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天津的東驪1a園中,正是因爲這一男一v兩隻血妖,才導致王子和大鬍子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傷。那也是我和王子第一次大開殺戒,從那時起,我們的思想、態度,甚至是一部分格,都自此生了不小的轉變。
擊殺了血妖之後,我們在其身上偶然找到了一本古怪的卷軸,這便是至今還被我們秘密保存的《鎮魂譜》。那《鎮魂譜》上有個題目,是用古篆體寫的‘鎮魂’二字,後面的‘譜’字,則隨着另外半卷被撕了下去。
從這一點來看,董、燕二人手中的半卷《鎮魂譜》,就是我們在天津所得到的那半卷。這也就可以變向證明,董和平和燕霞這兩個人,與我們在那幢鬼宅之中所見到的血妖是相同身份的。
再加上丁二描述出董、燕二人的外貌,和我在那間屋子中所見到的照片完全一致,並且我們三個又與燕霞打過照面,對她的相貌記憶非常深刻。將以上兩點推論疊加在一起,董、燕二人與那對血妖之間的關係也就自然而然的水落石出了。
看起來這燕霞果真是讀懂了《鎮魂譜》中的內容,從而練就了一身的控屍邪術。然而回憶當時,她手中的屍鈴又是從何而來?據季三兒分析,那東西的年代極其久遠,與九隆王的時代頗爲相近,董、燕二人沒道理很早以前就備好了此物。如果我判斷的沒錯,這屍鈴很有可能是從那詭異的森林中帶出來的,換句話說,就是他們兩個,曾經進入過森林中那個神秘已極的未知地點。
照此推斷,兩個人所掌握的那些離奇法應該全都是從《鎮魂譜》中研習而來的。例如器珠的做法,魘魄石的餵養方式,變成妖魔形態的神奇效果,以及召集大量壁蝨的古怪秘方。這些害人聽聞的妖術邪法,除了《鎮魂譜》這本奇書以外,他們不會再有其他的途徑獲得信息。
他們在回到天津以後,極有可能是更換了居住的地點,並且沒再回單位報到,甚至沒讓任何熟人現自己的蹤跡。這最終導致了二人失蹤的假象,讓單位的領導、同事,乃至於玄素師徒都對他們的失蹤信以爲真。或許除了我們這些局內人以外,被他們在鼓裡的其他人現在還依然沒有放棄對他們的尋找吧。
說起來這兩個人也的確是有些真才實學的,僅憑着半卷古書,他們就能在迅破譯後修煉到了這種境地。只不過它們的才華沒有用在正道上面,最終落了個身異處、焚屍滅跡的下場,也不由得讓人感嘆世事人,命運結局的圓滿或悲慘,其實往往就在一念之差或一步走錯的毫釐之間。
轉念一想,我腦中忽地閃過一條奇怪的信息。我們速度第一)適才丁二親口轉述,說那姓孫的曾經說過一句話,那《鎮魂譜》的文字中含有一種非常複雜的閱讀密碼,不瞭解密碼的人根本不可能看懂此書。如果這句話是真的,燕霞又是如何參透書中的內容的?莫非考古界早就掌握了這種幾千年前的古老密碼?那爲什麼季玟慧以及白教授破譯此書時遇到了很大的阻礙,至今還沒有成句成段的整文出來?
水平上的差距導致了這一結果麼?不會,絕對不會。再怎麼說中科院的考古專業也要比天津的地方研究所權威許多,就算季玟慧因專業不同所以水平有限,那也不至於連白教授親力親爲也所獲寥寥。難道說這個燕霞有能力獨自破譯了密碼的結構嗎?又或者,那姓孫的這句話本來就是個掩人耳目的煙霧彈?那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看來此事還是要等見到季玟慧以後再做探討,憑我一個人在這裡胡猜想,恐怕想破了頭皮也是無濟於事的。
說起這姓孫的,我再次感到m霧重重的毫無頭緒。此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他又有着怎樣的目的?爲什麼每件事都與他有着或多或少的關聯?他那些有關《鎮魂譜》與魘魄石的信息又是從何而來的?
把劉錢壺和丁二的描述結合起來看,此人顯然知道血妖這種生物的存在。那他爲什麼絲毫都沒有害怕的表現,反而是有意識的接近它們,甚至是刻意把正常人類轉變爲血妖一族?
他對玄素說,自己明知道《鎮魂譜》就在董、燕二人的手中,並且對他們實施了監控的措施。在那個時間段,那兩個人顯然已經變成了血妖,並隱居在東驪1a園的家中進行着詭秘的勾當。他能在暗中監視這兩隻窮兇極惡的怪物,可見他絕非尋常之人,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他的行爲甚至比血妖還要可怕幾分。
他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做?他想從中獲取什麼?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人……還是血妖?
這個深藏不1的怪人始終讓我摸不着頭緒,事情展到這一步,我也只能確定兩件事而已。一個是自從我們進入東驪1a園的那一刻起,便就此進入了此人的視線,跟蹤、竊聽、監視等卑劣手段也就隨之開始了。
另一件可以確定的事情就是高琳,她和那姓孫的完全就是一丘之貉,即便不是合作關係,至少也是上下級或者僱傭關係。
自打我從東北迴來,她對我的態度就產生了巨大的變化。我還自以爲是的認爲是自己的魅力感染了她,到頭來,卻還是被這v人給愚了一番。她能有如此曖昧的態度,必然是受了那姓孫之人的指使,其城府之深可見一斑。
不過有件事我總想不明白,高琳既然和那姓孫的是同流之污,那她就完全可以利用那人手中的資源。或明搶、或豪奪、或偷盜、或騙取,有很多種便捷的方法都能得到《鎮魂譜》,爲什麼偏偏要用美人計這種費力的法子?是不是在高琳的眼中,我依然是那個笨拙青澀的傻小子,對她的指示言聽計從呢?
