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瑤尷尬的傻笑起來。
一邊擦着,胭脂雨一邊嘆了口氣,笑容漸漸消失,“剛瞧着楚大哥的樣子,怕是再難見到好妹妹了……。”
祁國攝政王的出現,無疑是打草驚蛇,她敢肯定,胭脂雪這會子一定會被楚大哥關的很嚴實,屆時,就算胭脂雪答應她的條件,恐怕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纔會兌現的。
本來兩天時間,於她而言就已經是度日如年,如今再這般沒頭沒尾的等下去,她……已經等不及了嗄。
何況,剛纔她一直都在注意着楚大哥和胭脂雪,縱然沒有聽到兩個人再說什麼,但是最後看到胭脂雪那驚愕和憤怒的樣子,明顯也是被楚大哥拿了什麼把柄,這才令胭脂雪,沒有在剛纔,索性跟攝政王雲頤離開弛。
其中的把柄是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現在要的是一個……必須將胭脂雪除之而後快的計策。
提及此事,小瑤心裡也是暗自惱恨着,但面上,她卻做着很認真的認錯態度,“小姐對不起……都是瑤兒的錯……。”
見她認錯態度良好,胭脂雨也沒有再說什麼,手指一遍遍的,敲打起了睡榻的邊沿,垂着羽扇般的一雙長睫,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屋外便是婢女的聲音,“雨王妃,兩位側妃求見。”
聞言,胭脂雨與小瑤同時詫異,遂相視一眼。
小瑤先開其口,忍不住的面露鄙夷之色,“這兩個狐媚子,無事獻殷勤,哼,非奸即盜。”
胭脂雨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只要看到這兩姐妹,那晚的羞辱畫面,就會自動在腦海中浮現,令她直犯惡心,也恨不得將這兩姐妹撕碎。
可,終歸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自從她們兩個進了王府就一直安分守己,連院門都很少出入,現在是什麼意思呢?”這不得不令胭脂雨感到奇怪和深思。
“哼,她們來這還能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想借四小姐那狐狸精大作文章,來羞辱小姐你,給小姐你難堪嗎!”小瑤一臉不忿的站起了身,作勢就要往屋外衝去。
“誒,先別這麼衝動。”胭脂雨一把拽住了小瑤的手腕,阻止了小瑤的動作。
小瑤既詫異,又有點生氣,一跺腳,“小姐!難道被一個四小姐踩在頭上還不夠,還要讓這兩隻狐媚子來侮辱您不成?瑤兒絕不答應!”
胭脂雨白了小瑤一眼,“你懂什麼?”
雖然胭脂靈也是個衝動的,可胭脂敏不是,而且這個胭脂敏,可是盡得她的好六姨娘的真傳呢。
想她六姨娘霍水仙連她的母親都能鬥倒,從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通房丫頭到現在正式做了太傅府女主人的太傅夫人,能是個簡單的角兒麼?
所以這個胭脂敏,她絕不能小看了。
她的母親可就是輸在了輕敵之上。
胭脂敏不是個蠢的,在燕王府如今風起雲涌的局勢下,絕對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來見她之後會對她不利,如果真那麼做了,那就當她胭脂雨真是瞎了眼,高估這位好八妹了。
所以,既然這兩姐妹不是來害自己的,那必然就是有所圖,可她胭脂雨如今這副模樣,她們能圖個什麼?
除非……
“去,你親自將我的兩個好妹妹,迎進來。”胭脂雨微微的笑了,笑的一派高深莫測。
院子裡,胭脂雪毫不設防的被撲來的燕楚摁在了身下,剛一張嘴驚呼,就被燕楚俯下的脣堵了個嚴嚴實實。
不是溫柔繾綣的吻,而是霸道的,粗魯的,極具佔有性的熱烈強吻。
四目相對,端看咫尺之前,他放大的俊容,和他那雙充滿野獸和魔鬼般邪肆的緋眸,胭脂雪就恍惚的覺得,這個男人,怕是恨不得將自己吃了吧?
