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於樓階上吃飽又喝足,突見遠處大煙濃煙,阿真大嘴猛裂,速度極快地領着城中三千多兵馬飛速往奇木峰急奔。
“所有兵馬分散,見到母狼絕不可傷害她……”
“是……”兩軍相會,三名老將軍痛快之極,揚手把萬餘兵馬分散於山峰四周,見到大魚就擒,小蝦當場格殺,條條鮮血與烈火交織,對對仇恨雙眼染的如惡魔般的血紅。
“鏘鏘鏘……”
哀嚎之中,一處地方突傳大量交戈聲,但……
“沒有用的,放下兵器,我不殺你們。”隨着如潮水兵士層層涌進,逃下火山的數百名遼兵被團團圍困於中央,四周面對他們的則是萬柄寒冷血腥槍頭。
“忽爾努讓開。”藍倪兒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蒼白地從忽爾努虎揹走出,咬着貝齒恨瞪敵兵前的那位悠哉遊哉男人,磨牙恨問:“全都是你的傑作?”
“很明顯不是嗎?”大手往四周橫劃了一下,阿真嘴、眉、眼皆彎道:“剛纔我就說,很快咱們就能見面了,我說的沒錯吧。”
聚滿靈氣的淚眸一眯,藍倪兒恨瞪他好一會兒,定心精問:“你早就把兵馬安排在城外?”
阿真眨了一下眼。“對!”
“剛纔你城中只有少量兵馬?”
“對!”
“所以……”再次被騙,藍倪兒從牙縫擠出話。“剛纔如我下令破城,你必束手就擒。”
“對!”抿着濃濃笑意,阿真連連點頭。“你說的全都對,可惜時不再來了。”
他是她藍倪兒此生見過最聰明之人,縱然就是從集智慧之星的龍鳳殿出來的她們,都無未卜先知之智,縱然阿球球十三歲就走出鳳龍閣,也無法猜出她的心思。可他卻把她的心思掌握於手中,爲她鋪設道路,至使她一敗再敗。此人不只可恨,還很可怕.
“你……”死死凝瞪他,藍倪兒很肯定詢問:“在昨天就看到今天我將敗於此處?”
“不然我來鎮州幹什麼?”這匹母狼果然聰明,只是太過自信了,如果她能謙虛一點,那他怕真的要束手就擒了。單他聽聞西北路招討司動作如此迅速,再親見她生生令高傲的遼將低下腦袋,他就敢肯定她絕對不一般,本就不一般的人,再加上超人才智,想必活到這麼大還未吃過大虧吧?沒吃過大虧的人會自傲,人性從古自今皆如此。
大勢已去,這個俘虜她藍倪兒當定了。“全把兵器放下。”
“大郡主……”忽爾努血色褪盡,赴死吶吼:“小將必保……”
“放下。”敗就敗了,逞匹夫之勇只能讓處境更難堪,她藍倪兒敗的起,這一仗她心服。
“哎……”隨着這聲喝叱,忽爾努數百人措敗扔掉手中兵刃,低下腦袋大垮雙肩。
眼見這一幕,阿真眼裡閃過一絲狡猾,抿着濃濃笑意說道:“把母狼留下,其他人放了。”
“羔羊……”忽爾努血目猙獰,猛力掙扎被兵士擒押的臂膀。惡聲罵吼:“老子必把你碎屍萬段。”
“好,讓你碎。”不痛不癢走近,輕拍跟前這張兇惡黑臉,阿真抿笑道:“等你能抓住我再說,乖!”
藍倪兒見他如此調弄臺赤查大將軍,恨瞪他道:“將可殺,不可辱。成吉思汗,要殺你就殺,說這麼多幹什麼?”
