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
呼譁!呼譁……
“典韋……”
嘩啦!嘩啦……
對於典韋的歡呼聲陣陣如浪潮席捲過來,四面八方,似乎都是向着比武擂臺那一個焦點的方向,洶涌而澎湃。
觀衆們熱血了,沸騰了,觀看這種競技比賽,沒有流血,沒有廝殺,但卻是這樣一些出乎意料的精彩瞬間,就足夠博得大彩頭。
其實比賽到現在還沒有成定局,畢竟雖然典韋將文丑摔倒在地了,可文丑看上去還只是摔倒在地了,只要不是受了太重的傷,待會兒還可以再站起來再戰,那樣比賽就不算結束;而且就算是用這樣一次所體現出來的實力來衡量,也不排除是因爲典韋手段“獨特”,才致使文丑還沒有反應過來,也就來不及提起力氣掙扎和反抗,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未必就是真的不如典韋——雖然對凌巴等人來說這確實是事實;而且看一場比賽,也不可能看一個選手被對手摔倒在地了這麼武斷就判斷了,還需要綜合的因素,最要緊的一項,自然就是正式的分出勝負來。
不過觀衆的情緒,卻是因爲這不可思議的一摔,而整個帶動了起來。
要知道,雖然自從凌巴開了在“武林大會”上摔人而且還是背摔的先河之後,整個比賽流程下來,便時常能看到有些出彩的“摔跤表演”,然而卻是沒有能夠再有比之更具突破性的一次,而典韋的這一次,毋庸置疑,比凌巴那一次還要讓人興奮,他面對的對手,可不是普通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已經快要反應了過來的情況下。
這一摔,漂亮!
也難怪,就連楊彪、王允等人對於劉宏對這典韋的誇讚,也都是頗爲贊同的點點頭,大漢能有如此勇武,朝廷能有如此猛將,的確是穩固江山之福。
不過比賽還不算結束,現在只不過是兩人倒地,而凌巴所定下來的規則則是,以整個比武擂臺爲界,出界者,也就是被打出了擂臺的人,才能夠直接就算失敗,另外還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其中一人自動認輸,不過這種情況到了現在決賽的階段,基本上不可能發生了;而另外一種則是一人將另一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也不太現實,畢竟規矩還是在那兒擺着,有所限制的就是不能夠出手過重,至於失手,那是另一碼事了。
同時因爲上一次那郭秦的意外事件,這一次繼續的“武林大會”凌巴在關於安全措施方面的要求,做得十分的嚴格,檢查也是十分細緻,雖然是分派下去的,但都是挑的細心之人,正好適合於這種工作,尤其關於人身的搜查,十分的嚴苛,這些選手就算抱怨不滿,可心裡也都是知道輕重,否則出了什麼問題,他們自己也要遭殃,更何況除了細緻的搜身,其實也沒有什麼太過的,也就順其自然了。
最特別的,卻是凌巴,看着典韋這麼一招使出來,眼角卻是狠狠的一抽,他和別的人不一樣,因爲他是知道“內情”的人,所以第一個就想到了之前自己和典韋交手的時候,他曾經也使用過類似的方法,不過可惜那次沒有成功,因爲典韋看似頭蒙,一到了正式比武切磋的時候,卻是比誰都要精明,怎麼肯吃那種虧?所以在凌巴憑藉着出其不意剛將典韋舉到一半的時候,典韋便使出了氣沉丹田、一力降十會的招數,凌巴的力氣畢竟遠不如他,也不能夠和這文丑比,自然也就被他掙脫得逞了,凌巴倒是沒有想到,也就是那樣一次,居然就被典韋移花接木地用來對付起這個文丑了。
當然,凌巴願意相信,典韋肯定不是隻有靠着這樣的“絕招”才能夠戰勝文丑的——這一下下去,文丑勢頭被打落下來,接下去的結果基本就是確定了,只不過,典韋顯然也是抱着在後面更加激烈的半決賽之前儘量保存實力和手段的心思。
別看這典韋看起來粗頭大耳、粗心大意的,凌巴和他接觸久了,卻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至於兩人第一次的鬧劇,那不能夠以常理來考慮的。
“恭喜陛下,又覓得一良將啊!”背後傳來一個聲音,讓凌巴聽着就不禁皺了皺眉,這就明顯是一個辨別不清楚狀況的官員隨意的馬屁了,殊不知,這就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了,凌巴不用轉過頭去看,也猜到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典韋說起來可是早就爲劉宏所用了,雖然之前有些誤會,不過在凌巴和明月公主的引薦下,再加上典韋這傢伙實誠人的性格,因爲桃兒的關係,他對劉宏態度也不差,所以劉宏對他也挺看重的。
