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着急!”林冰雲知道徐蘇今天一天都忙得分不開身,心裡未免有些着急了,他笑盈盈地說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那幾個人被我們的人發現了。”
“抓起來了?”徐蘇馬上追問道。要知道發現了奸細,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將奸細給抓起來,然後審問主謀在什麼地方的。.
林冰雲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不能夠抓,若是抓了他們,我們就很難找出南平的太子到底藏身在何處了。你看,這是我剛剛接到的飛鴿傳!”林冰雲說着將飛鴿傳遞給了徐蘇。
因爲陳月晨的飛鴿都是直接傳給林冰雲的,不是穿過徐蘇的,並不是因爲楚風不信任徐蘇,而是傳信的飛鴿上面所攜帶的信都是有暗碼的,這暗碼只有林冰雲和楚風懂,所以林冰雲拿到月晨的飛鴿傳,自然翻譯,然後把譯文看了之後告訴徐蘇。
徐蘇拿過飛鴿傳仔細地看了起了,然後說道:“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想要救周珪他們。看來,我們得要好準備一下,給他們一個驚喜才行。”
徐蘇想到的是設計一個陷阱,讓敵人鑽進來。
“軍師,你難道沒有從月晨的消息哪裡看出什麼別的東西來嗎?”林冰雲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林冰雲所想到卻不是這樣的,要知道設計陷阱所抓到的不過是一些蝦兵蟹將,太子周堅他們還未必能夠抓到,所以他考慮到陷阱之後馬上就將這陷阱的想法摒棄了。
“什麼東西?”徐蘇愣了一下。他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這個時候他的臉色馬上變得驚訝起了了,他說道:“方知約他的那些心腹是在三笑茶館見面?”
“三笑茶館就在建業城裡。”林冰雲馬上笑着補充說道。
徐蘇接下來說道:“也就是說,方知他們並沒有離開建業。不,或者已經離開了建業城,但是卻沒有離建業城太遠,否則他不會約他的心腹在三笑茶館見面的。”
林冰雲笑着說道:“軍師,你也看出來了。”
徐蘇無奈地說道:“看來,我這人一忙,腦子就會遲鈍。冰雲,這件事情。既然是先你發現的,那麼南平太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這可是一個大功勞啊!”
徐蘇真的太忙了。要知道將一個國家的首都給攻佔了之後,並不意味着這個國家的百姓就會馬上會改變他們的思想,佔領一個國家容易,而將這個國家的百姓同化,那就難了。不過。這些年來,南平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許多貧窮百姓的心裡都渴望出現一位明君了,只是那些世家子弟也不一樣。他們還是想怎麼樣瓜分權利的,畢竟南唐皇帝似乎不太喜歡世家。
因此徐蘇要忙着處理治安的事情。還要忙着周旋於世家當中。
林冰雲說道:“我是沒有辦法完全領受了。你也不想想,你忙。我就閒着嗎?孫濤和孫波兩個人一個內臟被衝擊受了傷,躺在牀上休息起不來,另外一個因爲被張金傷到了身體估計要休息三兩個月的。”
“這建業城的許多政務是你處理,可是軍務我可是沒有閒着啊!”林冰雲嘆了一口氣說道,“哎,虧有無言幫忙巡城,否則連同巡城的事情也要讓我負責的話,我快要崩潰了。”
聽到這話,徐蘇笑了,他說道:“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那麼可憐。那怎麼辦?總不能夠讓這位太子殿下逍遙?”
林冰雲說道:“有一個人很閒。”
徐蘇馬上知道林冰雲說的是誰了,他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然後說道:“沒錯,他估計交完任務,現在躺在什麼地方睡覺呢!”
“現在他應該不在睡覺,應該是在喝酒,而且應該是和曹瑞他們喝酒。”林冰雲馬上說道,他太瞭解自家麾下的曹瑞了,他抓到了周珪這樣大的功勞,他肯定會被這大功勞衝昏了腦袋,一臉歡喜地拉着自家兄弟去喝酒的,而且以曹瑞那個德行,肯定一喝就會喝醉的,搞得不醉不歸的。
徐蘇對林冰雨不太瞭解,不過看到林冰雲這麼說,他自然明白林冰雲的話裡是什麼意思,他笑着說道:“那這件大功勞,也只能由他這個閒人跟進了。”
“我看也只有這樣了。”林冰雲和徐蘇相視一笑,然後說道。
“哈秋,哈秋……”而此刻正在宮裡某幾個偏殿角落裡和曹瑞喝酒的林冰雨無緣無故鼻子突然間發癢,連續打了三個噴嚏,他站起身來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回事?”
