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李世民的怒火

bookmark

“師傅……你堅持住,堅持住,很快我們就到長安了!你放心,以你我師徒的‘柳葉刀’,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師傅……”

寧靜的庭院內,一聲迷迷糊糊的呢喃聲從房間裡傳出,在附近這空曠的氛圍下顯得有些寂寥。

這是長安城內的原秦王府府邸,而這座略顯偏僻的庭院正是昔日李世民獨處時最喜歡的地方。自昨日過後,李世民早已成爲大唐朝的新太子,其住處也自然就搬到了東宮顯德殿,然而,或許是習慣了以前的生活,又或者還有某些事放不下,這座原秦王府並沒有被取締,而是繼續當做李世民的一處私宅。

昨夜,當朱燦師徒在長安城外重傷昏迷後,長孫無忌便迅速將他們師徒二人送到這裡,緊接着又傳消息給宮中的李世民,讓他暗自派來兩名御醫前來療傷。

一夜過後,朱燦師徒的傷勢雖然穩定,不過至今還未醒來,而此時,李世民卻獨自站在庭院內默默思考着什麼。玄武門之變已過,李世民自己的事情已經解決,不過他預感到朝堂上很快還會掀起一陣風暴,而這一陣風暴只怕會傷害到自己的一位部署。

“二郎,是世民愧對於你啊……”

默默地,李世民口中喃喃道:“都怪我,那一夜是我自作主張利用那件行刺之事來迷惑父皇,本以爲事後可以僥倖瞞過,不料父皇心中懷恨,終究是想要藉機發作了……”

自今日一早從太極宮出來,李世民的心中便變得越加不安,他剛纔已經派出許多人手前去探查消息,可是至今都不見有人回來。心中做好最壞的打算,李世民不得不打定主意,心想如若朱燦師徒果真因此而受到牽連,那麼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觀了。

“嗯?無忌,是你回來了嗎?”

正當李世民靜靜沉思的時候,庭院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就是長孫無忌行色匆匆地趕回。

“怎麼樣?消息打探得如何?”李世民急忙問道。

長孫無忌默然搖搖頭,看起來臉色並不好看:

“殿下,如您所料,今日一早後,陛下先是將前太子的遺體匆匆下葬,之後便召集裴寂、蕭瑀、封德彝等幾位大臣入宮商議,看起來並不像要善罷甘休的樣子。剛纔路過玄武門時,我特地與常何將軍秘密詢問片刻,據他所言,陛下此事正竭力派人四處打探消息,無疑是要徹底將昨日之事弄清楚,尤其昨日到底是誰將前太子擄去並擊殺,此事務必查得明白。”

對於這些事,李世民心中已經有所預料,他和長孫無忌都明白,李淵這是純粹想要藉機泄憤的舉動。

事到如今,李淵心中早已明白害死建成、元吉兩兄弟的罪魁禍首是李世民,並不是其他任何人,可是一來,李世民已是當朝太子,他不可能對自己的未來繼承人動手泄憤;二來,昨日的宮變不可能瞞得過所有人,李淵要想竭力掩飾這場發生在大唐皇室內部的醜聞,就必須再找一個替死鬼來頂罪,而恰好,按照李世民的

說法,那個一直暗中鼓動建成、元吉謀反的‘妖人’便是最好的人選了。

這便是李世民最害怕發生的事情,如若李淵真的一心想要將事情查清楚,那麼朱燦師徒的存在根本不可能瞞得住,到時候李世民將會看到自己的部署親信被李淵拿去當替死鬼,而且這一切全都是因自己而起。

“父皇……看來你心中怨氣難消,其實你這是藉機向孩兒泄憤啊……”

心中一痛,李世民皺眉看了看朱燦所在的房間。

他繼而又向長孫無忌詢問了一些細節,據後者所言,今日一早那禁衛軍中文肅將軍果然是被李淵秘密看押起來等待審問,此人並非秦王府的直系親信,只要李淵略施手段就會了解到許多事情,到時只怕局面更加難以控制。

李世民心中還在愁腸百結,就在這時,今早被派出去的盧涯也及時返回,只見其皺眉道:

“殿下,情況不妙了,剛剛我派人在長安城四處打探消息,得知昨日過後那鄭阿生等人並沒有返回宜陽坊、安邑坊,同樣也沒有離開長安城。昨日他們一行人雖然傷亡慘重,但至少也還剩下百餘人馬,這些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的。”

“嗯?怎會這樣?有沒有可能是他們暗中隱藏起來呢?”

