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頭,身披貂裘披風的中年男子,薛琳還沒見過,不過看聆王和太子,還有一位器宇軒昂的將軍模樣人緊跟在後面,薛琳已在心裡斷定,那就是暖秋國的皇上,穆諾承。
穆諾巖一行人也看到薛琳等人,但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待爲首的人看到後,才緊跟着過來。薛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忙跪了下來。
劉志和穆諾惜當然是見過皇上的,不過反應卻不及薛琳迅速,見狀,也跟着跪了下來。
“參見皇上。”
穆諾承微笑着停在幾人面前。
“這是在外,也不過是場家族聚會,衆人就不用多禮了。況且聆王妃還有了身孕,更是該免去這些繁文縟節。”穆諾承的語氣很是和善,聲音也是有別於穆諾巖和穆星闕等人的年輕氣盛,沉穩而富有磁性很多。
“早聽說聆王與聆王妃成親後一直恩愛非常,快擡起頭來,讓皇兄見見。”
第一次見面,就如此沒有架子,還親切地自稱皇兄,薛琳大概有些能夠了解了爲什麼自己高功偉績的丈夫,會對太子如此恭敬,並絕不疑心他會對自己生歹意。
而當她應聲擡起了頭,卻看到面前慈善的穆諾承眼裡閃過一絲驚異,不僅是穆諾承,她還感覺到另一抹驚異的目光。餘光一瞥,看到了另一抹驚異之色的主人,正是先前跟在穆諾承身後的三人裡的另一個人。
像是感覺到了氣氛有些許尷尬,也或者是感受到了薛琳的餘光,穆諾承身後的那男子忽然出聲道。
“早聽說皇嬸國色天香,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聲音雖然不算成熟,卻剛勁有力,陪着他那軒昂的氣息,精緻的五官和挺拔的身子,恰到好處。“請恕侄兒魯莽,看到皇嬸,竟有一種格外的親切感。”
從他的話裡,薛琳也反應了過來,這個將軍摸樣的皇子,應該就是秋月說過的驍王,穆星禹。
“哈哈,驍王,你這一說,本王倒真覺得,你和你皇嬸有些相似的感覺。”
穆諾承也緩過神來,微微笑了笑,沒有在說什麼。
看着穆諾承印着歲月的面容,薛琳竟也覺得有些說不清楚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琳兒,這兩天趕路,身體可有什麼不適?”回到帳篷裡,穆諾巖問道。
薛琳搖搖頭,笑道:“哪裡會不適,我倒是覺得精神倍兒好呢。”
穆諾巖瞅瞅那榮光煥發的嬌顏,終於放下了一些心,也總算是這個決定沒做錯。想起先前穆諾承的反應,穆諾巖覺得有些奇怪,細細看了看薛琳,忽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剛纔皇兄那樣看着你,也怪不得第一次見你,總覺得有些面熟,原來你竟然和先皇后的眉眼長得那麼像。”
薛琳杏眼微怔,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還記得剛纔,皇兄看見你的時候失了神嗎?”穆諾巖撫了撫薛琳細長略淡的眉毛,繼續說道,“皇兄早年的髮妻,也就是驍王穆星禹的生母木瑩。你乍一看,竟能有四五分像她,細看一下,倒還更像了。只可惜,在星禹才三歲多的時候,先皇后就是去世了。”
薛琳明白了過來,怪不得剛纔穆諾承和穆星禹都會對自己投來異樣的眼神。
“不過,還是本王的琳兒更爲動人。”穆諾巖邪膩的聲音,喚回了發呆的薛琳。看着向自己逼近的臉,一陣羞惱地避開。
“幹嘛啦,我是出來養胎的。”