她並沒有覺得害怕,也沒有想要去推拒他,靜靜的望進他似在熱烈燃燒的緋色瞳孔裡,自己縮小版的倒影,靜靜的感受着對方和自己,交融在一起的心跳聲。
很快,她化被動爲主動,自甘與他脣舌共舞,與他津.液交融,雙臂,如同藤蔓一般,攀上他的頸項,再用力的勾了住。
燕楚爲她的主動惹得眸光微動,那暴戾的氣息,也漸漸消弭了下去,大掌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兩人的吻不斷加深。
熱烈的吻會讓情.潮高漲,尤其
,還是在兩人情動的時候。
衣衫襤褸的兩人,倒臥在紛繁落葉中深情擁吻,畫面雖不是太唯美,但終究依着兩人頂好的相貌,還是能撐得起賞心悅目四個字的。
可……兩個當事人,就不是這般認爲了。
“唔……。”胭脂雪難耐的嬌吟一聲,眉尖微蹙,面頰有些燥熱。
她好像感覺到了……在頂着她……
燕楚驀地鬆了她的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出的每一口氣息,都滾燙的嚇人,“都是娘子害的……娘子要爲本王負責。”
伸手用拇指粗礫的指腹抹去她嘴角的銀絲,他眼波闌珊,不懷好意的笑道。
夫妻真的是一對很奇怪的生物,剛剛還在你死我活的爭鋒相對,下一刻,就是莫名其妙的你儂我儂的情意綿綿。
“下.流……。”胭脂雪燥紅了雙頰,不敢直視他那樣寫滿情唸的眼,睫毛輕顫着垂下,無力的低斥一聲。
雖然她這只是小小的反應,可在燕楚的眼裡,卻是十足了不得的撩撥。
燕楚直感覺她那雙眨呀眨的長睫毛就像兩把不安分的小刷子似的,無時不刻的在搔.弄着自己的心,將自己整顆心都搔動的奇癢難耐,且這癢啊,還會從心脈一路蔓延,直達身體各處。
而她的那一聲低斥,怎麼都不像在罵他,聲音軟軟的,更像是在挑.逗他,對他撒嬌……
燕楚眸色一暗,喉嚨滾動了兩下,“這都是你害的!”
言罷,將她打橫抱起。
雖然因爲剛纔毒發而腳下無力,所以現在抱起她難免腳下搖晃了兩下,不過他很快穩定了身形和步子,遂,大步朝寢屋房間而去。
胭脂雪被他的系列動作和搖晃的腳步嚇得大叫了一聲,因爲少了武功,無法施展內力保護自己,只得本能的使勁往他的胸膛裡蜷縮,雙臂緊緊箍住了他的腰身,生怕自己會掉下去。
燕楚見狀,就是忍不住生笑,仰頭大笑兩聲,得意的很。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依賴自己的,都希望自己在自己的女人眼裡,是可以依靠的港灣,是可以信仰的神祗。
當然,最主要是她連番的小女兒動作,纔是惹他連連大笑的罪魁禍首。
等胭脂雪反應過來想要罵他幾句時,下一刻,人就已經被他拋到了屋子裡的睡榻上。
幸而榻上的被褥又厚又軟,他的動作也不大,不然,真會把她摔壞了不可。
可饒是如此,她還是要責怪他的不小心,對他怒目而視,“你這混蛋到底是想……。”
後面的話,都在燕楚狂野的撕他自己的衣服動作中,戛然而止。
轟得一下,她的雙頰再度燒了起來,這一次比剛纔更甚,連脖子和耳朵,都燒紅了起來,“你……你這……這是做什麼……。”
無疑,她的話是磕磕巴巴的。
隨手往後一甩手裡扯下的衣服,然後燕楚撲到了她的身上,不過還是與之前一樣,並沒有捱到她的身子,兩手則撐在了她的兩腿外側,嘴角挑着惡意的弧度,“那依娘子以爲……我這是要做什麼呢?嗯?”
