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這纔想起,如果沒有那一次的意外,她如今早已經是這個男人的妻。他應該會是個好夫君吧,更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造化弄人,薛琳不敢再看。
伏子成其實也早已注意到了城樓上的那個女子,進一步是城池,退一萬步是感情,他選擇了後退,卻依舊沒有得到美人的親睞。
這個女人曾經是可以屬於他的,這一切他都不敢再想。
早已逃離京城的穆星闕之所以會那麼快的得知餘元國軍隊撤退的消息,並不是因爲書信送達的多麼快,而是因爲他安插在穆諾巖身邊的眼線多。
不單單是餘元國的軍隊撤退,就連薛琳進京相伴穆諾巖左右的事情他也早早的就通過飛鴿傳書知道了。而他之所以這樣做倒不是因爲對穆諾巖的不信任,而是有更大的企圖心。
如今穆諾巖打敗了餘元國的軍隊,還生擒了餘元國的太子,畢竟會更得民心。如若穆星闕繼續遵循同薛琳的約定不殺穆諾巖,那就意味着穆諾巖一派會在這次的戰爭中一舉翻身。
到時候就不是他一個新登基的小皇帝能夠控制的了的了。所以在知道穆諾巖早已生擒餘元國太子的瞬間,穆星闕就悄悄的放了暗號,擬下聖旨準備換掉主帥,同時召集親信進攻此時毫無防備的恭聆王府。意欲將包括穆星禹在內的恭聆王一衆徹底消滅!
而在薛琳這邊,穆諾巖纔剛剛關押好餘元國的太子,在跟穆星禹商討如何處理餘元國的上萬士兵。穆星闕擬好的聖旨就來了,全文大概就一個意思,事情辦成了,你就快滾回去吧,我要換主帥了。
憤怒的穆星禹直接奪過聖旨撕得個粉碎,生生叨唸着要找皇帝那個狗賊報仇。傳聖旨的小太監見穆星禹一副要造反的架勢,趕忙往後折返準備去告狀,被穆諾巖扯過衣領一掌砸昏了。
穆諾巖埋怨穆星禹的衝動,可是更加不恥穆星闕的行爲。想到自己爲這個國家如此的盡心盡力,卻依舊得不到皇帝的誠意相待,穆諾巖悲哀至極。
聽到消息的薛琳還沒有來得及安慰穆諾巖,恭聆王府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說皇帝派人進攻王府呢。薛琳大驚,好在之前做了完全的準備,所以也並不爲恭聆王府的家僕安危擔心。她的一對兒女也在臨行錢交託給了劉志和聆緣公主,所以也大可以放心。
讓薛琳驚訝的是太子的行動居然會這樣的快。雖然她之前想過穆星闕很可能會不守信用,卻沒想到他居然會對他們這樣趕緊殺局。如今狡兔還沒有死,他就已經着急烹走狗了,由此可見,恭聆王對於他來說是多大的一個眼中釘肉中刺。
薛琳覺着當務之急並不是回去恭聆王府,而是把穆星闕的陰謀大白於天下。畢竟她有合約在手,身份也擺在這裡。到時候在羣臣面前亮出合約,薛琳還就不行他會當着衆臣的面否認。
到時候薛琳不但要讓他下不來臺,還要讓堂堂一國的皇帝當面給恭聆王道歉!
誰傷害了她所愛的人,她就要還予十倍的傷痛。所以,薛琳還準備了一個更大的驚喜等着穆星闕!
想到這裡薛琳片刻也不敢耽誤,趕忙拉上穆諾巖和穆星禹去聯繫各家的大臣前往皇宮,而袁曉此時已經和穆星禹形影不離了,自然也跟了去。
除了少數的皇帝黨羽之外,大部分的朝臣都是與恭聆王交好的,其中還有一部分是穆星禹的支持者。所以召集朝臣並沒有費多大的功夫,聯繫完畢之後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前往皇宮,等待他們那個出爾反爾的皇帝。
守門的士兵看到這樣的一羣人更是乾脆都躲得遠遠的,更別說攔了。倒是出現在等待途中的一個小插曲,讓薛琳覺着還挺有意思。
就在大家耐心等待的時候,朝堂裡突然跑進來了一個披頭散髮的瘋女人。只見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紗裙,長袖舞動,瘋瘋傻傻的在朝堂裡轉圈圈。由於被頭髮遮住了臉,所以沒人知道這個瘋女人是誰,也沒人想知道。
倒是宮女的一聲呼喚,讓在場的人大吃一驚。只聽那個宮女是這樣喚她的,“太子妃,太子妃,你在哪兒啊?”