穆諾巖摟過要逃的美人,不滿道。
“剛纔不還是覺得精神倍兒好嗎。”不再多言,吻過那小巧嬌嫩的雙脣。
脣齒糾纏,穆諾巖迅速將舌尖竄入,在薛琳口中一番掠奪,直到感到懷中的人兒呼吸急促了些,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卻是一臉慾求不滿地看着懷中羞紅着臉的人。
秋風還是有些鬧囂的,帳篷原本就不厚,就算是加了茅草也還是能聽到帳篷外“呼呼”的風聲,還有蟲鳴獸叫,薛琳下意識地往穆諾巖懷裡更縮了縮。
“琳兒,放心,本王會小心的。”穆諾巖溫柔的語氣裡,又混雜着邪魅,還俯身在薛琳的玉頸上落下一吻,薛琳耳根一陣發麻。
黑暗中,穆諾巖輕輕剝落薛琳的外袍,將她輕放在自己身上。吻似雨點般落滿她的上身,胸前的柔軟更讓穆諾巖欲罷不能。
感到懷中的人已經做好了準備,纔將自己埋入她的體內。
許久沒有結合的兩人,瞬間充滿的感覺,讓彼此舒服地一個激靈,卻又不得不壓着嗓子,不敢釋放此刻口中壓抑的吶喊。
穆諾巖忍着想要爆發的情緒,耐心地磨着,直到感到身上的人兒開始有些顫慄,才猛烈地衝撞了幾下。
“嗯……”兩人同人悶哼出聲,薛琳縮進了穆諾巖的懷裡。
第二天,薛琳醒來時,枕邊人已不知去向。換好了衣服出了帳篷,發現整個帳篷羣落處的人,寥寥無幾。
“嫂嫂,你起來了啊。”
身後傳來了穆諾惜的聲音,之間她手裡拿了許多野花,秋日裡,無非就是野菊花。但也許是因爲不曾被養着去修剪,倒顯出了秋日裡的別樣生機。
“他們一大早就出去狩獵了,我閒來無事,又不想吵醒你,就去四周看了看,採了這些花回來,你看這些花好看嗎?”穆諾惜一臉天真的模樣,嬌憨可愛,薛琳也覺得格外自在,她伸手接過遞向自己的野花。
“諾惜,要不要嫂嫂給你編花環。”薛琳皎潔一笑,穆諾惜也歡喜地連連點頭。
穆諾惜扶着薛琳,兩人席地而坐。不多時的功夫,那些原本沒有章法的野花,就在薛琳的手下成了漂亮的花環。
薛琳將花環戴在穆諾惜的頭上,姐妹倆好一陣歡鬧。
狩獵的一行王將依舊是到了夜裡纔回來。遠遠地,薛琳就瞧見了穆諾巖一臉的神采奕奕。身後的人,擡着一隻大老虎緩緩前進。
薛琳也迎了上去,衆人在中間停下。
“今天才是狩獵的第三天,朕的皇弟
和大皇子,合力打下了此片區域內唯一的老虎,這真是我暖秋國國富兵強的預兆啊。”說完,爽朗地大笑了起來。
穆諾巖在身後,和站在自己身邊的穆星禹,也跟着開心地笑。薛琳本也高興,卻看到了太子眼中有些不滿的神情,也就高興不起來了。
回到帳內,穆諾巖感到嬌妻有些奇怪的神情,還以爲她身子不適,忙扶她坐下。
“琳兒,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薛琳笑了笑,看着自己威武英俊的丈夫,顯然完全沒有把狩獵後太子的反應看在眼裡,以爲她的思慮是因爲身體的不適,只得暗暗把情緒收起來。
“不是啦,只是在想,那麼大的老虎,你是怎麼打到的。”
穆諾巖盯着眼前說話輕巧的人,確認了她沒有說謊的神情,才接話道。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何況合本王和星禹之力,更加是輕而易舉了。”穆諾巖好奇地看向薛琳,問道,“本王以爲,夫人會比較好奇爲什麼皇上斷定這是此區域唯一的老虎。”
薛琳擡起頭,回視道。
“昨兒夜裡雖然風聲大了些,也有不少野獸的聲音,但並沒有大的戾氣之爭。一山不容二虎,若是有兩頭大虎,這一片區域又怎麼會有這麼安寧呢?”
穆諾巖聽罷大笑起來,再一次在心裡佩服起自己這個美麗得像仙子,聰慧得猶如精靈的王妃。
“愛妃,你確定身體沒有不適?”