邊口吻戲虐的問着,邊雙手並用,一點點往上爬着。
他的前進,他狼一樣的眼神,不懷好意的笑容,都令胭脂雪本能警覺的往後倒退着,也是手腳並用,“你……你別過來……。”
“本王偏要過來。”燕楚低低一笑,果真手腳並用的逼近。
他手長腿長,胭脂雪在速度上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更何況,身後很快發來的砰的一聲輕響,已經在提醒她,她已經到了chuang榻的盡頭,根本已經退無可退。
“你……唔……。”見自己已然沒了後路,便想用言語威脅兩句的胭脂雨,纔剛一張嘴,嘴就被再度封鎖。
吻得再次難解難分,氣氛也逐漸升溫,情勢開始擦槍走火。
這一次雖沒有剛纔吻得時間長,卻足夠兩人氣喘吁吁,渾身燥熱。
不捨得放開對方,燕楚只好從她的脣,在沿路吻着她的臉頰,她的脖子,直至她赤紅的耳朵處,舌頭將她的耳垂捲進嘴裡,啃咬吸允了一番,直到聽到她的嘶氣聲,這纔好心的放開,在她耳畔開始低笑,聲音暗啞,“
娘子……我不進去……但作爲補償方式,你是要用手,還是要用你的那張小嘴……還是你的……。”
“混蛋別說了!”胭脂雪兩頰都快滴出血來,一拳揍在了燕楚的肚子上。
沒曾想,燕楚不覺疼痛,忽然還反倒一把將她的小手給拽了住,然後一路往下游弋,附在她耳邊的笑聲越發的壞意濃濃……
西府樓。
雖小姐那麼說了,可小瑤還是對胭家的那對雙生花姐妹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她拗不過小姐,只好不情不願的稱了一聲是,踱步到院門前去親迎雙生花姐妹。
美人就是美人,不過只是往那一站,都會自發的構成一副美麗的風景。
小瑤見之,視線不由怨毒的掃向了支撐着兩姐妹能夠詮釋亭亭玉立四個字的一雙腿,暗暗磨牙,緊握雙拳。
說到底,二小姐的腿壞了,這兩姐妹都有推卸不掉的主要責任。
如果不是她們欺凌二小姐,還居然對二小姐……最後還把二小姐扔在臭烘烘的街頭巷尾裡,任二小姐自生自滅的話,二小姐的那條原本還有治癒機會的腿就不會因爲嚴重**而不得不切除,二小姐也不會總是那麼自卑,那麼歇斯底里!
如果二小姐完好無損,旁人的視線哪裡還會去注意到這對心黑手狠的醜姐妹!
“呵呵,瑤姑娘,我們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胭脂靈似有些等的沒了耐心,當一看到小瑤出現,就已經忍不住先開了口,這語氣難免有些冷嘲熱諷的味道。
小瑤聞言,不得不暫停步子,臉上揚起不低頭的笑,朝兩姐妹一福,“小瑤給兩位側妃……請安。”
小瑤故意在說到側妃兩個字時頓了一下,還將側字咬的極重。
平頭百姓不知道的還會以爲一個權貴宗親的側室是多麼尊貴的身份,可只有權貴王孫們的自個兒心裡頭最明白,側的永遠比不上正的,側的說難聽了,那就是上不得檯面的妾,與一些大宅裡要從後門擡進去的姨娘,沒有多大的區別。
甚至連皇帝的妃子,就算如何的寵愛,妃就是妃,永遠與真正尊貴的皇后,有着難以企及的雲泥之別。
被這樣當着面的奚落,胭脂敏倒是置若罔聞一般,可胭脂靈哪裡能受得了這份委屈,何況還是被小瑤這樣一個小小的丫鬟挖苦,登時沒差把鼻子給氣歪了。
“你這個……!”胭脂靈氣的一指小瑤,就欲衝上前去打小瑤。
胭脂敏伸手將胭脂靈一把攔下,先是掃了一眼守在門前的四個正目光銳利看過來的親衛兵,旋即才偏頭怒瞪胭脂靈,呵斥,“我教你的規矩呢,都忘到哪裡去了?”
