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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熱鬧,看來,寡人倒是來遲了一步。”
只聽聲音,不用看,就知道來的是誰。
頓時間,不僅是展白,就連太昊以及菩提也一副吃了蒼蠅的噁心模樣。
蚩尤,來的便是新封的南宣九黎大帝蚩尤了。
由此也就不難想象,展亦白這一回的動靜鬧得有多大。
若是一般的修士突破大帝真君,別說引來兩帝外加菩提的關注,怕是後三者看都不會多看上一眼吧。
但展亦白不同,他突破之時所放射出的凌厲劍氣,那是真正的震動了九州啊。
在這些人的記憶中,突破大帝真君能惹來如此動靜的,至少也比得上洪荒時期的知名大巫了。
洪荒時期大帝真君境的大巫,雖比起九帝、三清之流稍遜了一些,可也各個都是極爲難纏的角色,若非那下傢伙大多脾氣暴躁、有用無謀,哪怕是九帝想要屠滅這個數量不菲的種族,也是絕無可能的。
當然,除此之外,更大的原因還在於展亦白敏感的身份。
在此之前,展白一直被人爲是伏羲的轉世,那麼之前跟伏羲在一起被困的昊天呢?
這個答案,就沒人可以確定了。
有人覺得昊天必定跟伏羲達成了某種默契,隱居幕後形成一明一暗的組合。也正是因爲如此,爲了不打草驚蛇、引火燒身,纔給了展白髮展起來的機會。
但這畢竟更多的只是一個猜測,畢竟,直到現在爲止,昊天也沒有露過面。
那麼昊天在什麼地方呢?
或許藏在一個人們找不到的所在,又或許就藏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以達到燈下黑的效果,那麼展亦白無疑就成懷疑的對象。
只不過,這其中依然還是存在太多的疑惑。
比如展亦白的由來。
展亦白在一開始乃是展白的妖體分身,這事早已經不是秘密,後來之所以擁有了獨立的意志,更是菩提一手促成。
那麼按理說,展亦白是不是昊天,菩提應該最爲清楚了。
可事實上,心中最爲搖擺不定的便是菩提。
菩提以青鸞道法創造了展亦白,確實不假,這甚至可以當做展亦白絕非昊天的最好證據。可是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生生死死真真假假有的時候,哪怕是親眼所見也未必做得真。
誰又敢肯定,在菩提創造展亦白之前,昊天一直是以靈魂的狀態隱藏在展白的身上呢,然後借菩提之手,堂而皇之的誕生於世?
有人會以爲想的太多了,或者說想象力實在太過豐富,可若是以己度人,也放到九帝、三清、菩提、如來的階層,就不會這麼認爲了。他們只會覺得自己想的不夠,而絕不會願意想不到。
正是這層原因,才最終讓太昊聯袂菩提以及蚩尤不遠萬里的跨洲而來,就是爲了能夠驗證展亦白的真實身份。
而要想驗證其身份,還有比展亦白突破大帝真君之期時機更好麼?
