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啊。”劉文小腿上捱了一槍,幸好沒有傷及主動脈。但他的老大和另一個幫派成員卻沒那麼好運,分別是頭部和心臟中彈,當場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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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幫派,地龍會確實太過小打小鬧,哪怕是和附近幫派械鬥,最具殺傷的武器也就是沒有尖頭的西瓜刀。槍械?那是誰都難弄到,也都不敢碰的東西,誰碰誰死。
所以這一分鐘便結束的槍殺事件,讓劉文差點精神崩潰。但他還是活了下來,而且有機會拿出手機,他要報警。
坐在後座的陳默一直保持着沉默,後座雖然只有一個槍手,但他和槍手之間卻還隔着一個南宮婼。
能把科尼塞克當普通便車駕駛的富家女,長這麼大可能小偷都沒見過,卻直接目睹三人在面前被槍擊身亡。她的世界觀和認知底限徹底崩潰,渾身癱軟地坐在那,嘴裡一直唸叨着‘爲什麼’。
陳默猜想,這個爲什麼問的應該是那個中年人。鍾叔麼?看來是熟人作案。
中年人鍾叔一直表現地十分穩健,不多動作,不多說話,哪怕已經被認出來依然鎮定自若。
這當然不是好事,只能說明這次綁架是計劃非常周詳的行動,恐怕也已經選好了安置地和埋屍地。
不過車沒停就還有機會,陳默的手被反綁了,但這種繩釦並不會對他造成困擾。
但一直處在崩潰狀態的南宮婼突然擡起頭:“你們放了我好不好,鍾叔給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
一直安靜的槍手在她這句話後面面相覷,接着便開懷大笑。
後座的槍手笑道:“真是謝謝了,但完全沒必要。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會自己拿。你也可以選擇配合一點,待會哥幾個會讓你好好樂樂的。”
副駕駛的傢伙笑地更猥瑣:“太配合也不好,一定要掙扎一下,不然和雞有什麼分別?不過話說回來,這麼漂亮的雞誰見過?老子要拔頭籌啊,誰也別跟我搶。”
槍手們肆無忌憚的調笑讓南宮婼的心一步步陷進冰冷,綁匪的惡意已經昭然若揭,女孩現在想的已經不是怎麼逃出去,而是該怎樣活下去了。她不是笨蛋,這樣一羣無所顧忌的綁匪,拿到錢也肯定會選擇撕票。
女孩怕死,更怕臨死前還要遭受的侮辱。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求救麼?現在早已遠離市區,根本不會有人聽見這裡的喊叫。還有別的生機麼?
直到這時,南宮婼才陡然發現左手邊的陳默。她張了張嘴,理智和求生欲在剎那間發生激烈碰撞,終於還是沒把救我兩個字喊出口。
陳默注意到了女孩的視線,只微不可及地點頭,並不做其它迴應。
這已經足夠了,女孩瞬間又有了繼續活下去的信心,哪怕只有那麼一丁點。
出了郊區,槍手們似乎放鬆了些,談性更濃,陳默也才知道他們是怎麼突然出現的。
原來他們其中一個就是地龍會的骨幹,只是一直碌碌無爲。他和鍾叔是舊識,在知道鍾叔的計劃後主動拉出了地龍會的計劃,兩相一合計,地龍會便成了倒黴的替罪羔羊。
霸道車在黑暗的密林中左突右拐,一個多鐘頭後眼前豁然開朗,密林間居然隱藏着一個湖泊。
月光爲湖面披上銀妝,波光粼粼間隱約露出一座不算很大的湖心島。
這裡的景色很美,只可惜來這的人誰也沒那份欣賞的心思。霸道在湖邊停下,陳默的奔馳緊隨其後。
駕駛位上的槍手下了車便把陳默先拽出去,另兩人則一左一右拖出了南宮婼。
女孩奮起力氣拼命掙扎,只是作用微乎其微。
鍾叔獰笑着走過來,槍口在南宮婼的下巴上點了點,眼中是刻骨的恨意和冰寒:“我爲你爸累死累活幹了十五年,爲幾百萬的債務他居然把我像狗一樣攆走。做這種事是要付出代價的,明白麼?”
好吧,又一宗豪門恩怨。陳默經手過的類似任務不下十個,有錢人的不消停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差不多的。
那一邊南宮婼已經在鍾叔的逼迫下開始打電話,陳默身邊的槍手也在關注着,聽到鍾叔報出的金額,他甚至還興奮地吹了聲口哨。
五千萬現金?還真是值得慶賀一下,前提是有命能花到。口哨聲中,陳默悄無聲息地震鬆了繩釦。現在只要他想,一秒鐘內就能重獲自由。
“你跟我走。”鍾叔指了指開車的槍手,又對另兩人命令道:“你們把人帶島上去,等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