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俏臉通紅,這般赤果果的調情讓和趙天朗分開三個月的她有些適應不了。可趙天朗卻不管這個,抓着青瑤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襟口,要她給自己解紐子,同時也深深吻上那嬌美粉嫩如初綻櫻花般的雙脣。
對丈夫的渴望到底戰勝了羞澀,青瑤被趙天朗吻的七葷八素不知東南西北,小手也在不知不覺間自發的解開了趙天解的外袍,露出裡邊兒玉色軟煙羅中衣……
就在趙天朗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忽然從門外傳來一聲極度煞風景的回話,只聽秋素大着膽子回道:“回世子爺,王爺命您速到書房見他。”
趙天朗的腳下一滯,懊惱的低吼一聲,他剛纔不才見過他家父王麼,怎麼又要見,就沒見過這麼沒眼力勁兒壞人好事的爹!
青瑤也被外面的回稟驚的回了神,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淺綠軟煙羅半臂已經被趙天朗扯了下來,連裡面穿的鵝黃交領綾紗中衣也被趙天朗扯開了懷,粉綠綾子抹胸已然半隱半現,正對趙天朗做着最無聲又最熱情的邀請。
“啊……”的輕叫一聲,青瑤慌忙將趙天朗推開,背過身子低頭將衣襟掩好,她只覺得臉燙的象是剛開鍋的熱開水,真是難爲情死了。
趙天朗急步上前將青瑤抱入懷中,在青瑤的頸後蹭了幾下,極爲慾求不滿的說道:“瑤瑤,我馬上就回來,等我。”
青瑤微不可聞的輕嗯一聲,在趙天朗懷中轉了個身,用頭抵着趙天朗的胸前輕道:“子綱,快換了衣服去書房吧,我總是在家裡等你的。”
趙天朗沒奈何的嗯了一聲,青瑤找出乾淨衣衫遞於趙天朗,讓他換下身上的溼衣服,又幫趙天朗正了正頭冠,然後踮起腳尖兒在趙天朗的臉上輕吻一下,才笑着說道:“好了,快去吧。”
趙天朗長臂一伸將退後的青瑤拽入懷中,狠狠的吻了一回,直吻的青瑤嬌喘微微的硬推開他,纔算罷了。青瑤知道若自己還在這裡,趙天朗就沒可能平息下來,索性去了裡間,隔着一道湘妃竹絲軟簾,青瑤笑盈盈的說道:“子綱,你快去見父王吧,我去廚房看看。”
趙天朗想起青瑤做的美食,忍不住都要流口水了,更加捨不得走了。只斜倚着門框兒笑問道:“瑤瑤,你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你不知道這三個月我可是餓慘了,天天想着你做的美食。”
青瑤見趙天朗還沒有走的意思,換好了衣裳走出來,嘟着小嘴兒假做不悅的說道:“難道你就想我做的美食?原來你娶我就是要我做你的廚娘呀!”青瑤說罷自己卻繃不住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走到趙天朗面前替他整整衣服,復又笑道:“罷了,就算是你把我當廚娘,我也認了。”
趙天朗見了青瑤這般嬌俏可人,半邊身子都酥了,哪裡還走的動路,定定的看着青瑤,早就迷失那如花的笑靨之中。緊緊的環着青瑤,趙天朗悠然長嘆道:“瑤瑤,我終於回到你身邊了,真好。”
青瑤輕嗯一聲,伏在趙天朗懷中讓他抱了一小會兒,才輕推着趙天朗說道:“子綱,快去書房吧,你已經耽誤很久了。”
趙天朗悶悶的嗯了一聲,依依不捨的放開青瑤,虎着臉走了出去。在門外等候許久的秋素見世子爺臉色黑沉着,忙退到一旁儘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趙天朗瞪了秋素一眼,卻也知道這事根本怪不着秋素,只沉聲道:“爺這就過去。”說完,趙天朗便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他只想着快點兒去書房同他父王說了話,就能早些回來和青瑤親熱,正值青春情熱的他憋了三個月,已經到極限了。
“父王,您找兒子?”因爲慾求不滿,趙天朗的口氣難免有些衝,臉上也滿是不高興的神色。
慶親王爺在書房裡等兒子已經等了快三刻鐘,這麼長的時候,趙天朗就算是爬也該爬到了,他心裡正不自在着,好歹他還是他兒子的親爹,被唯一的親生兒子如此輕忽,慶親王爺這口氣可就順不下去了。
“啪……”的一聲脆響,慶親王爺一巴掌拍在桌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吼道:“混帳東西,爲父連傳你都不行了麼?”
