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飛翔羚羊號’甲板的白恩,身旁是穿戴整齊的法爾海姆。白恩最開是聽到遠處傳來的呼喊聲,他和法爾海姆覺得沒準是其他船上的水手們在狂歡。今晚他們才知道瑞爾馬斯有在暴風雨來臨前的夜晚狂歡的習慣,至少碼頭的居民們和水手有。
不過總是不放心的白恩還是拉着法爾海姆來到上層甲板上,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倆站在船頭望着不遠處聲音傳來的方向,可惜他們什麼都看不到,霧氣遮擋了一切。
踩在木板上的吱嘎聲把的目光吸引過去,白恩看到有兩個傢伙踩在船邊和碼頭的踏板上,嘗試偷偷摸上船。白恩和法爾海姆看着這倆可憐的傢伙,其中一個穿着帶有破洞的亞麻布襯衫,同樣材質的褲子用一根繩子系在腰間。他經常被海風吹佛的面孔上有着紅色的醜陋斑點和一道火山口般的疤痕。
另一個傢伙則穿着絲綢襯衫和羊毛長褲,一柄短筒火槍斜挎在腰間的皮質腰帶上,上面有一個圓形的金屬釦環。這個傢伙的腰帶上還掛着劍鞘,但是其中的刺劍已經握在他手中。
“你對付那個醜鬼吧。”白恩開口說道。
“爲什麼?”法爾海姆有些不滿地說道。“爲什麼我就要對付那個醜鬼。”
“你可以兩個都負責。”白恩不在乎的說道,隨後抽出掛在腰間的長鞭,向穿着絲綢衣服的那人走去。法爾海姆則留在原地不動。
當白恩走到絲綢衣服那個傢伙不遠,另外一個醜鬼也面向自己拔出了他簡陋的武器,一把有着鏽痕的武器。
“聽不懂人話嗎?醜鬼去找後面那個傢伙。還是你覺得他像醜鬼?”白恩抱怨道,隨後用長鞭指了指穿絲綢衣服的那個傢伙。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聲槍響,絲綢衣服直接用左手抽出腰帶上的火槍,瞄準白恩的腦袋就是一槍。火槍中的飛出的子彈跟白恩早已放出的一塊金屬圓盤相撞,把金屬圓盤擊飛出去。白恩歪頭盯着金屬圓盤飛出去的方向,思考着玩意還會不會飛回來?
“這是你母親的衣服?”白恩手中的長鞭開始伸展開來。“你母親賣笑買的短筒火槍吧。你多了多少個父親纔夠買這把火槍?”
“三百?還是五百個新爹?”白恩用長鞭抽開醜鬼揮舞向自己的刀,另一隻手的長鞭卷在醜鬼的脖子上,用力一扯。“你還有嗎?再來一下沒準就能幹掉我,不然我一定去光顧你母親的生意。”
絲綢衣服的傢伙臉上帶着惡意的笑容,笑嘻嘻地從背後又抽出了一把短筒火槍,比之前那把更小一點的。在白恩的臉色變幻下把槍口擡起,對準白恩。
“哦,該死。”白恩嘆了口氣說道。
“是的,真該死。哈哈。沒準我會嚐嚐船上的女人,有你的相好嗎?”絲綢衣服的男人在扣動扳機前說道。
“你知道嗎?反派死於話多。”白恩攤開雙手,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剛纔我還以爲我是反派。”
在對方一愣神的工夫,他的腦袋後面出現了一隻鯊魚的頭骨,巨大的鯊魚口籠罩了這個男人,隨後牙齒緊緊閉合,咬掉了這個男人連帶着肩膀的部分。
“你就不能早點動手嗎?”白恩沒好氣地對面前的殘屍說道。
“我還以爲你喜歡戲劇性一點。”從白恩身後走來的法爾海姆結束了施法。
