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婉忙離他遠些,笑道:“是啊,反正你也要重新選妻,我只好嫁給太子……啊,莫要胳肢我,公孫彥,好癢啊。”
思婉被他按在牀上,笑得花肢亂顫,這廝是習武之人,知道撓哪裡能讓她受不住,兩人在牀上翻滾,難免肌膚相觸,思婉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某個堅硬之處,臉當時就紅了,正想要掙開,卻見他漂亮的鳳眼一沉,聲音也變得暗啞:“婉兒……”
他的聲音太具蠱惑,她傻傻地應道:“怎……怎麼了?”
他將滾燙的身體貼得更緊一些,鳳眸裡光華流動:“我真的想將你就地法辦,讓你真真正正地成爲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思婉感覺到他身體的火熱,聽着他纏綿莫側的情話,心怦怦直跳,身子軟成了一團泥,靈動的大眼變得水霧迷離,越發點了幾分媚色,這分明就是一番邀請之態,公孫彥感覺自己都快炸了,飛速的血行讓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附頭就親了下去。
思婉也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她顧不得許多了,這一刻,也很想與他結合,從此合二爲一,她變成他的,而他,也將被蓋上她的印章,從此私人所有,概不外借。
天雷與地火相撞,火花四濺,思婉的外衣已然被撕扯開來,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膚,激烈而霸道的吻讓思婉差點閉過氣去,終於,一陣暴風疾雨般的熱吻過後,公孫彥猛然剎車,翻身仰躺在牀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思婉不知他爲何突然停下來,水漾含情的大眼呆呆地看向他,嫵媚的樣子,讓公孫彥剛極力控下的灼熱又迸發出來,重新重重地將她壓在身下,啞聲道:“小妖精,你非要誘惑我麼?”
思婉喘着氣,媚眼如絲:“你不敢麼?”
她竟然還敢向他發出挑戰,真是不知死活,公孫彥氣得附身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點着她秀巧的鼻尖道:“你記住,挑戰我的代價會很嚴重。”
“誰怕誰啊?”思婉被他挑得渾身火氣,她是現代思想,情到深處彼此奉獻靈魂和身體是再正常不過得是,何況他們本就是夫妻,她不介意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
“小傻瓜,我怎麼能在這種地方,這樣的環境下要了你,我怎麼捨得?你不是說過,要我給你一個盛大的,完整的婚理麼?沒實現之前,我怎麼能夠讓你留下遺憾?”他公孫彥親了親紅潤的豐脣,柔聲道。
思婉的心裡如淌過一汪溫暖的清泉,甘甜而溫暖,她感覺一陣鼻酸,這廝沒少跟她說情話,說了這麼多,最甜最感動她的就是這一句了。
男人是動物性的,常用下半身思考問題,他是愛她的,她早就清楚,他的身體有多熾熱,有多興奮她能感覺得到,乾柴烈火般的熱情被點燃後,他竟然能夠控制住,有多難受可想而知,他身體某處到現在還象只標杆,只因爲他尊重她,憐惜她,疼愛她,愛得深沉,纔會將他愛的女人捧在手心裡疼,自己是他的掌中寶,心頭肉,
是他願意付出一生相依相伴的女人。
微仰頭,主動獻上紅脣,聲音微顫,帶着虔誠與感動:“相公,我等着你跟我拜堂成親,等着你揭開我的大紅蓋頭,等着你牽我入洞房,等着你……將我由小女孩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
公孫彥深深凝望住她,如黑寶石般的鳳眼深遂得有如曠夜中最燦亮的星辰,熠熠生輝,象是有無窮的魔力,要將她吸入他的空間,用他的熱忱將她融化,消彌,從此融爲一體,再難分割。
思婉差一點又迷失在他深情的目光裡,臉上,豔麗的紅霞久久不褪,小臉嬌豔粉嫩得如怒放的牡丹,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清澈乾淨,迷離中,帶着抹嬌羞,公孫彥滿意地喟嘆,將她拉起自己的懷裡,擁緊,溫柔呢喃:“思婉,思婉,一直能這樣多好。”
小小的宮女房裡,空氣中瀰漫着甜蜜的氣息,彷彿世界在這一刻停止一切運動,所有的喧囂與爭鬥全都消彌,只剩下這一對年輕的戀人緊緊相擁,身心相合。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乾清宮的宮女輕聲問:“婉兒姑娘,皇上宣召。”
