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史青衡,依照與太子的約定,成功將顧家小姐劫了出來,可身後的顧小姐怎麼不按約定,大喊大叫什麼,她不知道這樣會引來公孫彥麼?
他知道,顧思婉是太子想要的人,所以他雖然劫了她,卻只是把她背在身後,動作還算尊重,並不算粗魯,可顧小姐又是踢又是打的,讓他火冒三丈,忍不住吼道:“你鬧什麼?不是你自個要我來劫的麼?再鬧我扔你下去。”
顧思容快氣死了,好不容易把顧思婉打暈,成功地坐上了公孫家的花轎,眼看着就要成爲公孫彥的正妻了,卻天降橫禍,不知哪裡跑來個毛賊,竟然敢劫顧家的花轎。
被人揹在背上,她不停地踢打,尖叫,想要逃脫。
“你說什麼?什麼我讓你來劫的,我又沒瘋?”顧思容大哭道。
史青衡見過顧家三位小姐,雖說不是很熟,但背後這個明顯不是精靈古怪的顧三小姐,他不由怔住,不會吧,劫個親罷了,怎麼還會劫錯人?公孫彥今天要娶幾個啊,顧家要嫁的不是三小姐麼?
跑到一路小巷子裡,將顧思容往地上一扔,果然發現,真劫錯了人:
“怎麼是你?”
顧思容也認得史青衡:“怎麼是你?”兩人幾乎同時出聲質問。
“你爲什麼要劫親?還有沒有王法了?”顧思容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向史青衡砸去。
史青衡也快懊惱死了,顧家的花轎裡怎麼不是顧三小姐,還是顧思容呢?把這個人劫走,太子會怎麼說?會不會怪自己連這樣的小事也做不好?
虧得自己還因此把史家研製的,從未出過世的黑煙彈拿出來作掩護,太子交待的事情沒辦成,竟然劫了個麻煩來了,這事可怎麼了結是好啊,現在送她回去也不知來不來得及?
史青衡看顧思容要跑,下意識上前拽住她,顧思容張開五指就甩過來,饒是史青衡武功高強,猝不吸防間也被她的指甲撓中,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氣得提起胳膊將她一甩,顧思容被摔了個仰八叉,氣得破口大罵:“史青衡,你個王八蛋,青天白日的你敢劫親,哦,我知道了,你們史家一直與公孫家不睦,你是嫉妒公孫彥,所以想要破壞掉公孫家與顧家的親事,我要到皇上那裡告你去……”
原本將她重摔在地上,史青衡還有些愧疚,被她一罵,頓時火冒三丈,撲過來就捂住她的嘴道:“我告訴你,不許亂說,我這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誰的命?你少來了,有哪個主子會讓你來劫公孫家的親事?明明就是你變態,你有病。”顧思容被摔得痛了,罵聲更大。
史青衡感覺自己一個腦袋有兩個大,不都說顧家小姐最是溫柔賢淑,又才華橫溢的麼?怎麼象個潑婦一樣啊?
如今這事怎麼辦?肯定不能按原計劃送回太子別宛了,這會把太
子也捲進來的,若是讓爹知道了,還不抽了自己的筋,扒了自己的皮去?
送她回去嗎?怎麼送?公孫家和顧家這會子肯定正到處找人呢,現在送回去不是自投羅網麼?
怎麼向公孫家和顧家解釋?莫非說是太子下令自己來劫親的麼?太子如今正處在關健時期啊,這件事肯定會給太子身上抹黑,得罪的是顧家和公孫兩家呀。
焦頭爛額之際,顧思容還在口不擇言,惡毒地罵着,史青衡擡手就要點她的啞穴,好讓自己耳邊清靜點,可是,下腹突然一股熱流直竄上來,眼前的顧思容原本就美豔無方,現在越發顯得嬌媚可人了。
怎麼會對潑婦有感覺?
史青衡不由得晃了晃自己的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是,那股熱流如流火一樣在身體裡亂竄,心怦怦直跳起來,口舌也感覺乾燥得很,顧思容的罵聲也不那麼剌耳難聽了。
她雪白的手臂在自己面前揮來揮去,如一條鮮嫩清爽的白藕,泛着光暈的誘人點心,等着他去品嚐,史青衡突然一把抓住那亂舞的手臂,一把將顧思容拖進懷裡,附頭就親。
顧思容嚇了一跳,這廝明明剛纔還一臉凶神惡煞,怎麼突然就象瘋兒一樣發情起來了?
張開五指,才弟史青衡就是一巴掌,“混蛋,你這個流氓,你瘋了嗎?”