一聽這問,薛琳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了,不滿地推了推他堅硬的胸膛。
“你是真不想讓我好好養胎是吧。”薛琳嘟囔道。
穆諾巖輕輕撫了撫薛琳的背,在她耳邊道。
“昨兒是覺得沒做錯決定,今日確是覺得這個決定真是對極了。感覺愛妃的不但身體好了許多,面色越發紅潤了。如今,倒叫本王想忍也忍不住了。”
聽着那極具挑逗性的話,還不斷有熱氣竄向耳朵,薛琳將頭一瞥,卻被穆諾巖大力抱進懷裡。
“本王覺得,昨夜太小心了,沒讓愛妃過夠癮,今天要好好滿足愛妃一番才當。”話音未落,便扯落了原本有些稀鬆的睡袍。
“喂……燈還亮着呢,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薛琳往穆諾巖身後一躲,燭光的照耀下,緋紅的臉和晶瑩的身子,更加釋放出誘人的氣息。
“今日就要點着燈,讓本王好好看看愛妃這嬌豔的摸樣。”
薛琳一把扯過被褥,擋在赤着的身前。
穆諾巖哪裡管那許多,拉開被褥,自己也鑽了進去。
“既是害羞,那就在這棉被之下好了。”
兩人側着身子,穆諾巖喊着她飽滿的胸前,惹得薛琳瞬間一陣燥熱。
微睜着眼,穆諾巖看到一臉迷醉神情的薛琳,愈發狂熱起來。咬着前端的力量也增大了些,薛琳只覺得又痛又酥麻。
“諾巖……”薛琳輕喚出聲,表示着自己已經承受不住,迷離眼神更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燭光搖曳,薛琳微透着汗的身子是的穆諾巖分外眼紅,雖然他儘可能得輕柔些,控制些,慾望卻是一遍一遍地升起,折騰得薛琳精疲力盡,穆諾巖才放她睡了覺。
醒來時,薛琳發現自己身上竟留下了不少肆掠過的痕跡,想起昨夜的一次次纏綿,甜蜜與羞怯在心頭並駕齊驅。
之後的每一夜裡,兩人也少不了溫柔鄉里的迷醉,但穆諾巖還是稍稍懂得節制些,不敢太亂來,萬一真要傷了胎氣,就真要悔死了。
回到王府,穆諾巖即刻讓木華給薛琳診了脈。木華竟滿意地說出行換個氣,果然對薛琳的身子大有裨益,胎象依然穩固了許多,但藥膳還是不要斷,繼續吃着。
薛琳疲憊地躺在穆諾巖的懷裡。
“不知道愛妃胎象穩固了些,本王可有功勞。”
薛琳睜眼一記白眼過去。
“胡說八道,我看啊,要是沒有你的鬧騰,胎象指不定已經穩定了呢。我還想着,爲了保住肚裡的孩子,我是不是得給我的獸王再納個小妾比較好。”
穆諾巖只笑笑,卻真的乖乖地沒有再亂動了。
第二天上午,白雪早早地不請自來。
“沒想到皇嬸有孕之身,竟還有去狩獵場的興致。”
也不知怎的,薛琳聽着這語氣心裡頭一陣彆扭,總覺得她像要給自己找事一般。
“大夫說,外出散散心或許對養胎有些好處,王爺便讓臣妾跟去了。不知道太子妃是不是事務繁多,因而沒去看看那狩獵場的景緻。”薛琳想起那草原的景象,笑着道,“那雲闊天高,當真是舒爽。”
哪知話音一落,白雪頓時臉一綠。
“這是在嘲笑太子沒帶本宮隨行嗎?”白雪沒有掩住怒意,索性放下了平日的端莊,“太子本來是要帶上本宮的,只是本宮覺得,聆王一去數日,只怕王妃不習慣,才決意留下來的。”
薛琳一聽,忙連聲道歉,說着自己並不知情。白雪也很快找回了自己端莊模樣,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也不知怎的,回來沒幾日,薛琳又開始覺得身子不爽了。尤其在白雪來看自己時,身上的香味格外讓她覺得難受。
夜裡,薛琳忍不住小小地和穆諾巖說起這香氣。
“琳兒,你是覺得太子妃身上的香味有異?”
薛琳搖搖頭,輕嘆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若真要是香有什麼問題,我想木華應該是可以診出來的吧,只是那香我聞着確實有些難受,她又天天來瞧我……她是太子妃,將來還要母儀天下,我斷沒有拒客的道理……”
穆諾巖大概明白了薛琳的意思,也對薛琳沒有把白雪想成一個歹毒的人,感到欣慰。這些天他也見到了白雪,是覺得她身上的香味重了些。薛琳喜歡清甜的果香,確實應該是不大能接受那種濃香的。
“你好好休息着,本王明日找她說說。”
薛琳點點頭,本來應該要放下心來,卻怎
麼覺得他們二人要單獨相處,自己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第二天,白雪遲遲未來,卻來了一道聖旨。
聆王旗下軍隊的糧餉,半路遭了山賊的搶劫,運送糧餉的劉志也受了傷。皇上下令,讓聆王親自領送糧餉去一趟邊城,平息一下士兵們的恐慌。
“琳兒,你放心,本王快馬加鞭送去,來回最多也就七八天而已,你若實在不喜歡太子妃那香味,就稱病臥牀便是了。”
薛琳點點頭。
“你放心,好好照顧自己就可以了。”
劉志昨兒夜裡出的門,怎麼會即刻就遇上山賊了。自己昨天才說了白雪身上香味的事,怎麼這麼快就把穆諾巖調開?薛琳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甚至懷疑起府內是不是有穆星闕的內線。
而穆諾巖走了三四日,也沒聽說出了什麼事,薛琳又笑嘆自己真是想多了。
來府裡這麼些日子,她是知道穆諾巖體恤將士的,自己也跟着一樣,會用心去給這些離家服役或者一心跟着穆諾巖的將士們送去溫暖。她每次做了好吃的,也都會給他們送去些。這天下午,薛琳做了桂花酥餅,準備給劉志還有幾個傷兵送去,卻在西房院中看到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他胳臂吊着,發着呆。
“怎麼不在房裡好好休息啊?”薛琳走過去,問道。
這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五官尚還稚嫩,卻在戰役之中,刻下了堅毅。
“娘娘……”少年慌忙地起身行禮,卻被薛琳按了回去。
“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小室。”小室支支吾吾地回聲。難得看到整個府上有個會用我字的,薛琳將酥餅遞過去給他。
“來,吃吧。”
小室戰戰兢兢地看着薛琳,卻發現她笑得好溫暖,也比平日遠遠看着的模樣更美麗。
“受了傷,爲什麼不在房裡休息?”