思婉這纔回神,不甘地勾上公孫彥的脖子,將他的耳垂咬住一吸,公孫彥身子一僵,兩眼又開始冒火,思婉調皮地退開,嘟嘴道:“我蓋下印章了,小子,你從此以後就是姐姐我的人,不許別的女人碰你,可聽見了。”
她霸道的小模樣兒讓他越發覺得可愛,颳着她的鼻尖道:“是,大姐大,小生從此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記得要罩着我,莫讓別人搶了去。”
“誰敢搶我的人,也要掂量掂量她的斤兩,等着吧,看姐怎麼將你擡回府中,做我的壓塞夫君。”思婉挑起公孫彥俊朗的下巴,霸道地說道。
外頭宮女等得着急,又在催,思婉依依不捨地又親了公孫彥一口,這才離開。
思婉走了半響,公孫彥仍坐在牀上發呆,白晰如瓷的臉頰上,仍染着紅霞,漆黑的鳳眼漾着瀲灩流光,眸光如水,俊顏美如粉玉,豔麗又不失英氣,思婉若是在,又會被眼前的美色晃花雙眼。
這傢伙手裡抱着思婉的枕頭,一直在傻笑,良久後,身子向後一仰,又呵呵笑兩聲,用枕頭捂住臉後,怪叫一聲起來,清了清嗓子,下得牀來,抹了抹自個的臉,手再放下時,又是一副清風明月淡如仙的模樣兒,自己感覺正常了,這才施施然走出門去。
果然他纔出來,上官如意就派了個小宮女來找他:“太后請公子去一趟慈寧宮。”
公孫彥淡笑,從容地隨宮女而去。
慈寧宮內,上官如意正在替太后揉肩:“皇姑祖母,您就答應瞭如意吧,婉兒真的是無辜的,她纔是被害者,爲什麼要逼公孫彥休棄她啊,人家兩情相悅,恩愛夫妻,無端被拆散,也不怕遭報應,人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皇姑祖母幫幫她吧,別人越是要拆散他們,咱們越是要讓他們兩個和和美美
地在一起,氣死那些人。”
上官如意撿着太后愛聽的話說,太后果然臉上有了笑意,卻不肯鬆口:“那是皇上的意思,這樣做,不是與皇上對着幹麼?哀家犯得着爲了個小丫頭與皇上生隙?”
上官如意差一點就把思婉藏身乾清宮的事說出來,想了想才道:“不見得就是皇上的意思吧,如意記得皇上是很喜歡婉兒的,當初還是婉兒替皇上治了病呢,再說了,皇上素來對北靖侯府榮寵不斷,明知公孫彥很中意婉兒,又怎麼會做這種昏潰之事呢?”
她越說越大膽,太后氣得拿手戳她腦門:“你這丫頭,這張嘴胡說八道的,吃的虧還不夠麼?小心隔牆有耳,讓人絞了你的舌根子。”
上官如意訕笑,撒嬌道:“這不是在皇姑祖母您這裡嗎?您這裡水都潑不進,誰敢扎眼線在這兒呀,如意說的可是大實在話,皇姑祖母,您就應了吧。”
太后自傲道:“你在哀家這裡,倒是可以胡嚼舌根,就怕養成了習慣,出去也亂說,到時惹下禍事,哀家也救你不得,別囉嗦了,快給哀家捏捏腿。”
又嘆氣:“唉,你還是個學武的,怎麼手法還不如婉兒那丫頭呢,還是她捏着最舒服,這眼瞧着天就冷了,哀家這老寒腿哦……”
上官如意笑:“您這時候想起婉兒來了?她要真進了太廟,您可是一輩子也難讓她爲您按摩一回了,若她成了咱們上官家的女兒,您就可以隨時隨地的招她進宮,想讓她呆多久就呆多久,保不齊,還能幫您把這老寒腿給治好了呢。”
太后聽了不住地點頭,卻還是不鬆口,上官如意想要再說,公孫彥來了,她美眸一亮,笑道:“看看,又一個說情的人來了,皇姑祖母,您正好討價還價一番,可莫讓他把人給娶回家了,就霸在府裡頭,不肯放出來陪您。”
見過禮後,太后深深地看着公孫彥:“阿彥,你可知哀家召你來所爲何事?”
公孫彥看了上官如意一眼:“不知可是爲了即將選妻之事?臣的意思是,想娶上官小姐爲妻,不知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太后一時怔住,看了上官如意一眼,上官如意不停地使眼色,附在她耳邊道:“他纔不是想娶如意呢,他是想娶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太后回過神來,脣邊笑意更深,看來,如意與公孫彥是商量好了的,以如意的腦子,怎麼能想得出這一招來,既能氣皇后,又能成全了顧思婉與公孫彥……
“上官家的女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嫁的,再說了,最近朝庭正值多事之秋,太子都無心選妃,你這個侯府世子倒是心急着討老婆,象不象話啊。”
公孫彥笑道:“殿下如今少了御林軍統領之職,一門心思去黑河治災,自是沒有心思選妃,臣也是無奈啊,俗話說,先成家,再立業,皇后娘娘憐惜臣剛沒了娘子,要安撫臣,臣也不能辜負了娘娘的一番美意,浩蕩隆恩,不敢違逆,只能從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