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暇之餘,我留意了一些本地的風土人情,發現計堤這裡的本地人養雞很搞笑,他們說雞是散養的,但是怎麼養法呢?他們製作了一個很大的像是防蒼蠅的罩子,罩子挺高,寬好幾米,然後裡面放着雞,雞就在幾平米麪積的罩子裡活動。
如果想要放養它們,那麼就讓罩子貼着地面移動,裡面的雞也就會跟着移動。罩子移到那裡,這些雞就算是放養到那裡了……
這種罩子不是一兩個,而是很多個,看起來像是一個個小的蒙古包似得。
總歸來說,雞其實是圈養的,它們的活動空間大小,就看主人到底把罩子移到什麼地方了。
今天早上,我發現一家人推着這個罩子去放養他家的雞,一家人就這麼推着小蒙古包,朝後山坡趕,裡面的雞們挪動小腳歡快地跟着跑動,很滑稽。
而燁磊突然來跟我說:“凡哥,養象人回寺廟了,聽說寺廟裡出了點事情,最高主持都出來了。”
我很激動,立馬帶上了微型暗拍相機:“快,叫上老拓!”同時也打了個電話,讓翻譯單他那信也來。
去的寺廟是一個叫南甘的佛寺。不遠,在老撾國家,分有很多省,但是這些省非常的小,有些僅僅類似於中國的一個小縣城。我們在勃朗拉邦差不多跨省的地方,找到了這個南甘佛寺。是毗鄰的豐沙裡省。
想不到佛寺很大,而且建築金碧輝煌。
老撾人就是如此,幾乎全民奉信佛教,佛教在當地,就如高級場所,一定要建得莊嚴肅穆,大方得體。
今天前來燒香拜佛的信徒很多,不少都是當地的居民。
我們在佛寺內看到了很多小和尚。真的好多,熙熙攘攘的,似乎有一百多人!整得跟咱們國內的夏令營似得。
翻譯單他那信告訴我們,在老撾,幾乎每個男人一生都要出家一次,如果不出家的人,會被他人看不起,覺得沒有道德信仰,沒有足夠的看待世間應有的智慧和素質。在就業結婚上都會受到歧視,但是老撾的出家不像中國,這裡的出家時間是活的,有的出家一週,有十天半月,有的一年半載,也有的出家一生。
而大多家庭都比較喜歡讓八九歲的孩子出家,相當於寒暑假期剃度,等開學了,頭髮長起來了,就‘還俗’了。
果然,我們在一間剃度的廟宇裡面,看到了不少父母帶着孩子過來的剃度的。那些小孩子都坐着,一位老和尚正在挨個地給小孩子刮光頭。
刮完頭髮的小孩子們笑嘻嘻地摸着自己的腦袋,彼此取笑對方。
另外,好多民衆都帶着各種香燭,瓜果貢品,甚至金銀首飾前來捐獻。他們虔誠跪拜,雙手合十,各種慷慨,各種崇拜。
我都震驚了,問單他那信:“怎麼老撾寺廟那麼多人?這個寺廟是不是當地最大的一個啊?”
單他那信搖搖頭:“很普通的一個寺廟了,剛纔我們一路來也看到了,沿路邊上都看到數十個小廟,這個只是比較大的一個寺廟而已。”
“那怎麼那麼多人?”
“哦,老撾的佛寺地位是國家裡最高的,人民有什麼事情都喜歡來寺廟,這麼說吧,如果你沒飯吃了,去寺廟,沒地方睡了,去寺廟,沒錢去醫院了,去寺廟,這個寺廟充當了芸芸衆生的最高管理者,最完美的福利保障,甚至死人了,沒有人去收屍,和尚會去管,有些事情,警察管理不了,和尚可以管,凡是解決不了的事情,都可以去寺廟解決,你可以想象這寺廟的地位有多高了吧?”
“原來如此……”
“反過來看,爲什麼老撾整個國家,寺廟最漂亮最金碧輝煌,因爲即便貧民百姓有了錢,他們都會把相當一部分捐獻到廟裡。積福積德,祈禱平安。”
我恍然大悟。
我們找到了南甘佛寺最大的中心廟宇,那就是住持呆的地方了。進入大院,果然,這裡成年的和尚很多,一個小和尚都沒有,大家三三兩兩坐着,竊竊私語,不知道討論什麼。
我看到寺廟裡面一尊巨大的佛像,鍍銅的,看起來金燦燦的。裡面有一圈和尚圍着,住持眯着眼坐在佛像下方。住持跟前坐着一個用袈裟一類的布匹蒙着頭,不知道什麼情況。我看到了那一圈和尚中熟悉的身影,就是養象人維奈同。
我讓翻譯信上去悄悄叫出維奈同。問他是什麼情況。
維奈同看到我們跟着來了,有些吃驚,不過他說了,今天早上,佛寺來了一個人,就是坐在住持跟前的這個人,他是個巫師,爲了給自己修煉增運,連續一段時間去做了一件特別折壽的事情。
我們都問:“是什麼事?”
維奈同說了一個詞,翻譯信聽罷,都以爲自己聽錯了,還問了一遍,最後才確定地跟我們翻譯:“嫖屍!”
嫖屍?!
我愕然不已,沒想到在老撾這種落後的國度,居然還有這種喪心病狂的低級文化存在!
老拓也是吃驚得很。
顧名思義,這不是跟屍體發生關係麼?簡而言之,就是戀屍癖啊。
單他那信根據維奈同所說,這個人以前修煉一種害人害己的邪術,想希望跟屍體發生關係來增加自己的邪術修煉水平,那就是所謂的採取‘氣息’,就是陰氣,巫師通過採集陰氣後,可以通靈,並且可以用來控制他人的魂魄,達到隨心所欲去控制一個人的行爲。
但是他可能太過心急,短時間內連續跟好幾具屍體發生關係後,自己的皮膚長了很多奇怪的東西,而且夜裡睡覺總是夢到女鬼纏身,一時間他無法解脫,於是跑到佛寺來找高僧求助。
現在住持準備爲他念經去咒,但是,身上的皮膚病可能去不了,住持還希望他去一趟醫院。
於是,那個巫人就一直跪拜。
我倒是很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
從門檻外看廟宇內部,和尚們圍着那巫師,巫師身上被用袈裟包裹得很嚴實,頭上還扣着個類似衛帽的連衣帽子,蒙着頭,臉面對着住持,我是看不到他長什麼樣子了。
稍許,只見住持拿着木魚和一個金屬的鈸,放到他的肩膀兩邊,每敲一次,就按壓他的頭一次,然後口令唸唸有詞。周圍雖然和尚很多,但是念經做事的只有幾個得道高僧,他們口裡也念念碎,其他的和尚只是圍着觀看。
我問單他那信:“你知道嫖屍的場所在什麼地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