“我想孃親,睡不着。”
一聽到這樣小小年年的少年,還有些奶聲奶氣地說着想娘,想家,薛琳也感到一陣鼻酸涌來。她摸了摸小室的頭,笑着說。
“那你就當本宮是你娘,在本宮腿上睡吧。”
小室被這種溫暖包圍,聽話地躺在了薛琳的腿上。受傷時的那種恐懼,包紮時的那種疼痛,好像就被安撫了一樣。
稱病的幾日裡,身子到確實舒坦些。雖然整日躺在牀上,除了必要起牀的事,都是動都不動,身子懶怠了不少,卻圖個清靜,也還算自在。
沒有白雪的日日逼人和濃濃香氣,薛琳才發現,自己其實真的不是那麼樂意見到她。想到她和穆諾巖青梅竹馬的緣分,到底還是有免不了的小女人心境的。
若是她當年真是深愛過穆諾巖,如今想要來害自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秋意涼涼,想到這一層,薛琳越發覺得不寒而慄了。
從薛琳稱病第三日開始,白雪就沒有再過來了。既沒了這事,薛琳也就不再整日躺在牀上或者在榻上休息,又開始她繡孃的興趣。
之前給肚裡的孩子繡的小龍肚兜已經讓白雪拿了去,而沒多久,自己又被穆諾巖下了禁令,不讓碰這些東西了。出去遊了一趟回來,反倒是越發地閒不住了。
秋月端午膳進來的時候,薛琳正繡得起勁。
她這次選擇的,觀音座下的金童玉女兩個童子的形象。打算着,繡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算是給孩子祈個福。
“娘娘,你都繡了一上午了,不歇會,讓王爺知道了,又得心疼了。”
薛琳聽了,笑道。
“這不才撿着他不在的日子裡弄嘛,不然哪來的機會和時間。眼見着都快六個月了,再往後,肚子大了,行動就更不便了。”
秋月湊近些看了看,眼睛瞬間就瞪得老大。
“娘娘,你這繡得……真是比那些畫師的還精巧啊。”
薛琳卻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活,良久,出聲道。
“本宮的孃親纔是真正的好繡工。本宮曾聽爹爹說,繡莊在他手上,曾一度走向了沒落。直到後來娶了孃親,憑藉着孃親西域帶來的一些精妙的繡法,纔再度起的家。”聲音越說越低,也越來越小了起來。“也不知,爹孃現在好不好。”
那日,薛琳和姐姐薛琦,一道去街市上採辦要進貢宮裡去的的祥和繡樣的雙蠶繭綢緞。不巧市裡幾家大的布莊都斷了貨,便領着家僕,準備去旁邊市裡採購。結果不知怎麼的,竟然遇上了山賊。先是把姐姐薛琦給砍傷了,家僕也全部遭了罪。那些山賊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不搶錢卻一個勁地要殺人。
幸虧餘元國的太子伏子成路過,將二人救下,卻同時埋下了禍根,晾成了之後的一切因果。
“娘娘,娘娘……”秋月見薛琳發了呆,面容惆悵,以爲她身體又不舒服了,喊道。
薛琳看了眼秋月,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看着桌上還熱騰騰的飯菜,卻已經沒了胃口。
如果沒有當時伏子成的干涉,原本作爲賈葉國的準太子妃的薛琳,也許已經順順利利地嫁進了賈葉國的皇宮。雖然太子葉誠毅並沒有特別出衆的氣質,但至少自己是呆在一個熟悉的地方。
錯嫁到聆王府這麼久的日子,雖然穆諾巖很好,但這種不能以真實身份見人,又不能救自己的父母,不能給家裡傳信報平安,還是常常讓她會感到壓抑。尤其穆諾巖不在的日子,就越發明顯了。
想着想着,也沒了刺繡的性質。而情緒一低落,身子也跟着有些不爽了。
“秋月,王爺大概還有多久才能回來啊?”
秋月站在一旁,看着一直不說話的王妃,有些心急,聽她出聲問話,便以爲她是在擔心王爺的安危,忙回道。
“王爺的營地主要在我們暖秋國和餘元國的邊界地,離穆陽城不算遠,也就兩三日的路程,不過押着糧草,可能是會耽誤些時間,但這已經過去四天了,奴婢想,王爺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