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順將斜劍放下,說了句:“這劍有問題。”
我和強子聽了都一皺眉,強子不說,我可是親身經歷這柄劍的神奇,不僅鋒利無比,而且還能驅兇避邪。
李銘順見我們表情知道我們誤會了,馬上解釋道:“我不是說這劍本身有問題,而是鑄造工藝上,這根本不是鑄造出來的,這柄劍身是一種非常堅硬地類似於金屬地物質直接打磨而成,所以並非傳統上的鑄造,而是像‘鐵杵磨成針’那樣直接打磨而成,所以可能限於材料本身的大小,才造成現在這樣傾斜地模樣。”
聽了他的解釋我才鬆了口氣,心道以爲又見到了個棒槌,看來還真是個行家。
李銘順又道:“這柄劍從本身工藝上並不是很複雜,但這個材質非常特殊,如果我所料不錯,必是堅硬異常。”說着從兜裡掏出幾個一元地硬幣放在桌子上。
對於這把劍的鋒利我是知道的,但是削硬幣來說我也沒把握,首先古代所說切金斷玉,削的都是銅錢,銅的硬度和現在硬幣的硬度比起來還是要差一些。
李銘順站起身,拿起斜劍對着一摞五個一元硬幣,一劍揮身,硬幣應收全裂,而且劍鋒停在茶几上,剛好切斷硬幣但沒傷到茶几,看來李銘順手底下確實有兩下子,我自己掂了掂都沒有十足地把握砍斷硬幣但不傷下面的茶几。
李銘順用手摸了摸刃口,道:“真是好劍。”
我笑着道:“不知這把未經鑄造的劍,對於李大哥有沒有用處。”
李銘順驚叫着:“當然有,其實我們追求得就是一柄上好的古劍,不在古劍的成品,而主要在於材質和劍的精、氣、神。如果得到一柄上口名劍,實際上從劍本身是看不出鑄造的工藝和手法的,只能通過劍本身的材質,測定各種金屬比例的含量再進行各種方法鑄造實驗,最終得到這把劍的鑄造工藝。所以,劍本身是不是鑄造的,並不重要,只要有劍就可以,現在缺的就是一柄劍的成份。我去龍泉就想看看龍泉古劍的鑄造過程和劍身成份,可是這是人家的機密豈能讓我知道。至於精、氣、神到是可以衆博物館質量較好的展品上領悟到。”
“這麼說李大哥是有信心造出一把和這柄劍相同的劍了?”我也有點興奮。
李銘順眉頭緊鎖:“不敢肯定,現在這種劍的硬度是什麼材質不好說,如果是一種特殊的礦石,很難用現代的工藝去合成,就麻煩了,不過只要劍本身的材質都是現在能找到的原料,我就有信心複製出一柄一模一樣的。”說着他指了指劍身道:“這柄劍由於幾千年的歷史,限於材料的問題樣式不美觀,可能限於工藝的問題也沒有神韻,如果讓我找到鑄造的方法,我保證能鑄造一柄神韻兼具的絕世好劍。”
看着他很有信心的樣子,我也很開心對他道:“這柄劍身上還有一種暗的咒文,在特定條件下會發光,李大哥可以留意。”
李銘順“噢?”了聲,重新拿起劍身道:“我本以爲這劍身上的紋理是天然的,原來是某種咒文,這方面我可就不如你這位古玩商了。”
看着他愛不釋手地把玩着斜劍,我笑道:“李大哥對這劍有興趣?”
李銘順認真道:“當然,多少錢,我買!”
我搖頭笑道:“李大哥也許不知道規矩,這東西不管材質如何,就年代來說就已經是國寶了,哪能隨便買賣呢。”
李銘順急道:“曉磊兄弟,你知道我做夢都想得到這麼一件東西,你還是讓給我吧,我把全部家當都給你!一千萬怎麼樣?”