薛琳聽言也被嚇了一跳,太子妃?如若這個瘋女人真是那個宮女所喚的太子妃的話,那麼這個女人豈不就是白雪。
想到這裡薛琳就想上前看看這個女人的容貌,可是卻被穆諾巖搶先一步。只見他大力制服住那個瘋女人,然後強制將她的長髮拂起,一張驚世的面孔展現在大家面前。
薛琳猜得沒錯,這個女人正是白雪,只是好端端的太子妃又怎麼會變瘋呢。
而白雪大概是被嚇住了,再加上她早已不認識穆諾巖。趁着穆諾巖愣神的空當,大力咬向了穆諾巖的手臂。穆諾巖吃痛,白雪便趁機逃走了。
白雪雖然逃走了,那個呼喚白雪的宮女卻被穆星禹給抓到了朝堂之上。
薛琳問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宮女卻支支吾吾不說話,只說太子妃是突然變瘋的。
好端端的妃子怎麼會變瘋呢,要知道在場的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經歷過大風浪的,所以對於那個宮女的話自然是不信的,同時各自的心裡也都有了計較。
“你說是不是你家太子把太子妃折磨成這樣的?”袁曉嘴快心直,也不管這是什麼地方,直接就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
不過在這個時候也沒人會說她什麼,因爲她的疑問便是大家的疑問。太子纔剛剛登基,登基之後又一直忙着對付恭聆王,連秀女都還沒選進宮來一個。
所以在宮中的地位除了皇帝和皇太后就是她白雪了,皇太后當然沒必要去折磨一個妃子,所以最大的嫌疑就是穆星闕。
“我不知道,我真得什麼都不知道……”小宮女大概之前受了什麼威脅,這下又被逼問的太急,只見嘴角兩行黑紅的血水留出。穆星禹翻開她的嘴一看,原來是服毒自盡了,而
且這毒藥應該是隨時藏在嘴裡了。
照顧太子妃的宮女竟然都隨身帶着毒藥,這就說明這篇宮女都是受過特別的訓練。起碼有一項一定是有人詢問其太子妃的事情,就要自行了斷的。這也愈發的說明了太子妃之事的蹊蹺!
“衆愛卿都在這裡等朕嗎?”穆星闕之所以這麼急匆匆的趕回來,本來是想要個驚喜的,卻沒想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是個驚嚇。
雖然他表現的很冷靜,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可實際上他的心裡面早已經翻江倒海了。
“早已經等候您多時了呢皇上!”首先站出來的是薛琳,她這口氣早就憋了許久了,作爲堂堂一國皇帝竟然說話出爾反爾,這不但是對他自己的不尊重,更是對這個位置的不尊重。
“呵呵,聆王妃別來無恙啊,今日守候在此,是有什麼用得上朕的地方嗎?”
雖然知道聆王妃不是爲這件事善罷甘休,穆星闕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有這樣的大膽。不過也應該,誰讓她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呢。
想當初就是因爲白雪說了薛琳一句不知羞恥,穆星闕就折磨到她現在,哪怕變瘋魔了也絕不放過。就算白雪和薛琳的美貌不相上下又怎樣,在穆星闕的心裡白雪這樣的人連給薛琳端洗腳水的資格都沒有。
殊不知,在薛琳的心裡穆星闕也不過是一個如白雪一般連給自己端洗腳水都不配的人。
人生在世,唯有真心才能換來真意。穆星闕沒有心,所以也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
“還請皇上把王爺的兵符交換於我吧。”薛琳此言一出,全場譁然。大家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妃怎麼會把對王爺來說至關重要的兵符交給皇上呢。既然沒有了兵符,此次王爺帶領的數十萬大軍又是從何而來呢。
聽了薛琳的話穆星闕馬上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嬉笑着問到:“什麼兵符,難道王妃是準備把王爺的兵符贈與朕嗎?”
交出去的東西如同潑出去的水,穆星闕將兵符收進口袋的那刻起就沒準備再拿出來。就算他不拿出來又怎樣,他是皇帝,全天下的東西只要他想要就沒有一件得不到的。
穆諾巖也有些疑惑,因爲這次帶兵出征的士兵完全是從袁曉帶來的那二十萬大軍中調過來的。再加上之前穆星闕一直牽制他的兵權,所以爲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穆諾巖並沒有用自己的軍隊,以至於臉兵符被薛琳拿走了都不知道。
“呵呵,難道皇上忘了和臣妾簽訂的合約了嘛。我們商定如果我把兵符給了你,你就絕對不會做出對王爺不利的事情,那可是咱們兩個人都在上面簽字畫押的。如今王爺剛剛擊退了餘元國,你就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攻恭聆王府,這豈不是出爾反爾?”
