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炯名那老匹夫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賈天祥用一種陰深深的語氣說道:“欺負我賈天祥無兒無女,想趁機強奪我的封地、霸佔我的雪原金礦麼?我。。。我。。。。”從賈天祥的口型看‘我’字的下面明顯是個‘操’字,不過多年養成的涵養可不是白練出來的,賈天祥憋了半天,‘操’字還是沒能吐出口。
賈天祥無兒無女?錢不離用古怪的眼神瞄了一眼賈天祥,旋即快速的轉到別的地方,從現代社會來到這裡的錢不離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傢伙的身體不會有些難以啓齒的毛病吧?!
“其實雪原城倒是次要的,主要是金礦。”錢不離緩緩說道:“想增強實力就要抓軍權,想抓住軍權就要有資本,雪原城金礦是他們勢在必得的!”
衆人都沉默起來,而目光則紛紛集中在了錢不離身上,對目前這種危如累卵的情勢,他們有種一籌莫展的感覺,能打破危局的,也許只有傳說中的大帝吧。。。。錢不離就是他們心中的信心、是他們的根本!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還有一個人在他們的設計之內。”錢不離一邊看着地圖、一邊輕聲說道。
“誰?”姬勝情豎起了眉毛。
“你的舅舅,夾脊關的主將鄭朔。”錢不離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姬勝情的肩:“你不要太緊張,這只是他們的計劃,只要有我在,他們的陰謀就不可能得逞!”
賈天祥沉吟了一下:“統領大人說的有道理,如果札木合真的抓到了殿下,無論死活,札木合都有辦法把鄭朔引到關外決戰的!”
“不過,照這麼算下來。。。。”錢不離的身形突然一頓:“有一個人就值得懷疑了。”
“是誰?”
“夾脊關中地位僅次於鄭朔的副將,只有他才能在鄭朔陣亡之後,名正言順的得到指揮權。”
“那只有夏言德了。”賈天祥盤算了一會說道:“但他是跟隨鄭朔多年的老將了,可能麼?”
“瞎眼的?真是好名字!”錢不離笑了起來:“這世界上沒什麼不可能的事,何況人越到老就越怕死,禁不住別人威脅。。。。伯爵大人不用這麼瞪我,我可不是在說你。”
賈天祥苦笑着搖搖頭,此時此刻,他沒有心情和錢不離鬥嘴。
“危險哪。。。真是危險哪!”錢不離眯起眼睛,喃喃的說道:“是不是應該想辦法逃命了?”
“我就不信,尉遲風雲敢公開對我們下毒手!”姬勝情憤怒的站了起來:“我在這裡等他,看他有什麼花樣!”
“他倒不會公開傷害你們。”錢不離搖了搖頭:“不過。。。。我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他敢!!”姬勝情愈發憤怒了:“你三敗札木合,是我姬周國的英雄,他敢向你下手?!”
“我可不能把自己的未來賭在尉遲風雲敢不敢上。”錢不離笑道:“有句話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們以將近三千的兵力對抗札木合的一千近衛騎兵,沒能抓住札木合,反而放走了他,這就是一個罪名。”
“可是。。。我們在落日峽谷大敗札木合的近衛騎兵!”姬勝情急急爭辯道。
“他就是看不到我們的功勞,誰又能把他怎麼樣?”錢不離擺了擺手:“到時候給我扣上一個做戰不力、貽誤軍機的罪名,你們誰能幫我?要不然乾脆說我裡通外國。。。呵呵!”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坐以待斃麼?”賈天祥的心情本來很焦急,卻發現錢不離眼中閃爍着自信的神光,他的心驀然平靜下來。
“我可不是那樣的人。”錢不離臉上的笑容更加歡快了:“我有個習慣,當我知道誰想讓我死的時候,我就會想辦法讓他先死!這種時候我是絕不會客氣的。”
“你有什麼辦法?”姬勝情這一句話把大家的心都提了起來,數道目光都凝注在錢不離身上。
“據杜兵得來的消息說,尉遲風雲和姬勝烈帶着輕騎急援連城塞,既然是急援,我想他們在偵察方面一定很大意,畢竟這裡是姬周國的領土。嗯。。。你們看我們出動全部軍隊在尉遲風雲的必經之路設下埋伏,一舉殲滅他們的輕騎怎麼樣?”
場中衆人一個個呆若木雞,連老奸巨猾的賈天祥都張大了嘴,渾然不知嘴角處有一絲口水正在往下流。
錢不離環視了一週,放聲大笑起來:“別緊張、別緊張,我只是開了個玩笑,真沒想到會把你們嚇成這樣。”
賈天祥最先清醒過來,他苦笑着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統領大人,您。。。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了,這可是。。。。造反啊!!”
“辦法我倒是真的有,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幾件事要弄清楚。”錢不離的神色變得鄭重起來。剛纔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是錢不離故意說出來的,他在試探,因爲錢不離有個感覺,他遲早也要和尉遲風雲、姬勝烈展開一場死戰!時機還遠遠不到啊,錢不離心中暗歎了一口氣。
“您想弄清楚什麼事?”賈天祥的神色也鄭重起來。
“忠誠!”錢不離的眼神轉向杜兵:“杜兵,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情勢很危急,如果你現在想退出我們的陣營,我不會怪你,如果你在半路反叛,我會用最殘酷的手段對付你!你做個選擇吧!”
杜兵嚇得身體猛的哆嗦了一下:“大。。。。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退出?開什麼玩笑!不、不!我不退出!死也不退出!”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杜兵已經深深爲錢不離的運籌帷幄而折服,在這樣的統領帳下才是他的夢想!死?身爲武將還會怕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