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夢毫不猶豫的追出去,白紫鳶正琢磨着要不要給屋裡倒下的一羣丫鬟嬤嬤解毒,門口又是一陣響動,她警覺的擡起頭來,便見上官墨容由上官墨玉推着進了屋。
兩人看見屋裡的情形,面色驚訝詫異。
上官墨玉匆忙走上前來,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丫鬟嬤嬤,面色微變道:“她們怎麼都中毒了,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墨容上前,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手,摸着她的脈搏半響,方纔略有些焦急的神色才緩和下來。
白紫鳶尋思了一下,將百毒神君的師侄夏鎏追殺她的這件事跟兩人說了,不過略過了火靈夢和水千魂的一段,只說自己的體質比較特別,夏鎏的毒對她沒有作用,所以才兩次僥倖逃脫。
上官墨玉哼道:“好一個萬毒窟,居然敢闖進我們上官家來,我看她是活膩歪了,三哥,紫鳶..呃不,嫂子,你們別怕,此事我一定稟告爹爹,讓他派人跟我一塊將那叫什麼夏鎏的抓回來審問!”
上官墨容皺眉道:“先別忙着說這些,找人給這些下人解毒!”
上官墨玉一拍腦門道:“差點忘了這事,三哥和嫂子大婚,要是鬧出人命可就太不吉利了,我這就找人把她們擡出去!”
白紫鳶走到若菊跟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脈息,似乎有些微弱,也不知會不會有生命危險,若菊陪她嫁過來,連頭一晚上都沒過就遇到這種事情,倘若真因她而死,她卻是難辭其咎,心裡不安的。
只是這會上官墨容和上官墨玉都在這裡,她卻是不方便拿出空間的靈潭水來給她解毒。想到這裡,白紫鳶禁不住皺緊了眉。
上官墨容從她身後過來,輕聲道:“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上官家雖不如皇宮苑的藥材齊全,可也相差無幾了,她們幾個都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就好。”
白紫鳶看着他的眼睛,心裡沒來由的平靜下來,點了點頭,輕輕說了聲:“謝謝。”
上官墨玉派人將一屋子的丫鬟嬤嬤擡出去,衆人看到這情形,登時有些驚訝,不知道這洞房裡發生了什麼事,居然倒下了這麼多人。
上官墨容看見這情形,微微皺眉,跟她說一聲:“你先呆在屋裡,哪也不要去,我去處理一下,很快就回來。”
白紫鳶點點頭,重新坐回牀邊,瞅着牀邊那被夏鎏揭掉的紅蓋頭,猶豫着要不要重新給自己蓋上,這念頭只閃過一下,就被她否定了,已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了,她難道還期待個完整的婚禮儀式不成?
心裡苦笑一聲,搖搖頭,索性將鳳冠也摘了下來,讓烏黑的長髮鬆散在肩上,動了動發酸的脖子,斜靠在牀邊微微喘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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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窗子動彈了一下,一道微風颳到她的身邊,火靈夢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對不起啊姐姐,靈夢又忘了上次的教訓了,差點又把你一個人留下來了,今天就算那該死的臭丫頭跑得快,下回再碰上,我一定要她好看!”
白紫鳶無奈的笑笑,點點頭算是應了。火靈夢這般風風火火的性子還真不適合同夏鎏那樣心思縝密的對手作戰,明明功夫高出人家一大截,可每每都被掣肘住,不能完全施展開拳腳,失了先機不說,還總被牽着鼻子走,這點倒是讓她有點憂心。
那夏鎏別的不說,就是下毒的手法和下的毒都極爲罕見,身手敏捷又心思縝密,又躲在暗處,冷不丁的出手,總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那毒雖然對火靈夢並沒有什麼傷害,可是卻能牽制住她片刻,這次是她運氣好火靈夢將毒逼出的尋思,否則方纔她還真得暴露出空間的秘密才能獲救。
正尋思着是不是應該讓水千魂去對付夏鎏,火靈夢又在她耳邊傳音道:“那個姐姐啊..待會我怕是不方便留在屋裡保護姐姐你,不過爲了保護姐姐的安全,姐姐放心,我一定把這整間屋子守得鐵桶一般,不會再放一隻小蒼蠅進來打擾姐姐和姐夫的洞房花燭之夜的!”
白紫鳶大,正要出聲罵她,卻聽屋門響動,擡眼便見上官墨容推門進了屋。
上官墨容看了她一眼,似乎微怔了一下,然後轉身將屋門合上,轉動輪椅到了她身邊。
白紫鳶看着他一點點的靠近自己,沒來由的心跳加速起來。
火靈夢吃吃笑了兩聲,聲音消失不見,顯然已經出了屋子。
上官墨容停在牀前,白紫鳶猶豫着是該站起來呢,還是該繼續坐着不動呢。
在這猶豫的當口,上官墨容瞅着落在牀邊的紅蓋頭,忽的伸手將那蓋頭拿起來,然後翻來覆去看了一眼,擡眼看着白紫鳶。
白紫鳶被他瞧得有些不甚自在,齟齬道:“這..這蓋頭是被那夏鎏扯下來的,我見已經揭開了,便沒再戴回去,你若是覺得這樣不好的話,那我再戴上?”
上官墨容竟好整以暇的點了點頭,伸手就要將那蓋頭給自己蓋上。白紫鳶紅了臉,稍稍低下頭,讓上官墨容把蓋頭準確的蓋在自己頭上。
面頰忽的火燒一般的發燙,白紫鳶禁不住揪着自己的衣角,心跳再次加速起來。
上官墨容從一旁拿起挑開蓋頭用的如意秤,慢慢將蓋頭挑起來,白紫鳶雖覺得此舉很是多餘,可考慮到自己是個現代的靈魂,而人家是純粹的古代人這一點,就覺得人家講究這些禮數,是很理所當然的,便釋然的接受了。
揭開蓋頭之後,上官墨容又拿來一碗餃子,用筷子夾給她一口,白紫鳶雖然覺得這餵飯的動作有點不甚好,可餓了一整天了,聞到餃子的香味,便登時胃口大開,一張嘴便咬了下去,這一咬下去便頓時皺起了眉。
“唔..這是生的!”白紫鳶埋怨道。
上官墨容勾了勾脣角,笑了笑道:“是嗎?那就先不吃了。”
白紫鳶只得皺着眉將那一口夾生的餃子囫圇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