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是皺眉,只覺得這父皇不相信自己也是到了極點:“啓稟父皇,兒臣這裡有趙家賬本一冊條條死罪!”說完,太子就把賬本舉過頭頂,皇上也是喚太監拿了過去。
在看過後,皇上也是格外生氣,看着二皇子就是鼓着眼睛:“你!”這一身你剛剛說完,皇上就倒下了。隨着一陣驚慌的,還有一句就是:“皇上!殯天了!皇上!殯天了!”
太子看着這個樣子,眼淚也是刷的就下來了,縱然父皇對自己不是喜愛,卻好歹是自己的父皇。這突然的離去也讓他有些覺得不能接受,只是看着自己的二皇子,心裡全是怨恨:“現在你開心了嗎?開心了嗎?”
先即位在守喪。國不可一日無君。所以皇帝一般在老皇帝死後馬上即位,然後一邊處理一些政務一邊守喪。守喪期間要天天去梓宮哭陵,不能吃肉喝酒,不能近女色,不能聽音樂,穿喪服,但是能處理一些政務的。否則整個國家機器就要癱瘓了。
隨着三聲鞭響,太子是換上了龍袍,走在前邊。後面跟着當初的太子妃,現在也換上了鳳袍。這好一番龍鳳呈祥好景色,卻建立在了失去先皇的痛苦之中。繼位之後,公孫彥從當初的侍衛躍升成爲皇上身邊的一品帶刀侍衛,比大多的朝中大臣都來的官位上等一些,算起來同丞相平起平坐。
思婉因爲有功,好歹也是被封了一個一等浩命夫人,也算得上是風極一時。
在府裡,思婉和公孫彥也是依偎在一起,看着天上星星,心裡也是感慨不少:“這樣一來,也算是太平了。宮中以後的紛爭還是少不了,說白了,我還是喜歡田園的生活,縱然我不會織布,也能夠幫你種田。遠離這朝廷紛爭纔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公孫彥抱着她,也覺得多有幾分對不起作爲一個夫君,他真的沒有給思婉什麼好東西,卻是有一堆的麻煩讓她來幫着處理:“現在皇上剛剛上位,位置還不穩妥,等時候到了,我便請辭,帶着你去一個綠水青山的地方,過着神仙眷侶的生活。”
“你要是真的能夠做到纔是極好的。”思婉溫婉一笑,心裡也是滿滿的滿足感覺。只覺得這麼多年了,也算是平靜了。
皇上也曾單獨召見過思婉,以皇上的身份召見第一號浩命夫人,好似也沒用什麼人說閒話。思婉也是瞞着公孫彥去的,生怕這小孩子氣的他吃味。皇上穿着龍袍,坐在那萬人之上的龍椅上,看着思婉,也是一笑:“你來了?”
“皇上找臣可有什麼事情嗎?”思婉也是規矩的很,不願和他再套什麼關係。
皇上看着思婉這樣,也是嘆氣:“我本想問問你,我成爲了皇帝,你本能成爲皇后,你可曾後悔沒同我在一起。現下看來,怕不是後悔了。看樣子他對你極好。”
“不論好不好,臣要的,不過一直都是一人一世白頭偕老罷了。這一點,皇上怕是這輩子都做不到纔是。”思婉看着他,笑的也是有幾分淡然。
看着思婉這淡然的模樣,皇上也是一愣:“你還是同以前一樣,對啊,朕怎麼還能改呢?一人一世白頭偕老,這是朕這輩子都做不到的。不管是大臣的風言
風語也好,還是友國的覲見也好,總會有那麼一個兩個陌生面孔出現在這深宮之中。也好,你習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這深宮,怕是你也不習慣。”
“多謝皇上體諒。”見皇上這樣說,思婉的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欣喜,直接跪在地上叩謝隆恩了。不管別的,他能夠說出這一句話,就說明他已經放開了,放開了自己,放開了公孫彥,也放開了以前的那些事情。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極好的。
雖然思婉不想告知公孫彥,可公孫彥身爲皇上的貼身侍衛,自然是聽得見一些什麼話的。晚上回去,還是抱着思婉好一番纏綿才緩緩問出了埋藏在心中的話語:“聽聞你今天去見皇上了?”
思婉也是轉身抱住了公孫彥:“我就知道你會吃味,這纔沒告訴你,沒想到還是被你知道了。我怎麼覺得這空氣中醋味不少?明兒吃餃子可好?”
公孫彥作爲懲罰的小酌了思婉的脣:“可休要在我面前玩這等文字遊戲,文的不成,壓你我到是有些經驗要是明兒還想下牀,最好給我老實說了。你找這皇帝到底是什麼事情!他是不是爲難你了?要是真的爲難,我們明兒就辭去這職位,我帶你歸隱山林!”
