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тtκan▲ ¢〇 小傢伙正在抓自己的尾巴,墓門外面的那些糉子又要衝進來,數量非常龐大,而且一個個都穿着鎧甲,手持大刀。
黑羽毛立刻撲過去,把小傢伙抱起來,小傢伙掃着六條毛/茸/茸的尾巴,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衝着黑羽毛“嗷嗚~嗷嗚~”的叫了兩聲,示意黑羽毛看自己的尾巴。
那些糉子瘋狂的衝進來,好像一隻部/隊一樣,万俟景侯抽/出吳刀,猛地迎上去,黑羽毛將小白狼交給七篤,也跟着迎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咔!”的一聲,似乎是觸動機/關的聲音,一個糉子碰到了其中一輛戰車,戰車上似乎有機括,突然發出了一聲輕響。
衆人全都應聲看過去,瞬間感覺不妙,就在一瞬間,那些馬匹和戰車突然動了起來。
真的動了起來!
但是並不是起屍,就算馬匹能起屍,但是戰車根本沒有生命,怎麼可能起屍,那些豎/立在軍馬坑裡的馬匹和戰車突然運/動了起來,原來地上有很多軌道形的凹槽,機括被啓動,那些馬匹和戰車就按照軌道開始行進,而且速度非常快。
糉子根本沒有/意識,只知道橫衝直撞,一下就被一輛戰車給撞飛出去,壓倒了好幾匹馬。
軍馬坑裡一下非常“熱鬧”,衆人上躥下跳的躲避那些橫衝直撞的糉子,還有那些飛速移動的戰馬戰車。
溫白羽只感覺耳邊生風,幾乎要來不及躲閃了,万俟景侯猛地一躍而起,一腳踏在戰車上,瞬間一拽,將溫白羽也拽上了戰車。
溫白羽扶住戰車的傘柱,感覺戰車飛馳的太快了,地上的軌跡橫七豎八,有的時候會連繞三圈,有的時候會衝着一匹戰馬橫衝而去。
就算戰車上比較安全,溫白羽還是忍不住眩暈,“嘔——”的一聲,差點吐出來。
其他人也學着他們的樣子,躍上戰車,賀祈受了重傷,腿上還有傷口,行動不便,他剛爬上戰車,就感覺小/腿被人使勁拽了一把,回頭一看,竟然是糉子。
一個糉子抓/住他的小/腿,然後提刀就砍!
程沇大喊了一聲“當心!”,賀祈因爲身上全是傷痛,也來不及反應,這個時候就聽到“當——!!!!”的一聲巨響,本身抓/住賀祈小/腿的糉子一下飛了出去,賀祈被他抓/住,幾乎也同時飛出去。
程沇撲過去,一把抓/住賀祈,另外一手抓/住戰車的傘柱,就把賀祈吊在了戰車外面。
原來是那些行動的戰馬突然衝了過來,一下將抓/住賀祈的糉子給撞飛了,也算是賀祈命大。
衆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鬆了一口氣,但是賀祈並不覺得好受,程沇力氣並不大,在戰車高速行駛的時候,拽不起來賀祈,賀祈只能吊在戰車外面,就像放風箏一樣,大喊着:“他/媽/的這一點也不好玩,什麼時候停下來!”
溫白羽捂着嘴,在戰車上幾乎天昏地暗的,万俟景侯伸手摟住他,說:“忍一忍,就當做旋轉木馬了。”
旋……轉……木……馬……
虧得万俟景侯能說得出來。
溫白羽說:“這是旋轉戰馬!”
