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節蟲祖宗像示威一樣,張開巨口咆哮着冒着尖牙的嘴開始吸吮着水流,它的身體像抽水機一樣,我感到身旁的水都一陣波動,浮在水中的小個體三節蟲有的順着水流被吸了過去,衆多三節蟲紛紛吸附在十字架上避免被吸走。
伴隨着這三節蟲祖宗地吸吮,濃重地黑霧從他尾部噴出,我不敢肯定這種黑霧也能對我沒有影響,剛纔的鰱魚的死狀讓人非常的恐怖。
我趕緊從密密麻麻的在骷髏面前轉身潛下閣樓,還好那隻三節蟲祖宗沒有對我下手的意思,我比較順利的回到四層。
四層的窗子都比較完好,全部封閉着。我還是從三層遊了出來,迎面正看到小月潛水向我游來。
我從下一託她的小蠻腰,向水面浮去。升出水面,小月先打了我幾下,罵道:“死人,你怎麼這麼久不上來,而且阿南那個死樣子,快讓人急死了!”
我擺擺手道:“回去再說!”船已經被強子帶着阿南劃回了岸邊。我們直接游回岸邊,大軍黑着臉坐在邊上等着我。
我上岸問道:“阿南怎麼樣。”大軍嘆道:“跟個活死人差不多,怎麼扒楞怎麼是,現在曾偉帶着,強子和馬傑把他擡去醫院了。”
我嘆了口氣,趕緊收拾好東西,跟着大軍向醫院趕。路上大軍問我收穫如何,我搖搖頭:“那個樓有點問題。”我將三節蟲子的情況告訴他們,但是我肯定說那個樓還是有問題,如果只爲了關那一隻大蟲子,直接裝個結實點的鐵門就是了,沒必要貼那麼多鎮紙封印!而且那些蟲子也不可能奪了阿南的神智,並去揭封印。
大軍他們也認同我的看法,大軍解釋道:“估計是你身上的麒麟氣對鐵門裡的東西有震懾作用,所以沒什麼異樣。”
不過這次最大的收穫是鐵門裡的壁畫,如果那是個真實的地點,顯然我們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鄉衛生所離村裡有幾里路,還好因爲旅遊開發,施備還算齊全,我們趕到時,曾偉剛剛離開,強子跟我們講阿南身體沒有異樣,醫生檢查過沒問題,只是現在神智有點恍忽,醫生建議去縣醫院看看精神科。
我擺手道:“縣裡的精神科大夫也未必能看出什麼來,我先看看吧。”
我來到觀察室,阿南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馬傑這時候拿着藥回來問道:“大夫問用不用給吊兩瓶水。”我說:“不用,又沒病,沒事吊什麼水。”
看了一眼拿的藥,都是什麼安神之類的,扔到一邊去。由於觀察室裡還有其他的人,我沒問他什麼話,讓強子扶着回到村裡的住地。
阿南一直神情迷離,我將他扶坐在沙發上,看了看他的眼神道:“應該是失魂症。”這種東西在倒斗的活動中經常會有人出現,大軍他們是見怪不怪了。一般有幾種方法處理,發丘一脈是神擊!就是用發丘特有的天官賜守的技法震憾他的神經,將他的神智驚回來。摸金一脈一般會靈活動用黑驢蹄子,但是怎麼用我就不清楚了,對付殭屍是直接塞嘴裡,但是對付人怎麼用只用摸金校尉才知道,總之在摸金一脈黑驢蹄子用處廣泛,堪稱神物,看來改天有機會得問問胖子。
再有就是同屬南派的土夫子,他們管這種情況叫“離魂症”,一般是用一種叫“解魂酒”的藥酒,但是這種秘方也不外傳,現在的土夫子也不知道還有幾個會用。
我們“淘沙”一脈也有獨門秘法,就是貼符,這和當年宋末淘沙官時期有特殊的淵源,淘沙一脈受當時政權的保護,因此和道家一脈有很大合作,其實淘沙一脈有很多道家術士的方法運用,只不過在千百年的傳承裡,逐漸失傳了,當時由於“政府”行爲道家被迫配合,給了很多符咒方法。但是淘沙官畢竟在歷史上存在非常短暫,而又是以盜墓爲人不恥,因爲很快就和道家失去了合作。
但是有一些秘法還是傳了下來,這種“引魂符”就一直廣爲淘沙一脈使用。
出來做活這種東西也不會少的,師傅的總堂中專門有幾位“先生”是請符咒的,一般哪個堂口老大要外出做活,都會去總堂裡找這幾位先生拿一些符咒以備不時之需。
可是洽巧大軍這次出來不是做活,只是類似於考古的工作,因此沒有太多準備。
還好我和老紅頭這些天學習了不少發丘天官的“絕活”,只是沒時間實踐,不知道好不好使。
說實在的我心裡也沒底,但是現在只能賭一把,我怕露怯讓他們把阿南扶到屋裡,告訴他們施法得避人,免得被打擾,把他們全趕出屋,我才試着對阿南出手。
其實神擊無非是一種對人的精神上的一種刺激,只是通過一些引導將對方的精神引導至一定的狀態情況下,再給予一下重大的刺激,使他神智受到震動。這從西方心理學科上也有類似的說法。
我由於沒運用過,差不多弄了半個小時才使阿南的注意力集中在我的方面,然後慢慢地引導他的狀態向我的方向轉移,終於抓住時機暴喝一聲!
