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賞蘭

“鳳皇,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知曉那件事的?是不是你們的探子告訴你的?”我焦急地問慕容沖。

他搖了搖頭,說:“不是,關於你們此次出兵的軍情,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任何人告訴過我。我早就對你說過,我來自一千七百年後,所以那些還未發生的事情對於我來說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因此我纔會知道,就是因爲桓溫沒有聽郗超的建議,所以才導致了戰事的結局是你們晉國會慘敗。”

我不願相信他的話,喃喃地說:“可能。。。。沒有聽郗。。。。。可也不會。。。。。阿舅是。。。。。。。”

今日天亮以後,我便匆匆趕在父親上朝前詢問了他那個問題,就是慕容沖在昨夜說過的:阿舅有沒有聽郗超的主意。

父親說阿舅告訴過自己,原本郗超建議阿舅此次出征燕國一定不可走水路,因爲稍後天氣便會轉熱,北地較我們江南缺水,河流乾涸的情況說不定會發生,到時候軍隊所攜帶的衆多糧草、輜重根本就無法及時運送到前線。

可是,阿舅最後定下的,還是採取走水路前去鄴城。因爲我們的糧草、輜重實在是多,若是不走水路用船來運用的話,還需浪費許多的軍士去押送糧草等,實在是會消耗軍力。

聽到這個消息後,我才知道慕容沖對我所說的都是實情,因爲,他已經準確的說出了向阿舅獻計的人是誰,而且他也準確地說出了,阿舅並沒有聽進郗超的計策。

或許,這場戰事的最終結局,也會如慕容沖所說的一般,我們大晉將要戰敗了。

慕容沖雙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神情嚴肅地對我說:“我說的話,都已經得到了證實,你爲什麼還不相信?是依舊不信我,還是你不相信你父親說的話?如果勸不動桓溫,即便你挽不回來所有晉國軍士的性命,起碼,你要把你丈夫救回來啊。我不知道在這一次的戰事裡,他會不會有事,我不敢保證。”

我故意地睜大了雙眼,不願讓那越來越多的淚水奪眶而出,連聲說:“好,好,我救他。鳳皇,我現在馬上就安排人將你和符玉安全地送回到燕、秦的邊界之上。在今日晚間城門關閉之前,我就會前去姑孰,問問看那裡的官吏們,看看他們知不知道仲道跟着桓衝叔父去了何地。”

他道:“你安排人去送符玉便好了,我現在不回去,反正鄴城那裡也無人需要我幫忙。我留下來陪着你去姑孰,幫你一起找到桓濟。”

我道:“不必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怎可勞煩。。。。。。”

“勞煩?若是朋友你就別對我說這些客套話!你如今有孕在身,萬一路上出個意外,你是不是想要我抱憾終生啊?”他笑說。

眼淚撲簌落下,我感激地對他說:“那麼,多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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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符玉斷然地拒絕了我。

我訝然道:“我和鳳皇都要走了,你還留在建康做什麼?”

她堅定地說:“我要跟你們一起走,去找桓濟!”

我怒聲道:“符玉!你這算什麼啊!我的夫君,哪裡需要你去找?!”

她笨拙地疊起蓮爲她準備的幾套新衣,低頭說道:“跟着你們去姑孰,也是想要能幫幫你。你正大着肚子,我怎麼看怎麼不放心,本宮素來對人都很心善,你可不要不領情喲!”

