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股份你們早就知道,要再吵吵就給我滾出樑家。”
聽那聲音就知道樑振華現在的脾氣可是不小,樑寬當下就青了臉。他是知道樑振華說得出也是做得到的,要他真的被趕出樑家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周寧瞪了一眼樑寬,她對樑振華的安排雖然很生氣,但是目前這也不算是一個壞事。只要梁氏的股權在她的手上,這比什麼都重要。
宋安然偷偷地看了周定琛一眼,發現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冷冷清清的,好像是沒有什麼溫度一樣。
難道聽了這麼有誘惑力的東西還能保持清醒?
不過要周定琛像一個財迷一樣眼睛放光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宋安然也不再糾結了。
律師宣佈完協議之後就離開了,現在病房裡就是他們幾個有份搶錢的人了。宋安然沒有想到有一天她還能看到自己的手上有股份啊,錢在手裡還真是一件特別開心治癒的事情。
周定琛全程都不帶說話的,就是冷冷清清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要真要說什麼話,也是宋安然爲代理。
但是現在,他終於開口了,他只看向樑振華說:“既然沒事了,我們先回去了。”
靠,大哥,你來的時候不開口走的時候纔會勉強地開了一個金口,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骨氣。
樑振華點點頭,看來是同意他們離開了。
於是周定琛牽着宋安然的手離開,剩下他們那一羣人慢慢吵好了,他們可是不感興趣。
宋安然被周定琛牽着走,她走路有些慢,從背後看着周定琛,還真是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地方。
難道真的對那個珍珠島不感興趣?
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是個人都不會對錢不感興趣吧。
好吧她錯了,沒準周定琛就是不感興趣。
宋安然追上週定琛的腳步,說:“周定琛,突然有了一個島是不是特別開心啊。”
周定琛涼涼地看了一眼還在財迷的小女人,心情大好,吻了吻她的脣角說:“你喜歡哪天我們去看看?”
“好啊。”宋安然快速的說。
宋安然也只是聽說過有珍珠島這麼一個地方,當然聽說的不是因爲它有多繁華多風景優美,其中的道理還是很庸俗的,比如說那個小島價值連城什麼的。
反正就是有錢了,有錢的東西是個人都會想去關注的。
宋安然也沒有覺得愛錢有什麼不好,愛錢,但她不吝嗇啊。
俗話說的好,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廢話,你沒有錢了還能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你丫的逗我玩呢,沒錢你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去爲了一分錢付出超乎勞動法則的幾千幾萬倍的汗水。
“周定琛,你剛纔什麼話都沒有說。”宋安然在小聲地抱怨着。
她也不是在怪他,只是很好奇他在病房中爲什麼全程保持沉默,還要她來代替回答。
又不是不張嘴巴了。
“別告訴我是因爲你懶。”宋安然又補充到。
就是懶也不會懶到了那麼地步吧,宋安然雖然也很懶,但說話的力氣還是不會吝嗇的。
周定琛白了她一眼,而後淡淡地說:“越是沉默,他們越猜不到我的想法。”
廢話啊,你不說話誰能猜到了你的想法。又不是跟你心有靈犀,誰會時時刻刻地去猜測你這時候的沉默究竟是什麼東西。
宋安然看着周定琛,幽幽地說:“周定琛,你可真是陰暗啊。”
周定琛滿頭黑線,他怎麼就變成陰暗了?
心中有氣,他像是懲罰一樣地咬着她的嘴巴,幾乎要搶走她的呼吸。
宋安然沒有心理準備,差點被嚇得個半死。
她慢慢迴應他,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這時纔想到這還是在醫院的走廊啊。走廊這麼一個公共場所,很容易來人。
天啊,大庭廣衆之下親親我我的,她還沒有鍛鍊好那個本事。
伸手在他的後背打了下,宋安然推着周定琛,嘴巴被堵住了,最多隻能支支吾吾地吐出一兩句含糊不清的單音詞。
好在周定琛也沒有很過分,放開了她。
雖然周定琛放開了她,宋安然卻沒有立即從他的懷裡起來,她繼續埋頭在其中,等着那腳步聲沒有了纔敢起來。
太丟臉了,她纔不要讓外人看到她的樣子。
周定琛得到了滿足之後臉色好轉了很多,兩人直接回了家。
既然協議已經準備好了,那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宋安然看着周定琛的側臉,其實她很不希望他牽扯到那一個複雜的家庭裡。
不過現在也算好了許多,他們一家人在一起那就足夠了。
肖曉一回國就看了這麼一場戲,也沒有多加逗留,和長輩說一聲就走了。
出了病房的門,肖曉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下來。她其實對這樣的戲碼並不陌生,但更多的也只是厭惡而已。
這個家,她沒有辦法喜歡。
還沒有走遠,肖曉就感覺到手臂上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着她往前走。
她回頭,一眼就看到了樑越。
肖曉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樑越竟然也會出來了。難道不應該在裡面繼續爭吵着如何得到更多的股份嗎?
不過轉念一想,肖曉又覺得其實樑越也沒有必要多擔心纔是,畢竟得到的股份最多的人是周寧。而周寧一向疼愛樑越,身爲母親,她也不會虧待了自己的兒子。
“找我做什麼?”肖曉冷冷地說。
樑越沒有說話,而是將她帶到了一個較爲偏僻的拐角處。
“有話就直說,難不成樑少爺就是這麼見不得人的,還是說我見不得人。”肖曉一把將樑越的手臂給甩開,臉色十分的難看。
要不是因爲爺爺,她也不會嫁給這樣的男人。
可這樣的痛苦的婚姻就是她自己選擇的,就是不好過也該繼續走下去。
樑越看着肖曉,臉色陰沉,“你怎麼現在纔回來?偏偏又是這個時候,你是存心讓我難堪是不是?”
肖曉笑了笑,眼底卻一片冰涼,“你不是巴不得我不回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