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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前。
“按察使司令,誅暴徒。敢有反抗,殺無赦!”贏忠立在山亭上,身後的紀皓然滿目怒火。
“將此次帶來的弩機都發給蘇默吧!”贏忠對花明的肆無忌憚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看着滿園內的蘇氏族人,卻又不得不感嘆蘇默的手筆和心機。
這是用整個宗族在做賭注啊,若是贏忠沒有來此,蘇默該如何出手?
只怕,整個局勢已經超脫蘇默的控制了吧。自從朱葉偉這個墨衣鐵面男突兀將那些賊人打出的時候,整個局勢就已經超脫了原先的預料。
“還有多少人沒回來?”蘇默看着滿滿當當的如園,心下稍稍放鬆。儘管局勢突然地脫離掌控讓蘇默一段時間內極其被動,但終歸在各房的努力之下,人員都得到了保全。
在蘇默的執掌之下,尤其是醉仙樓開張後。
少部分族人跟隨六房去了鄉下,而大部分族人,則留在了城內。蘇家也由此,明裡暗裡分裂成了兩部分。
而在蘇默分權之下,各房都煥發出了新的生命力。
蘇默沒有那個能力掌握住一個族人數百的大家族,但各房長者,卻有足夠的經驗和能力掌握住自己那房的數十人。
再加上畢竟是自己的主場,熟門熟路,於是在蘇默帶着護衛隊斷後之下,儘管財貨大多已經被搶掠一空,但族人們卻很幸運地躲過一劫。
整個撤退之中,蘇默更是高喊着,人沒事就好,財貨再多,蘇默日後都能給他要回十倍百倍來!
由此,除了少數奴僕跟在後頭被打得重傷外。所有女眷和族人都得以保全,此刻,蘇水繁正在聯合其他各房中人清點人數。
而贏忠,則在柳如君和紀皓然的見證之下,宣佈認定花明此次行動爲暴徒暴~亂!
在按察使的眼前侵犯按察使司的職權,更是明目張膽地肆意妄爲,這不是暴徒暴~亂是什麼?
“什麼?夏達去了哪裡?”蘇默驚愕。
夏嶽卻是那惶急不已:“對了,我記起來了。小蓮經常去東院蘇老嫗那裡。這……”
夏達小名小蓮,而東院,也就是此次撤退距離最遠,最爲麻煩的地方。
一念及此,想到那個在廚房裡頭忙裡忙外爲自己奔波勞累的女人。蘇默心中一抽搐,提起一把強弩,便要走去。
紀皓然見此,急忙拉住:“你幹什麼,文夫人已經答應願意動用文家護衛。只待文家護衛一到,強弩齊備,萬事便全。爲了一個婢女,你還要孤身返險嗎?再者,此刻你衝出去,能濟得甚事?”
蘇默緩緩搖頭,只是拿起一具硬弩。
“因爲她是我蘇家人!”蘇默此言一出,蘇里,蘇嵐,蘇渙三個族中長老皆是神色動容。齊齊對視,都紛紛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崛起了蘇家,整個帝國之中曾經耀目無比的偉男子。
而其餘各房主事,蘇水華,蘇水繁,蘇水西,蘇水禾都是爲蘇默這話心神振奮。便是六房一系的蘇水友,蘇水良,蘇水學也是神色複雜,並未掩飾其中的動容。
但紀皓然卻沒管蘇家人的情緒:“只不過一個婢女而已!”
說罷,從蘇水繁手中拿過一本本子:“所有蘇氏族人,都已經轉移完畢了。你莫要色令智昏誤了性命!”
不錯,其餘各方族人也紛紛勸諫起來。
蘇默凝眉:“難道一定要有蘇氏血脈,纔可以爲蘇氏族人嗎?爲我蘇家做事的人,就是我蘇家人。至於血脈,卻不是必要的。某些留着蘇家坐着蘇家賊的事情,我就不說了!”
“入我蘇家門,便爲蘇家人!”蘇默神色鄭重:“爲我蘇家做事了,難道我蘇家還不能保他一個太平?單純以血親爲必要條件,蘇家的事業終究是做不長的。”
蘇默心中還有些話沒有說出來,在他心中,經營蘇家與其說是經營一個古代禮法森嚴的古典家族。還不如說是經營一個瀕臨破敗,人心不齊的家族式企業。
以血親爲關鍵經營企業,最終的結果只能是人才凋零,企業敗落。
不能吸收外來營養的家族是不長久的,內向閉合的蘇家也是無法壯大的。將蘇氏家族的味道淡化,才能讓蘇家真正成爲一個頂級的世家,而非單單只是一個豪族。
豪族可能三代就敗落消亡,世家卻是千古可以長久興盛!
“蘇峙,願爲宗主效死!”蘇默說罷,蘇峙頓時只感覺熱血沸騰。各房族人聽此,紛紛都是高聲大喝:“願爲宗主效死!”
紀皓然整了整衣冠:“弟慷慨而去,兄又怎會吝惜一死?”
蘇默不再廢話,北上弩機,身後浩蕩男兒,長弓硬弩,齊聚。一舉斃敵,於是當蘇默飄然而至的時候。
夏達終於不再掩飾心中少女情懷,嚶嚀一聲撲在蘇默懷中,悄聲哭泣起來。
蘇默一陣慌亂,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身邊漢子紛紛大笑起來,便是紀皓然也一個勁地擠眉弄眼地朝着蘇默作色。
這羣地痞流氓根本不足爲懼,在紀皓然齊整有序的指揮之下。在蘇默擊斃宋祝的時候,這羣地痞流氓就慌了。
地痞流氓根本沒有什麼慷慨赴死的覺悟,絕大多數人,只是想跟着花明一頓打砸搶,得了浮財便好。
哪裡想到,會有性命之憂?
可以說,在這箭雨侵襲之下,莫不是慌張而逃。
於是這纔有了這番旖旎氣氛,衆人嘻嘻哈哈,都是有些成全蘇默和這美膩小娘子的意思。
至於紀皓然,更是唯恐天下不亂。雖說剛剛見了一個美貌更甚一分的絕美小姑娘,但那小姑娘着實太過刺人,冷冰冰的,有些叫人不喜。
而今這個小丫頭就大膽多了,尤其這生死關頭中,好一番英雄美嬌~孃的橋段啊!
只是這可苦了蘇默和夏達,蘇默倒還好,大大方方朝着衆人作揖便是。可夏達剛纔只是情緒激盪之下,驟然見了主心骨,這纔有的放肆行爲。
撲在蘇默懷中,自然是千歡喜萬安心。只是衆人起鬨來了,便叫夏達明白了處境。羞憤之下,頓時不知道怎麼做了。只好埋在蘇默懷裡,做起了鴕鳥。
無人幫忙給臺階,蘇默只好繼續享受這溫軟。
只是一聲驚喝,脆脆的聲音帶着掩飾起來的失望和憤怒,文思卿冷眼盯着蘇默,:“大色狼!”
蘇默無奈,在夏達耳邊耳語幾聲,將人推向文思卿。
定神,蘇默看向贏忠,以及墨衣鐵面男身後的百餘勁卒。
“殺吧!”
是日,滿城血光。
【掉名次了,想不到考試完了卻是這麼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