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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止。”殷適輕輕地呼喚,緩緩把嘴脣印在嘉止淡紅色的脣上,輕輕廝磨,慢慢舔吮。嘉止沒有躲,半閉着眼睛,白玉也似的臉上浮起淡淡紅暈,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神情似喜似驚,卻又滿含着眷戀。

“嘉止,嘉止……”殷適不斷地輕喚,嘉止亦一聲聲喚着:“阿適,阿適。”兩個人緊緊摟抱着,滾倒在地上,殷適唸了個咒語,黑暗的洞穴頓時充滿了柔和的光明,嘉止微笑起來,伸指點了一點,地面上一下子鋪滿了鮮花,芬芳的氣息沁人肺腑。

殷適讚道:“嘉止真了不起!”

“你也不錯啊。”嘉止難得誇了殷適一句,殷適大喜,挺身壓在他身上,用力親吻他的嘴脣,這是他們第一次做這樣的親密接觸,滋味如此美妙,他簡直被迷住了。

嘉止柔順地迴應他,兩個人從口脣輕輕碰觸,到學會變幻角度與力度深深親吻,兩條靈巧的舌頭像小蛇般互相追逐、攻擊、遊戲、留連,直到津液互潤,彼此的氣息甜蜜地融爲一體。

“嘉止。”殷適的眼神有些變化,氣息粗重了起來,嘉止好奇地睜開眼睛看他,殷適湊在他耳邊輕道:“嘉止,你摸摸我這裡。”

嘉止的手被他拉着摸到身下,頓時紅了臉,用力推他,道:“你做什麼!”

殷適得意洋洋地道:“怎麼樣?有變化吧?嘿嘿,我跟你說哦,這是長大成人的標誌,就是說,我現在已經是男子漢了!”一邊說,一邊壞心地用那個突起的部位戳戳嘉止。嘉止臉蛋兒紅得像初升的太陽,硬聲道:“我也已經是男子漢了!”

“是麼?你出過精了麼?”殷適像八爪魚一般緊緊攀在嘉止身上,四肢壓制着他的身體,聲音裡帶着點奇怪的喑啞,聽得嘉止心頭微微悸動,不安地扭動身體,想要從他身下逃出。

“嘿嘿,你懂不懂什麼是出精?”殷適見嘉止窘迫,愈發觸動了惡劣心性,用舌頭輕輕舔弄嘉止柔軟的耳垂,低低地笑。

“當然,我……”嘉止還要逞強,身下卻突然被殷適的手捉住,倒吸一口冷氣,隨即又被他吻住了,兩個人在花瓣上翻滾,身體緊緊地磨擦着,殷適的手鑽進嘉止的裡衣,一會兒捏弄他小小的乳尖,一會兒套弄他柔嫩的花莖,嘉止緊緊咬着牙,臉上是又驚慌又快樂的表情,看得殷適心頭大動,那話兒越加膨脹,煥發出勃勃生機,嘉止被迫用手握住它,感覺到它的跳動與漲大,嚇得哭了起來。

“傻瓜,哭什麼,很舒服的。”殷適憐惜地吻去嘉止的淚水,抱着他側臥,一邊細細親吻,一邊耐心撫弄他的慾望,終於嘉止難耐地喘息着、扭動着,最後尖叫一聲,在殷適的手中泄出了淡淡的精華,隨即身子一軟,癱倒在他懷裡,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弄散的頭髮遮住了眼睛,臉上的神情卻看不分明。

“嘉止?嘉止?”殷適輕輕搖他,嘉止低應了一聲,把頭埋在他胸前,卻不說話,殷適低笑道:“怎麼樣,快活不快活?”

嘉止咬住牙,用力捶了他一拳,推開他一點,伸手去整理自己的衣服,殷適拉住他手,按在自己身上,苦着臉道:“你是快活了,我可還硬着呢。”

嘉止才緩過一點的臉色又變得通紅,怒道:“你想怎麼樣?!”

“你也幫我摸摸嘛,好嘉止,剛纔你也摸得我好舒服,你不知道,我……我……我想你得緊!”殷適急切地拉着嘉止的手,半強制地讓他套弄自己的慾望,又伸臂緊緊攬住了他腰,兩個人再次糾纏在一起。

嘉止對着殷適,心就硬不起來,況且這種新奇的互相撫慰又着實銷魂,不知不覺兩個人都沉浸其中,快樂得如同騰雲駕霧,不知身在何處。

不久殷適低吼兩聲,有些狂暴地半壓在嘉止身上用力挺動數下,**,兩個人激烈地喘息着,又不斷親吻,好久才平復下來,嘉止有氣無力地推殷適道:“滾下來,壓死我了!”

殷適快活地笑,心滿意足,從嘉止溫暖柔韌的身體上滑下來,又捨不得,再次貼上去緊緊摟住他,一條腿壓在他腿上,一條胳膊攬住他肩頭,兩個人什麼也不做,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臉貼臉躺着,心中一片平安喜樂,不知不覺陷入了夢鄉。

外面秋雨綿綿,寒山寂靜,小山洞裡卻暗藏着一團晶瑩的光華,小心呵護着摟抱在一起的兩個少年,被蹂躪的鮮花散發出奇異的芳香,這小小的洞天福地,記錄了殷適和嘉止的第一次幸福親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殷適都粘住嘉止寸步不離,只要一有機會,就纏住他親吻或者要求“做那件事”。嘉止先是害羞,繼而迷惑,然後也有些食髓知味,兩個少年人初嘗情味,好得如漆似膠,棒打不分,用阿莘的話來說:“就象一個四腳怪胎!”

