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納多裡的兒被殺之後,納多裡好久沒有那麼高興了。難得今天晚上“性趣”剛來,想要和自己的王妃再行製造出來一個新兒。可是還沒有盡興,就被漢人“噼噼啪啪”的爆竹聲給弄得興趣全無了,自然不高興。因此他方纔出來的時候,那心裡可是帶着一股惱怒的勁的盯着那兩個護衛的。
要知道,納多裡是一個高大魁梧的漢,而且一張又長又寬的臉,罵人的時候,等着那雙豹眼,還真的將這兩個護衛給嚇住了。
這兩個護衛是快速地朝着寨門口奔去。
可是沒待他們跑到寨門,就遠遠地看到幾個亮點,這兩個護衛不由呆了一下。自言自語地想到:“這黑暗當中怎麼會有亮點的?難道是星星?”
突然間這兩個護衛當中的一個,忍不住說道:“這不是星星,星星不是應該在天上的嗎?怎麼會是在地上的?而且還有噼噼啪啪的聲音,這好像是火把啊!”
“是火把……不對……”另外一個護衛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炮竹的“噼噼啪啪”的聲音消失了,卻而代之的是“噠噠噠”的馬蹄聲,聽到這樣的聲音,這兩個護衛還沒有出聲,旁邊的站在寨門口守夜的士兵就忍不住同時叫道:“這好像是馬蹄的聲音,這聲音還不少,這大半夜的,哪裡來的嗎?”
守夜的士兵和那兩個趕到了寨門口的護衛相互看了一眼,突然間那兩個護衛看到那些“星星”的光芒越來越大了。近了許多,仔細聽來,這馬蹄的聲音正是由那個方向傳遞而來的。
“怎麼回事啊?這星星怎麼大了?不對,不對,這不少星星,這不少星星。”這兩個護衛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他們很快就可以肯定這些星星點點的東西絕對不是星星。他們兩個猛然地向四周大叫道:“兄弟們,快,快過來看啊。兄弟們快過來看了,那邊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
旁邊的那些巡夜的士兵也跑過來了幾個人,跑了過來。一個兩個說道:“有什麼好看的?這大半夜的,除了幾聲吵人的炮竹聲,還有什麼好看的?”
那兩個護衛當中的一個抓住巡邏的隊長的手,指着遠處的點點“星光”問道:“你們看,那邊到底是什麼東西?”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遠方,隨後其中一個護衛大聲叫道:“是火,天啊,是火,那是火!是火光!不是什麼星光。”
“是火光,可是爲什麼火光揮動?難道是鬼嗎?”另外一個人問道。
“對了。我聽說了,漢人三更半夜的燒炮竹,肯定是送鬼的,送那些不好的東西的,這些東西會不會是漢人送過來的鬼?”又一個匈奴士兵叫道。
“沒錯。我聽部落裡的老人說,漢人有許多人是會巫術的,他們一定是在半夜驅鬼過來攻打我們!”又有士兵叫道。
“鬼啊,鬼啊……”
草原上的人都很迷信,他們許多人生病了之後,不是去找大夫看的。而是找他們草原上特有的巫醫,讓巫醫給一些所謂的“神水”吃,所以草原上的醫療條件,那是差到了極點,死亡率是十分的高的。
正是因爲草原上的人迷信神鬼,所以這些士兵們看到衝上來的火馬根本沒有想到敵人,反而是想到鬼神。
這一點也許無相就想到了,所以他才用鞭炮來驅趕火馬來進攻匈奴大營的。
終於,火光監禁,其中一個眼力勁比較好的匈奴士兵,才猛然發現,這裡那裡是什麼鬼怪,分明就是一羣燃燒着的戰馬,熊熊燃燒着的戰馬。
“天啊,這不是鬼,不少鬼,是馬。是馬啊!”那個士兵大聲地叫道。