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說:“也對。”
他說着,突然吳刀向後一頂,“當!”的一聲,頂掉了一個想要爬上來的糉子。
万俟景侯指着黑羽毛那輛戰車,說:“你看小傢伙玩的還挺開心。”
小傢伙趁着大家手忙腳亂的時候,扇動着自己肉肉的小黑翅膀,已經悄悄的飛到了戰車的馬匹頭上,坐在馬匹的頭上,甩着六條毛/茸/茸的小尾巴,似乎特別興/奮,還伸着小胳膊興/奮的“嗷嗚嗷嗚~”叫。
七篤看的心驚膽戰的,伸手去夠小傢伙,小傢伙搖着尾巴,還撲扇翅膀,然後飛了起來,似乎要去旁邊騎大馬。
有翅膀就是麻煩,溫白羽突然想到了小羽毛,小羽毛也是有翅膀,喜歡自己飛來飛去,實在太不安全了!
就在小傢伙想要飛到旁邊騎大馬的時候,墓室裡的戰馬和戰車突然開始減速了,慢慢停了下來。
溫白羽慶幸的扶着傘柱,臉色鐵青,說:“終於停下來了。”
小傢伙則是一臉不開心的樣子,還伸手拍了拍戰馬的腦袋,想要戰馬繼續跑起來。
“咔!”又是一聲輕響。
就在戰馬和戰車慢慢停下來的一瞬間,一聲輕響響了起來,戰馬和戰車的運功軌跡並不是隨便設定的,而是按照一定的規律,運/動之後所有的戰馬和戰車整齊的排列在一起,原本雜亂的軍馬坑突然變得無比整齊壯觀,就像列陣一樣,前方還有一片空地。
那片空地隨着“咔”一聲突然呈現四十五度的大斜角,瞬間所有的車馬全都順着斜角往下滑。
“啊……”
賀祈還沒爬上去,一出現斜角,這回更慘了,就感覺自己在下面,車馬在上面,這要是滑/到最下面,還不被壓成肉泥了?
程沇也睜大了眼睛,車馬很重,滑/動的勢能非常強大,再加上斜坡也鬥,滑/動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程沇大喊着:“快爬上來!”
程沇抓/住他使勁往上拉,賀祈也使勁往上爬,兩個人“咚!”一聲砸在了戰車裡,賀祈抱住程沇,兩個人伏地身/體匍匐在戰車裡,使勁抓/住戰車的邊緣。
他們能感覺到戰車在斜坡上急速的滑/動、顛簸,甚至被撞得彈跳起來,不斷的震動着。
万俟景侯也抱着溫白羽撲倒在戰車裡,戰車裡非常顛簸,那個年代可沒有什麼高超的減震系統,戰車在斜坡上急速往下滑,這個感覺就跟坐翻滾過山車一樣刺/激。
溫白羽護住自己的腦袋,很長的斜坡,但是速度太快,瞬間就感覺到“嘭!!!”的一聲劇烈震動,戰車似乎撞到了什麼,一瞬間發出劇烈的震動,溫白羽真的頭暈目眩,倒在戰車裡根本爬不起來。
万俟景侯把他抱起來,瞬間躍出戰車,緊跟着後面的戰車和車馬也滑了下來,都砸在一起,發出“嘭!!!砰砰!!!”的巨響。
万俟景侯把溫白羽放在地上,輕輕拍着溫白羽的臉頰,說:“白羽,白羽?”