好在他倆從小就親密得緊,祁先生一家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只是奇怪他們常常一起不見了蹤影,連向來緊跟着他們玩耍的小胖都受了冷落,孤單地趴在院子裡發呆。

第五天一早,院門被打得啪啪響,來的是右矢,笑逐顏開地趕着馬車來接殷適,殷適見他春風滿面,不禁大奇,微一凝神體會,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喜事臨頭啊!”

右矢咧開了大嘴直笑,頗爲得意,他今年已經二十歲,家裡給說了門親事,下個月就要成親,女孩子他見過了,極是稱心,所以現在正是春風得意,滿心歡喜。

右矢催殷適上車,殷老爺夫人想念他得緊,又深知他的性子,生怕他玩得高興起來忘了歸家,所以早早派人來接,叫他推託不得。

殷適既想念父母,又捨不得嘉止,拉他一起回家去,嘉止卻記着殷老爺從前的叮囑,要求他終生不得進入京城,便搖頭不肯,殷適無法,只好自己上了馬車,車簾子才一放下,他又後悔了,嗖地一下跳出車廂,嚇了大家一跳。

“我不走了,嘉止,你不去我也不去。”

嘉止怒道:“你父母在家中等候,你怎能不去?這般不孝順,修道又有什麼用?”

殷適苦着臉道:“可我捨不得你。”

“不過才三天而已。”

“可三天之後我又得上山,還要三個月見不到你,我捨不得。”殷適說着,眼圈微紅,嘉止見他真情流露,也嘆了口氣,他心裡又何嘗捨得?只是……

“殷伯伯告誡過我,不許進京,不許在人前露面。”

殷適忙道:“那是他怕你生得太好,被人看了會死。”

嘉止失笑道:“胡說什麼,讓人看看怎麼會死?”

殷適道:“人家不是說‘觀者如堵牆,看殺衛階’麼?可見被人看也很危險!”

阿莘忍無可忍地道:“早說了讓你好好學習,現在這樣子,出去可別說你跟我爹爹念過書,丟死人了!”

祁先生微笑搖頭,嘉止漲紅了臉,低聲對殷適道:“快走吧!別再鬧了。”

殷適眼珠一轉,扭頭對右矢道:“你先趕車回家去,等你到的時候我也就到了。”

右矢奇怪,殷適一本正經地道:“你當我這幾年學道白學的麼?陸地騰飛之術我早會了,哪裡還會坐你這馬車!快走,三個時辰之後我在後花園等你。”

右矢誠惶誠恐,心想三少爺果然了不得,真成仙人了,忙忙地趕着馬車去了。殷適看看祁先生一家,咳嗽一聲道:“我有點話要跟嘉止說。”說罷拉着嘉止一溜煙跑回自己屋裡,把門一關,將他壓在牆上熱烈親吻,嘉止用力掙扎,恨道:“你做什麼!怕人家不知道咱們的事!”

殷適道:“知道了便怎樣?”

嘉止語塞,敲了他頭一下,惱道:“這不行的。”

“有什麼不行?我就是喜歡你!”殷適說罷又吻了上來,嘉止伸手擋住他的嘴,殷適便在他手心亂吻一氣,癢得嘉止直笑,一鬆手,又被他吻住了嘴脣。

好不容易等他放開,嘉止喘息道:“快回家去罷,你爹孃都在等着,三個月才見一次面,別辜負了父母的期盼。”

殷適委屈道:“那你就不盼我麼?”

“當然盼……”嘉止話纔出口,便覺害羞,忙閉住了嘴巴,殷適大喜,在他臉上響亮地親了一下,道:“我就知道你會想我!”其實有些話他對嘉止講得不盡不實,比如他們這幾天常做的“那件事”,殷適從兩個多月前就學會自己做了,而且做的時候,總是會想着嘉止,想象把他緊緊摟在懷裡的感覺,**之時便極爽快,所以雖然他與嘉止真正親近纔不過三天,卻已熟極而流。

此時嘉止想着殷適這一去又數月不得見面,心下一軟,眼圈兒便紅了,殷適見機快,立即欺身上去親吻撫弄,嘉止被吻得渾身無力,也就由他去了,兩個人在牀上又廝磨良久,等事畢起身,已過了將近兩個時辰。

“啊!你還說三個時辰之後在你家花園等右矢呢,現在可怎麼辦?”

“嘿,移形術啊,我當初刻苦學習這項法術,可不就爲了這種時候用麼?”

“你那點本事,小心又出岔子!”

“哪會!不過也不保險哦……”殷適假裝爲難,又抱住嘉止央求:“那你跟我一起施法,兩個人的力量肯定就不會出錯了。”

嘉止瞪他一眼,這才明白他的意圖,猶豫了一下,畢竟少年心性,躍躍欲試,殷適仔細教了他咒語及施法之術,兩人緊緊拉住了手,同時念動咒語,華光一閃,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