黑夜當中,能見度十分的低。可以說得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因此這些匈奴人,能夠看清楚這些是馬匹的時候,實際上,火馬距離他們已經是非常的近了,以馬的衝刺能力,在這樣的距離衝向營寨前,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馬上沒有馱人,也沒有多大的負重,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馬的眼睛都被蒙上來,而被火燒得屁股吃痛的情況下,只有一件事是它們要做的,那就是猛衝,速度更是快上了三分。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敵襲,敵襲!快吹響號角,快吹響號角!”那兩個護衛猛然驚覺起來,大聲叫道。
伴隨着他們的呼叫聲,隨後匈奴人的答應吹想起了號角。號角聲,很快地整棟了在營帳裡的匈奴人。
可惜的是,那些燃燒着的戰馬已經到了他們的跟前了。
那些匈奴人睡得迷迷糊糊地從營帳裡走出來,穿上鎧甲,還來不及揉眼睛就看到在大寨門前一片火光。
他們看到了一羣着了火的馬衝了過來。這些馬有的被大營外的拒鹿角給勾住了,有的被柵欄給絆倒了,可是有的卻跳過了柵欄,衝破了拒鹿角,朝着大營的方向直直衝刺過來,速度十分的快,甚至踐踏了不少匈奴士兵。
看到這樣一片火馬陣,不少匈奴士兵的眼睛都看直了,早就忘記該跑,還是該報告了,一個兩個都呆了。
那兩個匈奴護衛,連滾帶爬地跑回了營寨的中心,來到了那頂圓形的金頂帳篷,稟報了納多裡關於他們看到的一切。
納多裡聽到這話,罵道一聲:“漢人,真的太卑鄙了!”
他說完這話,轉身就進大營去了。他要穿上他的鎧甲,拿上他的武器,要和漢人好好地拼殺。
面對那些橫衝直撞的、失去了理智的、失去了平日的溫順的戰馬,面對這些燃燒着的熊熊烈火的戰馬,也有着不少不怕死的匈奴兵試圖抵抗。
只見一名百夫長拿着一杆長槍。高高地舉起,朝着一匹衝上來的馬舉着,可是這些可憐的馬的眼睛,早就被眼罩所罩住了,它們根本看不到前面高舉着的長槍,因此根本懂不的什麼是害怕,反而是狠狠地衝刺上去了。
“砰”地一聲。長槍刺入了這批戰馬的身體,同時戰馬的衝勁也將那個匈奴兵給震飛了,戰馬痛苦地揚踢嘶叫這。可是並沒有因此止住它們的腳步,反而是踩踏在了這個倒在地上的匈奴兵的胸口,瞬間叫那個可憐的匈奴兵給踐踏得肋骨盡折。口吐鮮血而亡。
不只是一個匈奴士兵一開始就試圖抵抗,可是當他們發現他們的抵抗,對於這些沒有理智的、憤怒的馬來說,根本是毫無作用的,只能夠是讓自己的血肉之軀成爲馬蹄所踐踏的肉醬之後,他們就趕緊閃開,或者是下意識地四處逃竄。
可惜的是他們是人,不是馬,人的雙腿再快,也快不過憤怒的馬的四條體質。很多人在逃跑的時候被馬匹追趕上來,最終成爲了馬的四個蹄踐踏之下的肉醬。
匈奴人能夠在草原上橫行無忌,自然有他們的本事,很快在這裡的匈奴人不只是一兩千,而是兩萬五千人。這兩萬五千人又是被匈奴的三王所帶來的,自然那都是精英,那一個個自然都是精壯的武士。如果在馬上,如果是讓他們騎在戰馬之上,和人數與他們相當的幽州騎兵比拼的話,他們肯定會遠勝於幽州的騎兵。不過可惜的是。他們今天晚上,現在所要面對的並不是幽州鐵騎。而是一羣失去了理智、憤怒到了極點的戰馬。
雖然只有一千匹戰馬,可是就是這一千匹戰馬,就足於將匈奴大營給擾亂了。就足於讓那些匈奴士兵聞風喪膽了。慘叫聲連連,戰馬嘶叫的聲音震徹天地,一時間,整個匈奴營寨成爲了一個修羅地獄。
戰馬因爲被矇住了眼睛,根本看不到前面的道路是什麼,也分不清是人,還是帳篷,不少匈奴人的帳篷被這些憤怒到極點的戰馬撞入了之後,馬背上的硝石硫磺等物所引起的火焰迅速地點燃了帳篷。這九月末的時節,那可是秋季乾燥的季節,而且薊門關口附近,又是一個隘口,這風自然是十分的大的,物品乾燥,風又大,這風助火勢,火助風勢,瞬間讓匈奴大營由頭到尾,陷入了一片汪洋大火當中。
整個匈奴大大營亂成了一片,那些匈奴人根本無法集合成爲了一支隊伍了。
而何必豪帶着他的五千人馬在嗎的後面,直直地衝殺進去,他們要做的就是跟在火馬的後面,收割那些四處逃命倖存下來的落網之魚的性命。
就在何必豪殺得開心的時候,何必豪身邊的副將忍不住提醒道:“大將軍,你別忘記了軍師交代你的任務,我們不光要殺人,還要去燒敵人的馬廄啊,驅走敵人的戰馬!”