我撲哧一笑,心生感激之情,覺得符玉此人雖說是刁蠻了一些,但她的心地還是很好的。

“那麼,事不宜遲,咱們就快些走吧!哎喲,我的公主啊,您就別再自己收拾行裝了!你看,這衣服被你疊地可是越來越亂了!”慕容沖譏諷符玉道。

蓮樂呵呵地輕輕推開了符玉,溫聲說:“還是讓我來吧。”

僕人備好了府裡最大的一輛馬車,離別之語也不便說太久,諸事託付給了蓮,我們三人便啓程了。

其實本來蓮是想跟着我們來的,但我怕府裡的僕人們會將慕容沖與符玉二人來到建康的事情傳揚了出去,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需她多方注意一下。再說,府裡也需要人來打理各處,我便沒有讓蓮跟着來。

同行的三人中,我和慕容沖粗懂駕車、武藝嫺熟,符玉不懂駕車、武藝也是分毫不通,於是,她自嘲自己是我們的‘累贅’。大多的時間裡,他便坐在車廂裡給我們說一些她知道的趣事,有時她會觀察慕容沖是如何駕車的,偶爾也會與我換了,親自去駕車一番。

乘馬車自然是不如騎馬快,因此,用了近四日的時間,我們方纔到了姑孰城。而這個時候,阿舅的五萬大軍應該已經到了山陰。我突然想到,不知道竺玘和他的兄長竺瑤能不能借此機會相聚一次呢?

“你要去找誰詢問?”慕容沖問道。

我想了想說:“相識的謝玄、郗超二人聽說都已隨阿舅北去了。能幫忙的人,或許就只有王珣了。”

符玉問道:“這王珣是個什麼人?”

我解釋說:“他是出身一等一的大族琅邪王氏之人。他的祖父是我晉室元帝朝開國功臣王導丞相,身世顯赫。”

符玉也聽不很明白,只胡亂地點了點頭。

慕容沖倒是頗感興趣,問道:“他是琅邪人,不會是書聖王羲之的親戚吧?”

我道:“唔,是,王導丞相正是王會稽的從伯父。”

慕容沖驚道:“嚯,還真都是一家人!”

打聽到王珣姑孰這裡的府邸位置後,慕容沖變爲了林麟,符玉變爲了苟玉。聽到符玉報出那個假名後,慕容沖笑得幾乎都喘不上氣了,連連央求她換一個假名。符玉卻說她的母親和祖母都出自苟氏一族,她無法選擇其他的姓氏。

兩個人爭執不休,我道:“只我進去便好了,你們先在車上等等吧。”

慕容沖道:“好,我們就在這裡等着吧。”

符玉並不依,可她卻被慕容沖拉住了,想跟我也跟不上。

僕人通報過我的名姓後又很快回來請我進府,我注意到今日王府內的客人實在是不少,王珣並另外幾個男子都在前院中圍繞着幾盆名貴蘭草指點欣賞。

我之前囑咐過僕人,讓他只可耳語去告訴王珣我的到來。因此,當我出現時,除了王珣外,其他人都很好奇地打量我,猜測他們眼前的婦人會是誰。

王珣衝我點頭致意,然後對大家說:“我失陪一下。”

二人踱步到不遠處的迴廊之中,王珣疑惑地問我:“桓夫人怎麼會在這時來到姑孰呢?你該知道的,早幾日大軍就都已經開拔了。”

我道:“我知曉。我只是想問你,你知不知道我夫君隨桓衝叔父去了何地?他們是與我阿舅在一起呢?還是去了別地?”

王珣不答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看你的樣子,似是有了難事。”

我道:“難事就是我想知道我的夫君如今在哪裡。”

王珣問:“我可以放心地把軍事告知夫人嗎?”

“當然。我是大晉的郡主、仲道的夫人,難不成,我還要幫燕人泄露我阿舅的行軍步略?”我怒聲問。

他的眼極快地掃過了我的腹部,然後低聲對我道:“好吧,我其實也並不是很清楚,桓衝刺史領了五千人馬,謝幼度也正跟着他,好像是去了譙郡。你爲何要知道呢?若有難事,我倒是可以幫你。”

我暗想譙郡可並不算近,且軍隊行軍的速度要比我們乘馬車快多了,無論我們怎麼追都是追不上他們的,還不如請王珣來幫幫忙。

“確有一事,希望元琳相助。”我道。

他疑惑,問:“咦?你緣何知道我的字是‘元琳’?桓仲道和你說過?”

