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素,瑤瑤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我瞧着她的氣色很不好。”慶親王妃被華靈素引到別處之後便壓低了聲音問道。方纔在青瑤的房中,她一直沒有敢把這話說出來,生完孩子的產婦她也見過不少,可是沒有一個象青瑤臉色這樣差,身體這樣虛弱的。
華靈素皺眉輕道:“娘娘,瑤瑤的這次產育極大的傷了她的元氣,只怕沒有三個月她都不能下牀,剛纔真的是太危險了,差一點兒瑤瑤就……”想到方纔的情形,華靈素便一陣後怕,若非是孔琉玥事先做足了準備,用那些奇怪的刀具剖開青瑤的肚子,青瑤鐵定沒有辦法生下孩子,一屍兩命就是最後的結果。
慶親王妃聽了也嚇的臉色慘白,連聲唸到“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多虧菩薩保佑瑤瑤母子化險爲夷,我一定要重重酬謝神恩。”
華靈素暗歎一聲,方纔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她只怕自己說出來都沒有人相信,何況那事兒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娘娘,瑤瑤這次九死一生總算撿回一條命,可是她的身子傷的太狠了,沒個三五年的調養,瑤瑤絕對不能再生育,否則必死無疑。”華靈素想起剛纔孔琉玥再三的叮囑,忙鄭重的對慶親王妃說道。免得日後青瑤連着三五年不生孩子,會遭到來自公婆的責難。
慶親王妃連連點頭道:“我明白了,靈素,瑤瑤是我的媳婦,可在心裡,我更把她當閨女看,而且現在她已經生了兒子,便是此後瑤瑤再不給天朗添一個孩子,我都心滿意足了。我絕對不會給瑤瑤施加任何壓力,只會好好照顧她,讓她的身子快些好起來。”
華靈素聽了這話,方纔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笑道:“謝娘娘體量瑤瑤,瑤瑤能有您這樣一位好婆婆,真是她前世修來的。”
慶親王妃眼含感激的輕聲說道:“瑤瑤是個好兒媳婦,也是好閨女,看着她現在這樣,我真的很心疼,靈素,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要不然也不能保全瑤瑤母子。我真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表達我心裡對你的感激之情,靈素,謝謝你,你不只保全了瑤瑤母子,也保全了我和天朗母子。”
華靈素被王妃說的臉通紅,明明她只是個打下手的,救人的那個是孔琉玥,可是她卻不能說出來,畢竟孔琉玥懂醫術是個天大的秘密,絕對不能泄露,就算慶親王妃是孔琉玥的義母,也得保守這個秘密,她只能硬着頭皮領了孔琉玥的功勞。
就在華靈素與王妃說話的時候,趙天朗已經把華老太醫請進房中,畢竟望聞問切四步都做到了,診病才診的更明確。
華老太醫已經有了心裡準備,青瑤是難產,雖然他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孫女兒和傅大夫人用了什麼法子,可是這傷元氣是必定的。可是當華老太醫看到青瑤的時候,心頭還是猛的一顫,自來他看到的青瑤,就算在青瑤懷孕到了臨產之時,青瑤只是臉色不好有些消瘦,卻也沒太變樣兒。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華老太醫只見青瑤臉色臘黃是透着極度的慘白,皮膚都幾乎透明瞭,一絲血色也沒有,嘴脣也淡的如同透明瞭一般,這明顯是元氣大傷,血虛致極之症,就算是難產,也不至於這樣吧。
