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店裡現在自己經常來守着,也沒有再出什麼問題了,口碑倒也漸漸回來了。不過,和宮裡通單的事,薛琳卻不敢再來,平日裡賺的錢,也慢慢補回了之前的空缺,只是若是軍隊組建完成,那將是一個銀錢的無底洞,還是得要多賺些錢。
薛琳一同意,大家就都來了勁,說辦就開始行動。
大家商議,一致決定,以燈搭謎,每月初一十五夜裡各舉行一次,平日裡都可以報名。大家會準備好當天夜裡將會參加宴會的人的衣服。初一會備好餃子,十五則備好湯圓,那些相中了的,就能留下來吃這頓宵夜。
當然,報名的費用也不算低,每個人十兩銀子,若是衣服要特別定製的,還是得出錢買。這樣,辦這個活動的同時,也可以順帶推出自己繡莊裡設計的花樣。
興許效果好,還能將從前就想做的布莊,一併做了。
這樣的活動很是新鮮。貼榜出來以後,看熱鬧的人多,真正想要參加的人卻並不多。有些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倒是不在乎這幾個錢,也就圖個新鮮。女子報名的就真的是少。
不過好在繡莊裡有些大方的姑娘,生的也算清秀,也想來見識見識,試上一試,到了二月初一,竟然也湊齊了男男女女女十多人。
當初租下這個院子,前面和大廳後面都有空院。繡莊的展覽結束後,前院偶爾會將寫大的別緻的玩意兒擺上來,卻通常是空着,這倒是用上了。大廳後面的院子,正好可以給人相中以後,吃宵夜和相親大會之前,吃晚餐。
宵夜可以邊吃邊聊,十分閒適,可以讓他們更加相互瞭解一番。而晚飯則注重禮儀,從吃晚餐開始,大家就可以自己去看是否行爲舉止是自己中意的。
雖然參加的人不多,圍觀的人卻是真多。院子剛一打開,大家就都進來了,一瞬間,就變得人滿爲患,熱鬧非凡。擺了十幾個大圓桌,全部都讓人給圍住了。還有一些沒有座位的,或者沒有不願意交一兩銀子的座位費的,便在一旁站着。
活動是從晚飯前開始,飯菜都是薛琳親自配的,自然是豐盛。在前院等着的圍觀者們,哄哄鬧鬧,吃着桌上放着的差點和小菜。
煙花綻放便是預示着相親大會正式開始。
大家都裝扮好出來。在參加的人報名之後,就會決定好用什麼燈籠代表自己,最好是能一眼認出的符合自己的特質。由舉辦方也就是薛琳他們將燈籠紮好,等他們來自己選。
第一關,就是男子憑眼緣,挑選一位姑娘,對她的燈籠進行猜測。可以被多個男子選,最終當男子都猜測完,再由女子公佈自己的燈籠是那一隻。
第二關,則是反過來,由女子選擇有眼緣的男子,進行猜測。同樣,男子也有上一輪和女子同樣的權利。
而第三關,就是男子選擇向女子請燈籠,女子背過身,則是拒絕給猜,若是遞上燈籠,便是同意讓其來猜測。猜測以後,男子再亮出燈籠,請女子猜。
前兩關與最後能不能相親成功沒有直接關係,只是一種心靈的默契測驗。但後面這一關卻和前面兩關不同。若是第三關彼此不能猜中,那就算是不能在這點燈相親大會上成功的。當然,他們後面還要不要繼續認識,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只是不能請到後院共吃由薛琳他們做的餃子或者湯圓了。
薛琳包着餃子,在後面靜靜聽着前方的動靜。其實,她認同薛玧這一條提議,並不是她多想要賺錢,或者多麼缺錢,而是她自己便是受了那成婚之前,連相公是什麼模樣都不知道的罪。既然文家喜歡拋繡球,武家最終選擇比武招親,這樣一場面對面的才情相惜,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另外來說,能見到他們佳偶成雙,也是一種福氣,一種緣分。
暖秋國富裕又安定,都城裡的公子哥,一個比一個心比天高。自認爲滿腹經綸,也從看不起女子。這樣相親,見識見識那些有才學,有魅力的女子,並沒有什麼不好。再者說,他們也該知道,女子不是身來受人輕賤的,她們同樣有權利做選擇。
除了杜家小姐是自己大戶人家報名來的,其他的不是繡莊裡的丫頭,就是來試試的民家女孩。不過姿色真是一個也不差,再加上薛琳給她們搭配上不同的衣裳風格,也就顯得不一樣了。
