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雪,歲月似刀,光陰劃過,不留痕跡。
前方,是戰士們浴血殺敵,大漢征剿大軍,與黃巾大軍歷次交鋒,逐漸戰成了一團亂麻,戰局越發顯得激烈;而同時,太平道、更是現在的黃巾軍所暴露出來的實力,也越讓人心驚,就算是凌巴自己,站在後世的角度看這段歷史,而在接觸了這些真實之後,自以爲自己已經算是高估了那太平道和這黃巾起義軍的勢力,知道他們的實力強大,可是還是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強。
當然了,這倒並非是說,朝廷的官軍與黃巾軍的交戰都是戰敗的了,反而實際上,這數月以來,朝廷每每與黃巾交鋒,甚至已經分別在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以及北中郎將盧植和先鋒將軍曹操等方面兵分多路,其中皇甫嵩和盧植經歷了剛開始的融匯,也漸漸組成了一路大軍,而不管是哪裡,在對黃巾時,基本上都是取得了勝果,不論大小,都是將黃巾軍擊潰、打散了的結果。
然而就是這樣,才讓人更加感覺心奇,因爲經歷了這麼多的敗績,黃巾軍依然“活力四射”,甚至看起來像是絲毫沒有傷筋動骨的樣子,反而真有點兒如那張角蠱惑人心所說的“撒豆成兵”的意思,幾乎各地都是源源不斷的有着黃巾軍隊涌現,屢屢都是,打倒了一支又一支,卻始終沒有能夠將其徹底扼殺,甚至於出現皇甫嵩剛剛平定了雍州,結果等他走了沒過半月,這裡的黃巾軍又死灰復燃的情形。
這一切的一切,都牽動着洛陽許多人的心,這些人對於此,也是有着各不相同的態度,當然其中,或許還存着一些別樣的心思。
不過對於廣大的洛陽民衆來說,處於這樣一個時代,就是今天皇帝死、明天換上一個新君主,也不過是跪拜的對象換了一個,而且黃巾起義離推翻朝廷政權那一步,顯然還差得遠着呢,對於這身在洛陽的大部分人來說,沒有波及到自己的,幾乎都不會去關心,大家日子還是照過,也沒什麼好將此放在心上平添煩惱的;更況且,他們的注意力,在這段時間都是被風靡洛陽的“武林大會”所完全吸引了,對那頻傳捷報,反而是有點兒習慣和不耐煩了。
現在,就是劉宏本人,聽到了前線傳來的捷報,不論大小,也都是無法提起興趣高興起來了,因爲他也發現了不對頭,甚至還在懷疑,是不是這些捷報都是前線虛報過來的,但是根據火影衛和刺衛營散佈在那些地方的人傳回來的消息,又證實了這些都是八九不離十的事實,心裡就只剩下了疑惑。
但畢竟不管如何,現在從表面上來看,前線雖然還是處於戰事緊張的時候,但天下大處,仍然是在朝廷絕對控制之下的,當然也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實際上如何,現在這種時候,也不可能一下子完全顯現出來。
而這段時間,凌巴在繼續修煉“易筋經”的同時,也加緊的練習起了五禽戲來。
在從前,雖然五禽戲在後世並沒有失傳,反而得到了加以細分和發揚光大,但凌巴還真是沒有接觸過,更別說練習了,畢竟,五禽戲算是養生的功夫,對於凌巴這種人來說,似乎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以前也很少會去想到,更沒有涉及。
不過在碰到了這個華佗的“原版”五禽戲之後,凌巴稍稍察覺出了一些端倪,本來還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卻沒有想到,這一修習下去,立刻就有問題出現了。
不過這可不是什麼走火入魔的壞問題,而是他漸漸的發覺,這五禽戲,似乎也沒有自己所想的、所看到的那麼簡單,至少,並不單單只是什麼所謂的保健體操。
