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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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門專業課考完,大家都鬆了口氣。其實她們大可以不必這樣緊張,在後來的幾個學期裡,再沒有重現過這樣緊張的考前氛圍,因爲憑着她們的資質,要想不掛科,簡直太輕鬆了。

回到宿舍,蘇佑安給楊凱打了個電話,拿到火車票以後還沒跟他道謝,終於考完了,心下輕鬆,也該跟他說聲謝謝了。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起,楊凱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佑安,你考完試了?”

蘇佑安頓了下,隨即說道:“楊凱,你在我宿舍安插了幾個間諜?”

楊凱低低的笑傳來,又問道:“行李收拾好了?”

“嗯,可是楊總,車票錢我怎麼給你呢?”蘇佑安半真半假地玩笑道。

楊凱卻很乾脆,“記賬,等我再來上海的時候,你想想怎麼還吧。”

“額。。。 ”蘇佑安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只感嘆道:“臥鋪票很難買的,那個田文是怎麼搞到的?”

“佑安,你不會以爲我還要操心他們怎麼搞到一張火車票吧?我只拜託你下回碰到這種事或者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時,能不能早點想到我?”

蘇佑安從楊凱的話中聽出了些忿忿,不知該接下去說些什麼,於是她換了個話題,“過年你回家嗎?”

楊凱卻並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問道:“你希望我回去嗎?”

蘇佑安沉默了一下,卻覺得應該讓楊凱知道,她想了想說:“嗯,你回來我和林墨請你吃飯。”

楊凱的呼吸聲就粗了起來,似乎是在隱忍着什麼,空了會兒,最後還是放柔了聲音說了句:“你真是知道怎麼打擊我啊,佑安,今年春節我可能會帶我媽出國旅遊,就不回去了。”

“哦”,蘇佑安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有感動,有愧疚,還有一些隱隱的不安,但她還是拋開這些惱人的想法 ,對楊凱說:“那咱們,可能就得明年見了。”

放下電話,蘇佑安見元寶豎着耳朵在身邊聽,她在一邊聽了個一字不落,搖搖頭,伸出一隻手指對着蘇佑安:“狠心的女人,對我們大叔不公平。林墨什麼都沒做,還被你拿來氣大叔,怎麼這默默無聞的人就得受欺負呢?”

“元寶,我希望你在這次回家的火車上,碰到一個能把你吃得死死的兵哥哥,讓你也嚐嚐默默無聞只管付出的滋味。”蘇佑安咬着牙,看着一臉打抱不平的元寶說道。

橙子的車時間早,阿水陪她上午就出發去了車站,元寶和蘇佑安的車相差一個小時,她倆中午吃過飯一起坐上了公交車。

老闞學校放假晚,這次不能和蘇佑安一起走,但卻來火車站送她。見到蘇佑安和元寶,打趣道:“林墨回去該埋怨我了,還以爲能跟你一起回去,這下他該不放心了。”

“我又不是小孩兒,坐上車就什麼都不用管,到地方下車就是,哪那麼多不放心,倒是你,火車票有着落了沒?”

老闞大手一擺,“你就別操心我了,我們學校放假晚,錯過高峰期了。”他接過蘇佑安和元寶最大件的行李,一馬當先地往進站口走去。

惹得元寶又是一陣哀嚎。

“蘇大小姐,你怎麼那麼多黑騎士啊,分我一個唄。送票的大叔,送站的暖男,還有個林公子肯定在車站那頭癡癡地盼,癡癡的盼。。。”說到這,元寶直接起了興致,唱起那首“離別的車站”。

“依萍,等我回來”,蘇佑安配合她入戲飛快。

“書桓,爲我保重,千萬千萬。”元寶含情脈脈地看着蘇蘇的眼睛,直到前面老闞吼她們,“你們倆,夠了!”

