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
剛剛給陶清苒檢查完的醫生收好了東西,朝着那邊坐着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
言淮安坐在天鵝絨椅裡。低嗯了一聲。“她怎麼樣了?”
“少奶奶只是身子虛,加上心火旺盛所以纔會暈厥”
“孩子呢?”嗓音溫淡。眼底如墨濃黑。
醫生看了一眼大牀上躺着的人,說,“孩子沒事,只是動了胎氣,先前有小產的兆象。少奶奶還是得保持心情舒暢的好,不然這麼情緒大起大伏下去。很難保住孩子容易流產”
言淮安盯着陶清苒素靜的臉蛋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才啓脣。“嗯,麻煩你了”
送走了醫生,他才起身,踱步到牀邊。
牀上的人睡的很不安穩。眉心緊緊擰着,小嘴還囁嚅不斷說着胡話,“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眼底浮沉不定。他擡手撫平了她眉間褶皺,“你要是乖乖服軟多好…”
翌日。她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的事了。
摸着下了樓,一下樓就聽見穆美鳳冷嘲熱諷的聲音。“喲。太陽曬到屁股陶大小姐才終於捨得起牀了”
陶清苒抿脣,沒有搭話。
“清苒,你這孩子怎麼要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這是陶父的聲音,陶清苒這才緩和了臉色,甜甜一笑,“爸,我怕您忙,不想煩你”
“傻丫頭,爸就是再怎麼忙也不會不管你”
還好,言淮安不愛她,她還有她的家人。
穆美鳳冷哼了一聲,頤指氣使的說道,“清苒啊,你這都嫁過去言家了,可不能再這麼隨心所欲了,總得有點規矩,瞧瞧這都什麼時候了才起牀,這言家老爺子可是很講究規矩二字的人,你就這麼敷衍,人能喜歡你嗎?”
“怪我,昨晚是我累着清苒了”
腰身搭上了一隻健碩的手臂,她都能夠感覺到那手臂的肌肉張力。
怎麼?言淮安,沒走嗎?
他笑意盈盈的攬着陶清苒站着,她看不見,可不代表其他人也看不見。
陶清苒脖子上的紅痕太明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兒,陶秋明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隱晦道,“這…清苒還懷着孕,淮安你也得剋制點”
昨晚上請醫生的事也驚動了他們,只是言淮安攔着不讓他們看,而且極其不客氣的將門關上,他們也無可奈何。
現在聯想起來,難不成是因爲言淮安對陶清苒做了那種事,所以傷到了孩子?
陶秋明的話令陶清苒鬧了個大紅臉,擰起細緻的眉線,她微掙了掙,“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昨晚什麼…”
腰身的手微微施力,言淮安慵懶的嗓音自耳邊響起,他說,“我知道了,爸”
這一聲爸令陶秋明幾乎差點站不住腳,言家這孩子算是他看着長大的,可是自從五年前發生那種事後,他們兩個人結婚,幾乎就反目成仇了。
言淮安可從來沒認同過他這個岳父,先前還讓銀行不許給陶家貸款,他有點摸不清楚他這個女婿的心思。
言淮安他,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