠的避了開去。李寬敏銳的感覺到了這裡的變換,但是他卻沒有絲毫表示,這就是特權,身份帶來的凌駕在一般人之上的特別的權力。要是他不是大唐帝國的二皇子,不是李二的兒子,那麼現在定然是被那些凶神惡煞的殺才給攔下來盤查一番了。可是誰讓現在不是那個講究人人平等的時代呢?在這個年代,就是這麼不平衡。
不管怎樣,只要不打擾他帶着兩個俏生生的侍女看星星就行。看着天空中浩瀚的星辰,是那麼的悠遠與寧靜,在那浩瀚的夜空中,閃亮着的星辰,代表的是一顆顆比起太陽都要熾烈的恆星。這一點哪怕是這個時代最有先見之明的人也想不到吧,他們都覺得太陽是天上最大的星辰,月亮都比這些微小的星辰大得多。
想着這些,李寬不禁啞然失笑。
“主子,你笑什麼?”天香側着腦袋。大眼睛帶着好奇的神色,比起夜空中最閃亮的星辰還要明亮。這丫頭也長大了,現在也是十一二歲的大姑娘了。在這個年代再過兩年就是到了及芘的年紀,差不多可以嫁人了。小小的身段已經開始初具規模,就像那胸前的兩隻小乳鴿,已經微微的隆起,將一身粉色的宮裝衣衫撐起,形成了一個小山丘一樣的弧度。聲音像是銀鈴一般帶着絲絲的甜膩,柔柔的說不出的舒服。
“主子想起了一個故事,笑天下那些癡人兒!”李寬看着夜空中璀璨的銀河,然後指着銀河對天香說道:“你看到那條銀河了嗎?”
“看到了。那是天河,只是少爺爲什麼笑呢?”天香也認識銀河,但還是不解。
“天香,主子既然已經打開了話頭,自然會說的,不要急啊!你一急主子就高興了!”紅袖在一邊出聲提醒道。
“哦!”小天香迷糊的應了一聲,不明白爲什麼自己一着急去問,主子就會高興,但是隻要主子高興自己就問唄。
“相傳啊。其實在開始這天上是沒有這一條銀河的,在天上有着滿天的神仙,他們生活在天庭之中,天庭上的統治者叫做玉皇大帝。在天上也就和皇宮裡一樣,是禁止男歡女愛的,只有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纔有資格決定神仙們是否能在一起。只要私自結爲夫妻的神仙都會被懲罰……”李寬緩緩的講起了一段神話故事。
“在天上,有一個仙女。叫做織女,她織出來的雲霞是最美麗的。也是最受天庭衆仙喜愛的。只是這一天,織女在天上忙完自己的活之後,朝着人間看人間的景色,見到了一個名叫董永的人,在賣身葬父!”李寬這傢伙惡趣味開始發作,胡亂的拉郎配,這不牛郎沒有了織女那麼在還會有那麼一頭神奇的牛麼?
“主子別亂講,織女明明是嫁予牛郎,什麼董永?”紅袖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這個主子留下,出聲戳穿了他的謊言,其實這牛郎織女的故事最早的記錄大約是在南北朝時期,在一本叫做《述異記》的書中提及,原文是:“大河之東,有美女麗人,乃天帝之子,機杼女工,年年勞役,織成雲霧絹縑之衣,辛苦殊無歡悅,容貌不暇整理,天帝憐其獨處,嫁與河西牽牛爲妻,自此即廢織紝之功,貪歡不歸。帝怒,責歸河東,一年一度相會。”
紅袖在以前可是博覽羣書,恰巧見過這個故事,並且對於這個故事很是喜愛,所以見到李寬如此胡編亂改,不由得出聲駁斥。
“是麼?對了我想起來了,確實是牛郎。這牛郎啊和自己哥哥嫂嫂住在一起,因爲父母雙亡,所以只能給哥哥放牛,這一天牛郎放完牛之後,躺在牛棚裡邊和牛睡在一起。他說:老牛啊老牛,你怎麼不是一頭母牛呢?”李寬的惡搞細胞開始發作就一發不可收拾,於是牛郎織女開始變味了。
紅袖沒有聽過這樣的故事,她只知道織女和牛郎是相互走到一起了,可是當初《述異記》這本書不過是那麼一句話,怎麼會有這些細節,所以也無法辯解,只能先聽聽。