元寶抖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伸出食指挑了下蘇佑安的下巴,“妞,等我回來。”

和老闞一起把元寶送進檢票口,兩個人在蘇佑安檢票進站的地方坐了下來,蘇佑安敏銳地感覺到老闞有些不對勁,有些欲言又止。看她探問的眼神,老闞還是沒有那個定力能波瀾不驚,便也沒再繼續賣關子下去。

“蘇蘇,我失戀了。”

“嗯?” 蘇佑安心想你什麼時候開始戀的,也沒告訴我一聲,悶聲不響地就直接失戀了,是個什麼情況?蘇佑安也就沒開口,等着他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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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她不同意做我女朋友,她說我們不合適。”

“你什麼時候表白的?”

“這學期開學沒多久就打電話給她了,我也沒抱希望她能一下子答應我,但是這個學期過去了,她依然很堅決,而且,我猜她可能已經有男朋友了。”

蘇佑安又問:“那她有沒有說哪不合適?”

“她說我們性格上不合適,她不喜歡我這個類型的。”

“那她說你是什麼類型的了嗎?說她喜歡什麼類型的了嗎?”

老闞黯然地搖搖頭,“沒,但是蘇蘇,我不想放棄。”老闞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一樣,“她分到咱們班那天,我像中了彩票一樣開心,之前只能遠遠地看着她的美好,卻連說句話都沒有合適的理由,而周晨居然讓她坐在你原來的位置上,我簡直就跟彩票開獎中了五百萬一樣!”

即使已經從那個班裡走出快兩年的時間了,蘇佑安還是輕而易舉地就回憶起自己當時的座位附近都有誰,她想起了,便看向老闞,“哦,怪不得。”

老闞也淡淡地笑了,“是啊,分班前,你就是我的前座,那時你一門心思都在林墨身上,難爲你還記得我坐在你後面。”

“哎哎,老闞,咱們現在說你呢,別往我身上扯。然後呢?你這有利地形也沒物盡其用啊!”

“蘇蘇,我能說你要是早點走就好了嗎?”

“嘿,我能說你重色輕友嗎?”

老闞接着說道:“她坐在我前面,頭幾天我簡直都跟丟了魂似的,她的一舉一動我都不想錯過,她每次跟我說話我都會磕磕巴巴,你不知道,那時候我簡直跟個愣頭青一樣。後來,她有時碰到難一點的題來問我,我都講的跟參考書一樣,生怕她會認爲我是個只會自己死讀書的人。可是,恐怕最後她還是這樣認爲的。”

蘇佑安皺着眉頭問:“所以,你就一直在她面前充當書呆子老好人了?我說老闞,你看着也挺靈光的啊,都不知道包裝一下?”

蘇佑安站起身,“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先走了,你的事我記心裡了,等我回去以後給你們牽牽線做紅娘吧!”

老闞趕忙起身,“你可別給我說亂說話幫倒忙!”

蘇佑安拎着箱子頭也沒回,比給他一個勝利的手勢,說了句:“回見。”

林墨的課比較多,但他基礎好,負擔倒不重,刨掉回家幫忙的時間,再有點空兒的時候,他去了琴行打工。開始打打雜,後來也教些孩子們的吉他入門課,再後來林墨發現了些小小的商機,倒騰些吉他賣給學校的同學,一個學期下來,賺得也夠他的日常開銷了。從前林墨花錢,不說大手大腳,也從來沒算計過,現在的他跟變了個人似的,能不花的錢絕不敗家,但是該花的卻從不手軟。

林墨在學校加入了爲數不多的樂隊之一“骷髏”,認識了幾個志同道合的哥們,一羣醫學院的大學生,成天價摸骷髏摸出了感情,非要給自己的樂隊也起個這麼嚇人的名字,說有醫學院的特色。林墨加入後,跟着他們也參加過幾次小型商演,賺了些外快。林墨在這些事上很想得開,偶爾用賺到的外快請哥幾個喝酒,觥籌交錯間,倒也結多了幾個交心的哥們。肖騏有時來找他,也很能跟他們玩到一起。