早就知道穆星闕一定會矢口否認,所以那份合約薛琳一直都隨身攜帶,免得到時候他抵賴。
“現在不管你說什麼都只是片面之詞而已,那份合約呢?你倒是拿出來讓衆愛卿看看啊!”
合約的事情穆星闕並不擔心,因爲早在派人進宮恭聆王府的時候他就早已經事先派人把薛琳的那份合約給偷出來銷燬了。所以現在不管薛琳說什麼都是口誤對證,不會有人相信的。
看到穆星闕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薛琳知道他一定搞了什麼自以爲是的把戲。可是她薛琳卻沒有那麼愚蠢,起碼對付穆星闕這樣的人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合約?你以爲我會傻到把合約放到書房嗎?穆星闕你簡直太蠢了,那天從你走後合約一直都沒離開過我的身子,你派人偷走的那份不過是我又隨手仿的一份罷了!”
其實薛琳並不知道那份假合約是不是被穆星闕的人偷走了,不過一番話結束之後,再看看穆星闕的表情薛琳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說什麼?那份合約是假的?你簡直,簡直是太狡猾了!”似乎早忘了自己現在正身處於大殿之上,穆星闕竟然氣憤的吼出聲來,絲毫沒有一點點帝王的威嚴所在。
大臣們聽了兩個人的對話也都在偷偷談論着,從氣勢上來看,薛琳早早的就佔據了上風。
不過這對於薛琳來說還不夠,今天她要做的是把穆星闕狠狠的踩在腳底下,讓他永無翻身之地。她要讓他知道,要讓全天下的人看知道。傷害她所愛的人的下場是何等的生不如死。
所以在穆星闕氣急敗壞之後薛琳也並沒有收手,她大步的走到大殿中央然後掏出了那份當初和穆星闕一同簽訂的合約,一字一句的朗讀給在場的人們聽。
穆星闕很多次都想要試圖阻止薛琳,不過每次上前都被穆星禹給擋住了。
清亮的聲音在大殿的迴響着,每一個音符都在提醒暖秋國的子民他們的聖上是多麼的鄙劣,同樣也在展示着恭聆王妃的智慧和膽識。
沒有人知道在那一刻,在恭聆王看到站在大殿中央的那個光芒萬丈的薛琳的時候,是多麼的驕傲和自豪。他再一次,同樣也是第無數次慶幸,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放手。
一紙合約宣讀完畢,整個大殿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狀態裡。大家似乎都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說一肚子的問題要問,可是誰也不肯先開口,誰也不敢先開口。
“大家都聽清楚了嗎?”此時的薛琳就像個女皇,引導着愚昧的衆人走向正途。
“聽……聽清楚了……”不知道是誰先開口,大家都紛紛表示聽清楚了聽明白了。
“聖上,您聽清楚了嗎?”得到了滿意的答覆,薛琳緩緩的走向穆星闕。
看着這個緩步走向自己的女人,穆星闕突然很害怕。很久已經他以爲她是一直純潔無暇的白百合,那獨特的魅力無時無刻不在吸着他。可是現在呢,她突然就變成了有毒的罌粟,正在一步一步的把他引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穆星闕不想去,他想
要抓住點什麼。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他沒有什麼好抓的。穆諾承死了,白雪瘋了,穆星禹和穆諾巖被他推的越來越遠,而他得到了什麼呢,是懷裡的那枚兵符嗎?
“哈哈哈哈哈……”想到這裡穆星闕竟然不自覺的笑出聲來,悲哀啊,他以爲他是全天下人的掌控者,到頭來卻發覺原來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
所以人們都在喊他萬歲嗎,原來萬歲本身就是一種詛咒,詛咒他長生不死,永世孤獨。更或許,這種孤獨是會輪迴的。
“你就是想要回這勞什子嗎?還給你就是了!”穆星闕掏出兵符扔到了薛琳的手裡,扔出去就好了,扔出去心裡就沒那麼冰涼了。
薛琳接回兵符遞予穆諾巖,卻沒有放過穆星闕的跡象,她還有兩件事情沒有做。等到把這兩件事情都完成了,她就能放心的和穆諾巖回家去了。
作爲一個女子,薛琳再一回領悟了一次先有國再有家這句話的真意。的確,她必須要選擇一個自己想要的國家,回到家去才能過一種自己想要的生活。
之前的生活過得太累了,薛琳要讓這個國家做一些改變。
“怎麼,兵符還給你了,你還不打算放過朕嗎?”這個女人果真是毒罌粟,讓人恐懼卻又讓人着迷。哪怕是現在,穆星闕依然幻想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這個女人終將會是屬於自己的。
“我要你給聆王道歉,當着全天下的面,而且還要史官把這一幕真實的記錄下來,讓後世傳頌!”