華老太醫上前把脈,他的手一搭到青瑤的脈上,心裡便猛跳起來,這樣的脈相分明是血崩之象,他本能的看向青瑤身下的褥子,可是褥子很乾淨,一絲血跡也沒有。華老太醫到底不能放心,立刻站起來對趙天朗說道:“天朗,快命丫鬟看看瑤瑤可有出血。”說着便立刻背過身去。
趙天朗被華老太醫的話嚇的臉都黃了,他也不叫任何丫鬟,只自己撲到牀邊,將顫抖的手伸進青瑤的被窩,萬幸趙天朗觸手所及之處都是乾爽溫暖的,他的手摸到了青瑤大腿邊的小衣,小衣也很乾爽,趙天朗方纔鬆了口氣,抽出手來把被子掖好,扭着叫道:“華爺爺,沒有出血。”
華老太醫聽了這話並沒有轉過身子,立刻去桌邊寫下一個方子,對趙天朗說道:“速命可靠之人拿方子去太醫院取藥,藥取回來立刻着人看着煎,煎完之後拿來給老夫驗藥,驗過之你立刻給瑤瑤服下,其中再不可經他人之手。”
華老太醫看了一輩子的宮中陰私之事,他深知此刻是最易做手腳的時機,有多少宮中貴人就算是熬到了平安生產,也熬不過此時的算計。誰知道慶親王府裡到底乾不乾淨,小心方能駛得萬年牀。
趙天朗應了一聲,親自出門將方子交給四九,命他去太醫院取藥。藥取回來之後華老太醫先驗過藥,正要吩咐人去煎的時候,便聽屏風後傳來一個溫婉的聲音:“華老先生,這藥便讓我爲嫂子煎吧。”
華老太醫一聽這聲音便笑了起來,只爽朗的說道:“傅大夫人請出來說話吧。”
已經將自己收拾乾淨利索的孔琉玥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向華老太醫盈盈笑着福身行禮,笑稱道:“給華爺爺請安。”
華老太醫將藥包遞給孔琉玥道:“先給瑤瑤煎藥讓她服下,回頭老夫也給傅大夫人把個脈。”
孔琉玥含笑應了,轉過屏風去後頭的小廚房,不錯眼珠子的看着給青瑤煎了藥,再親自捧着送到青瑤的房中,華老太醫驗了藥汁之後對趙天朗說道:“不可放的太涼,趁熱喝下藥效纔好。”
趙天朗點點頭,忙來到牀前,將青瑤緩緩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柔聲喚道:“瑤瑤,先把藥喝了再睡。”
青瑤本來也沒有睡實,只是迷迷糊糊的躺着,她什麼聲音都能聽到,可就是沒有一絲力氣發出任何聲音,這一場分娩,真是要了青瑤的大半條命。
勉強睜開眼睛,極底的嗯了一聲,華老太醫聽着青瑤一絲中氣也無,心中更加擔憂。孔琉玥將知道青瑤最最怕苦,便在煎藥的時候命人找來一截麥管兒,仔細的清洗消毒,然後放到已經不燙口的藥碗中,用哄小孩兒的語氣說道:“嫂子,用吸管吸,直接咽,又省力又不苦。”
趙天朗把麥管兒的一頭送到青瑤的口中,青瑤閉上眼睛緩緩吸了足有一刻鐘,才把這一碗藥都喝下。看到青瑤喝光了藥,大家都露出了笑容,華老太醫心中的擔憂也沒有那麼濃重了。他這一碗藥用的太醫院珍藏的極上等藥材,若非是他親自寫的方子,太醫院還未必能讓四九把藥領出來。這碗藥是華老太醫的秘方,有個名兒叫保命湯,對於氣血雙虛的垂危之人,這一碗藥下去,便能吊住病人的命,然後再施以湯藥,多半能把病人從閻王爺手中奪回來。
“瑤瑤,要不要吃塊兒桃脯壓壓藥?”趙天朗在青瑤耳畔問道。
青瑤閉着眼睛輕輕吐了個“不”字,趙天朗便扶着青瑤躺下,讓她繼續休息。
華老太醫見青瑤睡下了,便對孔琉玥說道:“傅大夫人,讓老夫再給你診個脈吧。”
孔琉玥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她對自己其實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華老太醫很認真的給孔琉玥切了脈,然後捋着長鬚笑道:“比先前好多了,果然心病還需心藥醫,傅大夫人,上回那個方子可以不必再喝了,老夫重新開個方子給你,再給你配些個丸藥,先吃上一個月,一個月後老夫再來診脈。”