我道:“不是,是幼度兄與我提起過的。元琳,我想請你遣人派快馬將我的一封信送去給我夫君。”

他道:“小事一樁。你現在寫了,我即刻就派人送出。就這樣?”

我微笑,說:“嗯,就這樣。”

他又問:“你現在要回去建康?”

我道:“哦,不,我會留在姑孰。我想等到我夫君的回信。”

他說:“哦,也好。你知曉桓家在姑孰的幾處府邸都在哪裡嗎?需不需要我派幾個人送你過去呢?”

我急忙說:“多謝你的好意,可是不必了。我還有兩位友人隨行,不方便住到府裡去,我們找一家逆旅居住便可了。”

他蹙眉,正色道:“你如今有孕在身,逆旅裡的設施簡陋無比,怎可住在那裡呢?這樣吧,既然你道回府居住不便,那你們便住在我的府裡吧。饒是你的友人是什麼江洋大盜,我也都敢收留。”

“那麼,好吧,多謝了。不過,他們二人倒也不是什麼江洋大盜,萬不會給你惹來麻煩的。”

我本是不想住在王珣府內的,可帶着慕容沖和符玉去阿舅的府邸里居住卻又有些不妥,逆旅裡的條件確實又很差,便也只得接受了王珣的好意。

我同王珣去書房裡寫好信,他順便要僕人去府外請慕容沖與符玉二人進府。我極快地寫好了信,王珣便派人去追趕大軍送信。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於是問王珣:“子猷哥哥也去了北地嗎?”

他道:“哦,阿兄沒有。因爲大司馬沒有令我們隨行,大家就都閒了下來。子猷阿兄去了東陽郡探望謝長度,我請了友人們過府一聚,觀賞蘭草。”

說話間,我們又回到了前堂之中,慕容沖和符玉正在等我,二人正在爲一些瑣事拌嘴。我爲三人介紹一番,便又打量起了院落中站立的幾人,王珣指點我各人的身份,可他的眼神卻總是不自覺地瞟嚮慕容沖和符玉。

王珣先指點我看他的兄弟王珉,形容與他有六分相似,是一個長相十分俊秀的二八年華的男子。王珣的妻子是我的好友沬之-------她是謝萬的女兒,而王珉的妻子則也是我熟識的一個人-------愛姬,她是謝安的女兒。

王珉一旁的兩個神情桀驁的男子頗是眼熟,經王珣提點後我纔想起他們是太原王氏的王愷與王國寶兩兄弟,二人都是王坦之的兒子。王愷的未婚妻子是敬姜阿妹,王國寶的妻子是愛姬的妹妹---------愛玉。王珣之所以會請他們前來,是因爲二人是沬之的舅家表哥--------沬之的母親是王坦之的阿姊。

一個笑容溫和的少年正在聆聽一個氣度風流男子講解蘭草,前者是關內侯諸葛虪的長孫----琅邪諸葛氏的諸葛繇,後者是謝安的次子謝琰。謝家與諸葛家是中表親戚,因謝安的親弟謝石的妻子是諸葛虪的幼妹。

兩個相貌斯文的男子此刻卻正因爭執不休而鬧得皆面紅耳赤,一人是太原孫氏的孫放,他的父親孫盛是當世的飽學大家,也曾是阿舅的幕僚之一;而那個正和孫放爭吵的人則年長於他近十載,是陳郡袁氏的袁宏,文筆敏捷,袁宏也是阿舅的幕僚之一。

最後的客人是一對安靜的父子---------潯陽陶氏的陶逸和陶潛,那陶潛只是一個四歲稚子,可看上去卻覺聰慧伶俐。陶逸的祖父是開國重臣---------陶侃,陶侃曾官居大司馬,而且,陶侃於阿舅還有知遇之恩。只不過,自陶侃之後,陶家便無人再能入主中樞了,像是陶逸的父親陶茂也只是擔任過一郡的太守而已。

