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對於他善意的建議,陸芸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對待敵人並不用太仁慈的,而他當然就是她的敵人了,無論他是貓還是老鼠都好,
不過他按摩得讓她挺舒服的,讓她忍不住有點想睡了,他修長的手指隔着溫熱的毛巾按摩着她的小腹,力度不大不小,慢慢地減輕了她的痛楚。
看着她慢慢放鬆的臉色,南宮烈擔憂的心這才慢慢地放下來了,他在心裡低低地哄着她:“睡吧,等你睡醒之後,你就不會那麼痛了。”
在他溫柔的呵護之下,陸芸慢慢地沉入了睡夢之中,而他的手指並沒有因爲她睡着了而抽離,依然繼續幫她輕柔地按摩着,就好像是在呵護着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翡翠把大夫帶來了,南宮烈這才把手從她的小腹上抽離,他幫她蓋好被子,然後轉頭對着他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她剛剛纔睡着了,他不想吵醒他。
等到大夫幫陸芸診斷完了之後,南宮烈依依不捨地望了已經陷入了夢鄉里的芸兒一眼,然後輕手輕腳地和大夫一起離開房間裡。
“大夫,我的未婚妻她怎麼樣了?!她的身子要不要緊?”出到外面把門關上之後,南宮烈就迫不及待地壓低了聲音追問,他不想她有事。“她今天才剛來月事,下腹又被重擊了,老夫剛纔幫她診斷過了,這重擊恐怕會給她留下禍根,以後她每個月她都會痛上好幾天,你是他的未婚夫,居然會讓她受到這種幾乎致命的傷害,你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這大夫只知道陸芸的小腹被重擊過,但是卻不知道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人。
“怎麼會這樣的,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治好她的痛楚嗎?!”南宮烈聞言,俊魅的臉龐立即沉重了起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那無意的一拳居然會爲芸兒帶來那麼沉重的後果,他多麼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她承受這痛楚。
“暫時來說是沒有辦法的,只能在日後好好調理一下身子,只是她現在這樣,對她日後懷孕恐怕會有影響。”大夫搖頭嘆息了一聲說。
“什麼?會有什麼影響?”南宮烈聞言頓時激動得伸手揪着大夫的衣服,泛着紫色的眸子死死地瞪着他,就好像他殺了他全家似的,那駭人的眼神把大夫嚇得雙腳都發軟了。
“爺,冷靜一點,你嚇倒大夫了。”在一旁的南宮烈見王爺突然失去理智地對着大夫發飆,他頓時嚇了一跳,他跟了王爺那麼久,他都沒有見過他如此失控,他趕緊上前把被嚇得臉色發白,雙腳發軟的大夫從他的手中救出來。
“女人在這個時候,身子是最脆弱的,她的小腹受到重擊,她日後有孕會很容易小產,而且難產的機會很大。”沒見過那麼兇狠的客人,他那雙冒火的眼眸彷彿想要把他燒死似的,大夫躲在南宮烈的背後都不敢出來了,他實在是太恐怖了。
“不,怎麼會這樣的?大夫,你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樣纔可以治好她的身體?無論任何代價我都願意付出?!”他還想和她一起養育屬於他們的孩子,這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不能接受,她不可以這樣的……這打擊實在是太大
了,他不能接受,她不可以這樣的,無論如何,他都要治好她的身體,他想要看着她爲自己養兒育女。
“公子,真的很對不起,老夫真的無能爲力。”大夫搖頭嘆息了一聲,無奈地說,如果他可以治好她的話,他就不會說出剛纔的那一番話來了。
“小善,你先送大夫出去吧。”南宮烈知道南宮烈此刻的心情,他也知道這大夫已經沒有呆下來的必要了,他向小善點點頭,然後上前一步說:“爺,也許在宮中的御醫會有辦法調理好大小姐的身體,你別灰心。”
在皇宮的太醫館裡,大部分太醫都是給後宮的妃嬪調理身子的,如果把她帶回京城裡,說不定會有很大的希望,南宮烈提醒地說。
“對,你說得沒錯,在皇宮裡的太醫一定可以幫芸兒調理好她的身體的,不行,我現在就帶她回京去。”他不想再看見她痛苦的樣子了,南宮烈沉聲命令說:“南宮烈,你去準備馬車,我要立即帶她回京去。”
“爺,就算要回宮也不必急在一時啊,我們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呢。”南宮烈沒有想到他居然說回去就回去,頓時愣了一下,他們的事情都沒有完成,就這樣回去的話,皇上要是怪罪下來怎麼辦啊?!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帶她回京去看御醫。”南宮烈眼眉一挑,幽深的紫眸裡閃過了一抹堅決的光芒,現在對他來說,什麼都比不上治好芸兒的身子重要。
“王爺,請容奴婢插一句話,大小姐現在的身體已經虛弱成這樣了,王爺還要她舟車勞頓,這不是等於要了她的命嗎?”
