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88-1

?正如鄧布利多所說,月1日、星期四,對於霍格沃茲的學生們,確然是一個全新的學習生活的開始。學生們帶着滿滿的新鮮好奇,感受着這一天的不同尋常。他們因爲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的到來以及共同學習生活而激動興奮。每一個人都希望在這些遠道而來的外國客人面前展現出最完美的霍格沃茲風貌,展現出最好的自己。

而且,似乎已經有點興奮過頭了……塞德里克·迪戈利這樣想到。不過,他隨即糾正或者說提醒自己,這也是非常正常的。考慮到教室裡正坐着一位兩個世紀以來最年輕的魁地奇國家隊的正式球員——威克多爾·克魯姆,入選保加利亞國家隊後在國家隊和俱樂部聯賽中的傑出表現讓他簡直已經成爲了傳奇。而他也是霍格沃茲學生最廣泛喜愛、擁護和崇拜的球星之一。他的在場當然會讓那些熱情的球迷們忍不住簌簌發抖,即便那些不怎麼迷戀的,也同樣會因爲自己同學們的反應而受到不可忽略的影響。

不過,威克多爾·克魯姆並不是五年級赫夫帕夫和格蘭芬多集體心神不寧、興奮激動的唯一原因。促使學生,特別是男生們比平時更熱情展現自身的另一個動力根源,是一位布斯巴頓的學生,芙蓉·德拉庫爾。

也許是被爭霸賽、火焰杯、裁判團、兩所外國學校校長吸引了注意力,也許是之前德拉庫爾因爲不適應高地的寒冷氣候而一直用絲巾包住頭臉,塞德里克·迪戈利突然發現自己似乎直到此刻才這一次正視芙蓉·德拉庫爾。而他被震住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少女……女性。

即便只有十五歲,芙蓉·德拉庫爾已然展現出某種成熟女子般的風情;她有一張明豔飽滿的臉龐,一雙湛藍色的大眼睛光芒靈動,而當低垂眼睛的時候,濃長的睫毛在中國細瓷一樣的面頰上投下一片似有似無的陰影,則顯得格外柔媚動人。她的神情驕傲,並且帶着幾分好像月亮女神的冷清淡漠,但這隻讓她真正笑起來時牙齒更加潔白,面色更加紅潤鮮豔。她還有一頭長達腰際的、瀑布似的銀亮頭髮,

用力將目光從芙蓉·德拉庫爾身上扯開,塞德里克這才注意到他所有的五年級同學們都在盯着這位布斯巴頓女生看。而且赫夫帕夫們的目光一點不比格蘭芬多們少幾分熾烈。塞德里克爲此感到羞愧和失禮,但是他同樣不能否認,之前自己這麼做的時候內心充滿了喜悅……賞心悅目,顯然德拉庫爾是這個詞的最佳註解。

“她真漂亮。”在等待課程開始的時候,他聽到身邊有人小聲議論。

“沒錯,迷人。”另一個男生回答,“當她看過來,我感覺時間都停止了。”

“而我覺得我的臉熱得像熨斗,要是她再多停留一秒……我一定會直接爆炸!”

“布斯巴頓的學生真幸福,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尤物!”

男生們嘆息着。但緊接着,又爲接下來一年內,芙蓉·德拉庫爾會每天出現在霍格沃茲而興奮不已。

“我想,她一定是個媚娃!”一個學生嘶啞着聲音說。

“媚娃?”有人不解。但更有人恍然大悟,並熱心地爲發問者解疑:“魔法世界的神奇生物,傳說中的女妖……長髮不需要風也能自由起舞,全身散發着月亮一樣的光……”

這種猜測得到了霍格沃茲學生的廣泛附議,還有人迅速羅列出一組證據以爲證明。不過出乎意料地,他們隨即就遭到了有力的反駁——來自北方的客人、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開始第一次發表自己的見解:“不,顯然不是。媚娃的髮色是真正的月光一樣的顏色,也就是銀白中透出青藍;事實上這也是它們毛髮的統一色彩,血統的標誌。而德拉庫爾小姐不但髮色銀白純淨,還擁有深色的睫毛——這一點就足以否決‘媚娃’的猜測。”

不僅僅是霍格沃茲的,連同布斯巴頓的學生也都一齊瞪向了開口的庫洛芬·休。他是個中等個子的男生,方臉,麥色頭髮,外貌相當不起眼,但神情鎮定、舉止從容,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也沒有任何的忐忑或迴避。

“荷爾德林的必修課本——《十一種共同生活的神奇生物》,馬迪亞斯·歐林著,第十章第二節。”與一羣六年級經過變形術教室門口、正前往禁林邊神奇生物保護課程授課場地的德姆斯特朗男生,適時而充分展示他作爲荷爾德林學院學生紮實的基本功。在衆人的呆怔中,庫洛芬·休繼續他的論斷,“關於媚娃的部分,魔法世界到目前爲止公認最權威的論述……所以,不是媚娃,當然;而考慮到純色的頭髮和髮梢末端彎曲的方式,構成血統的部分來源於該種神奇生物則是有可能的——有問題或需要修正嗎?”