“我更喜歡活着。”
白恩發現登船的跳板是碼頭的一部分,登船跳板被徹底的釘在了船上和木質碼頭的登港通道上。
“傑戈,找人把跳板砍掉。”白恩看到剛鑽出船艙的傑戈船長說道。完後看見傑戈掉頭又鑽回去找水手來去了。
哈爾肯聽到‘飛翔羚羊號’那邊傳來的槍聲,火槍只有面前的敵人才會用。所以吉雅歷尼一定已經在進攻那艘船了。他的方陣並不適合對付船上的船員,但是卻非常適合對付這裡的冒險者們。於是哈爾肯決定直接下令,去跟吉雅歷尼匯合。
“所有人!衝鋒!先解決掉火槍手!”哈爾肯大喊道。隨後帶着部下衝向那幾個還在裝填彈藥的傢伙。
哈爾肯直接揮舞雙手斧劈斷了一個裝好彈藥瞄準自己的倒黴蛋的手臂,在他嗷嗷叫喚的時候反手又帶走了他身邊另一個槍手的半個腦袋。身後的士兵衝過來解決了剩下幾個,他彎腰把那隻裝填好的火槍撿起來插在腰裡。完後摸了摸背在身後的鍊金炸彈。
上校的命令下的非常全面,第一優保證船長的存活,其次爭取奪取那艘船。第二優先把對方逼到海上去,讓海盜們解決剩下的一切。第三優先就是,如果出現意外,就直接炸掉那艘船。
哈爾肯不太理解第三條命令炸掉那條船是爲了什麼,他能想到的無非就是當船沒有了,剩下的活人要想回家,就需要僱傭別人,這樣上校就可以追蹤到他們。或者他們全死光,他們背後的勢力還會派人來這裡,下一次只要準備的更充分就能完成任務。
“集合,所有人列陣,全體面衝外!隨時準備補位。”哈爾肯高聲喊道,讓部下們組成了一個圓陣。在大部分人集結成陣後,又下令開始往那艘船的方向移動。
哈爾肯看到自己身邊只有不到一半的部下,剩下的大多都兩到四個人互相配合跟敵人戰鬥,在解決掉對方擁有短柄火槍的傢伙後,自己這邊的戰士通過配合戰鬥很快就清理掉了不少敵人。
不過同時也留下了更多危險的傢伙。哈爾肯看着遠處一個圍繞在法師身邊的團隊,那個法師可以讓對面士兵手中的武器快速的老化,隨後那個持盾的女戰士就會直接利用武器砍斷士兵的短劍。失去武器的士兵很快就被他們周圍的其他人解決掉。
一個手持長劍和盾牌的強壯男人帶着幾個人,先是趁着混亂向四名士兵組成的小團隊投擲飛刀,在得手後則直接衝進去把四人分割開來。再用自己高超的武技幹掉落單的士兵,哈爾肯看到一名士兵在他手裡被玩弄,不停地受傷,完後被殺死。
而最讓諾克蘭斯托夫恐懼的是一個穿着全身漆黑盔甲的巨大男人,那個男人帶着一個明顯是北地人的年輕人。他直接衝向四人組成的隊伍,先是把最前面舉起盾牌試圖格擋住他那柄一人高的巨斧的士兵直接劈成兩半。
隨後用他帶着尖刺的鐵手套,只用一個靈巧的動作,他就直接抓住了另外一個人的頭顱,捏碎了那個年輕人的頭骨,當頭骨碎裂時,腦組織像水一樣從他的頭部後方噴出。一個站在他身後的士兵被腦漿噴了一臉,他嚇得尖叫着想逃跑,卻被跟在那個巨大男人身邊的北地人砍翻在地,他看到倒地的男人蜷縮起來,揮舞着一隻手似乎在向那個北地人求饒。
哈爾肯搖搖頭,蠢材,他罵道。永遠不要向北地人求饒,仁慈不在他們的詞典裡。好在只有這三夥人比較有威脅,其他的人則被自己的士兵肅清的差不多了。對方一共加起來就剩下十來人,自己這邊則有接近四十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