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陸芸是做不到的,無形中兩人的心的距離感覺到又近了一步。
四目相對,一個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一個是淚眼婆娑。恍惚間只是覺得這天地間都變幻了色彩,時間此時都已經靜止,天地之間只是剩下他們二人。
南宮烈心疼地看着陸芸,他越是心疼,陸芸越是被這種感覺所感動。
那刀削似的鼻翼,冷峻的面孔,那薄脣輕啓間發出的低沉的聲音,此時的陸芸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就算是狼狽不堪的時候也還是這樣的別有風韻。
不知道是何時開始,陸芸自己也不知道她竟然開始欣賞起眼前的這個美色來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南宮烈的眼裡,她的絕美早就對他是勾魂攝魄的程度,早就是無法抵抗的誘惑。那是早就陷入了生命裡面的承諾,和他變爲了一體的,所以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纔會這麼的奮不顧身。
“芸兒,你沒事吧。”終於,南宮烈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陸芸看着那輕輕顫動的脣,腰身輕輕挺起,將自己的脣覆了上去。
良久,她才分開來。剩下驚呆在原地的南宮烈,他吃驚於陸芸的舉動,同時也是對這份幸福感覺來之不易。陸芸在對自己一點點地敞開心扉,這是很不容易的。
“你?”南宮烈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嘴脣,彷彿是不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一般,他想從陸芸的嘴中得到一個肯定得回答。
陸芸卻莞爾一笑,瞬即變了變神色,說道:“我什麼?難道就只准你強吻我?就不准我強吻你嗎?”
南宮烈聞言,這簡直就是比陸芸說喜歡他還要更好的回答了,同時他心裡面的那點屬於男人的尊嚴瞬間被陸芸挑逗了起來。
一把將陸芸壓了下去,調戲的說道:“可以,但是我比較喜歡禮尚往來。”南宮烈故意把禮尚往來這四個字的尾音拖長,聽得是陸芸渾身發毛。這個南宮烈想幹什麼?
陸芸眼裡得害怕被南宮烈捉住,頓時眼神黯淡了許多,像是遮蓋住了一團散不開的迷霧,“你還是害怕我?”
陸芸搖搖頭,“誰說我害怕你了?”
這種明明害怕卻還在故作堅強的樣子,讓南宮烈是好氣又好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哈哈哈”
“笑什麼?”陸芸看到南宮烈嘲笑自己,此時感覺到無比的羞愧,臉上頓時更加的紅潤,惹得南宮烈不住地在心裡面罵着“該死!這丫頭簡直就是在勾引我犯罪!”
但是陸芸纔不會在意這些,也沒有心思去估計南宮烈的感受,她只知道此刻她的心跳的厲害,撲通撲通的,就像是要跳出來了一般。該死的,怎麼心跳會這麼快。
一擡頭,看到南宮烈那張尷尬的臉,陸芸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再次將南宮烈撲倒。
這次兩人都直到氣喘吁吁了才分開,陸芸像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一般躺在南宮烈的懷裡,而南宮烈則是感覺自己渾身燥熱,自己的這種狀態像極了那次陸芸種了毒之後的跡象。心裡面大駭,還以爲是自己中毒了,暗中給自己試了脈,又檢查了一遍,確信沒有中毒的跡象
,這才放心。
可是這轉眼一想,要是自己中了毒,陸芸會不會救他呢?
雖然這是一個很惡俗的問題,但是對於他來說,如果這個人是陸芸他就會很重視,如果沒有認識陸芸之前,那麼他情願毒發生亡也不會爲了解毒活命而和別女人在一起。
陸芸感覺出了南宮烈的異常,撲閃着那雙明亮的眼睛問道:“烈?你哪裡不舒服嗎?”
趕緊起來拉着南宮烈的轉着檢查了一圈,發現南宮烈除了幾處輕微的擦傷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大礙。
但是看到南宮烈好似在強忍着什麼痛苦一般,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陸芸要去抓南宮烈的手腕爲他把脈,南宮了卻躲開了。
“我沒事,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最好的了。”南宮烈爲了不讓陸芸知道他現在是欲.火焚身,那樣陸芸會看不起她的,這才這樣說。
陸芸看到南宮烈這般推諉,不禁覺得南宮烈肯定是有事情瞞着她,於是說道:“你在怕什麼?難不成你有什麼隱疾怕我知道?”
“啊?”
“嗯?”
“咳咳,本王身體康健,怎麼會有什麼隱疾。”南宮烈一副高傲的樣子,彷彿什麼病啊在他身上出現就是完全的不可能的樣子。
但是陸芸纔不是這麼快能敷衍的,“那你在害怕什麼?如果你不是有隱疾爲什麼不讓我把脈?”