溫白羽聽到接二連三的巨響聲,才慢慢找回了意識,翻身爬起來,捂着嘴巴“嘔——”的乾嘔了好幾下,感覺太顛簸了,這比坐汽車還要暈。
其他人也飛快的從戰車跳下來,以免被砸成肉餅,後面的戰車和戰馬還要不斷的往前下滑,然後砸爛前面的車馬,其中還包含/着幾隻穿盔甲的糉子,也被砸的稀巴爛。
衆人全都躍下來,除了眩暈之外,倒是沒有受傷,最命苦的是賀祈,但是賀祈也沒有受傷,除了傷口抻裂之外……
賀祈倒在地上幾乎爬不起來,說:“這是什麼鬼地方,太坑/人了。”
他們從軍馬坑滑了下來,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有一條暗道,斜坡下來之後滑行了很長時間,遇到了一面牆,所有的車馬全都砸中了這面牆,然後強行停了下來。
暗道並沒有走到盡頭,而是出現了拐點,呈現了“7”的墓道造型。
万俟景侯見溫白羽沒事,鬆了口氣,讓他靠坐在墓牆上,然後自己拿出手電,把手電打量,往墓道里照了照,裡面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見,裡面傳來一陣很強的陰氣。
万俟景侯說:“前面應該有陪/葬的地方,屍氣很強。”
溫白羽說:“感受到了,冷的要死。”
万俟景侯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快速的披在溫白羽身上,衣服上還沾着万俟景侯身上的陽氣,讓溫白羽暖和了不少。
万俟景侯將溫白羽扶起來,衆人也撣了撣身上的土,準備繼續再往前看看。
賀祈從地上掙扎的爬起來,扶着墓牆,一瘸一拐的跟着他們往前走,說:“你們有吃的嗎,現在幾點了,我都要餓死了。”
程沇把一個麪包扔給他,說:“你還真是自來熟。”
賀祈笑眯眯的接着麪包,說:“也不算吧,畢竟咱倆這麼熟了,親都親過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程沇就想掐死他,賀祈偷走“羊毛地圖”的時候,竟然還戲/弄自己,程沇現在還覺得嘴脣有點刺痛,嘴上和脖子上有兩個血痂還沒有掉呢!
程沇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搶他的麪包,賀祈立刻服軟說:“我錯了我錯了,我不開玩笑了行嗎,讓我吃吧,我要餓死了。”
小白狼看見賀祈吃麪包,似乎被香氣吸引了,小/嘴巴吧了吧,開始咬自己的手指頭。
溫白羽說:“小傢伙是不是也餓了?”
万俟景侯說:“咱們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吃點東西。”
他說着看了一眼時間,他們進來已經好幾個小時了。
衆人就席地坐在墓道里,把食物和水拿出來分了分,万俟景侯就跟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罐子奶粉,並不是很大的罐子,一個小的鐵罐子,還是密封的,沒有打開過。
万俟景侯把罐子的蓋子打開,然後又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奶瓶來!
對,是奶瓶!
溫白羽看的都目瞪口呆了,万俟景侯正數量的把奶粉舀到奶瓶裡……
溫白羽說:“你怎麼帶着這些東西?”
万俟景侯一邊笑眯眯的衝牛奶,一邊說:“本身是給咱家兒子準備的,沒想到先給孫/子用了。”
孫/子……
溫白羽表示還是接受不了這種設定!
自己還那麼年輕,三十歲都沒到,結果就有孫/子了……
万俟景侯熟練的衝好牛奶,畢竟之前他一直給蛋/蛋和小羽毛衝牛奶,早就熟能生巧了,万俟景侯拿着奶瓶的動作,就跟拿着吳刀一樣,毫無違和感,而且還蘇蘇的……
万俟景侯把衝好的牛奶遞給黑羽毛,小傢伙看到乳/白/色的奶,立刻就撲扇着小翅膀飛了過來,落在黑羽毛懷裡,六條小尾巴飛快的甩來甩去,就跟一隻小奶狗一樣,一藍一黑的雙瞳盯着奶瓶,嘴裡發出“嗷嗚~嗷嗚~”的急切聲音。
黑羽毛輕笑了一聲,將小傢伙抱在懷裡,然後把奶瓶遞過去,小白狼立刻用兩隻肉肉的小爪子抱住奶瓶,“咋咋咋”的啜了起來,啜奶瓶的聲音還特別有節奏感。
小傢伙喝的一臉滿足,耳朵都要飛起來了,不停的聳/動着,就算小傢伙比溫白羽的兒子生出來都大,但是他這個體積,撐死了也就是一隻“茶杯犬”大小,喝了一瓶子的奶,小肚子頓時撐起來了,圓的跟皮球一樣。
溫白羽忍不住戳了戳小傢伙的肚子,實在太可愛了,圓/滾滾的,摸起來超軟,那種毛/茸/茸的感覺極大滿足了溫白羽這個毛絨控的心理,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小白狼不介意別人摸自己,歪着小腦袋,一臉憨憨的表情,大大方方的讓溫白羽摸/他的小肚子。
溫白羽摸得愛不釋手,万俟景侯笑着把他的手拉回來,放在自己腹部上,說:“白羽可以摸/我的。”
溫白羽:“……”
溫白羽嫌棄的收回手,說:“硬/邦/邦的有什麼好摸的。”
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說:“這就算硬了?還有更硬的呢。”
溫白羽臉上一陣通紅,說:“當着小孩子你還耍流氓。”
万俟景侯聳了聳肩。
小白狼吃飽了,就轉頭躍出了黑羽毛懷裡,轉爲跑到七篤懷裡,又去窩着睡覺了。
溫白羽發現小白狼真是分工明確,睡覺的話肯定會回到七篤懷裡的,難道是七篤懷裡躺着比較舒服?