展白頭疼,是因爲蚩尤此人的性格實在難以揣測,上一刻還跟你稱兄道弟有說有笑,下一刻就有可能動手,而且是下死手,絕不帶一絲放水的。
換言之,蚩尤的到來,對展白本就不利的形勢更加的雪上加霜。一旦他跟太昊以及菩提聯手……嘖嘖,哪怕是有展白護法,也未必能保得了展亦白啊。
同樣的問題也在困擾着太昊以及菩提。
因爲看不透蚩尤的來意,誰知道會不會佔到展白的一邊,若是如此,他們可就不能魯莽行事了。
真打起來,太昊跟菩提無論在人數還修爲上,雖然未必弱過展白跟蚩尤,可最終的結果也會是兩敗俱傷。而要知道,現如今,且不說他們現在名義上還是結盟的關係,一旦被御極或者少昊再或者炎黃二帝趕來,撿了便宜,那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怎麼,看三位的樣子,似乎不是很歡迎寡人吶?”蚩尤落地,意味深長的瞥了瞥三人的表情,不無嘲諷道。
九帝之中,就沒有好相與的,而這其中,蚩尤更是以瘋狂著稱,而且單論個人戰力,甚至可以位列九帝之首,正因爲如此,在洪荒之時,被譽爲戰神。
“嘿嘿,這可就要問展兄了,無論如何,這花果山也都是展兄的地盤不是?”太昊不陰不陽的頂了一句。
“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來者即是客,我這座主人的如何能不歡迎呢。蚩兄,莫要多心了。”展白趕緊說道。
“展兄,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咱們都是客人,你這做主人的實在有些失禮,不說置辦酒席,至少也該給個座位吧。”蚩尤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暢然大笑道。
“哈哈,一席酒宴而已,這還不容易。”展白大笑,輕輕的揮動衣袖,憑空間便出現了一張琉璃圓桌,外加四條高背沙發。
這些東西自然不是無中生有的,而是來自於須彌界的地球。
有了桌椅自然還是不夠的,展白甚至從地球那邊召喚來了一個廚房,隨着數名身穿廚師制服的人川流不息的進進出出,也就是片刻的時間,就整出了滿桌子的酒菜。
光是酒就有數中,威士忌、五糧液、紅酒等等無一不是佳品。菜品纔是圈套的滿漢全席,色香味俱佳,饒是見過了大世面的蚩尤三人,也是看的稍一失神,甚至流露出羨慕之色。
“世人皆知展兄的八卦錄可自行推衍出完全不同的世界,這一日,可真是讓我等大開了眼界啊。”望着眼前種種透着稀奇的酒宴,蚩尤無疑是除了展白以外,在場人中最有發言權的。
畢竟,當年,他麾下的冥修大軍,可是在地球渡過了五百年,地球的體系以及透着的種種新奇,從刑天的口中,他也是知道了不少。
不僅是酒宴,就是現在天上地下都最爲關注的那一戰,很是出了把風頭的縹緲軍,他也多少有些認知。
而地球不正是八卦錄推衍創造出的世界麼?
“哈哈,都是些奇技淫巧,倒是讓蚩兄見笑了。只是可惜,當年蚩兄被困,無緣到地球一遊,卻是錯過了不少的好風景。這一次,權當是作爲補償吧。這瓶紅酒窖藏了有很多年份了,想必應該最合你的口味。”展白微笑中,親自用高腳杯爲蚩尤倒了一瓶紅酒。
如同鮮血般的酒水倒入高腳杯中,閃着莫名的光澤,果然看的蚩尤眼前一亮,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
蚩尤的本體乃是一具殭屍,在九帝之中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而殭屍者在最開始時,最喜歡做的事情無疑就是血食了。
雖然到了大帝真君後,蚩尤對血食已經沒有了依賴,卻還是形成了某種嗜好跟習慣。
端起高腳杯,蚩尤有模有樣了晃動了一番,這才輕抿了一笑口,微微閉眼中,露出無比的滿足之色。
“香醇、甜潤……嗯,果然是好酒。”
蚩尤喝得乾脆,倒也不怕展白下毒。而事實上,他還真的不怕,且不說,到了他們現在的境界,這世上根本不存在能夠殺死他們的毒藥,哪怕是能讓導致他們昏迷的,都是極爲罕見,而且其價值,怕是不會比一件極品的法寶低。更何況,如此時刻,展白若是對蚩尤下毒,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處。
在沒有鬥倒御極之前,如非必要,他們幾人連同沒來的炎黃而帝,是絕對不會徹底的撕破臉皮的。
這邊,展白也給太昊以及菩提分別斟酒,卻是將各種酒都倒了一小杯,交給他們品嚐。
蚩尤自來了之後,一直都在插科打諢,要麼回想洪荒時的熱血往事,要麼數落自己那兩個兒子的愚蠢,席間看似熱鬧,可就是絲毫不將話題牽扯到幾步之遙的山洞。
時間一場,展白跟太昊、菩提心中也就有數了。
蚩尤此次前來,明擺着是偏向了展白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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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展白自然是樂在其中,太昊跟菩提也只能暗歎一聲,表面上卻也再不提展亦白一句。
這番筵席,從傍晚一直吃到了第二天的清晨,看似熏熏然的太昊才攙扶着菩提歪歪斜斜的告辭離開。
“哼,兩個僞君子。”前一刻,還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嘻嘻哈哈的蚩尤,在目送太昊跟菩提離開之後,立即變了顏色,毫不掩飾其嘲諷之意。
別說是區區凡人釀造的酒,即便是以珍貴仙草仙果所釀之酒,又如何醉的了太昊跟菩提。當然展白心中也清楚,蚩尤的這上怒罵指的並非是這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是從洪荒時期開始,就對兩人形成的偏見。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太昊跟菩提都太過工於心計,爲謀勝先謀敗,也恰恰如此,讓他們在洪荒一戰中雖是落敗,卻是最大限度的保存了勢力。但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恰恰是這種過分的謹慎,不願冒險,反而失去了進去之心。而往往這種人,最後都很難成事。
所以,一直以來,最爲崇尚力量的蚩尤,打心底裡瞧不上兩人。
想想御極,當年其勢力也未必見得比太昊強了多少,他雖有三清太上輔助,可後者也一樣有菩提輔佐,兩者間無論實力還是陰謀手段,都相差無幾,可最後的結果呢?