曹瑞給林冰雨倒了一大腕酒,將酒碗拿起來遞給了林冰雨說道:“還能夠有什麼事?自然是你昨天連夜追周珪,着涼了!”
“給,喝了它!睡上一覺,肯定沒事!”曹瑞說着就將酒碗推給了林冰雨。
林冰雨因爲拗不過熱情如火的曹瑞,只得答應和他一起喝酒,卻沒想到對方是一個酒鬼!而且不只是他是酒鬼,他身邊的人都是酒鬼,那一個個一喝就是一碗一大碗的,如果不是他也是一位“酒精考驗”的刺客,他肯定會幫這幫傢伙三兩下就會幹掉的。
“喝!是兄弟的就幹了這一碗!”曹瑞把酒碗推到了林冰雨的面前。
林冰雨看到這樣的酒碗,隱隱地露出了苦笑。
要知道這碗酒喝下去,他定然會醉得不成人樣。身爲刺客的他知道喝醉酒是可以,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卻萬萬不能夠喝醉,因爲南平還沒有完全平定,四處還潛伏着敵人,這些敵人隨時可以要了他的性命的。
刺客的覺悟讓他不敢喝這一碗酒。
這個時候,旁邊的將領們看到林冰雨遲遲不肯接下這碗酒,忍不住叫了起來。
“林將軍,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大將軍啊?”
“是啊,我們知道林元帥是你的兄弟,你覺得你的身價高,看不起我們是不是?所以纔不肯和我們喝酒!”
“沒錯!”
這個時候,曹瑞一把排在林冰雨的肩膀上,問道:“六哥,你還當我不當我是你兄弟了?如果你當我是你的兄弟的話,這碗酒,你一定要一滴不剩地喝完了它!”
林冰雨說道:“曹將軍,我們如今是在南平的皇宮,雖然建業城已經被我們拿下來了,可是四周還有敵人潛伏着,我們如果這個時候喝醉了,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就危險了啊!還請曹將軍三思啊!”
曹瑞說道:“怕什麼?這裡到處都是我們的人!我們不就喝了兩罈子貢酒嗎?不怕,喝!一定要喝!”
林冰雨實在很無奈。他接過了那碗被曹瑞舉了半日的酒碗,然後將酒碗放了下來,他在思考該怎麼樣勸說曹瑞。
可是看着曹瑞一直用那雙大眼睛盯着自己,林冰雨真的很無奈。他喝也不行,不喝也不行!
就在林冰雨不知道如何拒絕曹瑞的“好意”的時候,林冰雨發現那些剛纔還歪歪扭扭地趴在桌上喝酒的將軍們都站起來了,就連曹瑞也一臉嚴肅地站直了。
“曹瑞,你又喝酒!”這一聲喝罵,當下將曹瑞整個人喝下去的酒都變作了汗珠從體內蒸發出來了。
曹瑞看到林冰雲的那張嚴肅的臉的時候,就像是耗子見到了貓,他連忙說道:“林元帥,林元帥……你別誤會,別誤會……”
聽到林元帥這話,林冰雨馬上回頭看了過去,來人是自家兄弟林冰雲。
自家兄弟真的不同以往了,此刻他的身上有着一種林冰雨也說不上是什麼氣質,對,威嚴的氣質,這種氣質,他見過的,那是在上位者的威嚴,那張天威一樣的威嚴,給人一種不敢抗爭的威嚴。
沒想到在自家兄弟的身上竟然可以看到這樣的威嚴,才分別三年,就有這樣的變化。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可是士別三年的話,那就不是刮目相看了,估計要慎重考慮了。自己和自家兄弟真的相差有些遠了。
想到這裡,林冰雨又有些嘆氣,爲什麼自己不早些回冰雪銀城,這樣就可以早些到陸青的身邊了。
林冰雨感嘆的同時,曹瑞也感嘆。
曹瑞愛喝酒,這誰都知道。他原以爲自家元帥忙得沒時間管他了,他可以偷空喝酒,卻沒想到竟然被抓了一個現形。
完了,估計自家這個抓週珪的功勞白拿了。
“誤會?”林冰雲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了曹瑞的臉上,他一臉憤怒地說道,“我在軍隊裡頒佈的七禁令,六十四斬,你忘記了?”
聽到“斬”字,不少士兵感覺到了後脊樑一股冷汗滲了出來。
“沒忘記,沒忘記……”曹瑞連忙說道,“末將馬上離開,兄弟們,快走!我們去完成徐軍師交給我們的任務,快走!”
曹瑞說着就對自己麾下的將軍們使眼色,一下子所有的人都站起來,跟着曹瑞,如同見鬼了一般逃走。當然,也有些喝高了的將軍們,不過都被其他將軍給架着拖走了。
“跑得還挺快的,等一下再找你們算賬!”
看着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