果然,這名官員不算多顯眼,今天因爲劉宏“調座位”的關係,大家都擠在了前頭,他有幸能夠近距離的接近皇帝,心裡異常興奮,一邊看着比賽一邊關注着劉宏表情,之所以說出這番話,原本還指着讓劉宏高興一番,說不定就注意到他,嘉獎倒不必,只要有所關注就是好的,哪知道劉宏聞言卻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淡然的,足夠他膽顫心驚好幾個夜晚了,可他偏偏還是摸不着頭腦,不明白自己這樣一句豬狗都聽得出來是拍馬的話,這皇帝陛下怎麼就好像聽了還很不高興的樣子呢?哪裡知道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就是讓他顯得那麼地無知。
撇開這個不識時務的官員不提,劉宏面對着這樣的場景,還是感到很高興的,沒人知道他現在的思緒是飄到了哪裡去,但相比,也有在遐想過,自己御駕親征、驅逐韃虜的畫面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擂臺之上,兩個原本躺着的大漢,現在也都各自站起身來了,典韋自然是先站起來的,而且他的眼神清明,身上氣勢依然狂躁,看上去,文丑這個“肉墊”的作用效果似乎十分不錯;相比之下,文丑就要倒黴多了,不只是被典韋大力摔倒地上的,儘管中途盡力卸掉了一些力量,可架不住最後那典韋整個身體的力量都藉助着倒下的恐怖勢能,直接壓到了他的雙腿上,讓他感覺下半身現在似乎還都有些發麻,所以雖然也是站着,但已經顯現出不穩來,精神好像也有些不佳。
看到這裡,結果也差不多了,或許典韋自己都沒有想過這一摔的效果會這麼好,當然,最大的優勝,其實還是在於出其不意、和他本人對於力量的掌控,再有就是,他的本身實力,確實也要超出文丑,這並沒有什麼疑問。
不過痛打落水狗,典韋是不會介意的,而且貌似還很樂意,對於直接從巔峰狀態跌落下來完全不如平常的文丑,他是能夠怎麼打就怎麼打,兩個人的兵器都丟了,他也不會好好的再去撿一把刀來和手無寸鐵的文丑打,用的,還是那一雙鐵拳,至剛至猛,轟在了文丑身上,每一拳,都是氣勢剛烈,讓人看着,都覺得頭皮發麻,幸而這文丑也是皮糙肉厚、禁打,一直就到被典韋打下了擂臺,算是不用宣告,大家都知道這是直接結束了。
“呵呵,如此驍勇,理當嘉獎啊!”看到比賽結束,劉宏立刻又是一句,不過凌巴知道,其實劉宏說出這番話來,主要還是照顧明月公主的面子,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只是現在纔開賽沒多久,他也沒有見識到典韋究竟有多厲害。
明月公主聞言,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瞥了凌巴一眼,而後淡淡道:“當然了,也不看看他是誰的護衛!”言語間也是頗爲自得,乍一聽像是在爲自己擁有典韋這麼一個護衛而得意,可看她的表情,知道些內情的人,都知道表達的絕不僅是這麼一個意思,不過就算猜得到的,也不會笨到在這種場合下說出來,當然若是這兩人本身說出來了,那就不管他們的事了。
明月公主說的話,凌巴自然是聽出了弦外之音,要真的算起來,貂蟬是在這個世界上,他第一個動心、並且現在已經最終結爲連理的女子,然而卻不是他來到了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女子;而這個明月公主,反而纔是他在這兒最早碰到的一個女子,甚至後來,或者說在貂蟬之前,他和這明月公主之間經歷的事情,還更多更加豐富一些。
只不過,可能是性格上有些犯衝,凌巴對這公主除了最開始的一點兒莫名的異樣好感之外,之後兩人雖然經歷了不少,甚至多次都幾乎是面臨了生死絕境,而最終險象環生的僥倖存活了下來,而且,要說最瞭解凌巴一些不爲人知秘密的,明月公主絕對算是一個,只是或許她自己對那一切也是處於半懵懂的狀態,不知道算是發生了什麼一回事,自然也沒法說出去,當然了,要輪到對凌巴身體的瞭解,明月公主自然就要輸給貂蟬了,這毫無疑問。
凌巴其實也說不清楚,自己對公主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或許真的也有點兒喜歡,有點兒被她的一些看似傻瓜的舉動而感動,只是心裡的顧及太深,他要考慮的事情、考慮的人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