衆人吃了東西,溫白羽有些犯困,但是墓道里太涼了,睡着了的話肯定會感冒的。
其他人吃了東西也不想往前走,都想休息一下,衆人就靠着休息,小白狼已經打起了小呼嚕,睡得特別香。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万俟景侯突然動了一下,溫白羽差點就睡着了,被他一動,一下驚醒了,說:“怎麼了?”
其他人也都看過來,万俟景侯突然說:“墓道變窄了。”
“什麼?”
溫白羽沒有反應過來,左右看了看,万俟景侯說:“這地方的墓道在動,不能停留,咱們要啓程了。”
墓道在動……
可能是移動的很緩慢,所以衆人都沒有感覺到,但是万俟景侯的觀察力非常敏銳,發現墓道的寬度變化了。
衆人提上行李,快速的往前走,墓道非常長,非常長,長到根本看不見頭,一直往前蔓延。
走了大約十分鐘,衆人終於發現了,墓道在緩慢的閉合,這種閉合是悄無聲息的,而且是有一定加速度的,閉合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等你肉/眼發現他有閉合速度的時候,已經快要來不及了。
万俟景侯說:“跑起來,墓道要夾死了。”
衆人從快走變成了急速奔跑,順着墓道向前衝,墓道的閉合速度已經肉/眼可見了,這條墓道設計的如此之長,估計就是想把盜墓賊全都夾死在裡面。
万俟景侯的手電一晃一晃的照着前面的墓道,墓道里一片昏暗,什麼東西也沒有,但是非常長,他們的奔跑速度已經不低了,仍然見不到頭。
溫白羽跑的滿頭是汗,累的已經不行了,万俟景侯伸手摟住他腋下,說:“白羽,快點。”
溫白羽咬着牙往前跑,就聽到老蛇的聲音在後面大喊了一聲說:“前面有出口!”
前面果然是出口,但是也不是出口,前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墓室,衆人顧不得別的,全都衝進墓室裡,隨着最後一個人衝進墓室裡,墓道已經夾死了,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後背的墓道儼然變成了一座墓門,一下閉合了。
而他們進入的墓室,並沒有其他的門,這是一個巨大的葬坑。
葬坑陣中見種了一棵很高很高的樹,看起來像是銀杏樹,樹埋在墓葬裡,但是依然生長着,高的銀杏,蒼虯的樹幹,一直往上伸展,樹坑的周圍則是葬坑,拋棄着無數的屍體。
葬坑裡的屍體累積成山,已經數不過來了,怪不得剛纔能感受到巨大的陰氣,原來這裡的屍體竟然這麼多。
錯綜複雜的疊落在一起,屍體一個挨一個,看起來非常可怕。
小白狼的尾巴都豎/起來了,豎着尾巴上的毛,呲出他唯一的小虎牙,對着那個葬坑“嗷嗚!嗷嗚!”的叫。
万俟景侯走過去看了看葬坑,說:“這些人應該是俘虜。”
鄒成一皺眉說:“黃巾軍的俘虜吧,應該是把死人埋在這裡了。”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然後擡起頭來往上看,順着粗/大的樹幹往上看,說:“看起來咱們唯一的路,就是順着爬上去看看了。”
溫白羽現在靈力受制,想要飛起來很困難,想要爬樹也很困難,幸虧他們這裡帶翅膀的並不少。
黑羽毛帶着繩索先飛上了樹去,上面果然還有路,銀杏一直蔓延上去,上去是一個巨大的墓室,墓室的中間是空的,銀杏的樹冠正好從空心蔓延出來。
黑羽毛飛上去之後,把繩索拋下來,老蛇也飛上去準備拉人。
万俟景侯摟住溫白羽,兩個人先被拉了上去,其他人也依次順着繩索上去。
墓室非常巨大,中間是樹木的樹冠,旁邊放着一個巨大的青銅鼎!
