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想那個時候,他病了。.就是想要和我見面也很難吧!”
實際上確實是這個樣子,那日在朝歌和林寒雪最後的對局,林寒雪最後是暈了過去的。自己雖然給了他那兩個怪老頭的續命藥丸,可是以當時林寒雪的身體條件來說,根本不再適合於自己見面了。
而且沒過幾日,自己也離開了朝歌。
就時間和林寒雪的身體來說,這就錯過了。
林冰雲沉默了。身爲十三鷹當中的一員,他記住自己的身份的,不可以主動詢問城主的身體的。
看到林冰雲沉默,楚風也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林冰雲問道:“他的身體……有沒有大礙?”雖然和這位城主沒有太多的私人感情,可是作爲冰雪銀城的下屬,他還是很擔心林冰雲的身體的。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楚風搖了搖頭說道:“他的這種病症我治不了。”
林冰雲問道:“他是什麼病?”
“漸凍人和骨癌。”楚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是楚風那日給林寒雪診脈再根據林寒雪的病症所能夠想到的。
“漸凍人和骨癌?”聽到這話,林冰雲的眼睛不由睜大了,好久他才說道,“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容易治的病啊。尤其是漸凍人,就連家祖所留下的醫書上都說了,這是一種絕症,至骨癌,如果是良性的骨癌還好,若是惡性的話,那就沒得治了。”
林冰雲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漸凍人的話應該是基因出了問題……先祖的書上說過的,這是一種運動神經中樞被破壞的疾病。至於骨癌,那是多數遺傳或者放射性污染造成的……”
林冰雲很糾結。因爲在他認爲,林青雖然年紀輕輕就去世了,可是那時當年高祖下毒造成的。
對於這個糾結的人,楚風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聽糾結的話。
好久林冰雲終於糾結完了。
他看向楚風問道:“你真的確定是這兩種病嗎?”
楚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會有錯。”
“難道真的是詛咒嗎?”林冰雲自言自語地說道,“每一代城主的年命都不永,難道真的像傳說那樣,這是一種詛咒嗎?”
林冰雲的話引得楚風很想開口告訴他原因。.
林冰雲發現了楚風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問道:“你知道原因?”
楚風點了點頭。
“是什麼?”林冰雲問道。他問完之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
楚風笑着說道:“這些我得和你們的城主親自說。因爲有些東西我和你是說不清楚的。冰雲,你到這裡來,應該是有目的的吧!”
林冰雲這個時候,才記起來他來的目的,他拍了拍頭說道:“差點忘了,罷了,城主的病以我的醫術估計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你也懂得醫術?”楚風吃驚地看着林冰雲說道。
林冰雲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二叔公就是一名出色的大夫,我只是跟了學了一些簡單的醫術,其實也就是學了一些下毒和解毒的功夫。”
楚風不由笑了,他說道:“這個不好學。毒藥學是我學醫當中遇到過最痛苦的也是最難學的東西,但是搞藥和藥的相剋和相生性,我都弄了半年的時間。”
林冰雲也笑了,這個他弄得更久。不過他沒有說。
林冰雲說道:“我來這裡,是因爲你破了四位尊者佈置下來的迷局,已經成爲了我們冰雪銀城的聖師。”
“聖師?”楚風皺眉看向林冰雲說道,“什麼意思?”
林冰雲繼續說道:“就是在我們冰雪銀城有着超然地位的人。可以得到我們冰雪銀城的幫助的人。”
楚風聽到這話,不由笑了,他說道:“這是不是又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
林冰雲點了點頭。
楚風說道:“那我明白了。你來這裡因爲我是你們的聖師?”這個也是那個林青留給自己的禮物嗎?
或者未必是禮物吧,也許是一個爛攤子也說不定。
冰雲說道:“家祖當年說過,六百年後會有風雲現世,會一掃腐朽的大地。這個人就是我們冰雪銀城要輔佐的人。不過,家祖沒有說明這個人是不是我們冰雪銀城的人。他只留下了一張殘局和幾道題。”
楚風疑惑地看着冰雲問道:“你是冰雪銀城派來輔佐我的人?”