孔琉玥只當是華老太醫安慰自己,便笑着點了點頭,禮節性的說道:“謝謝華爺爺。”
華老太醫搖手道:“不謝不謝,日後有了好消息,別忘記請老夫吃喜蛋就是。”
孔琉玥因疲憊而顯得有些個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輕聲說道:“若果有那日,琉玥必和夫君登門拜謝華爺爺。”
華老太醫笑着擺了擺手,正要說話之時便聽到一個極度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華爺爺……”
華老太醫忙趕到青瑤的牀前,探身問道:“瑤瑤,你哪裡不舒服,告訴華爺爺。”
青瑤用盡力氣睜開眼睛,看着華老太醫虛弱的說道:“你一定要幫玥兒,只要玥兒有喜,瑤瑤就把三個版本的秋山行旅圖都送給您。”
華老太醫一聽這話眼睛立時亮了,三個版本,也就是說不獨原版,就連韓老將軍和青瑤的臨摹他都能弄到手,爲了這秋山行旅圖,他和韓老將軍已經打了十來年的饑荒,奈何韓老將軍總不鬆口,急也急死他了。
“瑤瑤,這三幅秋山行旅圖華爺爺我是要定了,你放心吧。”華老太醫一改常態拍着胸口叫了起來。
青瑤欣慰的看向孔琉玥,無力的笑笑方纔閉上了眼睛,這回她真能放心的睡上一覺了。
孔琉玥聽了華老太醫的話,不由的怔住了,難道她真的還有希望?她不敢問,彷彿這是一個夢,她一問,這夢就會醒了。
診過了脈,趙天朗送華老太醫出去,華老太醫對趙天朗說道:“天朗,這陣子要緊,老夫每日都會過來給瑤瑤診脈,以便調整方劑,這孩子爲了給你生兒子,可吃了大虧,萬不敢大意了。”
趙天朗自是連連稱是,親自將華家父子送出門方纔匆匆趕回軒華園。只是還沒到軒華園,他便被黑着一張臉的傅城垣給截住了,傅城垣語氣不善的說道:“小嫂子已經生了,玥兒呢,你還不放人。”
趙天朗心裡記掛着青瑤,沒心思也沒工夫和傅城垣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傅大哥,方纔華爺爺說你和玥兒還有戲。”說完便腳底抹油溜了。等傅城垣反應過想抓住趙天朗問個清楚明白之時,趙天朗早已跑的無影無蹤,卻讓傅城垣到哪裡抓去。
傅城垣不好硬闖內院,只便丫鬟嬤嬤去軒華園請孔琉玥,丫鬟去了許久,傅城垣都沒有等到孔琉玥出來,真是急也急死他了。
傅城垣不知道,青瑤這邊踏實了下來,孔琉玥便覺得整個人都象要散架一般,可是除了她,這裡再沒有一個人懂得術後護理,是以孔琉玥還得硬撐着照顧青瑤,嚴格來說,就算是喝過了華老太醫的保命湯,孔琉玥也不認爲青瑤已經脫離了危險,她得看顧青瑤平安的過了十二個時辰方纔能真正的放下心來。
趙天朗回到軒華園,可是卻沒有能進青瑤的房間。因爲慶親王爺將他叫到了小書房之中。慶親王爺認爲他應該儘快和兒子結開心結。
趙天朗臉色極爲不善的走進小書房,連看也不看慶親王爺一眼,悶悶的問了一聲:“父王有什麼事?”便再沒了下文。
慶親王爺看到趙天朗這樣的態度便心裡有氣,不過他想着方纔自己已經得罪了妻子兒子兒媳婦,小孫子麼,那也難說,他現在還小着呢,若是受奶奶爹孃的影響,鐵定也不會認自己這個爺爺。於是慶親王爺盡力緩聲說道:“天朗,爲父想向你解釋一下。”