走廊裡一時寂靜無聲。來自三所學校的學生們紛紛瞪大了眼睛,目光呆呆地在銀髮少女和方臉男生之間來回。

然後,他們看到,芙蓉·德拉庫爾彎起了眉眼,在臉上綻放出一個落落大方的笑容:“我的確有媚娃血統——我的祖母就是。”她的聲音好像歌唱般富於節奏韻律,“不過很顯然我沒繼承到什麼,除了這頭頭髮。不是嗎?”

少女一邊說着,一邊隨手撥弄銀亮的髮絲。當然,沒有人會傻到將她對自身魅力極力的輕描淡寫當真。而注意到周圍同學們臉上的表情,塞德里克相信他的絕大部分男性同學會心甘情願用全部積蓄來交換成爲她每天使用的梳子的機會。

這或許是接下來麥格教授課堂取得大成功的重要原因。這一節課他們正要複習將葉片,確切來說是天竺葵葉片變成梳子。“但我要提醒你們,千萬不要以爲這是一年級課程的簡單複習。你們已經五年級,很快就要參加考試——毫無疑問,三強爭霸賽的舉辦絕不會打亂你們的日常生活——你們必須需要認真的學習、實踐、應用,如此反覆反覆再反覆,充分地投入時間和精力,才能夠通過考試。簡單的咒語是複雜變形的根基,而我要求你們真真正正地展現出一個五年級應該掌握的水平出來!”

副校長女士的這一番話充滿了她一貫的嚴厲風格。很顯然麥格教授是少數沒有受到三強爭霸賽、外國學生加入課堂影響的霍格沃茲教師(當然也可能恰恰相反,是受影響巨大)。但無論如何她帶領學生們從頭複習變形咒語的態度是極其嚴肅和一絲不苟的;而在檢查每個人咒語時,嚴格程度也遠遠超過了平常。

“你聽到我之前的話,馬森先生!”麥格教授高聲提醒某個五年級格蘭芬多,“一個一年級也知道怎麼變形一把這樣造型、花紋盡素的木梳!展現你四年多來的所學,否則就離開這裡尋找與水平更相匹配的課堂!”

在副校長的監督下,學生們絞盡腦汁,將課堂所提供的最簡單的材料變形成儘可能複雜的物品。女生們大多在梳子的材質和外形上打起了主意,在最大限度跨越材質屬性的同時,爲它們精雕細琢、鑲金嵌寶。男生們則努力開發梳子可能的附加功用,嘗試多樣一體的設計。於是當麥格教授宣佈複習階段結束,他們已經有了幾十把材質各異的梳子,每一把都造型精工、花紋繁複,而且具有遠非尋常梳子擁有的多種多樣的功能。

“大家做得……都還不錯。”麥格教授微微揚一揚嘴角,向學生們小小地點頭。這幾乎算得上是這一批學生五年來得到過的來自於她的最熱切的肯定了。“還有你們,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同學;我看到了你們紮實的基本功,這一點值得稱讚。”

包括芙蓉·德拉庫爾和威克多爾·克魯姆,兩所外國學校五年級的學生一共有七名。聽到麥格教授的讚揚,他們紛紛向霍格沃茲副校長露出了矜持的微笑。

“很好。現在,按照我們的進度,我們要繼續學習和練習消失咒。今天的目標是讓你們面前的水獺消失。再次提醒,卡雷恩先生,要集中注意力,並且弄清楚消失咒和轉移咒之間差別——我不希望像上一次聽斯普勞特教授訴苦說溫室裡莫名其妙出現幾百只蝸牛、啃光了她的櫻桃李嫩芽,幾天後又聽到海格先生告訴我黑湖上一夜之間冒出了幾十座小型或微型水壩。”

傑弗利·卡雷恩頓時面紅耳赤。而當下一秒鐘,他的目光與相隔幾張課桌,布斯巴頓那個銀亮頭髮、湛藍眼睛,一臉好奇的少女目光相對,這位五年級赫夫帕夫更是立即狼狽地低下頭。

塞德里克·迪戈利在心中爲他的室友兼好友默哀。顯然麥格教授沒有爲學生在外國客人面前特意保持顏面的打算,即使這樣被當衆揭短實在丟臉之極,但這就是霍格沃茲副校長的一貫風格。塞德里克只能輕輕拍一拍卡雷恩的手臂以示安慰和鼓勵,並更具有實際意義和價值地,小聲地重複了消失咒的幾個要點。