杜小姐是藍色短棉衣,清幽寧靜,上頭繡了玉兔的圖案,也簡單。但這種簡單的裝飾,越發能承託她大家小姐的幽靜、柔和之美。
粉色、橘色裝扮的女子居多,有些看起來小巧玲瓏,有些看起來嬌俏可愛,還有些則是透着些英氣。比如披着橘色斗篷的民家女孩,青檸。雖然說是民家女孩,卻有些江湖女子的氣息,美得柔中帶剛。
繡莊裡有個性子孤傲的姑娘,叫蓮心。衣服自然也是孤傲的紫色,姿容雖然不算高貴,卻也算清麗,也算是搶眼的了。
男子大多是白色和湛藍色,比較容易顯出公子哥的氣勢。
“現在我宣佈,男方可以走向女方了。”衣兒手鑼一敲,宣佈了第一關的活動開始。
那些個公子哥,平日裡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大有氣勢,如今叫他們上前選擇自己心儀的姑娘,一個一個也不知磨蹭個什麼勁。
先動的,還是那個穿着純白色,胸前繡着遊船的少年,他叫沈嚴。神色有些不羈,面容卻還算英俊,步子邁得也大。他走向了披着橘色斗篷的民家女,青檸。
“在下不才,因看姑娘一臉英氣和正義,便猜那紅色鞭子纏繞白色燈籠之上的燈籠,是姑娘的。”行動雖然不羈,舉止倒還是極有禮貌的。
青檸回以了一個微笑,這是,男子中又有男子出聲。
“非也非也,這位姑娘卻是生的英姿颯爽,可是這橘色斗篷凸顯她的活潑,依再下來看,這位姑娘的燈籠,非這隻上面花有不少魚兒的燈籠。”上前說話的,同樣是有些小小不羈的
味道,模樣卻比沈嚴還要瀟灑上幾分,他叫信仁。青檸也回了一個微笑。
之後,大家便猜開了,還有人說青檸的燈籠,應該是那隻兔子,同時也有說杜小姐的燈籠纔是兔子的。有一個一直有些沉默的男子,穿着湛藍色的長襖,非常淡定地說,他覺得那鞭子的,應該是蓮心的燈籠。
各家有各家之言,臺下看這場大會的民衆,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猜測着這些燈籠的歸屬。
薛琳在大廳裡聽着外面的熱鬧,心裡很是滿意。只要這次順利舉行下去,自然大家就會開始期待下一次的活動了。 WWW✿ тт kán✿ ¢o
有幾個姑娘沒有走去,不過她們也不會面露不滿之色,淡淡地站在旁邊。選的人最多的,便是青檸,有三個人。另外杜小姐也有兩個人,其他還有幾個有一個人的姑娘。
“既然選青檸小姐的人最多,那就請青檸小姐先公佈答案。”秋月說道,並指引着青檸走上。
“謝謝各位公子的猜測,小女子的燈籠,正是信仁公子所猜的,這隻畫着魚兒的燈籠。”
信仁聽着青檸清脆的聲音,覺得很是開心,還饒有興致地鼓起了掌。
而杜小姐的燈籠,就是她衣服上所繡的玉兔燈籠。玉兔是嫦娥仙子的寓意,杜小姐已經年十八了,但就是因爲得了仙子的美名,才遲遲未有人敢上前提親,因而沒有嫁出去。猜出杜小姐燈籠的,則是當朝禮部尚書林大人之子,林嶽,與杜小姐也算是門當戶對的一組了。
蓮心的燈籠,也正如那淡漠男子所言,是那紅鞭子燈籠。
好似女子就是這樣,一招中,便一心相投。第一關被猜中的女子,盡數走向了猜對自己燈籠的男子。
薛琳在裡頭聽着,卻又忽而有些淒涼的感慨起來。
女子之所以容易被誤終身,無非就是心一交出,便是一條道上走到底的。而男子卻不同,就算跟這個女子一條道上往下走,卻還是隨時可以加入其他的伴侶,一同前行。
難得的是,薛琳在裡頭關注着的幾個人,竟然都相互猜中了。
但也有猜錯了了,比如粉色棉衣的陸露等幾個,都沒有猜中。倒是先前沒有被選中的女子,有些猜對了。
大家的燈籠都高高掛起了,現在心有靈犀的這兩關,大家都過了。很顯然,比較心有靈犀的,便是青檸、信仁這一組,蓮心和淡漠男子柳風這一組,還有杜小姐和林嶽這一組。
另外就是些男的猜對了女的,或者是女的猜對了男的的一些。
“現在,第三關正式開始,請男子提着自己的燈籠走向男子身邊。”衣兒又是手鑼一敲,喊道。
