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洛陽必將烽煙四起
不止是典韋重點照顧的那個小城門,實際上基本上除了守備森嚴的四大城門,其他各個城門通道,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東南偏角的典韋、西北偏角的趙雲、西南偏角的馬超、東南偏角的諸葛亮等人,各自都通過他們獨有的方式——當然基本上前三者都是用武力,而後者則用上了自己獨特的智謀,也算是他正式第一次的出手,還有其他的人,都是各自帶有自己特色的不同方式,但卻都是要來達成共同的打開城門的目的。
在這過程中有成功,自然也就有失敗,不過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開頭比較難,但是開了一個頭之後,後面就很順理成章很好進行下去了,所以即便是董卓軍頑強反抗,但在至少有四處以上的小城門被動開,而且城外的聯軍將士好像是早就約定好了一般(事實上確實早就約定好了,畢竟這一切都是凌巴安排好的)每次都能夠準時出現在正確的城門外邊,一旦城門被打開,他們就已經算是成功了一半,因爲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也很順利了:入城,廝殺,乃至於……瘋狂。
整個洛陽此時就好像是一隻困獸,卻是首先從裡面被捅破了連續的口子,不光外面的“光”透進來,裡面的“黑暗”也被分散出去了。
在黑夜籠罩下,寂靜的城市卻開始在烽火中燃燒起來了,而各種各樣的戰鬥也發生在各處,在董卓軍反應過來了之後,立刻準備組織起了有效的反擊,只是稍微顯得有些晚,這個時候已經涌入了大量的聯軍進來了,而且伴隨着的還有好似早就安排好了的各種安撫百姓的口號,比如說“大家不用擔心,只要呆在屋子裡不要在外面亂走動,不會濫殺無辜
”或者乾脆直接打親情牌的“鄉親們咱們回來啦,等着迎接咱們的勝利吧”,總之最大程度上安撫了惶惶不安的百姓。
顯然這一次算是延續了曾經賈詡擾亂洛陽的“風格”,先是放火引發混亂——這一點對於火影衛暗部來說顯然是小菜一碟,而且挑的地方大多是屬於人比較少的,至於確實受到了連累波及的那些人,只能夠爲他們默哀,但他們的犧牲至少是有價值的不是麼?之後自然就是趁亂打劫,這一點聯軍可謂是發揮到了極致,而且也將繼續發揮下去,當然打的是此時疲憊不堪的董卓軍的劫,對百姓們自然有剋制的,誰都知道這裡是一國之都,而他們來這裡是勤王平亂的,是正義之師又怎麼能夠做那樣的事情?
而董卓軍方面,雖然沒有辦法阻擋敵軍的進來,但李儒立刻想到了利用洛陽裡面的地形來將衝進來的敵軍拖入戰爭的泥沼,並且提出後立刻得到了董卓的採納並且吩咐施行下去,只是效果如何實在有待商榷,畢竟聯軍大多不熟悉地形,而熟悉地形的“狼牙軍”又是騎兵而且之前的戰鬥中損傷也不小所以根本連進城來都沒有,但董卓軍本身也不算熟悉地形,更別說作爲騎兵爲主來打巷戰了。
在衆多戰場中最醒目的、沒有之一,自然還要屬西北角,很簡單,因爲討董聯盟的盟主、討董聯軍的統帥,大漢的車騎大將軍凌子衛就引軍出現在這裡。
實際上在這裡的有兩支軍隊,一就是凌巴的“狼牙軍”,只是因爲“狼牙軍”大多以騎兵和平原戰爭爲主,所以這個時候就讓另一支部隊幷州軍來擔當先鋒了,最醒目的當然還是在前方引領着他們的那一人一騎。
另一方面毫不示弱的,就是作爲內應攻破城門引入聯軍的趙雲,此時卻是對上了董卓軍中的一號大將樊稠,除了華雄之外,此人可以堪稱是如今的董卓軍中名副其實的第一人了。
當然了,趙雲不可能、也沒有理由退縮。
“殺”沒有再多餘的語言,口中不約而同喊出了這一句話,此刻就是平常都是顯得很沉穩的趙雲,也表現出了足夠強烈的戰鬥和求勝慾望,這或許應該算是他被凌巴影響之後邁出的第一步了。
樊稠的兵器是一杆重型長槍,與趙雲的“百鳥朝鳳”槍差不多,但要更長上一些,畢竟“百鳥朝鳳”槍是爲此時的趙雲量身定做,比之普通的長槍制式已經要短了些,再加上樊稠本來也比趙雲顯得要高大有壓迫力,而爲了與自己匹配同時增加殺傷力,他也爲自己定製了一支長槍,就是現在手上這杆,比普通正常的長槍要更長更重,與他粗獷的外表倒是相得益彰。
長槍橫掃間,空氣好像都被壓迫的微微有些扭曲,不得不說樊稠本身實力或許不見得會有多強,至少他不是董卓麾下第一大將,但若論單純的力量的話,華雄都比不上他,而此時的趙雲應付起來也稍微有些吃力。
而且趙雲如今畢竟還沒有成長到歷史上那樣的顛峰時期,他雖然有着無限潛力,是樊稠沒得比的,但依然是在成長中,面對着已經巔峰年齡而且戰鬥經驗十分豐富的樊稠,儘管實際上實力應該是要穩贏對方力壓一頭,但戰鬥的時候可不只是單純考慮這些,還有各種其他因素的印象,所以他想要一時取勝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另一方面,儘管這段時間以來,隨着和馬超的相互切磋,兩個人共同進步,趙雲如今的實力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而耐力上也有了長足的增強,然而在前面這麼一段路程一直下來,趙雲這一路廝殺過來,力量上也有了不小的損耗,顯然對他也造成了一定的削弱,所以面對着本應該輕鬆解決的樊稠,對方之前的以逸待勞,卻也讓趙雲在面對的時候少了幾分從容。
