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到護國侯府沒多久,帶回來一個消息,一個關於護國侯府佛堂鬧鬼的消息。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據說看到的一個婆子都被嚇得病倒了。
以前雲影院的時候,就聽說是鬧過鬼的,那一段時間,雲影院幾乎不敢有人過去,既便是白天,也沒有人敢隨便的往那邊走,之後雖然淡了下來,但是據當時深有感觸的幾個下人說,那情況還是很嚴重的。
所以這回雖然只是一個丫環看到,但立時傳遍了整個護國侯府。
佛堂以前是太夫人最喜歡去的地方,但之後淩氏可是在這裡面關過一段時間的,而淩氏現在也死了,誰知道這鬼是不是淩氏的,聽說淩氏生前的時候惡毒,死後的時候,必然也是個厲鬼,不是雲影院那邊的情況可以比擬的。
“那個丫環看到了什麼?”寧雪煙倒是沒有把這事完全的當成一件趣事聽,看了一眼青玉,皺了皺眉頭。
“實際上也沒看到什麼,就是說佛堂那邊無緣無故的居然燃起了燭火,而且還隱隱的聽到有人在哭,那個丫環原就是管着佛堂這一塊的,她記得很清楚,她之前看到的時候是沒有燭火的,當然更不可能還有人跑到那裡去哭。”
佛堂是在比較偏遠的位置,而且那個地方,除了老太夫人喜歡去,還真沒有人喜歡去哪裡,就算是府裡的下人有什麼傷心委屈的地方,也不會特意的跑那裡去,要是被人發現,那可就是一頓家法。
夜幕降臨了下來,今天的天氣不好,晚上也是烏雲密佈,寧懷遠帶着幾個黑衣人,站在一塊大的岩石後,這裡是座山,周圍全是石頭,所以既便是這麼一塊大的岩石,也一點也覺得讓人奇怪。
“寧公子,現在進去嗎?”石頭己被巧妙的推了開來,寧懷遠臉色陰沉的看着新冒出來的洞口,這還是他離京後,第五次回京。
而這次回京,也是他主動要求的,他腦海裡現在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把寧雪煙帶走,她害了自己的母親,害了自己的兩個妹妹,又害得自己顛沛流離,他也一定要讓她身敗名裂。
把她帶到兩軍陣前,把她高高的掛到旗杆上,看敖宸奕這邊的仗還怎麼打!
一國之後,被那麼吊上去,兩軍陣前,逼迫敖宸奕退兵,把安南從楚國的版圖中劃出去,寧雪煙這以後既便是重新回了宮,也只有死路一條。
堂堂一個皇后,被人劫走,這一路上,誰還相信她是清白的!
而他此來的目地,就是帶走寧雪煙,他迫切的想看到寧雪煙震驚,驚慌的臉,想看到她哭着求自己,跪倒在自己的腳下……
他要她死……
“走!”道路昨天己經探過,沒有什麼問題,這條密道,還是從前朝皇后的一個流落在外的宮女口裡得知的。
道路彎彎曲曲,一看就知道是許久沒有再用過的,幾個黑衣人在寧懷遠的帶領下,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終點,這個時候,寧雪煙應當己經就寢了,而敖宸奕卻未必,聽說敖宸奕一反之前逸王時的任性枉爲,勤政的很。
這個時候必然還不安休息睡覺。
寧懷遠是這麼想的,只是他只猜到了表面,卻沒有猜到實質,敖宸奕今天偏偏就己經到了寧雪煙的寢宮,不但來了,而且還來的早早的,不過奏摺他也帶了過來,決定以後明正言順的在寧雪煙的寢宮中佔一席的地位。
洞口無聲的打開了,一個黑衣人先跳到外面,看了看,沒發現異樣,對裡面的人做了一個手勢,於是裡面的人應勢,全跳了出來。
寧懷遠走在第一個,轉過牀頭,看到牀上微微隆起的身影,微弱的暗影下,可以看到女子散落在枕頭上的一縷秀髮。
手一揮站到身後,早有一個黑衣人從他身後過來,拿起刀柄,就往牀上人的頭上敲去,準備一下子把人敲暈,然後再從密道無聲無息的帶走。
突變驚起。
牀上隆起的女子驀的一個翻身,坐起,手極快的拉住遞過來的刀柄,對着黑衣人的虎口一壓,黑衣人的右手,立時覺得痠麻不着力,手中的刀,立時被女子奪去。
沒待他發出驚叫聲,大殿裡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了十幾個個侍衛,兩幫的人己經完全對上了。
寧懷遠這邊的人數並不多,他千里迢迢帶着幾個侍衛從兩軍陣前過來,如果人數多,必然不能成行,所以對上宮裡突然冒出的這麼多的侍衛,根本不是對手,沒幾下,所有人便都抓了起來。
寢宮裡燈火點起,通明一室。
侍衛們把連着寧懷遠在內的幾個人,一起推的跪倒在地上。
大殿的門開了,敖宸奕帶着寧雪煙,緩步走來,早有人搬來了椅子過來,敖宸奕和寧雪煙分別落座。
寧雪煙看着被強壓着跪在地上的寧懷遠,眼中閃過一絲幽冷,青玉說起護國侯府鬧鬼的時候,她就想到,應當是寧懷遠回來了,否則不可能有人會到那個佛堂去,更別提有人會哭。