趙天朗頭一擡,飽含譴責的雙眼看向慶親王爺,譏誚的說道:“我知道,兒媳婦是外人,死就死了,有什麼關係,堂堂慶親王府世子,難道還怕沒有媳婦,可孫子不一樣,有一百個也不嫌多,何況這個還是頭一個,只要能保住孩子,兒媳婦死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慶親王爺被趙天朗噎的說不出話來,理兒就是個理,可這話從趙天朗口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的刺耳呢,聽上去怎特別不象人話。
“天朗,你聽爲父解釋。”慶親王爺無力的說道。
趙天朗冷笑起來,“解釋,王爺,什麼都不必了。今天萬幸瑤瑤命大,她且死不了。要不然你不只沒有兒子,連孫子你也保不住。這孩子牛心左性,他寧可餓着也不吃奶孃的奶,若是瑤瑤沒了,這孩子只有一種下場,那就是活活餓死。”
慶親王爺大驚道:“這怎麼行,兒媳婦產後必是極虛弱的,她怎麼能餵飽爲父的孫子,這萬萬不可,天朗,那四個奶孃不行,再去找,多多的找,四個不行找四十個四百個四千個,總有一個能讓我孫子挑中的。”
趙天朗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怒衝衝的哼了一聲道:“不必。”
慶親王爺還想再說話,趙天朗卻微微彎了彎腰道:“瑤瑤爲我受了天大的苦,我要去陪着她。您若沒有其他的事,我便過去了。”
慶親王爺見兒子這會兒連聲父王都不肯叫,心中着實難過,只長長嘆息一聲,揮了揮手無力的說道:“去吧。”
趙天朗轉身便走,慶親王爺蒼白的說道:“天朗,爲父真不是針對你媳婦,她是個好兒媳婦,爲父心裡盡知道的,可是在那種當口兒,就算是你媳婦也必想着保孩子的,你如今也做了父親,應該能體會做父親的心。”
趙天朗沒有因爲慶親王爺的話而停下來,他很快便離開了小書房。慶親王爺枯坐了一會兒,方纔黯然神傷的離開軒華園,回小佛堂獨自舔嗜傷口去了。
有句老話兒叫愁生不愁養,自從青瑤生完孩子,這日子便如飛梭一般急速流過,不覺已經到了六月底,趙允罡小盆友,趙天朗和青瑤的兒子已經滿百日了。而青瑤的身子也好了許多,已經可以下牀在院子裡走動走動,只不過她的身子還是弱,所以慶親王妃並不許青瑤出軒華園,只讓她安心休養,王府諸事又由慶親王妃管了起來,不讓青瑤費一點兒心思的。
“瑤瑤,你怎麼又在院子裡走動,也不多穿點兒衣服,香如,還不快把夾紗披風拿過來。”趙天朗一進院子便看到青瑤身着水紅深薄絹流霞紋對襟褙子,披着素紗披帛在院子裡散步,慌忙衝過來將青瑤摟入懷中大叫小怪的叫了起來。
青瑤自從生完孩子之後身子一直非常虛弱,很是畏寒怕冷,因此就算是已經到了六月底,大家不敢讓青瑤穿的太單薄,更不敢讓青瑤用冰。青瑤這纔剛出來散個步透透氣,便又被趙天朗抓了現行,直接被他裹入懷中。青瑤都懷疑天生怕熱的趙天朗把自己當冰盆兒用了,不過溫暖的趙天朗懷抱讓近來體溫一直偏低的青瑤挺舒服的,便就沒再說什麼,只軟軟的靠着趙天朗,反正天天都會被趙天朗抱着,這軒華園的丫鬟嬤嬤都看習慣了,青瑤本身也不是太介意,於是也就麼這着了。
香如取來粉綠繡蘭花的夾紗披風,趙天朗立刻親手給青瑤披上。青瑤見香如沒有退下,便問道:“罡兒醒了沒有?”對於允罡這個名字,青瑤並不喜歡,這個“罡”字讓青瑤無端端的聯想到神棍一類的人物,可是這是皇上親筆御賜的名字,青瑤便是想改也不能夠,只得跟着“罡兒罡兒”的混叫着罷了。
香如福身笑道:“小主子已經醒了,正找您呢。”
小允罡童鞋很有個性,只要娘和漂亮的丫鬟,打死不要已婚婦女,當然這些個已婚婦女是不包括他的孃親青瑤,奶奶慶親王妃,舅母華靈素,姑媽兼乾媽孔琉玥,除了這四個人,其他的已婚婦女,諸如嬤嬤等人,一概不請接近,一接近就會放聲大哭,非得哭到那些已婚婦女退避三舍纔算做罷。每每氣得趙天朗直磨牙,他若是知道生個兒子出來是和他搶媳婦兒的,打死趙天朗他也不生啊!