不過,陶家還有這稚子陶潛,誰又能說,復興陶氏的希望不在他身上呢?陶逸的妻子是自己的姑家表妹-----------阿舅曾經的一個幕僚孟嘉的女兒。那孟嘉也是一代大家,他娶的是陶逸的姑母。

自打知道了那稚子名喚‘陶潛’以後,慕容沖整個人看起來就比之前興奮了許多。他開始是不停打量着那孩子,後來終於忍不住擡腳走入了院中,加入了那些人的對話。

王珣問我:“這林麟是哪家大族的郎君?先前你也沒有說明。”

“這。。。。”

我有些猶豫了,說起來,慕容沖的身份很是尊貴,他是燕國的皇族、燕主的親弟,出身算是遼東慕容氏,可我又怎麼能在王珣的面前說出慕容沖的真實身份呢?

見我不說,王珣的表情遂變得輕蔑起來,譏諷地笑說:“原來是寒士啊,那麼,這位苟玉郎君。。。呵呵。”

他說着隨意地瞥了一眼符玉,她覺受辱,立刻便想發怒,我忙按住了她的肩,話裡有話道:“阿玉小弟這是要作甚麼?你是想走出府去這姑孰城裡走走嗎?”

我是在提醒她千萬不要曝露了自己的身份,她不是在秦國的國土上,而是在我們晉國的姑孰城內。王珣這人出身一等一的大家氏族,莫說是瞧不上他自認爲是出身庶族的人了,就是其他的高族,他也見不得能有多瞧的上。

符玉深吸了一口氣,氣沖沖地說:“哼,他這前堂真可是狹小啊,還比不得我府上僕人們居住的臥房呢!我去院子裡看看那林麟在和那個孩子說些什麼!”

說罷,也不管被她的話氣到鼻歪眼斜的王珣,符玉大搖大擺地走出前堂去尋慕容沖了。

王珣指着她,不悅地說道:“這,這,桓夫人,他說的這是什麼話啊!他哪裡會有僕人伺候呢?我這府邸在姑孰城裡也算的上。。。。”

“呵呵,元琳,這,阿玉他向來說話是口無遮攔的,你也不要介懷,他是無心的!”我勸他消消火。

王珣的表情略微恢復了一些正常,冷冷地說:“我是不該同這樣庶族出身的人計較的!”

我覺氣氛尷尬,忙也說想去院中看看,王珣說‘自便’。

慕容沖不知正在與陶潛說些什麼,那孩子聽得很是津津有味,不

時還會追問慕容沖什麼,符玉蹲在陶潛的身旁,也聽得入迷了,一臉的嚮往之意。

我仔細一聽,慕容沖正說:“記住啊,是在武陵,孩子,你長大了一定要去那裡,要是找到了那個地方,你可一定要記下來,就叫《桃花源記》。”

我心話,原來慕容沖將我們在那桃源深處發現了古樸村落的事兒當作一個故事講給了陶潛聽啊,怪不得這孩子和符玉二人都會覺得有趣呢。

王國寶不屑地看着慕容沖,嘲弄道:“無稽之談罷了,也只能說來逗弄無知的稚子。”

慕容沖不甘示弱,笑說:“我看你剛纔聽得也很入迷嘛!”

王國寶想是要發怒,王愷打圓場道:“世上奇事良多,這位郎君既是說他見過,阿弟就也當是多知曉一件奇事了吧,也並不壞啊。”

符玉問慕容沖:“你什麼都不知道,便一人進去那村落,可有害怕過?”

慕容沖偷偷看我一眼,騙她道:“有什麼好怕的?這叫冒險,懂嗎?小子!”

他伸出纖長潔白的手指點了點符玉的額角,後者不悅地拍開了他的手,低聲說:“膽敢碰我!小心本宮治罪於你!”