胭脂靈被瞪得不敢再動,可是面上仍是不服,手指始終指着正慢悠悠走過來的小瑤,“可是姐姐你看她竟然這樣諷刺我們,實在是……。”
“什麼諷刺請恕奴婢不明,可奴婢覺得,奴婢可並沒有說錯,您說是嗎?”悠哉走來的小瑤笑眯眯的撇向胭脂敏,“敏側妃。”
胭脂敏沒有生氣,甚至臉上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臉上帶着和善可親的微笑,面向了走來的小瑤,“瑤姑娘說的是,我們確實只是燕王的側妃。”
如果胭脂敏如胭脂靈那般反應過激,小瑤倒是還可以將這個話題繼續冷嘲熱諷下去,可遇到胭脂敏這樣笑着應下毫無反駁的反應,她反倒覺得像是一記重拳砸在了棉花團上,討不得半點的好。
小瑤嘴角的笑一時僵冷,很快,纔回轉過來,不由客氣的開始發問主題,“恕奴婢斗膽,不知兩位側妃何故前來?想必兩位側妃也是知道的,我們王妃現而身子不大好,王爺體恤,讓她在屋子裡好生的修養,不必總是見些不相干的無關緊要之人。免得傷了風,王爺可是要心疼的。”
“王爺對姐姐好生寵愛,還真是令我們姐妹豔羨的很。”胭脂敏面露羨慕之色,可眼底卻又稍縱即逝的陰鷙暗浮,“唉,不像我們姐妹二人,從入府到現在個把月了,卻是連王爺的一面都沒見過,真真是傷心呢……。”
說着,胭脂敏微微垂下頭,一抽腰間的帕子,按了按眼角,“所以今兒個來見姐姐,不過也只是來沾沾姐姐的光罷了。”
她這般低垂螓首暗自拭淚的模樣,倒真真像極海棠苑裡的一朵垂絲海棠,纖柔脆弱的令人心生憐意。
只是她這副模樣落在小瑤的眼裡,只覺更加的令小瑤感到噁心生厭,不過同時,也令小瑤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
的報復快.感。
“唉,怎麼說,兩位側妃也是我們王妃的好姊妹,倒不是什麼旁人……。”邊說着,小瑤邊對守在門前的四個親衛揮了揮手,然後又是對胭脂敏笑眯眯的福了福,“奴婢自然不會攔着,兩位側妃請吧。”
胭脂敏受寵若驚的微微擡首,沒有錯過小瑤眼底明顯閃現的惡毒和戲謔,可她卻像沒有看到似的,面露感激之色,“那就……多謝瑤姑娘了。”
“敏側妃客氣,請隨奴婢這廂請。”說着,小瑤側過身,讓開一道,作出請的手勢。
胭脂敏微微頷首,拉過身側氣鼓鼓的胭脂靈,一同走進了西府樓的西府海棠苑。
小瑤在前頭帶路,倒是半點也不急切的樣子,就像帶着小姐們在外頭遊玩似的,一會兒介紹苑中的海棠花如何珍貴稀有,一會兒又在說着這裡的雕樑畫棟是如何的費盡燕王心思。
胭脂敏一直含笑應着,面上袒露着嚮往和豔羨。
只有胭脂靈,非但沒有像剛纔那般不生氣了,反倒對着走在前頭帶路的小瑤,笑容滿是譏誚,眼中就像看跳樑小醜般的輕蔑。
果然如姐姐所言,小瑤這個臭丫鬟自以爲是的很,還以爲她們兩姐妹當真會去羨慕胭脂雨那個噁心的女人?
哼,如果不是讓小瑤這臭丫鬟以爲能借此打擊到她們兩姐妹,姐姐若不擺出那副模樣,怕一時她們還真未必能進得來吧?
果真,還是姐姐棋高一着,聰明多了。
這再好的風景也有欣賞完畢的時候,這走着走着,小瑤這才赫然發現,自己竟然下意識的,最後還是將兩人帶到了二小姐的寢屋前。
雖然還心有不甘這麼輕易就放了兩人進來,可一想到一路上自己藉由美景來誇大其詞王爺對二小姐的寵愛,從而狠狠打擊了胭脂敏這對***狐狸的姐妹,心裡有再多的不甘和不舒服,這會子也嚥下去了不少。
“兩位側妃請在這等候一下,容奴婢進去通稟一聲。”嚥下心裡的那口惡氣,小瑤客氣的應付兩人道。
胭脂敏半點架子也是沒有,雖不至於低聲下氣,倒看似確實有幾分央求之色,“如此,真是有勞瑤姑娘了。”
小瑤擺了擺手,轉身便朝胭脂雨的寢屋拾階而上,面上客套的笑容也在轉身的那一刻,變得得意而陰冷。
不過兩個淪落王爺爲妾的庶女而已,哼,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龍生龍鳳生風,有怎樣的生母,就有怎樣的兒女……
呵,何況連王爺也不待見,八成定是在王府裡過的不好,這會子來求二小姐的吧?