“我知道你對我便是了。前段時間你才說了,現在皇上位置尚不穩定還需等他穩定些許了之後我們在辭呈也不差。”思婉是累得很,說完這句話便緩緩的睡着了。
日子是一天天的過,這轉眼就到了冬天,皇上的位置也是越穩當了。思婉也是越發的喜歡睡覺了,開始以爲是冬天將至,愛睡也是常有的事情,誰都沒有在意。只是晚上睡覺,這恩愛之時公孫彥總是會摸着思婉的肚子:“總覺得你最近胖了些,也好在你是胖了,太瘦了讓人心疼。到是不知什麼時候這裡面纔能有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傢伙。”
思婉看着他這樣,也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這種事情急不來,也不知道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娘子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公孫彥抱着思婉溫存,現在日子是越發的冷了,有個小暖爐貼心可真好。
思婉想了想,還是說:“女孩。男孩兒太淘氣,不喜歡。”
“好,我們就生女孩兒。”公孫彥這話說的理直氣壯,讓思婉也是哭笑不得:“你這木頭腦袋,孩子的降生那能是我們說的算的?這事情還真的應該隨緣纔對。”
本以爲這思婉嗜睡是正常,可是有天中午吃飯之時婢子卻怎麼都叫不醒了,這一探鼻息,卻還有,這才匆匆忙忙的去找了大夫,又找來了公孫彥。
公孫彥來的時候思婉還是老樣子,靠着貴妃椅睡得香甜,只是大夫蹲在地上把脈而已。公孫彥是二話不說的就衝了上去:“我夫人怎麼樣了?是不是生病了?可需要什麼藥材!我現在就去找來!”
“累着了。”大夫的這句話讓一羣人都震驚,公孫彥也是不解:“我夫人從未做事,在家也只是看看書,怎的會累着,你這大夫簡直是滿嘴胡話!你看我不殺了你再說!”
“牀弟之事還需要節制啊。”老大夫搖頭,在公孫家看了這麼多年的病,早就知道公孫彥的性格了,自然是不怕。說殺
人殺人,可公孫彥叫囂了那麼多年,他不是還是活的好好的嗎?他也就是喊着玩罷了:“白日是沒有做什麼,這夜裡的事情難不成還要老夫我來點破嗎?夫人已經懷孕尚有三月,孩子禁得起你這般折騰實屬不易,這母親身子弱可禁不起你折騰,回頭我開些安胎藥好好養着就是了。關於這牀弟之事,沒讓你徹底杜絕,卻萬般不要亂來纔好。”說完老大夫是無視了一臉興奮的公孫彥,揹着自己的小木箱就走了。
公孫彥是不吃不喝守着思婉起來。思婉起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這都什麼時辰了,我到底是睡了多久。你怎的坐在這裡看着我,叫我起來就好了嗎?”
“捨不得。”公孫彥還是那傻傻的笑容。
“睡覺叫起來就捨不得了?那我要是磕着碰着了,你可不得心疼死?”思婉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只覺得公孫彥果然是個木頭疙瘩,可這木頭疙瘩說起情話來,卻也是格外的好聽。
“你現在可不能磕着碰着了。”這聽思婉這樣說,公孫彥是瞬間板着臉,這樣子也是把思婉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我往常磕着碰着也是常是,怎麼不見你這樣緊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快同我說說,你這樣子我爲實有些擔心。”
“咱們有孩子了,三個月了。我說你最近怎麼胖了,原來是有孩子了。以後我就要當爹了,我要照護好你們,你不能磕着碰着,你要吃好多好吃的,你要養的白白胖胖的。不管是爲了我還是孩子,我都不希望你出事。”公孫彥還是板着臉的樣子,可是眼神中卻流露出了說不出來的欣喜。
思婉也是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彷彿早就知道一點什麼的樣子。這前三個月沒有事情,到了後面思婉是半點東西都不吃進去,看見吃的就想吐。這沾不得油水可把公孫彥急壞了,這邊是推辭了皇上的事情,在思婉面前鞍前馬後的伺候着。
這不,公孫彥這塊大木頭拿着一碗湯站在雪地裡面是半點法子都沒有,只看着思婉坐在屋子裡面烤火:“娘子,你就吃點吧。你都多久沒有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公孫彥不是不想進去,可這端着東西進去,思婉就吐得起勁,他也只有在這雪地裡面站着了。
“我吃水果就好了。”說完,思婉是把桔子的最後一片塞進了嘴裡,又從婢子手裡拿過了另外一個:“外面冷的很,把湯放下,進來烤火吧。”
“娘子,這湯是我親自熬的,真的是半點油水都沒有,要不你就嚐嚐?”公孫彥那樣子爲實是有些可憐兮兮,像是在懇求吃糖的小孩,而這個孩子,只希望把手裡的湯水遞出去。
看着公孫彥這樣子,思婉也是有些愧對,點了頭之後,公孫彥是歡天喜地的拿着湯進去了,可這思婉強迫着自己喝了大半碗,帶着剛剛吃下去的桔子都給吐了出來。
也好在府裡燒火的老婆子家裡也有個孕婦,醃製了不少酸果子。思婉也算是撐過了這段時間,一天正午,隨着蓮花的陣陣清香,也隨着兩聲娃娃的啼哭,家裡添了兩個孩子,可惜了,都是男孩,並沒有兩人期待的女孩。這些人也是樂得自在,府裡也添了幾分歡快的氣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