雖然凌巴前世,是在古武沒落、冷兵器退出戰爭主導的時代,同時熱武器,如槍械以及一些彈藥等高科技高危險高威力的武器的被創造和不斷髮展進步,也向沒落武學的傳承,發出了嚴峻的挑戰,畢竟早在冷兵器時代裡,就有“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的說法,更何況相比較於“菜刀”來說,後世的各種現代化和高科技武器,威力上要遠遠超出之,所以也有說,任你功夫再好,也擋不住子彈發射;可是,經過了千年沉澱,或許又隨着時間流逝而遺失的,但更多的,卻還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最終形成的一個新的完整體系,只不過,這樣的一個武學世界,在普通人眼中是神秘的,而在大部分掌握着強大勢力的人眼中,這又顯然,成不了什麼氣候,但僅僅是如此。
對於已經初窺門徑的凌巴來說,他雖然也是沒有能夠真正掌握好這一整個嶄新的完整體系,但也不是毫無接觸,再加上,“易筋經”對於他在武學上的悟性加持,令得他在理解力方面,比常人不知強了多少倍,從眼界上來說,也能夠勉強稱得上一個“小宗師”了。
他覺得這五禽戲不簡單,那實質上也就是八九不離十得了。
而就在這樣的心境下,懷着探索和好奇,凌巴更加深入的研究了起來,基本上,除了輪到他比賽的時間,都無法再在“武林大會”的賽場看到他的身影了。
而看着凌府大院子裡,那雖然經過草草收拾,卻也能夠看得出一些凌亂的破壞痕跡的地方,也能夠猜出來,這凌巴在這家裡,可也是不安生的,鬧出的動靜相當的不小,不過因爲家裡還有一個需要照顧的人,所以他都不敢在前院,而是在這後院的偏僻處。
“呼!”再一次的,凌巴收功而立,略一體味身體感受,突然心中一動,暗道了一聲果然。
他發現了什麼?自然是和五禽戲,甚至是他一直伴生修煉的“易筋經”都脫不開干係了,也或者說,前者現在稱之爲“五禽功”,還要更爲貼切。
凌巴現在也終於能夠明白過來,爲什麼好好的,華佗會特意將這五禽戲交給自己,因爲這不是什麼單純的五禽戲,純粹的五禽戲,就是在交給了扁素問的那本《青囊經》裡面,也找得到,這個“五禽功”,有點兒類似於內功心法的意思,不過沒有那麼玄乎,說白了,其實就是通過模仿五種各有特色的禽種,以達到增進自己氣息、更關鍵的是培養自己的氣勢的效果,而這一切,又都是爲了之後的那些招式,而做的準備。
所謂五禽功,顧名思義,在繼續了足夠的力量和氣息之後,就能夠運用到實際上來,而實際上,那些平常做的動作,靈活運用之後,也能夠成爲一套招式,而且是一套絕妙的招式。
凌巴聽說過螳螂拳、蛇拳等等以獸命名的拳腳功夫,也有過一些親自領教,但在他看來,和這五禽功比起來,那些還真是有些不值一提,而偏偏,這五禽功,可是出現在這千年之前的漢末時候,這也讓他不禁懷疑,那個華佗,是否也是什麼隱藏着的“武林高手”,他可不相信,華佗對這一切會什麼都不懂。
不過暫時這一切都不要緊,他要的,就是加緊武裝自己,這也正是他實力更進一步的一大契機,沒有理由不好好把握。
然後,也就是在他每日的辛苦訓練、不斷的進步中,在這樣的時間流逝下,洛陽城、“武林大會”的比賽,也在每日的觀衆尖叫歡呼、選手的激烈打拼競爭,以及,凌巴的妥善安排下,各處猶如金錢生產排水線的機制,快速甚至瘋狂的運作;前線的朝廷大軍於黃巾軍仍然是交戰不斷,曹操、郭嘉等等這些人,也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不斷的發展進步着;而凌巴自己,也是在這不知不覺間,不斷的發生着連他自己都預測不了的蛻變,直至有一天,破繭成蝶、真正的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