“恩。”冰雲點了點頭。
楚風說道:“是林寒雪讓你來的的?”
冰雲搖了搖頭,他說道:“不是,是四位尊者的尊令。.”
“四位尊者的尊令?”楚風說道,“這尊令能夠大得過你們城主的命令嗎?”
冰雲搖了搖頭,他說道:“在冰雪銀城裡面,四位尊者也有着超然的地位,不過如果是他們當中的一個的尊令的話,自然是大不過城主的命令,可是如果是四位尊者共同的尊令,那麼就比城主的命令還要大。”
楚風似乎有些明白了,不由說道:“也就是說你家城主並不知道你的到來。”
冰雲說道:“我想四位尊者會告訴他的。而且我的七位叔公也支持我來中原。”
“你們十三鷹如今只剩下了三個,那剩下兩個呢?他們也來嗎?”楚風看向冰雲問道。
冰雲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過如果他們遊歷回到城的話,我想他們也會被派來的。”
楚風思索了一番,然後說道:“你身邊帶的那個孩子是誰?”
“烏桓的小王子,應該是玉善公主的女兒。”冰雲說道,他把這個孩子帶到這裡來,也是因爲這個孩子的身份,而來他覺得這個孩子跟着他或者比流落街頭要強。
“小王子?又是女兒?”楚風有些凌亂了,這個孩子是男是女。
“她是女孩子,不過,我估計她從小就被她的母親玉善公主當成男孩養吧!”冰雲說道,“因爲玉善公主和勒畢多隻有一個孩子,據說是王子,我估計這個玉善公主當年生這個孩子的時候,因爲某種原因從而隱瞞了這個孩子的真實性別,把這個孩子當成男孩來養。”
楚風聽到這話,不由頭大。這皇家的事情就是麻煩。無論是中原的還是塞外的。楚風說道:“你把這個孩子帶來這裡,不會是順手牽羊擄來的吧?莫非烏丸發生了什麼事情?比如說匈奴人的進攻?或者是鮮卑人的攻擊?不過以鮮卑人的實力,應該不至於把烏丸弄得連王子都要流亡到了中原,看樣子應該是匈奴人。”
冰雲心裡暗暗讚歎楚風的聰明,他說道:“沒錯,是匈奴人。匈奴人攻擊了烏桓人的王庭,聽這個小丫頭說,他的父母生死不明,是他的母親派了幾位心腹帶着他逃往中原,想要求他的舅父,也就是夏國的皇帝搬救兵的。”
聽到這話,楚風笑了,他說道:“或者一年前,夏國還在的話,估計搬救兵的事情還有希望,如今夏國自顧不暇,還想讓夏國出手救他們烏桓,那簡直是癡人說夢。不過,待我一統中原之後,我也許會考慮收復鮮卑、烏桓等部落的,至於匈奴人,我會將他們驅趕塞北,讓他們永世不敢踏入我們中原。”
楚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冒着灼灼的光芒的,他心中豪氣萬丈,而且還帶着殺氣。草原自古就是中原的心腹之患。
冰雲說道:“你打算收留這個孩子嗎?”
楚風看了一下冰雲,然後說道:“這個孩子就交給你好了,看他似乎很依賴你。”
冰雲有些頭疼地說道:“他讓我收他爲弟子。可是我們冰雪銀城的規矩森嚴,我若是收他爲弟子,那麼他就是我冰雪銀城的人,一切要以冰雪銀城的利益爲重,至死不渝地執行冰雪銀城的命令。”
楚風聽得出來冰雲不想讓這個孩子進入冰雪銀城的牢籠裡。他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收這個孩子爲弟子?”