“只怕不是,”

盧涯皺眉搖搖頭道:“不僅如此,除了派去城中的人外,剛纔我還秘密潛入大理寺和刑部一趟,得知昨日事變之後刑部牢獄之中忽然多出百餘名罪犯,而且是皇上御令任何人不得探視,這樣一來時間和人數恰好都能對得上,我想……我想應該就是他們了。”

盧涯話音一落,李世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此事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因爲他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疏忽沒有考慮到鄭阿生等人,竟會順勢給了李淵這樣一個機會。鄭阿生等人原本就身份敏感,如今被李淵所擒,只怕更是凶多吉少。

“殿下,我們……”

此時,一旁的長孫無忌也不由得眉頭大皺,饒是他素來聰慧機智,可是如今面對李淵這一連串動作卻也大感措手不及,若眼下是敵我雙方相互算計那便罷了,這樣一來還更容易一些,可是偏偏這其中既有父子之情又有君臣之分,他們做事之前束手束腳,實在是感到一籌莫展了。

“殿下不必太過擔憂,”

最終,長孫無忌道:“至少現在二郎他還是安全的,在此期間絕不能讓陛下得知二郎的存在,至於鄭阿生那些人,我們只能竭力保全他們,若然不成,那也只好——”

“無忌你太天真了!”

一聲斷喝,李世民恨聲道:

“朱將軍手下那些將士被擒,那便意味着二郎一家也要被牽出,縱然他們不會供出二郎,可是你以爲以二郎的個xing會置之不理嗎!再或者,難道你覺得事到如今我們還能夠瞞着二郎,然後任由那些將士們無辜死去?之前我們已經愧對二郎一次,若現在繼續這樣做,你我還有何顏面去面對他!”

“殿下,這些我自然明白,”

長孫無忌急道:“可是現在局勢不明,若我們將此事冒然告訴二郎,那不過是讓他徒然送死罷了,你覺得這樣可值得嗎?”

沉默。一時間,李世民也不知究竟該如何是好,此事介乎於情理之間,告不告訴朱燦似乎都沒有什麼好的結果,尤其若讓朱燦因此白白受死,那就更加不是他衆人願意看到的了。

此時已是正午,雖然豔陽高照,可是整個秦王府裡的氣氛卻陰冷得可怕。就在這時,只聽王府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似乎是許多人在匆忙入府。

長孫無忌低頭瞟了李世民一眼,低聲道:“殿下,應該是程將軍他們回來了。”

話音未落,程咬金、秦瓊、尉遲恭、侯君集、杜如晦等一衆文武已經悉數趕來,除了尉遲恭外,其餘衆人見到李世民時無不一臉愧色。

程咬金正想着詢問什麼,卻被李世民猛地轉身暴喝起來:

“大膽!知節,叔寶,你們剛纔都去做了什麼,你們以爲本王不知道嗎!眼下大局甫定,人心未穩,至今二郎都還重傷躺在裡面,而你們居然有心思前去尋釁私仇!你們跟隨我李世民也並非一日兩日,難道不曉得凡事三思,切記莫要在陰溝裡翻船嗎!眼下我們雖然已有勝勢,可是你們可知父皇和滿朝文武中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我們,你們如此膽大妄爲,就不曾想會落人話柄嗎,或者若不然,自昨日過後你們就以爲這整個大唐天下已經是你們的了嗎!”

一聲厲喝,驚得程咬金等人急忙跪了下來,口中喊着‘殿下恕罪’不止。

李世民素來爲人和善,一向不多發火,尤其對自己的文武親信之人更是禮敬有加,不過只要他一動怒,那就是真正的雷霆難滅。其實這也難怪李世民,此時這秦王府一脈雖然已是勝券在握,可是許多事情尚未解決,尤其朱燦的事情更加讓人左右爲難,值此千頭萬緒之際,程咬金等人卻私自去報復死仇,實在是極不明智的舉動。

眼見局面尷尬,長孫無忌和尉遲恭急忙上來打圓場,只等李世民又怒罵了幾句,這才漸漸熄了怒火。

此時,程咬金等人還不敢起身,只見老程低頭俯首道:

“殿下,我們知錯了,老程心大,不曾想此時還有許多麻煩未曾解決,不過老程還想請教殿下,究竟二郎他現在處境如何,難道陛下果真是不放過他了嗎?”

程咬金的話中透漏出關切之意,顯然是在爲朱燦深深擔憂。

很快,長孫無忌便將當前局勢跟衆人複述了一遍,尤其在是否將鄭阿生等人被擒之事告訴朱燦一點上難做決斷。

聞言後,衆人也都齊齊皺眉不止,而杜如晦則猛地擡頭道:

“殿下,此事不必猶豫,這則消息絕不能讓二郎得知,否則不過又是徒增傷亡罷了。我知殿下一直心中有愧,不過眼下乃是保住二郎性命爲重,至於日後,便需我們慢慢補償他吧。”

……

(本章完)

