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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食住行,不僅講的是日常生活。換個角度來說,也是這個社會的基礎行業。
排頭的衣,可以說是桑蠶養殖業,紡織業,印染業,成衣業。而蘇家,便在桑蠶養殖業上佔了大頭,是蘇氏商行的關鍵性核心產業。
其二的食呢,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都不必細表了。
光是飲食業這開酒樓,那也是一個大頭。醉仙樓往年最盛之時,利潤也是有數千兩銀子的。
若不是在六房蘇留手中被折騰得沒了生氣,手藝大降。只怕這醉仙樓,還能更加紅火。故而,一旦蘇家選擇硬抗,轉而以醉仙樓爲突破口破局,尹家就要坐蠟了。
尹泓智本以爲蘇家內亂已成,沒有蘇浚官面上的依靠,再加上六房掌握住以往蘇家銀庫。蘇默根本沒有足夠的金錢支撐,這樣的情況之下,揹負巨大財政壓力,內憂外患的蘇默,應該是沒有反擊能力的。
而且,如此驕~吟自傲的小子,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強自硬撐,第一次宴會過後,還辦什麼賞花品酒會。
這宴會什麼的,其他不論,主辦方花出去的銀子,那是流水一般。
依着蘇默而今的兜囊,這賞花品酒會辦完了,那銀子也差不多該花光了。如此強撐臉面,豈不是自己找抽?
到時候,蘇家連給族人丫鬟僕役發月例的銀子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之下,蘇默還能拿什麼跟尹家硬抗?
積存的生絲賣不出去,蘇默就失去了經濟來源。沒有銀錢,蘇默拿什麼跟尹家硬抗?連自己僕婦的月俸都支付不了,連族人的月例都發不出。
尹家只需坐看,蘇家自己就要亂成一團。
到時候,爲了平息尹泓智的憤怒。要麼,是蘇默妥協,出賣蘇家的桑田。要麼,便是蘇默在族人們的憤怒之下,黯然離開族長的位置。
一切的一切都非常美妙,裘文博一開始看向蘇默的表情,便帶着深深的同情和憐憫。在尹泓智這樣的攻勢之下,蘇默又能死扛到多久?
卻不料,蘇默根本沒有死扛。而是一開始便吸引了全城的富貴人家,藉着辦賞花品酒會,一舉扭轉了劣勢。
不錯,整個賞花品酒會就是蘇默發出反擊的平臺。
如園的景緻,夜色中的桃花浪漫。這些美妙的景色都讓人明白,蘇家的實力,遠不止他們想象地那般可以小覷。
這樣一來,自然是穩固住了那些懵懵懂懂的小商戶。畢竟,尹泓智雖說是蘇氏商行最主要的生絲客戶,但每年來善化找蘇氏商行購買生絲的中小商家,也不在少數。
也許尹泓智可以利用權勢的影響這些小商戶暫時不敢購買蘇家的生絲,但只要穩固住了客戶們對蘇家的信心,尹泓智的影響力又有多大威力呢?
故而,裘文博可以清晰地發現,場內一些貴賓,此刻看向蘇默的目光已經不同。而這些商戶,正是蘇家的次一級的生絲客戶。
上次宴會可以說是蘇默在展示蘇家的新形象,那麼,這一次賞花品酒會,針對尹家的火藥味就更甚了。
而且,最最關鍵的一條。
醉仙樓!
民以食爲天,對於一個和平了三百多年的王朝社會而言。市民階層的擴大,以及百姓購買力的增加,那都是不能小覷的。
這樣的情況之下,城鎮內飲食業的爆火,那就毋庸置疑了。
依着以往醉仙樓的廚藝,便能摘得善化之冠。士紳名流莫不喜好醉仙樓的美食,若不是蘇留那個敗家子將醉仙樓搞的烏煙瘴氣,更是惹出夏氏祖孫案的污點。
只怕,醉仙樓更是能成爲善化排前的吸金大戶。
可而今,醉仙樓轉手來轉手去,已經不在六房的掌握之中了。
爲了補償蘇默房屋被砸爛的損失,六房不得不忍痛將醉仙樓這樣資產近萬兩的酒樓移交給蘇默。
而蘇默,更是極其老練地將醉仙樓的產權掛在了族產之上。
也就是說,醉仙樓而今是蘇氏全體族人的公產。這樣一來,不僅六房中人對蘇默無法非議,就是全體族人,對蘇默剩下的,自然是好感連連。
族中福利有了增加,作爲始作俑者,蘇默自然收穫的是族人們的感激。
如此情況之下,誰會與蘇默爭奪醉仙樓的主導權?
故而,當夏老漢夏嶽成了醉仙樓新任管事,而夏蓮成爲廚房教習的時候。誰,還能有一絲的阻攔?
以至於蘇默在廚房之中費心費力鼓搗出那些後世名菜,那就更不是裘文博可以知曉的了。
醉仙樓鳥槍換炮,原本就是名冠善化的美食之所,而今,在蘇默這個變態級的外掛加持下。其爆發出來的戰鬥力,將是何其巨大?
不說立馬扭轉蘇氏的財政狀況,就是和尹家硬拼,也有了一戰之力。再者,無論怎麼說,尹家惹起是非,主動進攻蘇家都是名不正言不順。
只不過是藉着縣衙權力真空,沒誰能管他。一旦新任縣尊來了,尹家還能如此肆意妄爲嗎?
畢竟,無論尹家給縣令多少好處。一縣之長官,都不會容忍自己治下,經濟混亂,農桑凋敝!
到時候,尹家的情況,將何其不妙?
一旦蘇家挺過這一關,通過醉仙樓吸金來彌補資金缺口。到時候,真的拒絕出售生絲給尹家。
尹家規模龐大的紡織場,印染場就要坐蠟了。畢竟,從衡陽等處購買生絲,其成本增加,將極大擠壓尹家的利潤。
如此此消彼長,善化之天下,三分之地可有尹家之位。那就不好說了!
裘文博越想越是冷汗連連,看向蘇默,已然是怪胎一片。
“紅煨魚翅,想來是將雞肉、五花肉與魚翅同煨。此菜顏色淡黃、汁明油亮、軟糯柔滑、鮮鹹味美、醇香適口!”一口氣說出菜餚的組成和點評,陶然神色之中,讚賞無疑:“如此美味,卻只今日方得品嚐,明日何處可食?如此憾事,如此幸事。蘇家伢子,來,我與你飲一杯!”
說罷,陶然那副糾結的表情,看得在場之人,都是心思急轉。
而蘇默,卻是微笑着,和陶然對飲,隨後,輕笑寬慰陶然:“舒亭先生何必着急,蘇家之廚,可是與醉仙樓一體的。只不過這些珍品美味,需要準備十數日。故而,他日要去,只需早些預約。便可約期品嚐了,再者,既然是舒亭先生中意,少不得爲先生預備一二!只是小生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先生應允!”
“說罷!”陶然興致盎然。
蘇默連忙拿出筆墨紙硯:“醉仙樓,還望先生新題!”
“罷了,吃人嘴短。這題字,允了!”陶然慷慨應下,運筆題字,場內蘇默的笑聲連連,而裘文博的顏色,卻是一變再變,最後徹底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