我笑着搖搖頭。李銘順更急了,“如果不夠,我回去將養殖廠賣了,還能湊湊……”
我擺擺手,站起身來,走到李銘順身旁,將斜劍拿起來。李銘順以爲我要收劍送客,急得臉漲得通紅,堂堂七尺漢子,眼眶都紅了。
我走到他身旁也嚴肅地道:“李大哥!接劍!”雙手奉上。
李銘順一愣,本能地伸過雙手將劍接過,但是有點不知所措。
我微笑着讓他坐下,道:“李大哥,鮮花贈佳人,寶劍送英雄,如此神物自是有德者居之,說實話兄弟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如果我只貪黃白之物,將他隨便賣個高價,就太對不起這曾救我一命之恩的神劍了。所以我將這柄劍送於李大哥,希望你能好好保管,如果因此使中國再誕生一位鑄劍大師就更可賀了。”
李銘順不可思議地望着我,激動地說:“不行,曉磊兄弟,這……太貴重了!”
強子也不相信我說的話,他本來以爲我會捨不得將這劍賣掉,哪想到會隨便送人。
其實我是自家知自家事,這把劍太長,而且不宜攜帶,以後倒鬥要是帶着這個實再不方便。如果留在家裡做個紀念當然是不錯,但是我這麒麟氣不知道有沒有得解,萬一沒有結果我估計不會有太長時間,對於這柄劍我還真有特殊的感情,送給李銘順其實對於這柄劍本身來講是個好的歸宿。至於錢嘛,現在的我確實不缺錢用。
李銘順在知道我是認真的後千恩萬謝的帶着劍離開了,不過在第二天還是親自上門送上一張存有三百萬的卡,算做答謝,我若不收他就不肯走。看他是真性情的山東漢子,我便收下了。
不過在臨走之際我要求李銘順如果真能找出此劍的來歷或者做出相同材質的寶劍,一定給我一柄,他滿口答應得離開了。
之後幾個月我又隨老紅頭在西山裡練功,強子則在北京幫着朱玉磷打理生意。
金秋十月,我正在後山坳裡偷練飛刀,之所以會練飛刀是因爲師傅的飛刀絕技始終沒有傳給我,一方面說實在的我根本沒有跟他學過功夫,另一方面他確實太忙了,也沒時間教我。
但是對每到危機關頭他的飛刀總能救命,我已經羨慕不已,因此我便偷偷地練起了飛刀來,但是我練得飛刀和師傅的不一樣,他的飛刀比較大,勝在距離遠,力道足。
我沒有他那麼深的功底,因此我想練就一手“小李飛刀”,這也是受古龍小說的影響,當然因爲這柄刀本身比較輕,適合現在的我練。
我從網上買了幾柄這樣的飛刀,天天在上午練完老紅頭教我的功法後,午飯後躲在山坳裡偷練飛刀絕技。之所以要偷練,一方面是因爲老紅頭並不擅長這方面,沒法對我指導;另一方面也想給師傅他們一個驚喜,關鍵時刻讓我的“小王飛刀”露一手。
正在我練得興頭上,因爲經過這麼多天的努力,十米之內雖不說百發百中,但是也八九不離十,能刀刀中靶心了。老紅頭在山頭上高喊讓我回去,我一邊吶悶今天怎麼這麼早,一邊收拾一下東西趕回村頭老紅頭的家。
回到村門口,老遠地看到我的那輛普拉多停在門口,我知道強子來了,這半年基本沒怎麼回北京,有時候強子就會開車帶小月來看我。我笑着看來小月又來看我了,正高興地想又可以吃到小月親手包的餃子了,進門發現不僅強子在,連朱玉磷和大龍和師傅都在。
我意識到事情不一般,趕緊洗把臉,擦了擦身上的灰,步進屋內。
一進屋我發現氣氛不對,幾個人圍坐在屋內,但沒人說話,老紅頭只是低頭抽着煙,小月不時揮舞着手驅散着煙霧。
我只得坐在師傅對面問道:“有什麼事嗎?”
師傅臉色陰沉未說話,朱玉磷在旁邊說道:“大軍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