林墨學校還沒放假,佑佑回來那天的下午,林墨早早地就空了出來。時間還早,林墨清晨就起來把自己收拾了個清爽,上午抽空去了趟圖書館借幾本複習用的書,出來的時候,迎面和進來的祝美碰個對頭。

“哥,你要走了?等我一會兒唄,我還了後跟你一起。”

林墨腳下快了幾步,“小美,你先還吧,我還有點事要辦,就不等你了。”

祝美臉上顯出幾分不樂,“你都好久沒跟我一起吃飯了,這又快放假了,你能有什麼事啊?”

林墨邊往外走邊對她說:“樂隊接了個活動,我一會兒過去看看。”說着,沒了影子。

“哎,哥……” 祝美跺了跺腳,在老師的白眼警告下只得老老實實地噤聲排隊。

近一個學期沒有見到佑佑,林墨心裡撲通撲通地直打鼓,他提前一個小時來到火車站,早早地就在出站口等着,人流中終於出現了蘇佑安的身影,她帶了一頂紅色的絨線帽,一個碩大的毛線球頂在頭頂煞是惹眼。

林墨分開涌出來的人流朝佑佑擠過去,佑佑也看到他了,揮舞着手裡的圍巾朝他笑。林墨氣喘吁吁地擠到了佑佑跟前,定定地看着她的臉龐,佑佑彎彎的笑眼也在灼灼地看着自己,林墨張開雙臂,擁她入懷,在她耳後說:“歡迎回家,我的公主。”

冬天清冷的空氣環繞着林墨周身,蘇佑安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菸草味若有若無,不禁皺眉:“林墨,你答應我少抽些煙的。”

“想着你今天回來就興奮,昨晚睡不着,就抽了根。”

林墨捏了捏蘇佑安的棉襖,也皺起了眉,“知道下火車肯定冷,怎麼還穿了件這麼薄的棉服,風一打就透了。”

蘇佑安轉了個圈,讓林墨看,“那邊買不到太厚的啊,這件還是我千挑萬選的,好不好看?”佑佑說着,拉下他的雙手圈在自己腰間,“你看看,我是不是瘦了?”

林墨摟着佑佑的腰,張開雙手仔細丈量了一下,“嗯,好像是瘦了點啊,以前我三拃多一點兒能環你腰一圈,現在好像有點兒餘分。佑佑,你沒好好吃飯?”

蘇佑安對他的這個說法很感興趣,來了興致,“你還知道得挺細?”

“當然,我可是親手測量過的,不會有錯。”

蘇佑安突然臉色一變,“那別的尺寸呢?”

林墨一時大意,順嘴溜了出來,“五拃不到”。

“我有說是哪的尺寸嗎?”

林墨一愣,“佑佑,你詐我,嘿嘿,那還能有哪嘛!”

“林墨,你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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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奪心041流星079起點046聯歡112拍拍101徵友051冰車094答辯038奪心082開瓢012楊凱003秋遊074前奏094答辯072校園040羣架095打牌017勝利009功夫075告別094答辯079起點065兼職090醉酒斷更六天,出差無存稿030飯友060迷霧086大廚038奪心084庭輝110意外這首歌詞,能否借來一用?070車票003秋遊099簽名111轉機033旱冰081家屬055分班094答辯090醉酒009功夫034悶棍097無證033旱冰004月考027染血046聯歡054籃球091決定029合好083洋蔥076病倒060迷霧083洋蔥015八中017勝利103戒指093誘惑089姐妹106接風111轉機034悶棍041流星043臨摹039出線063離家011禮物109往事007籃球046聯歡075告別062冰火037解救007籃球102偶然109往事021再見020生日022心事093誘惑050拍照021再見037解救002升學016運動022心事093誘惑073狹路045陣仗064火鍋111轉機024菸圈020生日041流星002升學025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