溫白羽驚訝的說:“青銅鼎?這是太平鼎嗎?”
雖然他們這裡沒有人見過兗州太平鼎是什麼樣子,但是有一個人不同,噫風本身就是做九鼎的陶土,就算他沒見過太平鼎,但是真假一眼便知。
噫風走過去,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摸了摸那隻巨大的青銅鼎,手指在紋路上輕輕的撫/摸,笑着說:“這是真貨。”
溫白羽一瞬間有些興/奮,一興/奮肚子竟然有點疼,趕緊深吸了兩口氣,平穩了自己的呼吸,說:“終於找到了,咱們要怎麼把它帶下去,這也太大了!”
万俟景侯圍着青銅鼎繞了一圈,說:“等等。”
衆人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皺眉說:“鼎裡面……有東西。”
他這樣一說,衆人都有些後背冒涼氣。
溫白羽說:“東西?丹藥嗎?”
万俟景侯搖頭說:“不是,活的東西。”
他說着,就聽到“咚咚……咚咚咚”的聲音,似乎要證明万俟景侯的話,那隻青銅大鼎突然開始搖晃了起來,發出“咚咚”的聲音,似乎是什麼的東西在裡面橫衝直撞。
巨大的青銅鼎被衝撞的晃動起來,在地上發出“嗡嗡——”的震動聲。
這個人戒備的退後幾步,溫白羽說:“這是什麼鬼東西?”
青銅鼎晃動的越來越厲害,越來越厲害,不停的發出“咚咚”的聲音,但是青銅鼎不像別的鼎一樣,它堅固無比,怎麼衝撞也撞不破,巨大的青銅鼎不斷的搖晃着,最後搖晃的更厲害了,發出“咚!!!!!”的一聲巨響,竟然倒在了地上。
巨大的鼎裡面突然撞出一個黑色的東西,那個黑色的東西一撞出來,就發出“咯咯咯咯”的吼聲,突然衝着溫白羽撲過來。
一瞬間,巨大的衝力席捲過來,那黑色的東西速度非常快,溫白羽雖然反應了過來,但是來不及後退,身上的靈力也用不出來。
万俟景侯一下衝過來,身/體一橫擋在溫白羽面前,“啪!!!”的一聲脆響,万俟景侯的吳刀橫向一檔,與黑色的東西撞擊,發出響亮的聲音。
溫白羽被震得後退了好幾步,這纔看清楚,那黑色的東西竟然是一個全身長着黑/毛兒的糉子!