越打下去,樊稠心中就越驚訝,這人怎麼感覺越打越強?而他不知道的是,趙雲比他還要覺得驚訝,因爲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好像要透過一團迷霧抓到了什麼,只是看得很模糊不清楚,觸覺更是模糊不清,但又確實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異樣的感覺。
然後他明白了過來,自己這是……突破了
“啊”異樣的興奮籠罩了全身,旋即就是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直衝腦海,幾乎是在剎那,對面的樊稠驚訝甚至驚駭的發現,對面那個本來實力雖然略強於他但也僅能夠壓制卻無法擊敗他的武將,居然莫名在一瞬間完成了某種變化,更準確說是晉升,實力和氣勢在一剎那間就超越了之前的巔峰,變得更加強大也更加可怕。
而在那聲舒爽的呻吟一般的喊叫之後,趙雲也逐漸冷靜下來,但心中的興奮卻怎麼也消散不去。
連趙雲自己恐怕都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自己完成了這樣一個重要的蛻變,是的,從一流武將到超一流武將,這中間實際上僅有一線之隔,不管還有多少的細分,一旦機遇來了,完成跨級跳並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也要達到必定的條件,比如說現在他這樣,說起來是莫名其妙的,這一場戰鬥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驚險,但是來了就是來了,而且也最終完成了,至於原因誰知道呢,反正現在也沒有誰會去追究。
或許正如凌巴之前曾經對他說過的那樣,也是凌巴自己親身經歷的,只有在經歷了生死之境之後,才能夠在久無進境的武學道路上進一步突破瓶頸,繼而走得更遠。
武將這一條道路,從來就不是一片坦途的,如果還想要一帆風順,還能夠不斷的進步、沒有平靜順利地走下去,那簡直就是妄想了,或許有人能夠做到,但也只是將自己的潛力提前發覺、或者說透支了,而到了一定的時候,就會發現這樣做有多麼的愚蠢,在本不應該發生的時候發生本不應該的事情,想一想也知道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
並不是永遠,但順其自然當然很多時候都要比揠苗助長來得有保障,之前趙雲想的也是這樣子,當然這也只適合他這樣心性非常平和的人,如果是馬超那樣的性格,當然受不了。
而在這裡作爲突破口在城門一洞開立刻就從外面率領着幷州鐵騎衝進去的呂布,也開始大發神威起來。
“擋我者死”一邊在口中叫着這幾乎已經快成了他的專屬招牌的特色口號,呂布雙腿緊緊一夾馬腹,兩隻手都騰開來,也不去管繮繩了,而後雙手高舉着手中的方天畫戟,僅靠着雙腳以及身體重心…來支撐自己的穩固,甚至直接在馬上站立起來,當然了是站在兩邊馬蹬上——他現在總算是發現這個車騎將軍“發明”的小玩意兒還真是不賴,更是一下子解決了他之前的很多問題。
而周圍那些剛剛還正在圍攻着他的董卓軍士兵們,一個個都是大腦當機了一般,張大了嘴巴、瞪圓了雙目呆呆的看着這堪稱奇蹟的一切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就是遠處的凌巴也不由的驚歎一聲,當然這和這個傢伙本身足夠俗爛的騎術有着根本關係,再加上某人在某方面實在是很沒有見識,所以完全不用感到奇怪。
對於董卓軍來說,他們作爲名動天下的鐵騎精銳,其中每一個的成員,騎術當然都是最基本的要求,但要做到呂布這樣子,也幾乎不可能,要知道他們的馬蹬只有一邊,而且大多數時候都只是用來作爲上馬蹬,對於腳力並沒有什麼輔助作用,當然做不了此時呂布這種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幾乎是特技一般的高難度動作。
當然了,換另一個角度來看,呂布這個的難度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高,這更多要歸結於人們對未知和尚未見到的事物的那種莫名心理,不完全是畏懼,但當這種見識超出自己以往想象範圍之外了,自然就是恐懼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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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呂布毫無疑問爲對方帶來的就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