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酒醉

賈瑚不擅長吟詩作賦,司徒景向來是知道的,賈瑚以前作過的兩首詩,他看了只能是無語。

不過熱鬧的除夕午宴,哪能沒有詩詞歌賦助興,司徒景就幫了賈瑚一個小忙,把他的順序排到了最後一個。司徒景滿心以爲,前面這麼多人,一個一個慢慢來,到了賈瑚的時候,他怎麼也該能寫首五言出來了,至於唱曲,他悄悄幫賈瑚填了一首,也塞到了他的手裡。在司徒景看來,他幫忙幫到了這個程度,賈瑚絕對是能過關了,不可能像十二皇子那樣作不出來,從而被人罰酒。

司徒景不知道的是,賈瑚寫詩,必須是要打草稿的,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摳,直到符合要求。

讓他腦子裡過一遍,就得把詩寫出來,時間再長也沒用,再說那麼多人吟詩唱曲,偏殿一直鬧哄哄的,賈瑚靜得下心纔怪,因此到了他的時候,磕磕巴巴唸了一句半就卡住了。在諸多皇子皇孫的伴讀裡,賈瑚一向算是比較出風頭的,就連太子殿下都對他另眼相看,旁人自然愛看他的熱鬧。

要是賈瑚的詩作得好,肯定是個滿堂彩,可要是作不出來,迎接他的就只能是滿堂的倒彩了。

隨即就有人開始起鬨,“罰酒,罰酒,賈瑚罰酒。”此時,賈瑚手裡還捏着司徒景塞給他的字條,若是他的詩作得順利,旁人盯他沒有這麼緊,他還能偷偷看上兩眼。如今他成了全場的焦點,自然是不能作弊了,只有乖乖認罰的命。更倒黴的是,十二皇子是皇子,十一皇子說要幫他喝酒,其他人不敢有意見,就是司徒律也沒說不可以,可是賈瑚就沒這麼好的命,只能全部自己喝。

賈瑚上輩子的酒量馬馬虎虎,白酒能喝半斤,啤酒能喝半件,白的啤的混在一起,也能撐上兩杯。可他目前這個身體,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沾過一滴酒,果酒的度數再低,一口氣六杯喝下去,賈瑚還是感覺世界變得搖晃起來。好在衆人已是酒足飯飽,司徒律領頭,帶着一干人等逛御花園去了。司徒景不想去,就讓人把站都站不穩的賈瑚扶到偏殿的後殿歇着,他和蘇怡在外面下棋。

畢竟是低度數的果酒,酒精含量不高,賈瑚小睡片刻就清醒過來,整個人覺得神清氣爽,沒有任何頭暈腦脹的醉酒後遺症。不過賈瑚有點懷疑,他的視力是不是出了問題,他怎麼看到司徒景在他牀前坐着,臉上還有明顯的紅暈。賈瑚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把司徒景的手握在了手裡,嚇了一跳,趕緊鬆了手。除了握手,他沒對司徒景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吧,賈瑚憂心忡忡。

在前世的時候,賈瑚就有個不足爲外人道的小癖好,就是睡覺一定要抱着東西,不抱就睡不着。他們家人笑話過他很多次,說他跟個女娃娃似的,不過說歸說,賈瑚以前的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每次買洋娃娃的時候都是買的雙份,他一個,妹妹一個。到了賈府,賈瑚把這個習慣保留了下來,他從會說話起,就纏着身邊的大丫鬟,做了好幾個造型各異的毛絨娃娃。

賈瑚很擔心,他剛纔就是把司徒景當成他的某個娃娃了,真是那樣的話,賈瑚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悄悄地擡起頭,瞄了司徒景一眼,發現他的表情還算正常,不像是惱羞成怒的樣子。

司徒景見賈瑚醒了,還猛然放開了自己的手,面上的表情沒有發生變化,只是問他,頭暈不暈,要不要出去走走,距離出宮還有一會子時間。賈瑚忙不迭地點頭,打從進宮起,他就想找機會和司徒景單獨相處,他有話想跟他說,只是一直人多得很,他沒法開口。簡明和蘇怡在外面屋子下棋,他見司徒景和賈瑚往門外走去,就問道:“殿下,你不過來下棋了嗎?”他下不過蘇怡的。