史青衡被罵得滿心羞愧,極力控制着自己的衝動,退開一步。
顧思容鬆了一口氣,越想越氣,卻也有些害怕,轉身就跑。
她的嫁衣做得格外緊緻,裹得豐滿的身軀越發窈窕多姿。
史青衡看着那扭動的小蠻腰,顫動着的豐臀,身體裡原始的情慾被激發,一股熱浪衝入大腦,眼前的尤物象是有致命誘惑,他再也忍不住,衝過去就抓住了顧思容的手背,隨手一撕,絲質的嫁衣便被扯破,露出裡面透薄的紗衣來,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晃暈了史青衡的眼,讓他體內的灼熱越發沸騰,他雙目赤紅,如野獸一樣盯着眼前芳香誘人的胴體,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腳尖一點,飛將起來。
顧思容想死的心都有了,爲了能與公孫彥生米煮成熟飯,她一上花轎,就依顧思靜之言,在身上灑了合歡散,又怕公孫彥武功高強,能抵抗藥情,她特意還多灑了點,本想着,今天就要與公孫彥成就好事,誰成想,竟然被史青衡這個笨蛋劫了親。
如今這個笨蛋全無理智將她扔在荒郊的草地上,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撕了個精光,她想逃,卻剛爬動一步,就被他抓住腳拖了回來,這個荒郊空曠寂靜,連只過路的兔子也沒有,更莫說人了,她大聲嘶叫,卻只能無助望天,沒有人會來救她。
奮力抗爭,史青衡的身上被她抓得血痕縱橫,這卻越發激發了史青衡男性體內的獸慾,他一掌將她擊倒,整個身子撲了上來,沒有任何前戲,粗魯野蠻地闖進時,她的身體如被撕裂開一樣的痛,
更痛的心是,心心念,費盡心神,機關算盡,最後害的是自己,苦果自嘗,她不知道要怪誰恨誰怨誰,無助的眼淚無伴隨着她自己的哭泣聲洶涌而出,身上的人毫無憐惜地逞泄着原始的獸慾,身體的痛無法替代內心的苦楚,那個她一見鍾情,愛了這麼久,怨了這麼久,又糾纏了這麼久的男子呵,她再也沒有資格多看他一眼了。
以前她還是完璧之身,她還是未嫁之女,就算遭他冷眼,受他羞辱,她還是可以理直氣壯嚷着要嫁他,可以撒嬌撒蠻撒潑破壞他與思婉的婚事,嫁給他爲妻爲妾都行,只要能與他在一起,只要能天天看到那張傾國傾成的臉,飄逸出塵的人就行。
可如今呢?如今一切全成幻影,所有的希望和夢想皆成空。她的恨意無處宣泄,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要恨誰?
是誰給自己出主意的親姐姐顧思靜麼?大姐是被自己鬧得沒法子了纔出此下策的,她也是爲了自己好,恨史青衡麼?對,恨他,是他毀了她的夢想,毀了她的愛情,毀了她的幸福,毀了她的一切……可是這個男人如今已經佔有了她,將來……
顧思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將來,身上的人還沒有完事,合歡散的藥性太烈,他竟然剛剛消停一下,又撲上來了,不顧她嬌弱的身子初經人事,根本受不了他這樣連環的伐撻,可是,這個男人根本就還沒有清醒,她的抵抗和怒罵只會遭來更粗暴的伐撻,臉已經被打腫了,腦袋裡暈暈呼呼的,身下的灼痛火燒火辣,整個人象是被車碾過了一樣,偏 偏人還沒有暈過去,意識還那麼清晰,身體和心靈雙重痛苦折磨下,自己竟然還沒有暈,顧思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體太過強大,連想暈都暈不了……
史青衡終於累得半點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都攤在顧思容的身上,還不停地喘着粗氣。
顧思容聚集起全身的力量推他,史青衡高大的身軀紋絲不動。
“你完事了嗎?完事了滾蛋!從我的身上滾下去。”
史青衡終於清醒過來,明白自己都做了什麼時,心裡好生懊惱和愧疚。
可到底是男人,他又是打小兒被史家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大少爺,哪裡受過如此侮 辱,提氣一彈而起,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女人道:“起來,穿衣服。”
羞辱,憤怒,怨恨交雜在一起,這個男人憑什麼行此獸行後還如此拽?
顧思容爬起來顧不得穿衣,對着史青衡的臉就噴去。
史青衡猝不及防,被她吐了一臉唾沫,揚手就要打,顧思容硬着脖子昂首迎上。
眼前的女人小臉紅腫,滿臉淚痕,一雙秋波似的大眼此時滿含恨意,史青衡的手就生生頓在了半空,怎麼說,還是自己做錯了事,她可是顧家的嫡出小姐呀,可不是花船上的姑娘,用點銀子就能擺平,人家可是完璧之身,就這樣被自己給毀了……這事該怎麼辦?怎麼收場纔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