“就在此時,那頭牛忽然開口說話了!它說:‘牛郎啊,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胡來啊,俺可是正經牛啊!’牛郎一驚:‘老牛你會說話?’就這樣一個人和一頭牛之間不可不說的故事開始了!”李寬越說越不正經,這和他這一次出征的經歷有些關聯,因爲這一次他下的決定實在是過於承重,讓他難以承受。他又豈會不知生化武器實在是異常的危險,稍不注意就是引火燒身的局面,仗着在系統裡邊弄出來的牛痘汁液,然後纔敢使用天花作爲一個生化炸彈,引爆了吐谷渾。
但是那畢竟是一個民族,哪怕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民族,哪怕是一個食人族。可是在高原上他們也看到了很多的小部族,他們這樣的小部落不過是三兩戶一起,趕着自己的牛羊,追逐着高原上的水草,哪怕他們有心也無力參與吐谷渾對大唐的劫掠。可是這些人在這一場席捲整個吐谷渾的災難中也定然是難以倖存。這使得李寬心中有着些許的負罪感,他痛恨那些擄掠了大唐的吐谷渾人,可是卻又在心中有着那一絲多餘的同情心。所以藉着這個故事他變得肆無忌憚的舒緩自己心中的那一種負罪的感觸。
“牛郎對着自己的那頭牛說道‘老牛啊,你知不知道作爲一個男人,到了夜裡總是輾轉難眠啊!你有木有辦法幫我解決一下?’那頭牛當場就反對了:‘牛郎啊,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倒到草堆裡就能睡着吹鼻涕泡,還輾轉難眠,說吧是不是看上隔壁的那個小寡婦了?’”李寬說的越來越離譜,紅袖想要阻止,可是見到李寬從回來後就一直鬱結的眉頭卻開始舒展開來,不由得住了嘴,而小天香卻是聽得津津有味。
“這一天,牛郎的哥哥要和他分家了,因爲牛郎長大了,可是他們家的情況實在是窮啊,沒有錢給牛郎娶媳婦,所以他哥哥嫂嫂就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將牛郎分出去住,這樣就不用出錢給他討媳婦了。牛郎的哥哥對牛郎說:‘你現在可以選一樣東西,從這個家裡帶走,從此以後就一個人生活吧!’牛郎想了想然後選了嫂嫂,結果兩兄弟就這麼打了起來,最後他哥哥身強力壯差點將牛郎打死了,然後對他說:‘現在你除了那頭牛,什麼也別想帶走。’從此牛郎就和自己的牛私奔了。”李寬將自己在後世見過的許多的段子都加了進來,越說越不正經。
“主子,爲什麼牛郎選了嫂嫂就要和他哥哥打架啊?”天香雖然已經慢慢的懂的了男女之事,但是卻還是純潔的小時一朵小白花一樣的純妹子。
“行了,別問這些,聽主子講就好,將來你長大了就自然懂了!”紅袖雖然覺得這個荒唐的故事會讓李寬心中的愁緒得到舒緩,但是也不想帶壞了天香小丫頭,所以就不許這丫頭出聲發問。
“哦!”這差不多兩年時間天香已經習慣了聽紅袖的話,只要李寬沒有說話反對紅袖她都會聽,於是不再問那個問題了。
“‘老牛啊,現在就我們了,你說是不是做一些羞羞的事呢?’牛郎對着自己的那頭牛說道!‘停!牛郎,俺真的是一頭正經牛,堅決的賣藝不賣身,別的都能商量,可是俺這冰清玉潔的身子絕對不會讓你糟蹋了!我知道哪裡有仙女洗澡,我帶你去!’老牛帶着牛郎到了一個山間的溫泉水潭:‘這裡每逢月圓之夜,天上的仙女就會下凡來梳洗,到時候你就去抓住那一件粉色的衣裳知道了不?’老牛站在水潭邊上對牛郎交代道。”李寬邊走邊說,腦海裡的那些略顯無節操思想在這一刻變成了嘴裡的故事,然後開始荼毒這個時代三觀純正的少女蘿莉。
“‘爲什麼要抓那件粉色的衣裳?別的顏色不是很好麼,我最喜歡的就是綠色了!’牛郎不解。‘你知道什麼,就只有那一件粉色的纔是真絲的,其餘的都是麻布染色的,知道不買那個穿粉色的仙女纔是天上玉皇大帝的私生女!’老牛恨鐵不成鋼的敲了牛郎的腦袋一下,然後說道。”李寬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悶響,心裡腹誹:這幫子的百騎司的傢伙真是沒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