司徒景擺了擺手,讓簡明接着和蘇怡下,他和賈瑚出去逛逛。簡明一臉莫名其妙,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他和蘇怡在下棋,下到一半他說進去看賈瑚,讓他幫忙下着,結果一去就不回來,他都連輸兩盤了,難道還要輸第三盤嗎。蘇怡扯了扯簡明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話,兩人繼續下棋。

走到空曠無人之處,司徒景讓身後跟着的小太監退後幾步,退到聽不清他們說話的位置,壓低聲音問道:“賈瑚,你有話要跟我說?”許是宮裡對他有敵意的人太多了,司徒景對人對事,一向都是很敏感的,再說賈瑚也不是那種心眼很多的人,因此他一進宮,他就看出賈瑚有話要跟自己說。

乍聽到司徒景的問話,賈瑚愣了愣神,他覺得自己和司徒景接觸的時間越長,反而越看不懂他。

某些方面,司徒景像個被長輩過度保護的孩子,天真地讓人擔心,可是另外一些方面,他又有着與生俱來的對來自外界威脅的敏感度,搞得賈瑚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不過宮裡長大的孩子,心眼多點總是好事,賈瑚想不通就不想了,輕聲道:“小民的確有話要說,不當之處,望殿下見諒。”

看着賈瑚格外認真的神情,司徒景的表情也變得更嚴肅了,只見他微微點頭,沉聲道:“你說就是,說錯了,我不怪你。”他的眼神清澈透亮,說話的時候像是有星光在閃爍,叫人挪不開眼。

“請問皇孫殿下,太子殿下和七皇子是否交好?”賈瑚在家想了好幾天,以他現在的身份,沒有司徒景乃至司徒衍的幫助,想要查清東宮的內幕,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果說以前,賈瑚投靠太子是想盡可能地避免家族的站隊風險,可在相處了半年多以後,賈瑚的想法有些改變了,他想做得更多。

比起半路出家的皇帝,太子從小接受的教育要系統得多,皇帝怕人教壞了兒子,給他指定的師傅就很多,不僅有名聲顯赫的大儒,也有各行各業的精英,甚至還包括西洋來的傳教士。皇帝想的很簡單,太子將來是要治理天下的,他不必自己什麼都會,可也不能完全不懂,不然日後會被人矇騙。

皇帝或許是無心的,可是他的多元化教育卻讓司徒衍成爲了這個時代爲數不多的對西學有所瞭解的人,賈瑚就是看到了這點才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太子身體不好真的是有人爲因素在裡面,他必須要幫他,站在歷史的拐點上,一個不那麼封閉的皇帝,對後世能起到的作用,實在是太明顯了。

司徒景沒想到賈瑚會問這樣的話,不由愣了愣,方回道:“不錯,尹美人早年曾是皇祖母的陪嫁宮女,是她從蘇家帶進宮的。皇祖母去世後,她曾幫着皇祖父照顧父王,父王向來很尊重她。”

司徒景不說還好,他這番解釋一出口,賈瑚對自己的懷疑就很肯定了。尹美人有問題,絕對的。

穿越之前,賈瑚愛看網絡小說,他妹妹也愛,不過兩人萌點不同,喜歡看的書幾乎沒有交集。賈瑚喜歡看升級打怪的,妹妹喜歡看宮鬥宅斗的,兩人都對彼此的喜好表示嫌棄,覺得不可理喻。

有一次,賈瑚的妹妹給他推薦了一本小說,說是他可能喜歡,賈瑚就嘗試着看了看。那是賈瑚看過的唯一一本宮鬥文,至今記憶猶新,尤其是尹美人上位的手段,跟文中的令妃那是一模一樣。

賈瑚清楚地記得,那本小說的開頭是這樣的,令妃原來是孝賢皇后的宮女,她非但不忠於皇后,還下手害死了孝賢皇后的兩個兒子,並在孝賢皇后死後,打着她的名義勾搭上了乾隆皇帝,成爲他最寵愛的妃子,而最終成爲皇位繼承人的,就是令妃生的十五皇子。當然,這只是那本小說的前奏,重點是孝賢皇后的兒子永璉重生復仇,強國富民的過程,賈瑚看完以後,感覺還算可以。