幫助什麼的就算了,不過這痛打落水狗的遊戲,她倒是歡喜的緊。
越想越是得意的小瑤,風一般的推門而入,踩着輕快的小碎步,撩了珠簾,很快進得內室,“小姐,人已經到了!”
“這麼快?”正攬鏡自照,爲蒼白難看的面容上着妝的胭脂雨,忍不住的有些詫異,不由斜睨了一臉興高采烈的小瑤一眼。
小瑤志得意滿的揚了揚頭,“當然!而且瑤兒還探聽到了兩人此行的目的了呢!”
這倒是令胭脂雨出乎意料,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畫眉的螺子黛,拿眼瞧她,“果真?倒是說來聽聽。”
小瑤嬉笑一聲,“原來啊,她們就是來央求小姐,想要藉由小姐之手,幫她們在王爺面前說說好話,拉些恩寵給她們。”
一聽這話,胭脂雨就笑了,恨鐵不成鋼的剜了小瑤一眼,"真是半點也不長進,被別人騙得團團轉,還真當自己是贏了。“
這就不奇怪以小瑤的性子,怎麼就這麼快把人給帶來了,而不是多費些時辰,刁難胭脂敏姐妹二人。
她可不傻,心裡早就清楚,胭脂敏兩姐妹既不是來博楚大哥恩寵的,也不是進王府裡來真的只是當兩隻花瓶的,她們兩姐妹的目的啊,可大了去了……
不是想象中的一番誇讚,反倒倍受白眼的小瑤有些莫名其妙了,“小姐這是怎麼說,小瑤怎麼就不明白呢?”
本來她還想借由此事能讓小姐高興一點,也可以排除一些自己在小姐心目中不好的印象,沒想到,卻竟然是這麼個結果。
“一時也說不清楚,你只管將人請進來就是了。”胭脂雨擺了擺手,繼續對鏡擡手,將眉角的最後一筆用手中的螺子添上。
小瑤撇了撇嘴,很想追問
下去,可看小姐的樣子是完全沒有要解釋一番的意思,只得一跺腳,怏怏應了一聲是,退了下去。
門外。
胭脂靈撲閃着大眼睛,好奇的問向身側的胭脂敏,“姐姐,你說……她會應下麼?”
胭脂敏擡手將一縷粘到了胭脂靈脣上的髮絲勾在指尖,遂攏到了胭脂靈的耳朵後,笑顏清淺溫柔,“她……沒得選擇。”
如果不是祁國攝政王莫名其妙的出現,她相信以胭脂雨的本事,是可以悄無聲息的做些手腳的。
可如今,攝政王的出現無疑是徹底的驚了燕王這條蛇,燕王自此只會越發的警惕和警醒,呵,胭脂雨再想做點什麼,恐怕是沒那麼容易的了。
至少,短時間是絕無可能的。
胭脂靈似懂非懂,哦了一聲。
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的,是小瑤一張表情難看的臉,還有一雙不住打量和審視胭脂敏兩姐妹的眼。
胭脂敏與胭脂靈相視一笑,胭脂敏彷彿沒有看到小瑤不好看的臉色似的,只關切的問,“二姐姐她……可願意見我們?”
她問的小心翼翼,似在期待答案,又在害怕答案。
小瑤見狀,怎麼都覺得胭脂敏這還是那副有求於人的模樣,可小姐卻說自己被騙了,這……真是讓她糊塗了。
“王妃請兩位側妃進去。”頂着一腦袋的漿糊,小瑤神思恍惚的,隨手對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倒是混不在意小瑤突變的失態,再度相視一笑後,便踩着婀娜的蓮步,婷婷嫋嫋,步向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