不過,這一輪,大家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大概就是動心和沒動心的反差吧。前者,會讓人心神嚮往,後者,哪怕是因爲好奇,而躍躍欲試,也常只能讓人觀望甚至止步。
第一個猜測的沈嚴,又是第一個走上前,依然是走向了青檸的身邊。
“姑娘,在下雖然猜測錯誤,也無幸得到姑娘猜燈,不知道能否有幸請出姑娘的燈。”跟第一關的不羈,有了些小小的不同,像是小心翼翼了些。
青檸愣了愣,不知道該不該接下。因爲她所選的信仁,此刻還在踟躕,沒有上前。
“公子,我……”
“等一下。”信仁還是憋不住,走了上來。“青檸姑娘,本來想聽你拒絕這位沈公子,然後再上前,不過一聽到你出聲,心裡便緊張了。若是姑娘的燈讓他請走了,信某豈不是連機會都沒有了。”信仁說話雖然還有些調皮和示威,口氣卻是聽得出是緊張的。
薛琳覺得很舒心,就跟自己找到了喜歡的人一樣。好像回到了把自己交給穆諾巖的那個夜晚,她幾乎可以想象,此刻的青檸,應該是羞澀着,卻又有小小的興奮的。
青檸還是面對着沈嚴,說道:“公子,我很抱歉,謝謝公子的青睞。”
信仁舒了一口氣,眼見着青檸將她的燈籠裡的謎語展開在自己的面前,嘴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意中只系一人,猜一字。”燈籠上娟秀的字,竟然是這樣一句話。
薛琳聽着,彷彿可以想象青檸的模樣。對愛情有着甜蜜幻想的小小癡心人兒,又聽前邊的人說,她有些英氣。這樣聯想來,應該是她那種不合那些大家公子一般的活潑、隨意勁兒吧。
“‘意’字中間,是個‘日’字,加上一而在人後,是‘但是’的‘但’字。”
青檸酥紅了臉頰,笑着應聲,是正是這個字。
“信某這個謎語,倒和青檸姑娘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了。”說着,信仁展開了他的謎面,“同樣是字謎,說的則是信某的擔憂。‘別後無人伴,猜一字’。”
“‘別’字之後是個‘刀’字,五人伴,則是‘伴’字去人,相結合,應該是個‘判官’的‘判’字。”青檸輕巧地回道,兩人這就算是過了第三關了。
作爲大家小姐的杜小姐,報名時也沒有登記其名,自然也是覺得女子閨名,還是不要隨意透露得好。
在她自己同樣也相中的林嶽走過來的時候,她的臉竟然羞成了紅蘋果似的,反倒有些怯怯懦懦的,站着低頭擡頭都不自在,確實既有嫦娥仙子般的仙然之氣,又有她身邊玉兔的可愛之感。
杜小姐的燈籠,竟然也是字謎,其謎面是:個個思凡紅絲斷。
“‘個個’爲‘竹’,‘凡’爲明企,‘紅’絲的部首斷爲‘工’,相結合,則應該是‘築巢’的‘築’字”。
“小姐莫要緊張,在下這個也雖然不是字謎,但也容易得很。”林嶽先是很禮貌地寬慰道,緊接着,纔將字條展出:“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猜一成語。”
“既是月亮高懸,十五月圓,月圓似鏡,謎底可是明鏡高懸?”杜小姐說的其實很有底氣,卻還是十分禮貌地詢問道
。
圍觀羣衆的掌聲,證明這一對也是成了。
大家顯然第一次參加,謎語都不敢帶太難的,不是字謎,便是詩謎,大多喜慶或者與情愛這個主題相關。
猜謎結束以後,四對成了的,便請去了後院,其他的人便盡數散去了。
薛琳在大家溫馨地吃着餃子的時候,走了出來。
衆人一看這架勢,便知道是主辦這個相親活動的主人,都忙着道謝。
“各位今日喜得佳緣,小弟在此祝賀大家。希望大家日後的相處能夠更加順利,也不要忘了今日的一些動心的感覺,這對日後來說,也是一種很美好的回憶。”薛琳跟大家說道,看着這種溫暖的氣氛,甚至都想要去戰場上看看穆諾巖,現在的他過的好不好。
薛琳原本只是這樣想想,卻不想沒幾天,穆諾承秘密召來了薛琳。
“琳兒,朕有件事要和你說。”穆諾承面色凝重,像是極其嚴重似的。“你聽好了,切莫要過分焦慮。”
穆諾巖和穆星禹,這一仗一打已經五個多月了,走之前說,會在年關前打勝仗回來。可是時近年關,捷報依舊,歸期卻遙遙。
“皇上,你不要嚇我……是不是諾巖和我哥……”薛琳一聽,便慌亂了。“難道戰場上出事情了?!”