司徒衍的運氣比永璉好些,他沒死在蘇皇后前頭,但是尹美人藉着他,還是勾搭上了皇帝。剎那之間,賈瑚的腦海裡,已經腦補了一個完整的宮鬥故事,而笑到最後的,就是尹美人和七皇子。

司徒景見賈瑚神情古怪,卻遲遲不語,就補充道:“父王小時候,曾有皇祖父的嬪妃想要對他下毒手,兩次都是尹美人救了他。後來尹美人生了七皇叔,父王對他們母子,一向都很不錯。”

原來還有救命之恩在裡頭,難怪尹美人能得到太子的信任,可這樣一來,她要下手就變得更加容易,因爲沒人會懷疑她。事不宜遲,賈瑚湊到司徒景耳邊小聲說道:“我覺得尹美人有問題。”

“她有什麼問題?你是如何看出來的?”賈瑚語出驚人,司徒景不但沒有訓斥他,反而是追問起來,可見他對尹美人和七皇子,並不像太子那般信任。賈瑚心裡的石頭,因此落下了一半,好歹司徒景是個警醒的,要是他不信他,說他胡說八道,甚至把他趕出宮,他可沒有精神玩什麼以死相諫,還不是隻有算了,若是太子真被尹美人害了,也只能說是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改變。

賈瑚沉吟道:“那日我去東宮謝恩,我們隔得那麼近,都不知道太子病了的消息,還是到了才曉得的。尹美人身在後宮,居然就派了人前來探望,不是有古怪是什麼,我就是覺得這點不對。”

司徒景等了片刻,見賈瑚沒有下文就催促道:“還有呢?還有什麼?”一直以來,司徒景都不喜歡司徒徵,哪怕宮裡所有人,都說七皇子是最禮賢下士的,可司徒景還是不喜歡他。他總覺得,一個人活着,不可能討得所有人的喜歡,偏偏司徒徵就是這樣的人,能讓那麼多人在不經意間說他的好話,這個人太可怕了。司徒景討厭司徒徵的程度遠甚於司徒徹和司徒役,還有司徒律。

可他每次在司徒衍面前說起這件事,司徒衍都不信,他說年長的皇子裡面,司徒徵出身最低,生母不過是宮女升上來的美人,他什麼都沒有,如何能像司徒徹等人那樣,他沒有驕傲的資格。

司徒景很想找出司徒徵的錯處,可他從來沒有找到,幾次失敗過後,司徒衍就讓他不要做無用功了。司徒景不甘心,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恰在此時,賈瑚站了出來,還在站在他這一邊的。

誰知賈瑚卻搖頭道:“我就知道這點,別的沒有了。”單是這點還不夠嗎,起碼說明一點,要麼是尹美人在東宮有人,要麼就是她對太子做了什麼,不然太子突然病了,她怎麼知道地那麼快。

司徒景失望道:“我知道了,你讓我再想想。”情報不夠,他無從查證,父王又不信他的話。

賈瑚見司徒景流露出爲難的神色,猜是此事不好辦,就勸他道:“殿下不必憂心,你先暗地裡觀察着,除非尹美人和七皇子真的什麼都沒做,不然肯定會露出馬腳的,到時候你就有證據了。”

司徒景沉默半晌,無奈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我們先回去吧,你也快要出宮了。”

兩人回到後殿,蘇怡和簡明已經沒有在下棋了,用蘇怡的話來說就是,每盤都贏很沒意思的。賈瑚跟着司徒景,嘲笑了一通簡明的棋藝,四個人就去了偏殿,時辰差不多了,正殿也該散席了。

今日進宮赴宴,賈赦一家四口最幸福的就是賈璉了,像他這個年紀的孩子,年節裡頭出門,收紅包、收各種賞賜,只有收到手軟的,而其他三人,則是各有各的苦處。賈赦空有爵位而無官職,在正殿裡坐着就沒幾個熟人,想找個人聊天都不成,傻傻坐了半日,連飯都沒有吃飽。夫君不爭氣,張氏在諸多誥命面前,也不是很有臉面,好在還有賈瑚的存在,讓人不敢徹底小瞧了她。

賈瑚就不用說了,心裡沉甸甸地壓着事情,他把對尹美人和七皇子的懷疑告訴了司徒景,可司徒景是否能查出有用的東西,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只能年後再看了。賈璉跟哥哥坐同一頂轎子,見賈瑚只管自己想事情,老不理他,有些不高興,就伸手去扯他的衣袖,還把自己收到的好東西掏出來獻寶。賈瑚回過神,低頭逗着弟弟玩,“璉兒,哥哥喜歡這塊黃玉,給了哥哥好不好?”