聽到副將這樣的提醒,何必豪想起來了臨走之前大哥交給他的任務,他心裡雖然不情願,可是還是吩咐兄弟們趕緊朝着東北面的方向衝過來,務必要燒了敵人的馬廄,趕走敵人的戰馬,讓敵人無馬可騎。
穿上了鎧甲的納多裡拿着他那柄八尺貪狼大刀從自己的大營當中走了出來,就看到一匹被燒得快要發焦的戰馬朝着自己衝過來,他轉身快速地閃過了戰馬,同時抽到朝着那匹戰馬的雙腿看了過去,寒光乍現,那匹可憐的戰馬瞬間被放到在了地,順着草地滑行了三丈才停下來。
納多裡定睛看了過去,只見那匹可憐的戰馬在悲痛地嘶叫着,這叫聲十分的慘烈。
“該死的漢人,竟然這對待戰馬!該死的漢人!”納多裡是匈奴人,他是十分愛惜戰馬的人。雖然眼前這匹戰馬未必是什麼好馬,可是聽到馬的痛苦的悲鳴聲,他還是忍不住心痛的。
納多裡放眼看過去,發現自己大營當中的匈奴士兵們,一個個都四散逃竄,根本沒有幾個人敢抵抗的。他當下不由惱怒了,他說道:“敵人都沒有看到一個,自己人倒是被這些火馬嚇得四處陶川了,你們都是廢物。你們怎麼配當我納多裡帶出來的兵?”
納多裡本來就是勇武過人的,他這一輩最痛恨的就是陰謀詭計和懦弱的士兵,在他看來身爲草原上的人,就應該是勇士,像狼一樣兇狠和狡猾的勇士。
他當下拿着自己手中所持着的那柄貪狼刀就連續砍死了好幾個想要逃走的匈奴士兵,可惜的是他這招殺雞儆猴根本起不來多大的作用,仍然又不少逃跑的匈奴士兵。
“王爺。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你看漢人帶着大軍殺過來了!”這個時候,赫連英領着三十多個士兵衝了過來,來到了納多裡的身邊。
“我納多裡打仗。什麼時候當過逃兵的?逃走,是懦夫的行爲,我納多裡絕對不逃走!”看到赫連英牽着馬走過來。想要叫自己逃走,他馬上憤怒地罵道。
納多裡繼承了匈奴王的那種好戰和嗜殺的性格,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臨陣脫逃的事情的,除非他真的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他們纔會逃走的。
聽到納多裡這話,赫連英馬上說道:“那卑職跟着王爺一同殺退那些漢人的大軍!”
納多裡一手接過了赫連英遞過來的繮繩,躍身就上了那匹大碗名馬的背上,他拿着大刀,就朝着漢人的騎兵衝殺過去。
正所謂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納多裡的英武、不懼。也讓這些草原上生活了多年的匈奴士兵們發現他們的首領、他們的王爺不怕死,敢於衝鋒在前,他們還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他們有的人也不由自發地跟在了納多裡的後面。
可是的是他們是騎兵,草原上的士兵,那都是騎兵。很少有步兵,他們都是騎射民族,根本不是步兵。
離開了馬的騎兵,匈奴兵,又怎麼比得上那些恨極了匈奴人的幽州騎兵呢!
