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衝的臉頓時嚴肅,“你放心,我此生騙天騙地,也絕不會再騙你雲十七,若違此誓,讓我大燕永世沉淪,讓我世世爲奴,永不翻身!”
十七嚇住了!
這樣鄭重嚴肅的神情語氣,這樣狠辣陰毒的誓言!
除了押上他自己,他還押上了整個大燕國!
他居然對她發誓,還是這樣重的誓!
她吃驚於他的認真和言語裡的鄭重,更爲他拉上整個大燕國而不解,她哪裡能知道眼前這個對她發重誓的男人,竟是燕國唯一的皇子,他是燕國必然的儲君,鐵板釘釘的未來的燕國之主!
她從小到大在柳家村長大,從未出過瓊州,對於家國天下的大事她既沒機會接觸,亦無興趣打聽,是以就算她知道容衝是燕國的風王,卻因他封號裡有個“風”字就只當他真叫風四中。
她知道他的身份肯定是極尊貴的,但怎麼也沒把他和燕國的皇子聯繫在一起,縱然,那夜在劉府井中,容衝已經將他的事世說得極其明顯。
她大瞪着眼看向容衝,“你,你說什麼?”
容衝在她臉上輕輕一撫,“你以後會懂的,”說完低頭在她脣上飛快的一啄,突然伸手一託她的腰,將她連被抱起,另一隻手已將枕下鋼刀抽出,不等十七明白過來,他已帶着她騰空飛起,鋼刀一揮間,只聽“咔嚓”巨響,茅草屋頂已被捅出個大洞,容衝抱着十七連人帶被躥上屋頂,向北飛奔。
屋外風雪正大,棉花團大的雪塊撲撲的落在十七的臉上,十七硬生生打了個激靈,這才問出了聲,“怎麼了?”
話音才落,容衝已經站住了。
風狂雪驟的寒夜中,容衝揚聲而笑,“不愧是王猛老賊的精銳,這麼快就被你們找到了本王。”
“風王殿下過獎了,”一個粗啞的嗓子陰陰怪笑,“沒想到殿下逃跑還不忘帶個美人兒風流快活,倒讓小的們好找。”
“哈哈哈,繆贊,繆讚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容衝邊說邊小心的將十七放下,在她耳邊輕語,“一會兒我將你丟出去,一落地你就扔了被子跑,別管是哪個方向,跑得越遠越好!”
“什麼?”十七來不及打量四周,她吃驚的看着容衝,低問,“我一個人跑?那你呢?”
容衝的手牢牢的託在她的腰上,輕輕點頭,“放心!”
她擔心他,他知道,所以他讓她放心。
“不可以,”十七搖頭。
“聽話,”他語氣溫柔,卻帶着不容商量的堅決。
藉着白雪的皚光,十七環視周圍,就見遍野白雪中,一隊黑衣人默默圍在他們周圍,手中的利刃上寒光閃閃……,她知道下一瞬便又是你死我活血流成河,不禁向容衝身邊靠了靠,“他們來得這樣快!”
容衝託在她腰上的手緊了一緊,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
“廢話少說,”爲首的黑衣人,“還請殿下成全,將那藏寶圖交出來吧?”
“藏寶圖?”容衝很驚訝的,“藏寶圖不是已經被青州那姓劉的拿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