賈璉是個小財迷,平日裡長輩賞他的東西,都是自己叫奶孃鎖起來,輕易不給人看的,想要從他手裡哄點東西出來,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賈瑚也是逗着他玩,沒想過真要他什麼,卻不料賈璉皺了皺小眉頭,雖然有點捨不得,還是把那塊黃玉小心地放到了賈瑚手上,嘴裡還說着,“既然是哥哥喜歡,我就給你了,要是旁人的話,我是不肯的。”說完嘟了嘟嘴,一臉肉痛的表情。

賈瑚立時被逗得笑了起來,他這個弟弟,真是太有趣了,好歹心裡還想着他這個哥哥,沒枉費他這麼疼他。有賈璉在身邊打岔,賈瑚的心情好轉不少,他決定少想點事情,開開心心過個年。

賈赦等人回府已經比較晚了,不過祭祖的事有賈敬夫婦操持,西府的家宴也有王氏準備,倒是有條不紊,沒出什麼亂子。祭祖的儀式結束後,李氏留住張氏,向她說了道謝的話,還說過幾天,她親自上門請她。張氏連連擺手說沒什麼,她不過是幫着傳了個話,這樁婚事能成,還是兩家人有緣。

別看賈赦在宮裡就是被人冷落的命,可到了賈敬和賈政面前,還是大大地驕傲了一把,誰讓他們都沒能進宮呢。賈敬無所謂,他一向把這些俗事看得很淡,再說他是正經的二甲進士,只要資歷夠了,官職升了,就有資格進宮赴宴,不像賈赦,其實是托兒子的面子。賈政沒有賈敬那麼好的心態,也沒有升官的可能,自然心頭不爽,可他還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憋着,差點憋出了內傷。

大年初一早上,史太君和張氏按品大妝,進宮給皇后請安,王氏的誥命雖然批下來了,可是品級不夠,只能留下看家,也是窩了一肚子火,再看賈珠病兮兮的,心裡不知把賈政埋怨了多少回。

初五那日,李氏果然來了西府,請全家上下初七過去看戲吃酒,史太君慣是愛湊熱鬧的,立馬就答應了,她一向覺得,賈政應該和賈敬搞好關係,大家是堂兄弟,又同朝爲官,就該互相幫助。

賈瑚問張氏,李氏謝她什麼,是不是珍大哥哥和張家二表姐的婚事成了。張氏笑着點頭,說就是這個事,張大太太幾個月沒給她回話,她差點都要以爲不成了,還想回家問問,不想竟然成了。

當初,張氏回孃家透露了賈敬夫婦的想法,張老太太和張大太太都覺得不錯,就找人細細打聽。

張家嫁女兒,向來都很講究的,可以說是名聲要,實惠也要。說來也是奇怪,張家最近兩代,女兒都很少,張氏那代就她一個女兒,到了下一代,侄兒十來個,侄女也只有兩個。張氏的大侄女好幾年前就出嫁了,嫁得很不錯,孩子都有三個了,家裡就剩個小侄女,全家人對她的婚事都很慎重。張家不僅打探賈珍的情況,還要打探賈敬和李氏,務必十全十美,才肯把女兒許配過去。

張三老爺原來就在禮部任職,雖說後來去了鴻臚寺,可他在禮部還有同仁,很快就打聽到了,賈敬這個人還不錯,雖然是國公府的後人,降等襲了侯爵,卻是自己考上的進士,在禮部做事也是兢兢業業、踏實穩重,看着就讓人放心。李家更不用說,世代書香,跟張家還是有點淵源的。賈珍從小就被拘着讀書,中了秀才回來就在準備考舉人,看着也是大有前程,挑不出什麼毛病。

張家前後考察了三四個月,終於認可了這門婚事,就打發人跟張氏說。張氏回頭告訴了李氏,李氏就請了官媒上門提親,都是提前說好的,張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這樁婚事,就這麼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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