只是,作爲考試中可能遇到的最難的魔法,消失咒顯然不是靠幾個要點就能夠掌握並正確使用的。直到這節變形課結束,傑弗利·卡雷恩面前的水獺美美地一覺醒來,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它曾經消失過哪怕一根毫毛。不過這個結果早在卡雷恩預料,對他並沒構成什麼新的打擊——事實上,整個教室裡成功讓水獺消失的學生只有三個,塞德里克·迪戈利,芙蓉·德拉庫爾,以及威克多爾·克魯姆。

因此非常自然而然地,當麥格教授宣佈下課,芙蓉立即就向塞德里克走來。習慣了課後幫助教授收拾教具、清理教室的赫夫帕夫級長不得不將籠子放到身邊的課桌上,在一片水獺興奮的呲呲聲中擡頭迎向當面走來的布斯巴頓女生。

“芙蓉·德拉庫爾。”她說,率先伸出手。“你做得真棒。”

塞德里克立刻感到全教室的目光聚集形成的巨大熱力和壓力。但是,他穩穩伸手和芙蓉相握,有節奏地上下震動幾次然後放開:“迪戈利,塞德里克·迪戈利。謝謝你的誇獎,你也做得非常好。”

芙蓉微笑起來。扭頭,將一頭銀亮長髮甩到身後,她伸手抓住了水獺籠子一邊的把手,隨即微微側過面孔。

“哦,這怎麼好意思……”塞德里克立即說。但當看到那雙湛藍眼睛裡露出微微失望和不悅的光芒,十六歲的少年只能在心中重重嘆一口氣。他隨即現出微笑,“德拉庫爾小姐,非常感謝。”

“我也是這個班上的學生,這是應該做的。”芙蓉用唱歌一樣的聲音說。“還有,叫我‘芙蓉’。”

塞德里克頷首:“那也一定請叫我‘塞德里克’。”說完,他抓住籠子另一邊的把手,和芙蓉·德拉庫爾一起將籠子拎向講臺。而這短短的十幾步距離間,他不用擡頭或是特意去分析,也感受得到衆人投射向自己的目光中深深的羨慕嫉妒。

不過讓塞德里克感到還算幸運的是,自己並沒有聽到明顯的不滿。因爲大部分人想法都和他的室友卡雷恩一樣:“雖然不甘心又是迪戈利……但總比是其他人更容易接受。”——優等生總是能享有某些特權的,而塞德里克剛纔課堂上的表現正好加深了這一點。

所以,當芙蓉·德拉庫爾帶着迷人的笑容,邀請塞德里克擔任她的引導,帶領她熟悉霍格沃茲城堡的時候,霍格沃茲學生們的反應也相當地淡定……認爲這理所應當,是最順理成章不過的發展。而且隨着塞德里克以完全配得上法國少女容貌的風度翩翩,接受了這一邀請,一種奇妙的驕傲情緒更是在霍格沃茲學生、特別是赫夫帕夫們心中油然而生。他們的目光從這一對漂亮的年輕人身上掃過,又掃過整個變形課教室,臉上紛紛顯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來。

這種情緒當然迅速被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捕捉到了。和芙蓉同年級而來上變形課的另外兩名布斯巴頓學生是一男一女。他們顯然很習慣芙蓉·德拉庫爾的美貌造成的各種驚豔效果,並且對此與有榮焉,所以此刻只是手挽着手從容微笑。而德姆斯特朗的四名五年級學生,除了威克多爾·克魯姆都是清一色的女生——天然的競爭意識讓她們雖然仍舊保有了禮貌和落落大方,但態度遠稱不上熱情友善。注意到眼前情況、同學校友的微妙心思,克魯姆深覺有趣,忍不住也勾起嘴角,露出微笑來。

他的表情當然更加不會被忽略——身爲級長,塞德里克·迪戈利不會忘記自己必須同時兼顧和布斯巴頓,以及與德姆斯特朗的友好關係。因此在向芙蓉·德拉庫爾微微欠身示禮後,他走向了這位已經是世界級的魁地奇明星。

“克魯姆先生,”他說,“我是塞德里克·迪戈利,赫夫帕夫級長。能榮幸地爲您以及您的同學引路,與法國的朋友們一起參觀這座城堡嗎?”

威克多爾·克魯姆笑起來:“聽起來簡直像拉姆施泰因。”他回頭看向自己的同校女生,扮一個鬼臉以博取支持,結果立刻得到兩聲附和的偷笑。十六歲的德姆斯特朗男生這才轉向塞德里克:“我當然很高興聽到你的邀請,迪戈利。但是有人已經約定作爲我在霍格沃茲城堡的嚮導啦!”