但是這隻糉子,竟然是活的。
活的,有呼吸……
糉子顯然沒有/意識,但是非常嗜殺好鬥,衝過來撕咬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的吳刀一轉,鋒利的刀刃“嗖——”的一聲,一下將糉子的手臂瞬間割了下來。
糉子絲毫不覺得疼,身上的黑/毛落了一地,仍然瘋狂的怒吼着,衝過來要咬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吳刀一甩,猛地用刀背拍過去,瞬間黑/毛糉子就被砸中了胸口,“嘭!”的一聲砸了出去,正好落在青銅鼎上,青銅鼎被砸的滾了出去,但是幸好沒有破損。
黑/毛糉子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衝過來撕咬,發狠的見人就撲。
溫白羽說:“這是什麼糉子?竟然藏在鼎裡,而且這也太瘋狂了。”
這隻黑/毛糉子就像得了狂犬病一樣,非常瘋狂,一條胳膊被万俟景侯砍斷了,竟然還活蹦亂跳的,臉上嗜殺的表情一點也沒有少。
“嗖!”的一聲,万俟景侯一下躍起,手中的吳刀和龍鱗匕/首交替甩出,又交替飛會手心中,猛地往前一躍,趕上兩步,左手的龍鱗匕/首和右手的吳刀瞬間交叉一削。
“噌——”的一聲,溫白羽就看到一個黑色的腦袋瞬間飛了起來,被万俟景侯的匕/首和吳刀一下削了下來,飛到了空中,還撒出了一股黑色的臭血。
溫白羽看着直噁心,那顆黑色的腦袋“咕咚”一聲掉在了地上,小白狼好奇的用異色的眼睛盯着那顆滾來滾去的腦袋看,一點也沒有害怕的表情,滿眼都是奇怪。
溫白羽還以爲解決了這隻黑/毛糉子,黑/毛糉子的頭掉了,身/體發出“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但是讓衆人沒有想到,倒在地上的黑/毛糉子只是短暫的停留了一兩秒鐘,突然“嘭!”一聲,又彈跳了起來,他少了一條胳膊,一個腦袋,竟然瘋狂的繼續用單手攻擊衆人。
這糉子實在太“頑強”了,溫白羽從來沒見過少了這麼多東西還能繼續攻擊人的糉子,如果是別的糉子早就伏屍了。
那隻糉子瘋狂的厲害,噫風一手擰斷了他剩下的胳膊,糉子就當啷着那條斷胳膊,繼續衝他們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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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景侯煩躁的“嘖”了一聲,右手猛地一揮,隨着吳刀的揮動,一股巨大的火焰突然席捲了出去,一下將糉子突然砸飛,糉子身上的黑/毛立刻着火了,但是依然瘋狂的爬起來,盯着那一身燭龍火焰衝向他們,簡直義無反顧。
溫白羽看着那隻黑色的帶火的糉子很衝直撞,突然“靈機”一定,拉開揹包,找到了他們做飯剩下來的小氣罐,在手裡掂了一下,然後大喊了一聲:“當心頭!”
然後猛地扔了出去。
溫白羽甩的特別準,万俟景侯聽到後背的風聲,立刻低頭閃了過去,氣罐猛地砸中了瘋狂的糉子。
糉子身上着了火,氣罐砸在他的身上,那火焰還是火精,非常猛烈,氣溫驟然升高。
万俟景侯大喊了一聲:“趴下!”
衆人立刻伏倒在地上,万俟景侯衝過去,一把抱住溫白羽,將他壓在地上。
“轟隆——!!!嘭!!”一聲巨響,氣罐一下爆/炸了,衆人的感覺就像下雨一樣,黑/毛糉子的毛和臭血飛/濺的滿處都是,弄得衆人一頭一臉全都是。
噫風趕緊爬起來,拿出乾淨的手帕,給鄒成一把臉上頭上的污/穢擦掉。
其他人也趕緊擦着自己的臉,鄒成一無奈的說:“溫白羽,虧你能想出這種爛辦法。”
溫白羽笑着說:“這是相當管用的。”
的確是,黑/毛糉子已經變成了渣渣了,再也不能起屍了。
程沇說:“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厲害?”