納多裡看到自己號召起來的匈奴的士兵們被幽州騎兵像劈瓜、砍菜一樣,那可是一刀一個。死得十分的慘烈,他馬上明白了原因。
他當下大聲說道:“你們這些笨蛋,趕緊去騎馬,你們在馬下是打不過幽州騎兵的!趕緊去找尋馬匹,騎在馬上,這樣你們才能夠打得過幽州的騎兵。”
納多裡的話當下那個士兵們明白了他們爲什麼像瓜和菜一樣,被幽州的騎兵殺得那麼慘烈了。
聽到了納多裡的話,不少匈奴士兵就朝着馬廄的方向奔跑過去,希望能夠找到他們的戰馬,騎在馬背上和那些漢人的騎兵們好好的比拼一下。
可是就在這些匈奴士兵,一窩蜂地朝着馬廄方向奔跑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了馬廄方向燃起了熊熊大火,受着大火燃燒的影響,那些潛在馬廄裡的匈奴騎兵們的馬兒們,也四處逃散開來,甚至有些衝向這邊的匈奴騎兵的馬,因爲受到大火的驚嚇,而踐踏踩上了不少衝上來,欲尋找戰馬的匈奴士兵。
“該死的漢人!”聽到凌亂的馬蹄聲,聽到士兵的慘叫聲,看到馬廄方向燃起的熊熊大火,納多裡再是蠢材也知道漢人放火燒了自己的馬廄,放走了他的兩萬五千匹馬,他當下忍不住大聲罵道,“該死的漢人,該死的漢人!”
“漢人的將軍,有本事的,來和我納多裡一決勝負!”納多裡憤怒到了極點大聲朝着漢人的騎兵處喊話說道。
他的話剛剛喊完,馬上就有一位漢家的將軍,拿着大刀拍馬衝上來。
“就讓老來領教一下,你這個匈奴王爺的武功如何!”來人騎在馬背上威風凜凜地說道。
納多裡看着對方一身金黃色的鎧甲,整個人顯得十分的威風,忍不住用自己的貪狼大刀指着對方問道:“你是什麼人?”他非常清楚,他不記得這個人,在幽州的騎兵的大將軍當中,沒有這樣一個人。
來人哼笑一聲,罵道:“聽清楚了,老是施立平,虎威大將軍,施立平!老今天來這裡,就是要砍了你的腦袋的!”施立平大聲說道。他說完,就揮動着自己手中的大刀朝着納多裡的腦袋砍過來。
“找死!”納多裡說道。他說着就用自己的貪狼大刀應戰過去了。
“錚”地一聲,雙方的武器迸發出來了響亮的聲音,雙方的力氣將對方的刀給震開了。
納多裡感覺到了自己的虎口有一陣發麻,雖然方纔自己的力氣還沒有完全用盡,可是可以看得出來,對方的力氣也沒有用盡。
這個漢人的將軍不是普通的將軍,應該是一個大官,可是率領幽州的騎兵大將軍自己都見過,這個人不是幽州的騎兵的,他應該是從別的地方來的。方纔他說他叫什麼?施立平?這個名字很是耳熟。
自己應該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的。
等一下,這個人自己聽過,是白定的手底下的一員勇將。沒錯,應該就是他了。他的武力不差,自己的父王還誇過他呢!
好,今天竟然在這裡遇到了,自己就不能夠放過這個漢人的將軍,一定要將他擊殺,讓父王看看自己的武力!
納多裡思考這些的時候,他已經和這位施立平大將軍過了三招了。
“施立平,我要拿你的腦袋!”納多裡說完就將手中的貪狼大刀高高舉起,朝着施立平的的脖頸方向揮動過去。
“殺!”施立平同樣不客氣地用自己的大刀迎了上去大聲喝道。(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