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傳令使的神情一滯,錢不離的話蠻橫到了極點,他何曾給人辯解的機會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還是有很多人知道的,那傳令使張了張口,還是什麼也沒說。
“尉遲大人的傳令使啊。。。。”錢不離露出了一臉的假笑:“那是不能輕慢的,用不用我去給你搬個椅子來?要不然。。。。你坐在我這裡?”
“不用,大人,您太客氣了。”那傳令使顯得既無奈又無措,連身上的繩索還沒解開,所謂的‘請坐’當然是不懷好意的。
“你們的調令在哪裡呢?”錢不離懶得再多話了。
“在他的身上。”那傳令使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旋即把視線移開,他不忍心見到自己同伴那悽慘的樣子。
杜兵搜查了一遍,找出一個塗着火漆的信封和一支令箭,接着用劍柄擊暈了那個半死不活的人,走上前把信封和令箭交給了錢不離。
錢不離接過信封,撕開了封口,從裡面拿出了一封信,仔細觀看起來。尉遲風雲在信裡的措詞很客氣,先大力讚揚錢不離的戰績,然後重點申明他已經把錢不離的功勞上報給了內閣,賜封不日即到。在最後,尉遲風雲用了略略幾筆說明內閣決定報仇雪恨,將在近日進攻飛鷹部落,尉遲風雲要求錢不離帶兵趕到夾脊關,協同做戰。
蓋着尉遲風雲帥印的公文和尉遲風雲的金皮令箭,對任何一個正統的姬周國將官來說,都有極大的影響力,但對錢不離來說,這種東西和草根草棍沒什麼區別。
錢不離看完了公文,微笑着把信抖了抖,然後放在燭火上點燃,接着揮揮手:“把這兩個傢伙拉出去,挖個坑埋掉吧。”
那傳令使臉色大變,不過他還是不敢大聲叫喊:“大人!您這是想做什麼?希望您考慮清楚,您違抗將令、殘殺傳令使,這都是要抄家滅族的!就算您不爲自己想,也要爲您手下人想一想!”他的話無疑是在挑撥錢不離與杜兵、王瑞之間的關係。
杜兵嘻嘻一笑:“大人,不用那麼麻煩吧?直接把他們扔到山谷下面算了,連鬼都找不到他們!”杜兵清楚的表達出了自己的立場,話中暗示得很明顯,不要再白費心機挑撥了,他們和統領大人是同一個陣營中的。
“也好。”錢不離笑着對杜兵點了點頭,又轉向那個傳令使:“你說我違抗將令?可是。。。。我好像沒接到過什麼將令呀!殘殺傳令使?這更是個笑話,誰看到了?再說,你拿什麼來證明你是個傳令使?”
“調令。。。。我給您了!”
“你們看到他給我什麼調令了麼?”錢不離轉向杜兵和王瑞。
“沒有!”杜兵和王瑞一起搖頭。
那傳令使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他明白了錢不離的意思。當他從尉遲風雲手中接過調令時,還以爲這是一個很輕鬆的任務,雖然對方和己方是對頭,但自己手持帝國上將的調令,頭疼的一定是對方。誰知一個堂堂的統領,行事竟然如此無賴,他一點準備也沒有。
“大人,您莫要以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我們,我們還有同伴在赤水鎮等候着我們的消息,如果我們沒有回去。。。。哼哼!您也知道是什麼後果!”那傳令使情急之下編出了一句謊話試圖嚇唬住錢不離。
“後果?呵呵。。。。你別忘了,這裡是我的地盤!”錢不離撇了撇嘴:“杜兵,把他的劍拿過來讓我看看。”
杜兵走過去抽出了傳令使的長劍,遞給了錢不離。
錢不離把玩了一會傳令使的長劍,微微一笑:“既然你一心以爲我只敢偷偷摸摸殺掉你們,那我就送你一個驚喜吧,看看我是怎麼光明正大處死你的。”說完,錢不離手腕一翻,長劍刺進了自己的肋下。
錢不離可沒有自虐的傾向,長劍貼着他的肋下穿過,隨後錢不離用胳膊夾住了劍鋒,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怒吼道:“好大狗膽!居然敢行刺本統領,來人啊!給我拿下!!”
當錢不離的親衛孫仲德幾人聞聲從帳外撲進來時,那個傳令使早已被杜兵和王瑞擊倒在地,從他的嘴裡和鼻中,噴涌出了大量的鮮血。杜兵和王瑞都是經歷過殺戮的人,他們的拳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那傳令使雖有些功底,也被打得幾欲昏厥。
王瑞還偷偷用匕首切斷了那傳令使身上的繩索,以便讓效果更加逼真些,錢不離頗爲欣賞的看着王瑞的小動作,而杜兵乾脆在胸前對着王瑞豎起了大拇指。
錢不離揮揮手:“把這兩個人給我拖下去砍了!”
孫仲德帶着三個親衛如餓虎般撲了上來,拖着那兩個傳令使就往出走,那個一直在和錢不離對話的傳令使掙扎着叫道:“我是殿下的親衛,你一個小小的統領沒有資格處置我!你沒有資格!”人將死的時候,他的求生yu望會本能的讓他把所有的賭注都壓上,不管機率有多大。
“呵呵,你的本錢還不少呢!”錢不離冷笑了一聲,對杜兵使了個眼色。
杜兵走過去在那傳令使的身上搜了個遍,翻出一面虎頭金質紋章來,隨後杜兵把紋章遞給了錢不離,轉身飛起一腳踢在那傳令使的咽喉上。人的咽喉本就是要害,這一腳下去當時就把那傳令使的喉頭氣管給踢斷了,那傳令使痙攣了一下,當即昏迷過去。
孫仲德幾個親衛拖着兩個昏迷不醒的傳令使走出了帥帳,錢不離仔細翻看了虎頭金質紋章一會,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杜兵和王瑞。
(劍風葉雨,晚上看世界盃,白天要睡覺啊。。。。俺又不是鐵人!這一陣思路都被世界盃打亂了,俺馬上調整狀態,爭取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