人都說最毒不過婦人心,穆星闕感覺這次自己是真的領會到了。道歉還不算,還要讓後世傳頌。這就算徹底的將他這個皇帝定義爲一個昏君一個窩囊廢了,說不定後世還會以爲自己是被挾天子以令諸侯了呢。
他不要,再無恥的人都會有自己的驕傲。而穆星闕的驕傲,就是做一個明面上的明君。所以不管史官記載任何事情都是要經過他的查閱審覈的,而且如今薛琳竟然擺出這一道,顯然是忘了他的身份了。
“你還記得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嗎?或者說你還記得你在我面前是什麼身份嗎?”
或許是之前被薛琳逼得太緊,以至於穆星闕都忘了他尊貴的身份。他一個天下獨尊的人竟然被一個弱女子給欺負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記得,那又怎樣?”面對穆星闕陰沉的目光,薛琳是直視不諱的,因爲她也有她的底氣。
“琳兒,還不快快向聖上賠罪!”
關鍵時刻,恭聆王站了出來。雖然這次穆星闕做的事情的確是過分了些,不過他畢竟是君王。所謂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薛琳這樣對皇帝不敬,穆諾巖多多少少是有些看不過去的。
薛琳看了恭聆王一眼,雖然有些不滿,可是也並未生氣。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穆諾巖的死忠她早就見識過了。
忽然間,薛琳對着穆諾巖笑了一笑,然後幽幽說了一句:“他很快就不是你的聖上了。”
今日薛琳已經帶給了大家太多的驚喜和驚嚇,人們哪還能想到她背後藏着的這個大戲碼。
不是皇上了?難道薛琳還想要篡權奪位,逆天下之大不違!
穆諾巖這次是徹底的不說話了,看來他當真是不瞭解自己的這個妻子。太多太多的疑惑過後,穆諾巖不知道薛琳到底揹着他做了多少不爲人知的事情。
“大膽!難道你還想要造反不成!不對,是恭聆王,難道是你想要造反不成!”
薛琳是恭聆王妃,無論是誰聽到薛琳說這樣的話都會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投到恭聆王的身上。即便這事跟恭聆王沒有關係,那麼王妃奪權,不也是爲王爺所奪嗎?
所以,儘管穆諾巖現在也是一頭的霧水,幕後指使者的名頭卻被人硬生生的安在他的頭上了。
“這事跟恭聆王沒有關係,如果你非要牽扯的話,這就要牽扯到先皇的遺詔了。”
本來以爲會爛在手裡的詔書終於在穆星闕的步步緊逼之下浮出水面了。薛琳自信自己對穆星闕做得已經仁至義盡,放棄這個皇位的是他自己,和別人無關。
而且之前在穆星禹身上的試探結果也還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皇位就要在今天易儲了。
“先皇,先皇如今還屍骨未寒,你竟還要將先皇搬出來!薛琳,你到底懷的是什麼心思!”穆星闕指着薛琳顫顫巍巍的說到。
他這次是真的怕了,他什麼都沒有,身邊剩下的也就只有這個皇位了。無論他是何等的孤獨寂寞遭人鄙視,只有有這個皇位在,所有人都不得不對他俯首稱臣。可是萬一,不!不會有這個萬一,穆星闕也不會允許這個萬一的存在。
“先皇,如果我說我奉的就是先皇的旨意呢?”毫無疑問,現在的穆星闕是可憐的是悲哀的,想到他當初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的樣子,薛琳都會忍不住嘆息一聲。
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若他懂一點事,如若他能比上穆星禹的一半好,薛琳就不會將他逼到這步田地。
“不可能,先皇已經駕崩了,現在不管你說什麼都是杜撰的。各位愛卿你們千萬不要信他的話,我是皇帝,我是父皇親封的太子啊!”
也許就連穆星闕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現在在臣子面前表現出來的是一副赤裸裸的乞討者的姿態。他在懇求大家,懇求大家不要奪走他的皇位,因爲這是他的唯一。
但凡他有一點志氣,那些大臣們都不會推波助瀾。可是人最擅長做的事情就是落井下石,尤其是對於毫無縛雞之力的可憐之人。
所以聽了薛琳的說辭,再看了穆星闕的反應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站到了薛琳的這邊。
“王妃,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對啊,王妃,你不用懼怕什麼,反正你我也不是那不分辨黑白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