陸芸微微眯起雙眼,想是要通過南宮烈的眼睛看頭這個人的思想和全身的組織構造一眼,看得是南宮烈汗毛直立。
“我,我這是覺得沒有必要。”南宮烈一邊努力地將內火壓制下去,一邊嘴上和陸芸繼續不認輸地鬥着。
陸芸卻是較真了,“拿來!”陸芸很是嚴肅的說道。
沒想到卻是不小心目光落在陸芸的胸前的關鍵部位,剛剛滾落下來的時候,陸芸的衣衫散了一些,裡面的風光若隱若現。
那南宮烈看了頓時那被自己強行壓制下去的火蹭蹭又上來了。此時陸芸卻已經很強勢地把他的手腕捉住了。
南宮烈只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的,其他的都聽不見。
過了幾秒,陸芸那擔心的神色變成了吃驚,然後又瞬間覆上了潮紅。她雖然不是精通醫術,但是這種脈象她自己最熟悉不過了,她記得曾經她自己也有過這種脈象。
一想起南宮烈竟然有這種想法,頓時覺得羞澀不已。
“對,對不起。”南宮烈知道陸芸已經知道了自己心裡想什麼。立刻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此刻的陸芸此時根本就不知道心裡的另外一個想法,不知道南宮烈這般擔心是怕她誤會,以爲他南宮烈是那種齷蹉的人。
“你?”
“芸兒,我,我沒什麼......”
陸芸看着南宮烈,臉上雖然是掩飾不住的尷尬之色,但是心裡面卻是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噓,不要說話——”陸芸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南宮烈剛剛的侷促不安也好了很多。
此時陸芸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嬌羞的微笑,對南宮烈說道:“烈,你知道我
心裡是怎麼想的嗎?”
南宮烈的身體瞬間的僵硬了,當他的手指觸摸到陸芸身體的柔軟的時候,竟然感覺心跳開始越發的沒有規律了。
“我,我喜歡你。”陸芸終於說出了壓抑在內心深處的話。
南宮烈一把將陸芸拉在懷裡,將這個面前的小人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面一樣,是的,這一刻他等待得太久了,久得都忘記了是不是有一天陸芸會對他親口說出這句話。
兩人這樣久久地抱在一切,好像時間瞬間就靜止了一般。
良久,陸芸這纔想起了好像忘記了還要李逸在呢。
“糟了。”陸芸說道。
“怎麼了?”南宮烈也是沉浸在剛剛的興奮只中,竟然一時也忘記了還要李逸這回事。
“烈,李逸呢?”陸芸問道。
“我不知,但是應該沒有大礙,我們摔下來的時候我發現那些殺手已經全部死掉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南宮烈雙手握住陸芸的肩膀說道。
“可是爲什麼我都看不到他?按理說應該現在他已經過來了纔對呀。”陸芸是很確定李逸是會這樣做的。
南宮烈聞言,用食指輕輕地在陸芸的鼻翼上颳了一下,寵溺地說道:“傻瓜,那李逸兄看到我們夫妻二人在這他就算來了也尷尬不是嗎?”
陸芸被南宮烈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曖昧的氣氛四溢,臉上飛上一抹嬌羞的紅暈,那臉蛋簡直是比她身上的紅衣服也還要紅了。
“那我們快上去吧,別讓李逸等着急了。”陸芸說道。
“好。”南宮烈也才發現原來他們在這下面也有些時辰了,讓李逸一個人在那上面怪不好意思的。
陸芸起身想要走,卻踩了裙襬整個重心往前傾,差點摔倒,還是南宮烈眼疾手快扶了一把這才倖免一難。
“看來我還是將你抱上去吧,看你這樣子萬一再摔了我可是要心疼死了。”南宮烈附在陸芸的耳邊說道,那溫柔而又略帶磁性的聲音帶着細微的氣息在耳邊縈繞,感覺酥麻的電流穿越全身一般。
她只得將頭壓得更低,一面又將手臂輕輕環繞在南宮烈的脖頸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嗖嗖”
南宮烈已經幾個騰空步,轉眼間二人已是到了斜坡上面。陸芸從南宮烈的懷裡跳下來,四處張望搜尋着李逸的身影,卻只是看到遍地的鮮血染紅的野草,還有打鬥留下的殘敗的痕跡。
陸芸看了一眼南宮烈,“李逸並不在這裡。”
南宮烈凝聚靈力感應了好久,卻還是無法與李逸獲得聯繫,“我感應不到他在這裡。”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這些人事李逸的仇家嗎?還是針對我們的?”陸芸擔心的問道。
“不要着急,李逸兄可能有事先回去了,我們先回去再說。”南宮烈也不十分確信李逸是不是出了事情,但是一聲不吭就走了,這也實在太不像李逸的風格。此話說話一是爲了安慰陸芸,一方面也是爲了證實心中的想法。
“嗯,也好,我們就先回去。”陸芸暫時也只能這樣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