謝琰看着慕容沖,讚歎道:“我一直以爲幼度阿兄的風姿是舉世無雙,可今日看到了這位郎君,才知這佳人卻不止阿兄一人啊。”

慕容沖忍不住大笑起來,對謝琰道:“你說的話很對我的胃口!這位兄弟,敢問怎樣稱呼呢?你的幼度阿兄又是誰呢?我改日一定去拜會拜會他。”

衆人對他那一句‘很對我的胃口’頗是不解,我卻在心中無奈搖頭,其實慕容沖什麼都好,就是常喜歡說一些沒頭沒腦的詞!

慕容沖解釋說:“意思就是說,我很喜歡你說的話。”

大家恍然大悟,謝琰道:“哦。我乃陳郡謝琰,幼度阿兄諱玄,乃吾伯父之子。郎君如何稱呼呢?”

慕容沖道:“喲,竟是謝玄的堂兄弟啊!失敬,失敬,我嘛,是林麟。”

“我表字瑗度,郎君呢?”謝琰再問,他願意和這個才認識的人以字相稱,看上去,他倒是很欣賞慕容沖的。

“哦,這,我沒字。”慕容沖拘謹道。

大家繼續談笑風生,慕容沖故作無奈地小聲對我說:“慕容家的男人都帥得不得了,我也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生得這麼帥啊。”

我道:“哦,是啊。呵呵,謝琰說的對,謝玄也是很帥很帥的人,我今日之前還沒想到呢。和你比起來,謝玄其實也並不遜色。”

王愷走過來,輕聲問我:“這位夫人,我們是否在哪裡見過呢?”

我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對他說:“咱們是見過,你的未婚妻子是我夫家的阿妹。”

王愷忙躬身,道:“不知竟是您,茂仁失禮了。”

“呵呵,王家郎君也不必如此。不過,還請你不要向他人提及我的身份。”我稍稍加重了語氣。

他那過世了的祖父王述與他的父親王坦之都是忠心於司馬家的朝臣,他也自然是知道我父親在朝中的地位,既然我如此吩咐他了,他應是會記住我的叮囑的。

王國寶當初與王愷都曾來參加過庶姑的喪儀,但王國寶似乎是不曾記得見過我了,因此當他看到王愷在與我說話時,便禁不住詢問王愷可是識得我,王愷只是敷衍搪塞了過去。

慕容沖頗爲得意地對我說:“誰說那世外桃源是陶淵明寫出來的,分明就是我告訴的他嘛!”

我不解地問:“陶淵明是誰?”

他指指天空,說:“這個嘛,是一個秘密。只有生於一千七百年後的人才會知道的秘密!”

我笑罵道:“你又在胡說!就是你杜撰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又有些雜亂,簡單說一下:

上一章中,慕容沖(林麟)憑藉前世所知,告訴福兒說最好能阻止這場戰爭,因爲晉國一定會敗,五萬大軍最多隻能回來一萬。

福兒不信,慕容沖(林麟)說證據是桓溫沒有聽郗超的建議。

於是福兒去問司馬昱,得知桓溫真的沒有聽郗超的主意。所以,福兒去了姑孰,想打聽打聽桓濟隨桓衝去了哪裡。

王珣告訴了福兒,並幫她送信去了軍中,然後他邀請福兒住在自己府中。

王珣的妻子是謝沬之,她是謝萬的女兒,是謝韶的妹妹。

王珉的妻子是謝愛姬,她是謝安的女兒,是謝瑤的妹妹。

王愷的妻子是桓敬姜,她是桓溫的女兒,是桓濟的異母妹。

王國寶的妻子是謝愛玉,她是謝安的女兒,是謝瑤的妹妹。

謝沬之的母親是王坦之的妹妹,而王坦之是王愷與王國寶的父親,所以說,沬之與二王是舅姑表親。

陶侃是東晉的開國重臣,在桓溫年輕時,他曾教導過桓溫,因爲桓溫當時在荊州任小吏。

陶侃的一個女兒嫁給了孟嘉,生有一女,長大後,孟嘉的女兒嫁回了陶家,就是嫁給了陶潛的父親陶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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