衆人都表示沒見過這種黑/毛糉子,品種很稀缺的樣子。
衆人在周圍看了看,發現了一些文獻,竟然找到了黑羽毛糉子的出處。
鄒成一拿着那些文獻,說:“原來是黃帝的陰符策,那些黑貓是羽化的表現。”
溫白羽咂嘴說:“又是羽人。”
鄒成一說:“原來曹操想要九鼎,並不是單單求長生不老。”
溫白羽說:“那還能求什麼?”
鄒成一笑着說:“當然是做皇帝了。這個青銅鼎是他找了方士煉製軍/隊用的,據說把屍體放進去煉製,就可以煉製出非常厲害的士兵。”
溫白羽詫異的說:“就是那個黑/毛糉子?”
鄒成一點頭說:“看起來是這樣了,不過說起來,那個黑/毛糉子腦袋都掉了,還能繼續爬起來,對古代的帝王來說,的確是個合格的士兵了。”
只不過後來青銅鼎的煉製沒有成功,因爲少了一則藥引,這些士兵雖然擁有極高的戰鬥力,但是他們沒有/意識,見到人之後只會發狂,還會自相殘殺,這樣沒辦法上戰場,上戰場的事情,又不能只讓一個士兵去完成。
所以這個墓葬就擱淺了,又因爲找不到另外八個青銅鼎,煉製長生不老藥的事情也被擱淺了,九鼎就慢慢的變成了一種傳說。
溫白羽研究了一下這口青銅大鼎,想要搬出去很困難,而且要搬着下山,那就更加困難了,不過好在他們人多。
小白狼撲扇着翅膀,落在溫白羽旁邊,聳了聳自己的小鼻子,似乎在聞什麼,他這樣一聞,溫白羽也聞見了,竟然有一股燒焦的糊味。
溫白羽說:“什麼東西燒糊了?”
程沇說:“還能是什麼,當然是黑/毛糉子了。”
他說着,賀祈說:“不是吧?是你們那個羊毛地圖。”
他一說,程沇嚇了一跳,立刻衝過去,就看到羊毛地圖散落在角落的地上,上面還着着火,已經燒得七零/八落了。
賀祈見他不要命的衝過去,使勁拍着上面的火,說:“別要了,反正也找到這個墓葬了。”
但是溫白羽知道,這個地圖在程沇眼裡,並不代/表一個地圖而已,也不代/表一個寶藏而已,它是父親留給程沇的遺物。
羊毛地圖上全是火星,而且還是燭龍的火精,根本撲不滅,万俟景侯這個時候突然收了一下五指,羊毛地圖上的火星瞬間就被撲滅了。
但是羊毛地圖已經被燒得零零散散的,中間還有一個好大的窟窿。
程沇頓時失落的看着那張羊毛地圖,溫白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咱們先出去。”
程沇嘆了口氣,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賀祈突然說:“等等,等等,這地圖裡面是不是有夾層?”