冰雲連忙說道:“這也不行,他是女孩子。”
楚風說道:“放心好了,我在淮南有書院,想讓他到書院裡和別的同齡人待一段時間吧,等過了幾年,我收拾完南平,肯定會揮軍北上的。到時候,他也長大了。”
冰雲點了點頭。
楚風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冰雲,他說道:“這個孩子很好安排,可是你我卻不知道怎麼安排。”
“冰雲,你若不是冰雪銀城的人,我或者會把你當成一位奇才來對待,可是你是冰雪銀城的人。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排你了。”
冰雲知道楚風這話是什麼意思。
冰雲當下跪下來說道:“冰雲見過主公。主公請放心,四大尊者說過了,離開了冰雪銀城,我就是一個脫離了冰雪銀城的人,我願聽從主公的安排。”
楚風把冰雲扶起來說道:“你的武藝如何?”
“主公是指什麼?是刺殺?還是在千軍萬馬當中取上將首級?”冰雲看向楚風問道。
楚風愣了一下,然後問道:“刺殺或者在千軍萬馬當中取上將首級。這兩者,你最擅長的是哪一個?”
“刺殺。”冰雲說道,“我們十三鷹,最擅長的是刺殺。不過,也有領兵作戰的能力。不過最主修的還是刺殺。我曾經深入扶桑,刺殺了他們的女王,還將他們的幾個王子也一併刺殺了。”
聽到這話,楚風馬上點了點頭,他說道:“很好。”他思索了一番,然後說道:“你自己呢?你想當刺客,還是想做一位將軍?”
冰雲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很是茫然地說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楚風看着冰雲竟然有些迷茫不由皺眉,然後說道,“你以前的所作所爲都是別人替你選好的,安排的,如今輪到你自己選擇,你反而是不懂得選擇了。冰雲,我可以告訴你。你不是執行命令的工具,而是有自己思想的人。”
冰雲愣了一下,隨即更是迷茫。
“這樣吧!你這段時間就跟着我吧!暫時當我的護衛,等過一段時間,你自己考慮清楚了,再告訴我。”楚--道。
冰雲聽到這話流露出來了感激之情。
第一次有人給了自己選擇人生的機會,而且還給了自己思考的時間。
“你是冰雪銀城的人,這件事情,我暫時不會告訴其他人的。”楚風拍了拍冰雲的肩膀說道,“走吧!估計我底下的護衛要等得不耐煩了。”
楚風視察了一圈淮南和兗州郡縣的情況回來已經是十一月末了。而孫濤在巢湖建設的水寨也逐漸完工了。
十二月過後,孫濤的巢湖水軍招募得差不多了,雖然只有一萬兵馬,可是要多養一萬兵馬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首先是糧草方面就出現了緊缺的現象。好在荊州的世家經過上一次的動盪之後,變得乖了許多,不再亂給陸俊找麻煩。
陸俊在荊州的糧草充足,就讓人把糧草送到了淮南。
轉眼就到了新春。壽春城裡各家各戶都張燈結綵的,一片喜氣洋洋。楚風也被這喜慶的氣氛感染了,可能是他身邊單身漢特別多,楚風爲了讓這些單身漢們過好這個節日,竟然在春節當晚,搞了一個迎春酒宴。
特別請了那些王老五。
實際上,楚風也是一個王老五,翠兒不肯跟着自己過來,而是留在了荊州,至於八公主又不知道蹤影,他如今也算是一個單身。
也正是一羣王老五過春節,這個酒宴過後,大家喝醉了之後,楚風叫出了歌姬之類的給衆人表演歌舞。
等那些王老五酒醒了之後,才發現他們昨天晚上喝醉酒之後是擁着美人一同入睡的。
徐蘇看着旁邊睡着的美人,不由拍了拍頭,自言自語地說道:“我怎麼能夠這樣做?果然是酒後亂性,酒後亂性……”
旁邊的美人早就醒過來了,聽到徐蘇這話,不由捂嘴笑了,她低聲說道:“軍師不用擔心,這些都是主公的安排。妾身是主公賞給軍師的婢女。”
徐蘇看着眼前這個容貌清秀的女子,再看到這個女子一絲不掛的酮體的時候,他又忍不住了……
完事了之後,他起牀更衣,才發現雪白的牀單上的那小片殷紅的血跡。他這個時候才驚訝地看着那個清秀的女子問道:“你叫什麼?”
“妾身叫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