他緊張大小姐是好事,但是拜託他在做事情的時候,可以先考慮一下病人的身體問題嗎?翡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可不想大小姐因爲勞累過度,死在了半路。
“爺,翡翠說得很對,大小姐此刻的身體真的很不適合遠行。”南宮烈猛地點頭說。“好吧,那就等她的身體好點了,我們再回京吧,今天的事情你們誰也別說出去,就當是我們在切磋的事情,芸兒誤傷了。”
他們說得話也很有道理,他不應該操之過急的,南宮烈伸手揉了揉微微抽痛的太陽穴,只要想到日後陸芸會面臨難產的問題,他就忍不住想殺了自己。
“是!”南宮烈和翡翠都知道此事很嚴重。
“還有,大夫剛纔說的話,不要告訴芸兒,我不想看見她傷心。”南宮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吩咐着。
翡翠和南宮烈聞言,皆默默地點頭!
此刻,芸兒正在房間裡沉沉地睡着了,南宮烈輕手輕腳地走到牀前坐下,看着她蒼白的臉色,他忍不住心疼地伸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她的臉好小,他的一隻手掌就可以裹着她的臉,修長的手指在她的娥眉上輕輕地掃着,他寧神貫注地望着她的臉,直到她的眼眸猛地睜開了。
“你怎麼醒了,再休息多一會吧。”他怎麼忘記了,她的警覺性比一般人都要高出很多倍,南宮烈知道是自己吵醒她了,看着她那一雙冷豔的美眸,他的心裡掠過了一絲的痛楚,本來昨晚很不容易打動了她的芳心,現在卻又全部毀在他衝動的那一拳上面了
。
“你的手在我的臉上摸來摸去的,我怎麼睡得着?!”剛纔休息了一會之後,她的精神好多了,她並不奇怪睜開眼睛就見到這個讓她很想宰了的男人。
“對不起,我只是一是情不自禁,芸兒,你的身體怎麼樣了?!你的肚子現在還痛嗎?如果還痛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南宮烈握着她的手認真地說。
“託你的鴻福,我現在好得不得了。”陸芸脣邊勾着一抹自嘲的冷笑,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掌裡抽回淡淡地說:“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摸手摸腳。”“好吧,我不碰你,我就這樣看着你,這樣行了吧。”瞧她還有力氣罵人應該沒什麼事了,如果是別人對他說這種話,他早就掉頭走了,但是她是例外的,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能扔下她不管,她是病人,病人最大,她說什麼就什麼吧。
“哼。”陸芸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才慢慢地迷上了眼睛,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是什麼環境,也知道自己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只要他不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話,她可以容忍他在房間裡。
“睡吧,我會在這裡守護着你的。”太好了,她沒有趕他出去,如果是平時,她早就讓他滾出房間去了,她現在默許他可以留下來了,那是不是說明其實她並沒有那麼排斥他了?南宮烈想到這裡,脣邊不禁露出了一抹憐惜的笑意,雙眸噙着寵溺的柔光凝望着她。
守護她?真是可笑,現在到底是誰讓她躺在牀上下不了牀的?陸芸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任由自己的意識飄散,然後慢慢地沉入了睡眠中,而在她的身旁一直都有他的氣息存在。
他們不過纔有一面之緣,南宮晉就要陸芸爲他帶路參觀山莊,這個南宮晉對芸兒到底有什麼企圖,難道他和南宮烈一樣都是對芸兒有非分之想?!
李逸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手裡溫柔地把玩着一件精緻的肚兜,時不時把肚兜湊到自己的鼻息前嗅着,想到剛纔南宮晉的要求,他就忍不住恨得牙癢癢的想打人了,他們山莊裡那麼多的下人,爲什麼他一定要找芸兒帶路。
“芸兒,我的芸兒,爲什麼你連睜眼都不看我一下,難道你忘記了,是誰從小一直在你的身邊守護着你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的?怎麼可以?!”
看見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臟就好像被人挖走了一角似的,李逸的臉色有點陰晴不定,看見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臟就好像被人挖走了一角似的,李逸的臉色有點陰晴不定,他伸手舉起了桌子上的酒瓶,直接往自己的嘴巴里灌了一口,讓那辣的感覺麻痹自己的心神。
就在李逸對着肚兜忿恨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跟着穿拉了一把動人的女聲:“大少爺,你在這裡嗎?!”
李逸聞言聽出了這把聲音是紫煙的,他的眉頭不僅皺了一下,她這個時候來找他幹嘛?
他的視線落在了手中的肚兜上,難道是她發現了芸兒的肚兜不見了,來找他要回去?不行,他不能把肚兜給她,他立即慌張地把手中的肚兜塞進自己的懷裡,然後才若無其事地說:“我在,進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