趙天朗眉頭一皺眼睛一瞪,俊逸的臉上立刻蒙了一層寒霜,沒好氣的粗聲回道:“能,當然能,您是父王,想怎麼樣都行。”
慶親王爺被兒子堵的差點沒捯過氣來,父子兩個便相對瞪眼,誰也不肯示弱,慶親王爺也忘記了叫兒子過來要做什麼,只顧着置氣去了。
慶親王爺能和他的兒子置一天的氣,可趙天朗不行,人家還惦記着嬌俏可人的媳婦呢,於是於趙天朗便先落了下風,只虎着臉問道:“不知道父王叫兒子過來有何訓示?”他的言外之意明顯就是有話你就說,沒話就趕緊放我回去,我和媳婦都三個月沒見了,還不讓我們夫妻親熱親熱?
慶親王爺當然能聽出兒子的話外之意,只不過他現在非常的不爽,因爲他不爽,所以他也不能讓他兒子爽,因此只死死瞪着趙天朗,沒好氣的吼道:“趙天朗,你可真有本事,打小學的規矩全都喂狗了,連出必告反必面這點最基本的規矩都不知道?”
慶親王爺這麼一吼,趙天朗倒真有些個理虧,不管怎麼說他連稟報都不稟報一聲便私自出京,這事兒說破大天都是他沒理,因此只垂着頭悶聲道:“父王,兒子知錯了。”
兒子如此乾脆的認了錯,倒讓慶親王爺沒法子繼續發作了,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冷着臉道:“真知道錯了?”
趙天朗忙撩袍跪下,態度很誠懇的說道:“回父王,兒子真的知道錯了。”
慶親王爺也不叫趙天朗起來,只沉聲道:“你倒是說說心裡究竟是如何想的?你難道不知道皇上的意思,還非要和他對着來,你道皇上寵着你,你就能無法無天了麼?”
趙天朗擡起頭道:“父王,兒子生性疏懶,不論戶部還是內府都好大一攤帳,若讓兒子整天扒拉算盤珠子,還不如一刀殺了兒子更痛快些,況且九哥管戶部與內府都管的極好,兒子憑什麼去搶他的差使,就算是九哥大度不計較,兒子也沒臉再見九哥。所以兒子想着乾脆犯個錯,惹皇上生氣,反正皇上也不能爲着這點子小事殺了兒子,如此一來豈不是四角俱全?”
慶親王爺沒好氣的瞪了趙天朗一眼,說什麼四角俱全,分明是他的兒子想找藉口不辦差,好整日和媳婦廝混。
“你想的倒美,身爲趙氏子孫,你豈能不爲國家出力?”慶親王爺沉沉喝問。
“父王,如今西番已定四海昇平,兒子若是表現的太能幹,豈不是招人忌憚?”趙天朗立刻接口說道。
“你也知道招人忌憚?那你想沒想過你抵死不肯領命,皇上會更忌憚?”慶親王爺恨不得拿錘子把趙天朗的腦子敲開,這是什麼榆木疙瘩腦子,怎麼只認一路呢。
趙天朗怔了怔,停了片刻方說道:“父王,您的意思是皇上懷疑兒子和九哥?”
慶親王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趙天朗騰的從地上跳了起來,跳着腳的叫道:“這怎麼可能?別人不知道我,那道皇上六哥還不知道我麼,我是什麼性子,打小兒他最清楚,就算是偏心,我也得偏着六哥啊!我趙天朗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麼!”