雖然青瑤在調養身體的階段,趙天朗還是什麼都不能做,可是他也不願意被剝奪了抱着媳婦純睡覺的權利。可就這點兒可憐的權利,還是被他的兒子給搶走了,只要小允罡一醒,一哭,青瑤鐵定立刻舍了趙天朗去看兒子,必得哄得這小祖宗吃飽喝足換了乾淨的尿布之後舒舒服服的睡了,青瑤才能再回到趙天朗的身邊。
其實這還都不算什麼,最讓趙天朗不能忍受的是,趙允罡這個臭小子一天吃無數次他媳婦的嫩豆腐,小東西吃一個護一個,看得趙天朗心裡這叫一個火冒三丈啊,偏這股子火趙天朗還沒處發去,那是他兒子,又不肯吃奶媽的奶,難道不讓青瑤喂,把他活活餓死啊。
趙天朗還真試過一回,他硬是不讓青瑤餵奶,想着只要這小子餓急了眼,還能不吃奶孃的奶麼。只要這小子一開了口,以後就好辦了,就能把趙允罡丟給奶嬤嬤丫鬟們照顧,青瑤就能把注意力再放回他的身上。
誰知道允罡小朋友就是有骨氣,說不吃就不吃,餓死也不吃,只不停的放聲大哭,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整個王府裡就沒有一個人能聽不到小主子的號淘大哭之聲,彷彿他在向所有的人昭告自己再遭受了不公平的對等。
於是乎慶親王妃和王爺先後都趕了過來,王妃一問根由,氣的火往上撞,她先將允罡抱起來送到青瑤的懷上,讓小傢伙趕緊進餐,然後再把趙天朗拎出屋子,帶到小書房中,準備狠狠的批趙天朗一通,不象話,這實在太不象話了!
頭一回,慶親王爺和王妃兩個站在同一立場,把趙天朗罵了個狗血淋頭,足足數落了他半個多時辰,末末了,王妃還恨恨的點着趙天朗的額頭說道:“你兒子還不是隨了你,你小時候就是個不挑的?早知道娘也不餵你,讓你餓死算了!”
趙天朗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兒子這是遺傳,要怪,還得尋着根兒怪上他。於是乎趙天朗蔫了,再不敢做出這種虐待嬰兒的事情。也爲着這事兒,青瑤同趙天朗彆扭了好多天,趙天朗陪了無數的情,許了無數的諾,好不容易纔哄了小妻子。從此之後,他也就只敢揹着青瑤咕唧兩聲,再不敢對兒子做什麼了。
在這場至關重要的父子初對決中,趙天朗慘敗,小允罡完勝。基本上,這就奠定了從此而後的父子相處模式。趙天朗總是落在下風,直到趙允罡同學娶了媳婦之後,趙天朗才扳回一城。這些便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