第五十三章 殿前比武第一百零四章 仇恨的城府第七十九章 大變將至第二十六章 我朱燦也收徒了第一百三十六章 臥虎藏龍第一百五十章 各歸各位第一百零七章 兩面爲難第九十六章 衝鋒!!!第七十五章 千鈞一髮第五十七章 奪槊!第三十一章 不畏死第八十三章 計中計第九十五章 恐懼的李淵第八十九章 飛來的石子第八十四章 包圍上架公告及充值講解第六十三章 逼迫第一百章 退敵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理正卿胡佑之第五十三章 殿前比武第一百一十二章 危機預感第一百三十章 李淵的決絕第九十四章 齊王之死第七十四章 虛與委蛇第十一章 東市之爭第十章 傷兵滿地第一百二十六章 長孫無忌的沉思第一百二十四章 陛下英明第二十五章 斬馬刀三式第五章 岳丈找上門第三十八章 我是核心人物第十章 傷兵滿地第一百一十九章 察覺第八十二章 動手!上架公告及充值講解第六十一章 張旺的夢想第一百四十五章 獄中飛餅第七十九章 大變將至第七章 柳葉刀第二十五章 斬馬刀三式第二十五章 斬馬刀三式第一百三十章 李淵的決絕第三章 約法三章第三十二章 用計第五十六章 正題來了!第一百三十五章 牢中故友第一百一十章 城門之外第五十七章 奪槊!第五十四章 程處默的蛻變第三十五章 傻小子程處默第十二章 精肉、肥肉、軟骨和臊子第八十三章 計中計第二十七章 我是你師孃第一百二十二章 殿前對答第二十六章 我朱燦也收徒了第一百二十九章 史上來頭最大的囚犯第五十三章 殿前比武第三十七章 金刀校尉?第一百三十一章 無計第十一章 東市之爭第一百三十七章 說客?第一百二十一章 師徒心意第一百一十三章 私仇第八十七章 擒將第七十一章 師徒不可分第二十章 自己下廚?第二十三章 你是程咬金?第五十七章 奪槊!第一百一十五章 郎中尉遲恭第九十九章 父子第一百一十六章 朝會?第六十四章 神秘的朱老孃第一百一十八章 瞞謊第一百一十六章 朝會?第一百四十九章 莫求死第七十章 驚聞第七十一章 師徒不可分第九十章 玄武門第八十八章 最後一步第五十七章 奪槊!第三章 約法三章第三十四章 殿下英明!第七十五章 千鈞一髮第十八章 疑問第五十六章 正題來了!第三十二章 用計第二十七章 我是你師孃第六十一章 張旺的夢想第八十九章 飛來的石子第四十五章 奪槊三式第十八章 疑問第一章 宜陽坊的八卦事件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理寺第十一章 東市之爭第八章 神尿!第三十一章 不畏死第一百五十章 各歸各位第七十章 驚聞第二十五章 斬馬刀三式
第五十三章 殿前比武第一百零四章 仇恨的城府第七十九章 大變將至第二十六章 我朱燦也收徒了第一百三十六章 臥虎藏龍第一百五十章 各歸各位第一百零七章 兩面爲難第九十六章 衝鋒!!!第七十五章 千鈞一髮第五十七章 奪槊!第三十一章 不畏死第八十三章 計中計第九十五章 恐懼的李淵第八十九章 飛來的石子第八十四章 包圍上架公告及充值講解第六十三章 逼迫第一百章 退敵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理正卿胡佑之第五十三章 殿前比武第一百一十二章 危機預感第一百三十章 李淵的決絕第九十四章 齊王之死第七十四章 虛與委蛇第十一章 東市之爭第十章 傷兵滿地第一百二十六章 長孫無忌的沉思第一百二十四章 陛下英明第二十五章 斬馬刀三式第五章 岳丈找上門第三十八章 我是核心人物第十章 傷兵滿地第一百一十九章 察覺第八十二章 動手!上架公告及充值講解第六十一章 張旺的夢想第一百四十五章 獄中飛餅第七十九章 大變將至第七章 柳葉刀第二十五章 斬馬刀三式第二十五章 斬馬刀三式第一百三十章 李淵的決絕第三章 約法三章第三十二章 用計第五十六章 正題來了!第一百三十五章 牢中故友第一百一十章 城門之外第五十七章 奪槊!第五十四章 程處默的蛻變第三十五章 傻小子程處默第十二章 精肉、肥肉、軟骨和臊子第八十三章 計中計第二十七章 我是你師孃第一百二十二章 殿前對答第二十六章 我朱燦也收徒了第一百二十九章 史上來頭最大的囚犯第五十三章 殿前比武第三十七章 金刀校尉?第一百三十一章 無計第十一章 東市之爭第一百三十七章 說客?第一百二十一章 師徒心意第一百一十三章 私仇第八十七章 擒將第七十一章 師徒不可分第二十章 自己下廚?第二十三章 你是程咬金?第五十七章 奪槊!第一百一十五章 郎中尉遲恭第九十九章 父子第一百一十六章 朝會?第六十四章 神秘的朱老孃第一百一十八章 瞞謊第一百一十六章 朝會?第一百四十九章 莫求死第七十章 驚聞第七十一章 師徒不可分第九十章 玄武門第八十八章 最後一步第五十七章 奪槊!第三章 約法三章第三十四章 殿下英明!第七十五章 千鈞一髮第十八章 疑問第五十六章 正題來了!第三十二章 用計第二十七章 我是你師孃第六十一章 張旺的夢想第八十九章 飛來的石子第四十五章 奪槊三式第十八章 疑問第一章 宜陽坊的八卦事件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理寺第十一章 東市之爭第八章 神尿!第三十一章 不畏死第一百五十章 各歸各位第七十章 驚聞第二十五章 斬馬刀三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