皇上之於趙天朗,不只是哥哥,他在趙天朗的心中,是父親一般的存在,對於皇上,趙天朗充滿了孺慕之情,這種感情和兄弟之情是不一樣的。可以這樣說,傅城垣出事之後,趙天朗還能壓得住性子等上一段時間纔出京尋找,可如果出事之人是皇上,那麼趙天朗絕對便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衝至西番,那怕是將整個西番挖地三尺,他也要找到他的六哥。甚至還可以說,若要趙天朗替皇上去死,他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看着兒子如此激動,慶親王爺的心裡反而難過起來,他忍不住去想,若然他和皇上同時遇到危險,他的親生兒子會救哪一個?答案不言而喻,他的兒子肯定會舍他而去救皇上,原因還不是因爲他是皇上,而是因爲那人是他兒子的六哥,看的比什麼都重的六哥。
趙天朗跳腳叫了一陣子,卻沒有聽到他父親的任何聲音,趙天朗冷靜下來,看向父親,只見他的父親臉上籠着一層懊悔失落,彷彿失去了什麼最珍貴的寶貝。
“父王?”被慶親王爺臉上神情弄的有些糊塗的趙天朗試探的喚了一聲。
慶親王爺沉沉嘆了口氣,緩聲說道:“天朗,這話,你不該對爲父說,而是該說與你皇上六哥,不過也不能這麼直白的去說。你……明白麼?”
趙天朗輕輕點了點頭,他又不是傻子,什麼話在什麼時間說他怎麼會不明白?
“明白就好,天朗,爲君王者疑心都重,皇上也不例外,你雖是他一手帶大的,可是……罷了,天朗,你有你的道理,以後萬事都先知會爲父一聲,爲父怎麼也比你多吃了幾十年的飯,於經驗上總比你豐富,你放心,從今往後爲父也會和你孃親一樣,什麼都依着你。爲父老了,如今也沒了別的心思,只盼着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以後你有了孩子,爲父只含飴弄孫便也終了此生了。”
趙天朗被他父親的話說的心裡很是酸澀,那種滋味難以言表。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迴應,父子兩個相對無言,一時之間書房之中瀰漫着尷尬的氣息。
過了一陣子,慶親王爺乾咳幾聲說道:“天朗,你心裡明白就行,爲父也不多說了,明兒你單獨遞牌子進宮求見皇上,該怎麼說爲父相信你心裡有數,只有一條,你務必不要急着讓皇上對你徹底放心,需知欲速則不達,行動比言語更有力,日久方可見人心。”
趙天朗躬身應喏,慶親王爺也知道趙天朗離家這麼久,小夫妻們最不耐離別,他還是別做惡人了。
“回去吧,你這一路護送你妹夫回京,路上也辛苦了,好生歇歇,晚上一家人一起用個團圓飯。”
趙天朗一一應了,躬身告退。直到退出書房之後,趙天朗才直起身子長長的出了口氣,也許是二十年的隔閡不可能一朝清除,趙天朗總覺得面對他的父親之時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心裡都有種逃離的衝動。
趙天朗剛出書房沒走多遠,又被慶親王妃派來的金鈴攔住,原來慶親王妃聽說王爺急傳趙天朗,生怕兒子吃虧受了委屈,故而命金鈴守在路上攔住趙天朗,要將趙天朗叫到安瀾園去問一問。
到了安瀾園,慶親王妃見趙天朗臉色不豫,立刻皺眉問道:“天朗,可是你父王爲難你了?”
趙天朗搖了搖頭,勉強笑道:“娘放心吧,父王並不曾爲難兒子,只不過因着當初兒子連回都沒有回父王一聲便偷溜出京,父王心裡不痛快,訓誡了兒子幾句。”
慶親王妃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沉沉說道:“只是訓誡於你,真的不曾爲難你?”
趙天朗忙來到慶親王妃身邊挨着她坐下,打起笑臉說道:“真的沒有,娘,兒子這次回來,感覺父王蕭瑟了許多,整個人都顯了幾分暮氣。”
慶親王妃淡淡道:“天朗,你父王的事情你就不必過問了,我聽說你剛回屋子就被你父王叫去,也沒和瑤瑤說上幾句話吧?”