賀祈這樣一說,衆人全都湊過來看,羊毛被燒光了,地圖裡面的夾層露了出來,衆人還以爲是什麼秘密,或者是下一個青銅鼎的出處。
但是他們都想錯了……
裡面是一封信,信封很老就,沒有蓋郵戳,是一封沒有寄出去的信,信就縫在了羊毛地圖裡面,因爲羊毛很厚,而且一直很髒,粘黏在一起,所以衆人誰也沒發現裡面竟然縫了東西,如果不是羊毛地圖被燒了,估計這東西一直留在裡面。
信封被燒燬了,裡面的信也燒的脆了,半半拉拉的,只能看到一部分的文/字。
信上的筆記程沇不記得了,因爲他有記憶以來,父親就沒在他身邊呆多久,他從沒見過父親的筆記。
但是這是父親寫的信,似乎還是寫給程沇的信,信裡管他叫小沇,這是他父母才這麼叫的。
信已經沒頭沒尾了,看不全面,但是卻解/開了程沇着二/十/年來的心結……
程沇的父親提到,這輩子能娶到程沇的母親,是他最大的心願,他一輩子都是盜墓賊,從沒奢求想要成家,也沒想到會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兒子。
因爲這張羊毛地圖裡蘊含的無限寶藏,一隻兗州青銅鼎,成就了程沇父親和母親的婚姻,所以等兒子出生的時候,兩個人決定給兒子起名程沇。
成家之後,程沇的父親就打算金盆洗手了,不再踏足那個圈子,再加上程沇的外祖父去世,程沇的父親打算留下來,陪着程沇的母親,以後做做正經生意。
但是後來事情卻發生了。
程沇一直以爲自己的父親是癡迷羊毛地圖,才離開家的,但是他發現自己錯了,父親的信上提到,程沇的母親得了一種當時的不治之症。
程沇的父親也聽說過太平鼎的事情,當年黃巾軍用太平鼎和符水製藥給老百/姓治病,後來投軍的人就越來越多,甚至有人不惜變賣家產來投軍,黃巾軍的丹藥和符水被傳得神乎其神。
程沇的父親本身不信這些,但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什麼也治不好程沇的母親,最後他就把希望寄託在這張縹緲的地圖上,他離開了家,一走好幾年,回來了兩次,但是第三次卻再回不來了。
這封信太長了,記錄了第三次隊伍根據地圖尋找青銅鼎的過程,其中有一些零零星星的記載,什麼泉水、墓葬之類的,能看懂的詞彙就是恐懼、恐怖、恐怕,這次下鬥他們似乎經歷了很多,但是燒燬了很多,已經看不到了。
原來父親在母親病逝之前,就已經死了,而母親病逝的時候,還在期盼着父親可以從遠方回來。
父親死的時候,牢牢抓/住手裡的羊毛地圖,程沇一直以爲,父親是臨死還不能放下他的寶藏,所以纔想要跟着万俟景侯他們出來,看看這寶藏到底是什麼樣子,什麼寶藏能把父親迷成這樣。
但是程沇錯了,他的父親臨死的時候,其實是牢牢抓/住羊毛地圖裡的那封信,那封根本寄不出去,卻期盼他的妻子和小兒子能看到的信件……
程沇捏着那封信,眼圈都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本身一直在恨這個沒有擔當的男人,爲了寶藏拋棄妻子和兒子的男人,結果他卻恨錯了人。
賀祈見他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忍不住輕聲說:“程沇?”
程沇出了一會兒神,才慢慢擦了擦眼淚,將那封燒糊的信件小心翼翼的摺好,彷彿這纔是一個寶藏,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沒事。”
程沇又說:“咱們走吧,先出去,回去之後,我還要把父親和母親合葬在一起。”
溫白羽點了點頭,拍了拍程沇的後背,轉頭說:“咱們把青銅鼎綁一下,然後拖……”
拖出去……
還沒有說出來,溫白羽就愣住了,真的是目瞪口呆。
只見小白狼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過去了,跑到青銅鼎旁邊玩耍,然後突然坐在地上,用兩隻白白的小爪子抱住青銅鼎的基座,因爲青銅鼎太大了,小白狼抱的也就是青銅的一小片。
然而小白狼突然“嗷嗚~”叫了一聲,一下將青銅鼎給舉了起來!
舉了起來……
衆人全都只剩下了怔愣的表情,小傢伙見他們都看着自己,還聳了聳小鼻子,掂了掂青銅鼎,巨大的青銅鼎就發出“忽悠——”的聲音,被小白狼掂起來一點,又落在他的小爪子上。
溫白羽驚訝的說:“這小傢伙一身怪力。”
小白狼把青銅鼎“嘭!”一聲放在地上,溫白羽都怕他砸到自己的小爪子,就見小白狼爬了起來,然後甩了甩自己六條尾巴,六條尾巴就像花朵一樣綻放開來,然後稍微一用/力,瞬間又用尾巴將青銅鼎給舉了起來,又是“忽悠——忽悠——”的顛了兩下。
小白狼花樣舉青銅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