阿南身體顫動了一下,全身如虛脫般躺在牀上,汗如雨下,過了幾份鍾,終於睜開眼睛看着我問道:“小六爺,這是在哪。”
我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還真蒙對了,說道:“回家了,你好好睡一覺,一會就好。”阿南順從的閉上眼睛,我知道剛纔的過程類似於西方的催眠狀態,如若不好對患者是有害的,以後還是少用爲妙。
在治好了阿南以後,我將相機中的照片都傳到電腦上,經過拼接發給師傅,師傅那邊傳來的信息是壁畫的內容非常有用,他可以肯定從畫面上符合古代某一時期的建築風格,應該屬於真實的場景。但是對於水下風水佈局的畫面還不夠完整,目前還不能確切的對應到中國哪一條龍脈的走勢。希望我們有更清晰準確的圖示。
這下我們頭疼了,水下能見度不高,攝影設備也就到極限了,雖然我們自己親眼見過水下的狀況,但是想將他拍成照片,除非更換更加專業的設備。這又不太可能,首先師傅手下那些“叔公”們就不會同意,花大價錢買一些深海探索的設備,這不是我們現在企及的範圍,另外大軍的活動經費也有限,不然請個專業的潛水機構做這個事,誰都能辦,何必用這招爲難大軍。
沒辦法第二天我讓猴子在家照顧阿南,我們幾個再次出發去響洪甸水庫。
這次曾偉對我們起了點疑心,對我們盤問了半天,還好馬傑一陣忽悠給糊弄過去了,我知道這事不能再拖了,否則時間長了,這個“節目”始終拍不完肯定會露餡,何況大規模的考古隊就快來了。
這次我們來到湖邊,沒有急於下水,互相討論着有什麼更好的方案,這時候湖對面山上一個亮光晃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揮手擋了一下眼睛。擡頭望去,對面山上三三兩兩的有很多美院的學生在野外寫生。
我大喜過望,叫馬傑帶着小月趕緊以電視臺工作人員的身份找幾個學生過來幫忙。學生還是很好溝通的,一聽說是電視臺的,馬上就有五六個學生隨着小月他們過來。
我將他們聚集在一起,把前幾天的水下照片給他們看了一下,讓他們幫忙將照片中的內容,儘快描繪到畫紙上,有不清晰的我們再下去拍。
在他們的畫筆下,很快水面上的山體就呈現出來,水面下的畫面經過我們的照片和口述慢慢的也增加進入畫面的內容。我和小月、強子三人分別下水不斷提據新的資料,這次下水我再三叮囑不要接近那片建築,更不要接近那古怪的妖樓。我們只是在遠處觀察和拍照,因爲沒遇到什麼危險。
幾個學生根據我們的口述和照片很快的對畫面進行拼接,經過一天的努力,終於在太陽西下的時候,將畫面填補完整,這樣一張整個山體的風水佈局圖展現在我面前,不僅水面上和水下的完全對接,而且各個建築的位置也完好的對照着。我得意的看着這張畫,現代的科技雖然高超,但依然比不上人類的智慧和妙筆。
別說是師傅這樣的風水大師,就連我這半調子都能根據這畫說出一大片子風水數術來,晚上請大學生們吃了頓大餐後將畫拍成照片傳給師傅。
過了不到半小時,師傅的電話打來,“畫面已經破譯!明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