趙天朗不好意思的搔頭笑笑,別離之苦他倒是沒有工夫去細細訴說,可是別的麼,若非秋素在外頭回話打斷了他,他這會子早就……
慶親王妃瞧着兒子臉都紅了,便笑了起來,只說道:“快回去吧。”
趙天朗應了一聲,站起來便要走,忽想起一事,便說道:“娘,父王說晚上一起用飯。”
慶親王妃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只輕輕點了點頭道:“好,娘知道了。”
趙天朗見孃親沒有反對,便笑着行了禮退了出去。父母之間的事情他是最沒有發言權的一個,還是什麼都不問的好,反正不論是父王還是孃親,他都會一樣的孝敬就是了。至於感情上和誰更親近一些,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別人也沒有發言權。
趙天朗再回到軒華園時,青瑤已經把美味佳餚準備齊了。順着香氣趙天朗奔回屋中,青瑤聽到腳步聲飛快的迎了出來,趙天朗攬住青瑤的肩頭,探着脖子向桌上瞧,口中還直問道:“瑤瑤,你做了什麼,竟香的如此古怪?”
青瑤瞧着趙天朗直咽口水,不由笑了起來,將趙天朗按到椅上坐定,給他盛了一碗桃紅色的湯羹,趙天朗看着滿桌子的美味佳餚,立刻囔了起來,“瑤瑤,如此美味豈能無酒?”
青瑤白了趙天朗一眼道:“子綱,這一年你都不許吃酒!”
趙天朗大爲驚訝,從前青瑤可一直沒攔着他吃酒啊,這話又是打哪兒說起呢?
“爲什麼瑤瑤?”趙天朗很不解的問道。
青瑤早就想好了的應答之言,只蹙眉說道:“子綱,自打你走後我心裡一直不踏實,夜裡做了好幾迴夢,都夢到你吃多了酒誤了大事,所以當時我便想,憑怎麼着今年都不再許你吃一口酒,好子綱,你就當是安我的心,答應我吧。”
趙天朗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點着青瑤的小鼻子說道:“你啊,夢中之事豈能當真的。”
青瑤不依的搖着趙天朗的胳膊撒嬌道:“子綱你就答應我嘛!”
趙天朗那吃得消青瑤的撒嬌大法,別說是一年不吃酒,就算是讓他一輩子不吃酒他也答應,因此只將青瑤摟入懷中說道:“好好,我答應你還不成麼。”
青瑤見自己混了過去,不由心中暗笑,更加殷勤的給趙天朗佈菜,趙天朗指着那一盤宛如怒放的金色牡丹的菜餚問道:“瑤瑤,這道菜叫什麼,以前沒見你做過,花也能吃麼?”
青瑤笑盈盈解說道:“這道菜名爲百花錯,你先嚐嘗味道。”
趙天朗搛了一小片花瓣兒送入口中,一口嚼下去,他的眼睛立時一亮,飛快嚼了幾下細細品味之後方咽入腹內,方纔驚奇的說道:“竟然不是花瓣,這裡有小牛里肌斑鳩脯子雞牙子獐子腿肉……嗯,還有一種,是兔肉。瑤瑤,真難爲你把這些個肉打成薄片疊在一起,還做成這麼薄的花瓣兒,太不容易啦。”
青瑤歎服的挑起大拇指,由衷的說道:“子綱,你真不愧是大秦第一吃貨!憑換了誰,也不能在這麼短時間裡吃出這道百花錯的所用的全部食材。”
趙天朗自得的說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明白這道菜你爲何起名爲百花錯了,是肉非花,便佔了一個‘錯’字,而花形爲牡丹,又爲百花之首之意,我說的對不對?”
青瑤擊掌笑道:“子綱,你真是我的知音,沒錯,正是此意。”
趙天朗拊掌大笑,放開肚皮將青瑤做的美味佳餚一掃而光。他素來食量大,青瑤做的菜色雖多,可數量有限,是以趙天朗只吃了七成飽,再用了茶,趙天朗便不會因爲吃的太飽而不能做些其他的事情。
命人將桌子撤下,將屋子收拾了,趙天朗便拉着青瑤的手回了他們的屋子,已經飽暖當思那啥了,他趙天朗可不是不識情知趣之人,青瑤餵飽了他,現在輪到他喂青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