“今日,展某倒是要向蚩兄道謝了。”展白並沒有接這一茬,而是緩緩離席,向着蚩尤微微拱手行禮。
蚩尤不說,並不等於展白就能忽略。
今日蚩尤擺明了是幫了他一把,於情於理,展白都要當面道一聲謝。
“區區小事,展兄這般就有些生分了。寡人雖是個粗人,但卻也知道恩怨分明,當初,若非是你稱帝喚醒了那兩個逆子,此時我還被封印在十八層地獄呢。所以真要論起來,展兄的這份人情才叫大呢。”蚩尤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
“好了,既然事情也完了,我也該走了。不過……”話已說到這個份上,蚩尤也就準備離開了。
只是他站起來時還是稍微頓了頓,不由自主的向着展亦白閉關的山洞瞥了一眼。
就在展白以爲蚩尤想要趁機問展亦白身份的時候,卻不料,得到的卻是完全出乎意料的話。
“不過,今日這酒喝的不盡興,尤其是展兄太過小氣了,根本就不夠喝。尤其是那什麼紅酒,不知展兄可否割愛,將那釀造之法送予寡人?”
展白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會意了。
這蚩尤卻是個外出裡細之人,雖然心中也非常想知道展亦白的身世,但想必也清楚,必然無法從展白的口中得到準確的消息,明知如此,不如不說,這才臨時找了個藉口。
“哈哈,倒是展某的不是了。”展白恍然而笑,目光不由投向了不遠處突然出現在竹林便的一個便攜式的廚房,當即便有一名廚師走了過來,並送上了一本書,赫然是釀製紅酒之法。
“這上面的文字,與咱們這裡的稍有些差別,不過,想來蚩兄回去之後,從刑天那裡或許能夠得到答案。”展白親自將書接過,然後交到蚩尤的手中,最後還不忘提醒了一聲。
“哈哈,如此,就多謝了,寡人去也。”蚩尤也不客氣,接過書之後,看也不看就收進了須彌界中,下一刻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於天際的邊緣。
送走蚩尤,展白這才大鬆了一口氣,實在是這個人心性不定,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翻臉。
而現在……終於送走了瘟神。
就在這時,展白剛剛放鬆的神經陡然緊繃了起來,一臉凝重的對着身旁那幾個慢悠悠的收拾殘羹冷飯的廚師厲喝道,“別收拾了,我馬上送你們走。”
不等話音落下,展白猛然揮動衣袖,便將幾名廚師重新納入了須彌界。
幾乎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劍氣,陡然自身後爆發。
僅僅只歷經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展亦白竟然如此快就到了突破的關口了。
護神陣!
言出法隨,展白來不及轉身,雙手便在瞬間結印,在其腳下形成了一個紅色的光罩。
丁零當啷……
無盡劍氣斬在光罩之上,頃刻間,便將其瓦解,然後全力的斬在了展白的背心之上。
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