克魯姆的這句話立刻引來教室裡一陣小小的騷動。因爲芙蓉和克魯姆,絕大部分的學生難得地在變形課結束之後也都還快速地沒有離開教室。他們隨即安靜下來,定定地看着克魯姆,似乎想從他膚色微黃的面孔上看出是哪位狂熱而幸運的球迷,居然能夠事先預定了他!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從教室外走廊上奔來。而比身形更快進入到教室、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是男孩快樂而微帶歉意、急切的聲音:“威克多爾,威克多爾,我來啦!是不是等急了?都是賓斯教授太囉嗦,而且今天居然還拖堂……”

哈利·波特的聲音在闖進變形課教室的一瞬間戛然而止。黑髮綠眸的二年級格蘭芬多愣愣地看着滿教室的人:驚訝但又一臉恍然大悟的霍格沃茲學生們,錯愕而微皺着眉上下打量自己的法國學生們,表情恍然而又輕鬆愉快注視自己的德姆斯特朗女生們;而在他們所有人之前,他的朋友威克多爾·克魯姆笑嘻嘻從椅子上跳起身,正步伐輕快地走過來。

“嗨,你好,哈利。”他說,走到男孩身邊,很順手地揉一揉他頭髮亂蓬蓬的頭頂。“下課了?”

“嗯,賓斯教授的魔法史……”以找球手的敏捷,哈利·波特一把捉住在自己頭頂肆虐的手,“不許亂揉,頭髮都被你弄亂了!”他一本正經地抗議道,“而且你不是佩弗利爾教授——你只比我大三歲。”

克魯姆忍不住笑起來,停下來了破壞哈利·波特髮型的舉動。他瞟一眼門口,“你的朋友,哈利?”

接觸到他的目光和微笑,羅恩·韋斯萊和納威·隆巴頓的面孔立刻漲紅了,德拉科·馬爾福則是在緊張地摩了摩衣角後矜持地昂起了頭。而他們三個身後,更多霍格沃茲低年級擠成一團,每個人都似乎急切地想要衝過來,卻又被一道無形的牆壁擋住一樣——他們的目光,一齊轉向了站在他們最前方的哈利·波特。

黑髮綠眸的男孩不負衆望,立刻做出了介紹:“沒錯,威克多爾,是我的朋友,我的同學們。”他說,“你知道,城堡很大,我們的課表又不完全一樣,所以大家都願意來幫忙!他們每個人都和我一樣熟悉城堡,可以爲你……呃,還有你的同學們指路。是不是很棒?”

“非常貼心的安排,哈利。我就知道有你在沒錯的!”克魯姆回答。

二年級格蘭芬多那雙翠綠的眼睛裡立刻閃爍出明亮的光芒。“呵呵……好啦,我們這就可以開始認識城堡!從變形課教室到禮堂大廳——你們之前是跟塞德里克他們,走長廊過來的是嗎威克多爾?現在我們有兩條路可以選擇,按照早上的路線原路返回,還有就是走捷徑樓梯。其實後面一條路程要短得多啦!但就是樓梯總愛變方向,我們可以看看今天運氣好不好……啊,迪安、羅恩,你們剛纔察看的結果怎樣?”

哈利·波特興奮的聲音在一片安靜的教室裡迴響,也在五年級格蘭芬多和赫夫帕夫們的心裡激起陣陣波浪。他們發覺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過減齡藥劑過——不必減少太多,三歲,就能和這一幫二年級一起簇擁着偶像連說帶笑,還能夠毫無顧忌地要求他在羊皮本、衣服、帽子甚至額頭上簽名。

不過,有哈利·波特,以眼下的情景,和偶像親近似乎不會太難。而且克魯姆看起來也比之前溫和平易得多,或者不應該錯過今天的這個機會……霍格沃茲的學生們,尤其格蘭芬多們想着,也行動起來——

“請等一下,波特先生。”

格蘭芬多院長的聲音讓所有人頓住了。哈利·波特慢慢回頭,這才猛然發現麥格教授還沒有離開變形課教室。想到先前自己對幽靈賓斯教授的一番抱怨,黑髮綠眸的男孩不由吐一吐舌,然後才乖乖地站好。

“麥……麥格教授。”

年長的女巫微微歪過頭,凝視了男孩一會兒,然後才一本正經清了清嗓子:“波特先生,”她說,表情嚴肅,但眼睛裡卻開始綻露出笑意,“要好好招待客人,盡地主之誼。”她隨即轉向其他學生,“還有你們大家,要展現霍格沃茲風度,對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

哈利·波特和二年級生們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但其他年長的學生們則是紛紛點頭,他們將手按在心口,先後但總體整齊地大聲回答:“是,教授!”

“很好——現在,去午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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