“對了。”驀然想起她身上還有武器,阿真轉身笑凝這匹美麗的母狼,雙眼擱到她美麗的身體上。
“你……你要幹什麼?”突見如此猥瑣yin目,藍倪兒驀地嚇了一大跳。
“嘿嘿嘿……”阿真不吭聲嘿笑地伸出手,往她懷裡摸上。
“住手,該……”
摸出那柄豪華精美金刀,阿真耳膜刺痛,不屑調侃:“叫什麼叫,老子的眼光很高,就你脫光了躺在老子前面也只會惹來印腳。”
“你……”節貞得保,剛剛鬆了一口氣,聽聞此話,藍倪兒轟的一聲頭頂冒煙了,無法相信此人竟敢在衆人面前如此羞辱她。
無視母狼怒火,阿真把金刀擱於手中把玩了好一會兒,纔開心地沒收入懷,揚手施令:“除母狼外,其它人全放了,回城。”
“是。”好不容易擒到,可真哥卻說要放,左右猶豫裡,三名老將軍最後還是屈服了。
“羔羊,你……你如敢動大郡主,本將……本將饒不了你。”忽爾努沒想到這隻羔羊竟然會釋放他們,可大郡主被扣,該怎麼辦?
“嘿嘿嘿……”無恥的雙手強搭摟母狼香肩,阿真轉身對氣黑的敵將裂笑道:“老子晚上要壓着你們大郡主睡,你能怎麼樣?”
“你……”猛地竄上前,忽爾努被數百根利矛檔住,臉黑眉黑咒罵:“該死的羔羊,如你敢對大郡主無禮,我必……”
“行了。”他的威脅阿真聽的耳朵都長繭了,不耐煩趕道:“不管你在碎屍萬段,還是措骨揚灰,等抓到我再說,乖!回去調大軍再來戰。”
“你……”忽爾努暴跳如雷,氣的七孔噴煙破罵:“我必刀剁你。”
懶的搭理這個沒腦的二愣,阿真強摟住用兇目狠瞪她的母狼,翻身上馬後,一把把她抱上同騎,才揚鞭駕的一聲,讓那個大放狠話,卻沒腦筋的忽爾努吃一嘴灰,絕塵揚去。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並肩與母狼跨進城內,阿真嘴角高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身邊這匹斜瞪他的母狼,噗哧爽吟:“飛入尋常百姓家。”
“哼……”一雙小手被負背捆綁,聽取身邊這個殺千刀賊子一語雙關的詩句,藍倪兒臉泛芽綠地重哼出一鼻子氣,緊咬的貝齒不斷刷磨,恨不得往他身上捅幾個大窟窿。
大步領前,阿真眯笑睇看眼前這張生機悖悖小臉,眼彎眉彎詢問:“母狼,你叫什麼名字?”
“哼……”藍倪兒不想搭理他,撇過小腦袋,懶的和他廢上半個字。
眉毛輕挑了挑,阿真無恥的大掌摟過她高傲小肩,卑鄙下流地撫玩她垂於胸口前的一條牛角辮,慈眉善目道:“小母狼,我勸你還是乖一點,不然?嘿嘿嘿……”話沒說完,自顧yin猥之極嘿嘿撩笑。
“放開我。”藍倪兒真的被嚇到了,耳朵環繞的邪惡笑聲刺耳之極,想要拉離他,可是雙肩又被抱的死緊。
嘿笑一隱,阿真板起非常兇惡大臉,壓低聲音催問:“名字。”
“鐵木藍倪兒。”
“我要真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這就是真名。”
“我不信。”他林阿真有這麼蠢嗎?
見他不信,藍倪兒輕擡眸目,譏諷道:“羔羊真是可笑。”
從城門走上城樓,阿真對她的譏諷不痛也不癢,強行把她按坐於陰影下的石階,才掏出原是她的金刀詢問:“母狼,你會武功嗎?”
挪坐於石階上,藍倪兒冷冷蔑笑地凝看這名小心的周將,再譏道:“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我小女人嗎?”
“當然了。”阿真像是聽不到她話裡的譏諷味,理所當然道:“狼屬兇殘禽類,特別是母狼更是兇殘,能不怕嗎?”
“哼……”此人的臉皮刀槍不入,厚顏無恥已然形容不出他了。
“好吧,不管你有沒有武功都沒用,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死,絕不受你任何威脅。”話落,手中的金刀出鞘,毫不猶豫給她解了繩綁。
“好了,老實告訴我吧,你在金遼是扮演什麼角色?”大屁股無恥之極地落坐在她身邊,手肘後撐,問的彷彿漫不經心一般。
雙手得到解脫,藍倪兒揉搓血液不通嫩嫩手腕,靈眸斜睇身邊這個無賴。精神一恍惚,此人身上矛盾之多,多不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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