但真正的問題不在這裡,而是那姓孫的曾經說過,他已經對我們幾個實施了監視,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他爲什麼還要把高琳派來打入到我們的內部之中?這類似與安a間諜的手法到底有着怎樣的深意?僅僅是爲了獲得《鎮魂譜》嗎?還是在我們的手中,有着什麼更爲讓他們渴求的事物?是《鎮魂譜》的譯文?還是……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的別的什麼?
我的思考陷入了瓶頸之中,總覺的事情有些不大對勁,但仔細想想,又沒現有什麼漏的地方。我懷疑是自己太過敏感了,但另一方面,我又擔心因爲自己麻痹大意而進入了誤區。
坐在臺燈下面,我雙眼呆滯地望着昏黃的燈光,此時的心情就與我所看到的相差無幾。一時間彷彿看到了明朗的曙光,但看得久了,雙眼就會被那種光亮照得m離渙散,反而感到眼前被遮擋了一層濃濃的m霧,事實的真相,也就此變得愈模糊不清了。
大腦在時轉時停的苦苦思索着,我的雙手則下意識地擺着桌子上的煙盒。六面的紙盒,每一面都印製着不同的文字和圖案,說起來,這倒與玄素師徒偶然得到的那個青銅方塊有些近似。
青銅方塊……青銅方塊……六個圖案……等等六個……圖案?
猛然間,我腦中忽地閃現出了問題的答案。我呆坐在原地愣了半晌,將自己的構想又整理了一遍,緊接着,我jī動異常地大叫了一聲:“有了”喊罷又奮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1ǐ,隨即起身開徑直衝進了丁二的屋子。
由於我的情緒過於jī動,推的時候自然手裡沒準,‘哐當’一聲,那房被我推得撞在了牆上,正在熟睡中的丁二也被這一聲大響給驚醒了。
我正要開口跟丁二解釋,忽然間猛聽得背後一聲風響,還沒等我轉過頭去,就感覺到後脖頸上一股勁風逼來,心中一緊,知道這是有人在背後偷襲我呢。
但那股力道即將觸及到我的皮膚之時,卻悄無聲息地戛然而止,隨即大鬍子的聲音便在身後響起:“鳴添?你大半夜的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轉過頭去對大鬍子歉然一笑,把自己想要拿青銅方塊研究之事給他講了一遍。原來大鬍子的反神經極爲機敏,我叫喚的那一聲已然把他驚醒,他還以爲有什麼變故生,急忙衝出來一看究竟。此時恰巧趕上我推開房他見這人開的方式橫衝直撞,沒能想到居然是我,再加上他擔心丁二的安危,因此撲過來便是一掌。要不是他收勢得快,恐怕我的整條脊椎骨已經斷掉了。
丁二雖對我的格不太瞭解,但他也看出我可能猜到了銅塊的玄機,於是他朝着自己揹包指了指,他不便起身,讓我自行去取。
走出房以後,大鬍子問我需不需要他的幫忙。我說暫時不用了,其餘的事情我已經基本想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這青銅方塊研究明白。現在我已經找到了頭緒,想靜下心來獨自試驗,如果明早你看到我樂着出來,那就證明我的試驗已獲得了成功,到時再跟你詳細解釋。
回到屋中,我手捧着銅塊默默出神。這東西的確與丁二的形容一般無二,每一面都有十五個正方形的小型方塊,空出的一格,正好可以讓相鄰的方塊往此處挪動。並且每一個小方塊上都有凹凸不平的不規則圖案,單看任何一個都顯得雜無章,但如果拼湊得當,這應該就會形成一張完整的圖案。說起來,這和我小時候玩的拼圖遊戲倒是非常近似。
我心中思索着,如果說這東西與血妖有着某種關聯,那就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此物。玄素師徒研究了很長時間都沒能參透任何一張圖案,那是因爲他們對血妖的背景不甚瞭解。
記得在靈瀾殿中有六組極爲詭異的巨大石像,每一尊石像都顯得古怪神秘,並且排列的方式讓人無法理解。經季玟慧分析,那很有可能是血妖一族對於世間萬物的認知和態度,也是對於血妖這種生物崇拜的表達。
那六組石像代表着六個不同的等級,而我手中的方塊也正好是六面,會不會……這些方塊原本的圖案就是依照那些石像的內容所排列的?
想到這裡,我迫不及待地開始動起了手來。鑑於我美術專業的特長,因此對圖形的感覺和記憶力要強於常人。
在我聚jīg會神的試驗了一個小時以後,銅塊的其中一面居然真的被我拼出了一張完整的圖形,而這一面上所刻畫的圖案,正是鼓着大肚子的地獄惡鬼。
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判斷已經碰對了答案。隨後我便抖擻jīg神,忙不迭地開始將銅塊的另外幾面逐一拼湊。
在忘我的境界中,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我將最後一片方塊移動到它本身的位置上時,‘咔噠’一聲輕響,那青銅方塊在我手中震顫了一下。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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