寧懷遠恨她,她早就知道,淩氏是他的親身母親,寧紫燕姐妹是他的親姐妹,而當初他也是曾幫着淩氏一起害她的,她不是聖人,不會去想什麼普度衆生的話,自然不會別人想害她,她反而伸手去救人。
“溫雪然派你來的?”敖宸奕眯起陰鷙的眼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寧懷遠,頗有幾分趣味的問道。
“是不是我們殿下,讓我來的有什麼區別。”寧懷遠不是認不清自己的處境的,知道眼下這種情況,自己說什麼都是一個死,索性硬氣的瞪着敖宸奕道。
“兩軍對戰,看起來溫雪然那邊是撐不下去了,纔會想出這種用婦孺做條件的事來。”敖宸奕眼底閃過一絲凌厲,幽冷的眸色落在寧懷遠的身上,勾起削薄的脣角,微微一笑。
“你胡說,我們殿下不過是顧及黎民蒼生,想早早的結束掉這場戰爭,以一個女人,換取天下的和平,我想皇上也應當看得很清楚吧!”寧懷遠一愣,但馬上擡頭反駁道。
“這麼說,溫雪然還是一個顧及天下蒼生的好皇子了!”敖宸奕懶洋洋的話,帶起一抹冷意。
“當然!”寧懷遠傲然的道,“我們殿下當然是一位好皇子,一位一心爲着天下蒼生的好皇子,皇上,你若還念着天下的蒼生,就不應當計較這種事,相比起來,我們殿下比皇上更是以大局爲重。”
“噢,那麼說,朕還得好好謝謝你來劫我的皇后,好好謝謝溫雪然,因爲天下蒼生,所以才謀反,把安南那邊的百姓一起拖入戰亂中,聽說那邊的百姓現在過的日子很苦,十室裡面空了許多吧!這應當都是溫雪然的功勞啊,朕的確應當多謝謝溫雪然。”
傲宸奕邪魅的笑道,脣角的笑意,落在寧懷遠眼中,更是如同嗜血一般的寒戾。
這話說的寧懷遠一陣無語,安南三王叛亂,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爲有溫雪然在,再把溫雪然說的那麼聖人,連他自己也不會相信。
“既然溫雪然把你派了來,應當也是做好了你回不去的打算了!”敖宸奕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
過來幾個侍衛,就把寧懷遠幾個往下拖。
“你是暴君,你居然問都不問,就要人性命,你果然還是以往那個修羅王,我們殿下,纔是真命天子。”寧懷遠敏感的覺得大事不好,一邊拼命的掙扎,一邊朝着敖宸奕怒罵道,目光掃過寧雪煙,只看到一臉的淡漠。
眼前彷彿閃過初見到她時的模樣,梅花樹下,其形清新脫俗,原以爲自己己是忘記了,只想要了她的命,替自己的母親,替自己的妹妹報仇,卻原來,有些事,在不知不覺之間,早己進了心。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自己不用每天在強烈的憤恨中日日煎熬,生不如死,甚至許多時候,他寧願自己死去,所以這次,他纔會力排衆議,進京來帶走寧雪煙,這裡面同樣也代表失敗後赴死的決心。
從此以後她是她,自己是自己,如果有來生,如果有來生,那就永不相見吧!
侍衛也沒容他再說什麼話,用力一把把他給拖了下去,皇上的意思己表示的很明顯,居然敢動皇后娘娘的主意,那就是讓他們以死謝罪,這幾個侍衛都是敖宸奕的心腹,當然知道皇上對皇后娘娘的看重。
居然不知死活到進宮謀害皇后來了,若不是寧懷遠怎麼着也算是皇后的哥哥,恐怕是要誅九族的吧!
“安南那邊的局勢己經明朗了?”寧雪煙隨着敖宸奕站了起來,問道,方纔寧懷遠話裡的意思,可着實不是那麼簡單的。
“安南的戰役己拖到現在,應當是拖不下去了,溫雪然己經打不下去了,九蠻國那邊,聽說也己經準備了兵馬過來,安南壓在九蠻和我之間,幾乎己是寸步難行。”敖宸奕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伸過手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往邊上的側殿過去。
被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拉着手,寧雪煙臉一紅,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左右,心裡卻覺得有些甜,水眸閃了閃,見身邊的其他人,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口,裝做什麼也沒瞧見的樣子,索性臉皮老一下,也當做沒發現,跟着他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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