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隻手插進胸腔而亡?!
離初晴,你也太危言聳聽了吧?能將手指插入人的肚子或腹部這種血腥的場面,只有在武俠小說裡才見到,人的皮膚組織那麼堅韌厚實,要徒手這麼插入體內,簡直萬中無一,而且還是胸腔,那是有骨頭遮擋的!外面還穿着衣服,手指暴力頂到衣服很可能都自己折斷了。
由於布料在這麼多年的潮溼侵襲,就剩下抹布一樣的纖維了,所以我真不敢確定這手指骨是不是穿過了衣服又插進了那人的胸腔內。
離初晴是學醫的,她說道:“我自己也很難接受這個說法,但是從目前的狀況來看,當時候是很可能發生了這種情況。”
我看了看地上另一具零落得不成樣子的骸骨,要不是有幾絲衣服布料纖維兜着,這些骸骨早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了。
離初晴道:“你們等我一下。”說吧,她開始着手拼接骨頭。拼接骨頭是離初晴的強項,人體兩百零六塊骨頭她能一口氣給背下來,她一邊篩選一邊默唸:“這塊是鎖骨,這塊是肱骨,這塊是橈骨,這塊是尺骨……”
我們都幫她高高舉着手電筒給她照明。
只不過她擺了有十來分鐘,卻把擺好的屍骸組合了又拆散。半晌,離初晴一直搖頭,眉頭緊蹙。
“離初晴,怎麼了?”我問。
離初晴站了起來,指着地面拼好的一具骸骨說道:“這具骸骨就這麼多,它原本是在一米高度左右的地方掉落而散落在地面的,我想把他其他的骨頭都找回來,但是我找完了整個暗室,都沒有找到跟他匹配的骨頭,也就是說,這個人的骨頭只有半個人的數量。”
半個人?那不就是材料裡說的半截人麼?
半截人果然存在!
等等,我們不是還發現了另一條甬道麼,那條甬道我們都沒有進去看過。我跟燁磊立馬帶着開山刀去了另一條甬道。
這條甬道更加狹窄,一個人走進去都需要稍稍側着肩膀。
我擠到那段被衣服和各種棉物堵塞的地方,用開山刀劃開了這遮擋物。三十幾年過去了,這被僅僅塞在幾十釐米縫隙中的棉花撕開後,居然還是有些米黃色的。等我把堵塞物全部扣開,電筒朝裡面一照射,居然又在這裡發現了兩句骸骨!
這兩句骸骨並不是軍人的骸骨,他們身上參與的布料竟然跟旁邊那暗室裡那具完整骸骨的人身上穿的衣服大同小異。
那麼,他們爲什麼會被堵塞在這裡,一直到死都沒有出去呢?
老拓過來看過之後,說道:“這用來堵塞縫隙的衣服棉花之類,是他們自己堵上去的。”
燁磊問道:“這算是自殺嗎?”
老拓搖搖頭:“正常人不會這麼整死自己,他們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爲了抵擋侵襲,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想讓自己躲到安全的地方。”
我道:“或許是當年解放軍噴火稍山洞的時候,把他們悶死了吧?”
老拓還是搖頭:“我們進來的時候,有涼風吹出來,就發現這裡面有不少縫隙是能夠通往另一個出口的,雖然縫隙小,但是還有空氣,當年的噴火器並沒有把這裡的空氣完全消耗完。他們最主要的死亡原因是,自己捂死了自己。”
“這又爲什麼呢?”
“我看,八成跟旁邊的那個暗室發生的事情有關。”
我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如果當年戰場上用法術攻擊這種戰術成立,那麼當年這個洞穴裡則躲藏着三位術士,這三位術士是靠控制那些已經死亡的屍體進行行屍走肉襲擊他人的。
在很多歪門邪道的歷練中,有很多關於如何控制行屍走肉的方法,至於具體的方法我們不得知,但是當時幾個術士控制一個半截人前去攻擊的時候,正好被解放軍打爛了腦袋,在大腦的意識控制中,實施的法術失效,半截人它成爲一種無意識的喪屍。在洞口被炸坍塌之後,洞穴內形成了一片黑暗,這行屍走肉感應到甬道中有動靜,折返回去,把術士活活掐死!
哦,不,是活活將手指插入了術士的胸口令其死亡。話說回來,半截人的高度僅僅是常人的二分之一,如果半截人攻擊常人,爲什麼手能夠碰得着胸口呢?
這或許是術士以爲自己控制的半截人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當自己彎腰俯身去檢查時,卻弄巧成拙被半截人攻擊,而其他兩名術士已經無法控制那喪屍的行動,又被喪屍堵在洞口,爲了躲避喪屍的攻擊,自己將自己封死在了另一條狹窄的縫隙中。就是寧願悶死在裡面,也不敢出來。
被手指插死的術士其實跟半截人一直保持着兩人銜接的狀態,術士背靠在牆壁上坐着死去的,而半截人經過長時間的腐敗之後,身上的肌肉和筋骨便會被消失掉,然後手指就會從術士的身上脫落下來,但是他的手指骨卻保存在了對方的體內。
等我們看到他們的時候,就造成了此人吃進去了他人的手指,沒有消化掉就死了。
那麼這三個術士具體是什麼人呢?我們也不得而知,從他們的衣服上來看,穿的也比較普通,完全類似普通老百姓的衣着,只不過我們還看到了一些奇怪的裝飾品,是遺落在外邊的。離初晴從沒有消失的頭髮上的物品猜測,地上一些奇怪的東西很可能是首飾,本來戴在耳朵或者鼻孔上的,一些是綁在頭髮上的,人死腐敗之後就剩下這些堅硬的東西了。
老拓從一名術士的身上還找到了一些諸如菟絲子的種子殘骸,我們又發現了一些玻璃瓶,瓶子裡的蓋子擰得死死的。裡面存放着像鋼絲球一樣的東西。
我剛想擰開,老拓趕緊制止了我:“別動,你一旦將裡面的東西打開,我們幾個人都出不了這個山洞!”
我看着那老舊的玻璃瓶很是不解:“不是吧,這玻璃瓶看起來很普通啊。”
老拓拿過玻璃瓶看了看裡面,嚴肅說道:“你們可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