“不錯,這次的南夏之戰,雖然打得艱難,卻一直是捷報連連,你也是知道的。只是,我軍的糧草不知道怎麼,讓人截了,你也讀過兵書,軍隊沒有糧草,是根本無法存活下去的。”
薛琳感到一陣暈眩,兩個於她生命都十分重要的男人,竟然都困在這樣一場戰役了。
南夏的鎮國大將軍,是個有名的屠夫。他是從南夏一個角落裡突然涌起的民族。當年,將原來的南樑整個國家盡數消滅。爲自己的民族立了功,卻被人稱爲嗜血屠夫,有着“殺人魔鬼”的稱號,對於南樑僅有存活的一些人,將這位南夏這位名叫驚天的屠夫將軍,稱之爲“食人惡魔”。
若是穆諾巖和穆星禹真的落到他們的手上,後果簡直讓薛琳不敢預測。
“琳兒,你聽我說,諾巖和禹兒現在還是安全的,消息是探子探來的,糧草纔剛斷。朕找你來,就是知道你讀過些兵法,又是真正在意諾巖和禹兒死活的人,才問你的意見,你要是現在就慌了,朕便是連一個可以商討的人都沒有了。”
“皇上,現在糧草斷了,我們就算能想出對策,他們又能撐多久?”薛琳突然冷靜下來,問道,“既然糧草斷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輸送糧草過去。皇上苦惱的,應該是沒有押送糧草的軍隊吧。”
“哎,琳兒你當真是聰明。”穆諾承嘆了一聲,“那你是否也知道朕有什麼意思呢?”
“皇上,你現在的處境,琳兒真的不敢,也不願意離開你。可是,皇上現在能信任的人,只怕只有我吧。”薛琳分析道,“琳兒雖然從未上陣殺過敵,但手上有諾巖軍隊的虎符,他還有三個副將在皇城保護。皇上若是敢,琳兒便敢領着這三十多萬人中的二十多萬去南夏國。”
“好氣度啊。”穆諾承大嘆一聲,“朕本意是想讓你帶一部分禁衛軍去,沒想到,你手頭上竟然還有諾巖交予你的軍隊,那自然全數帶去朕都不怕。”
“不行,至少要留一支在皇宮,防止突然生變。另外……皇上,你應該知道,三皇子穆星翼是冤枉的,他也是一個將領,關鍵時刻,他一定是有用的。你不妨暗暗恢復他的身份,不公之於衆,以便突然情況之下,以應急。”
穆諾承滿意地看着薛琳,這樣短的時間,竟然讓她一下想了這麼周全。
“你和你娘長得是真的像,性格卻一點也不同。她個性溫和也軟弱,過於善良。而你,雖然平日裡也和順,卻是個倔性子,諾巖能有你這樣的女子癡心護着,也是他的福氣。”穆諾承緩了緩,繼續道,“琳兒,軍隊都帶去沒事,你要知道,這皇權裡,最讓人恐懼的便是兵權,兵權是有主動權的。白家擁立太子,太子卻偏偏是最沒有兵權的,因而我們暖秋國纔會漸漸發展成君主懦弱而沒有國威。你上次說的對,該改革的,都必須要該,坐以待斃,就是等於自取滅亡。”
“但國不可一日無君,若是琳兒帶走所有能用的人去救人,一回來卻已經換了天地了,又有何用呢?”薛琳毫不因爲剛纔穆諾承的苦口婆心而動搖,“皇上,琳兒現在就去準備,只帶二十萬軍隊出征,其餘的,一定要護着皇上。”
誰能想到,看似強大到甚至可以統一中土乃至周邊一些小國的暖秋國,內部矛盾卻是這樣的讓人費解。軍權旁落,將在外又是腹背受敵。別人想要傷而傷不到,自己人理當護,卻偏偏在窩裡鬥着。
連日下來,天氣都是陰沉沉的,滿天烏雲,更是沉悶叫人窒息一般。
南夏地處南端,無冬而長春,春風卻也蒼勁有力。
纔剛走進南夏與暖秋國的邊境之地,殺戮後的城市,空氣都還好似染着血色,幾個月的接連戰鬥,戰場上屍體殘骸,根本還沒有人好好去處理。
薛琳有些不明白,穆諾巖一向是主降服而非惡戰,怎麼會是這樣血淋淋的戰場遺蹟。也許,正是這樣,纔看得出這場戰役的慘烈吧。敵軍若不是拼死護城,又怎麼會是這樣充斥着血腥味的場景。
守城的樓上,已經沒有了一兵一卒,只是隱約見得一些殘破不堪的盔甲,在詭異的春風裡,格外淒涼。
城中是蕭瑟一片,沒有人跡,沒有店鋪,有的只是空蕩蕩的風,污穢的城,還有潔淨的天空。
“劉志,我們從這兒到達聆王和驍王的所在的地方,還需要幾日。”留下了莫笙一支軍隊,只因爲他十分熟悉皇宮的設計,可以攻其不意。而劉志和楊番則是跟薛琳隨行,他們二人從前跟隨穆諾巖上陣次數很多,在軍中信服力也很強。他們又與薛琳聯繫緊密,彼此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