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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錚聞言將她抱住,哪怕前方隊伍緩緩而來,已經走近,他這時候也忍不住親吻她,低聲道,“這些女人爺都不看在眼裡,禍害了誰我不管。這一輩子,只管禍害你就是了。這個茶棚以後再也不來了!”
“誰說我吃醋了?”謝芳華羞惱地踩了他一腳,“右相府有個李如碧,永康侯府有個燕嵐,京中其它府邸還有多少喜歡你的人就算了,連路邊一個茶棚的小姑娘你都不放過,你還要禍害多少人?”
秦錚躲開,抓住她的手,對她笑的開心地道,“謝芳華,原來你也會吃醋啊!”
謝芳華臉一紅,揮手打秦錚。
秦錚不答話,看了半響,將謝芳華快看到不耐煩時,他才笑盈盈地道,“我在看你肚子裡剛剛喝進去那三大碗是茶還是醋!”
謝芳華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幹什麼?”
秦錚回頭瞅向茶棚,見那小姑娘站在門口正望着他,見他回頭,對他露出笑意。他臉一黑,轉過頭去看謝芳華,看着看着,他忽然笑了,快走幾步追上她,一把將她胳膊拽住,盯着她看。
謝芳華不理他,往前走去。
秦錚腳步猛地頓住,愕然地看着謝芳華。
“錚二公子只知道喝茶,沒看到你喝的不是茶,而是人家小姑娘的芳心嗎?你再來下去,長此以往,那小姑娘不用嫁人了,進英親王府算了。”謝芳華沒好氣地道。
“你總有個理由吧!”秦錚納悶。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我告訴你別再來,你別再來就是了。”謝芳華擡步迎上隊伍。
“那是爲何?這裡簡陋?”秦錚疑惑,“你不是這般挑剔的人啊!”
“水清澈,茶泡得也還算好。”謝芳華中墾地評價。
秦錚一怔,“爲何?這裡的茶水不好喝嗎?”
二人走出茶棚,謝芳華回頭看了一眼,見那小姑娘戀戀不捨地看着秦錚,對桌子上老大一錠銀子卻視而不見,她皺了一下眉,對秦錚道,“以後再不准你來這裡喝茶了!”
“來了!走吧!”秦錚也放下茶盞,站起身,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拉起謝芳華,走了出去。
謝芳華立即放下茶盞。
三碗茶後,遠遠的一隊人馬已經從官道的一頭走來。
二人喝了三碗茶,那姑娘一直守在一旁,茶沒了,便給填滿,尤其是秦錚的茶杯,侍候得無微不至。
那姑娘不下去,便提着壺站在一旁侍候着。
秦錚點點頭,端起茶來慢慢喝着。
那姑娘露出笑意,“下次可不要大半年都見不到您了!爺爺時常念着您呢。”
秦錚笑了一下,沒多想便道,“若是有空閒,路過此地,定來喝一壺。”
那姑娘看了謝芳華一眼,連忙又給秦錚滿上,輕聲細語地道,“二公子,您有半年沒來這裡喝茶了。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來?”
謝芳華點點頭,不客氣地端了起來。
秦錚推給謝芳華,“午膳吃過你都沒喝茶就急着出來了,渴了吧?你先喝。”
不多時,那姑娘便端着一壺茶來到,先給秦錚斟滿了。
謝芳華點點頭。
秦錚“嗯”了一聲,“以前去南山獵場打獵,和燕亭、程銘、宋方賽馬,路過此地,都來喝一壺茶。近半年來,從你到我身邊後,便未曾再來過。”
謝芳華轉回頭,見秦錚看着茶棚外的景色,壓根沒發現,她低聲道,“你以前常來這裡喝茶?”
那老漢又喊了一聲,她才驚醒,連忙去了。
謝芳華扭頭看去,只見那小姑娘半挑着簾子,正癡癡地看着秦錚,根本沒聽見。
他話落,無人應答。
那老漢笑着對身後喊了一聲,“丫頭,快沏茶來!沏好茶給錚二公子和謝小姐。”
謝芳華瞅了秦錚一眼,對他有些無語,對那老漢微笑地點點頭。
秦錚見他誇獎謝芳華,就跟他誇獎他一般,面容甚是得意。
“哎呀,原來是忠勇侯府的小姐!”那老漢立即對謝芳華做了個失敬的手勢,多看了幾眼,誇讚道,“到底是忠勇侯府世家小姐,就是不同尋常。”
“我的未婚妻。”秦錚笑着道。
“這位姑娘是……”那老漢打量謝芳華。
秦錚坐下,難得溫和,“今日等人回京,接到了這裡。”
秦錚和謝芳華剛進了茶棚,那老漢便熱心地招呼,“錚二公子,今日您怎麼有空來喝茶啊!好些日子不曾見您了。”
看顧茶棚的是一個老漢,他還有一個孫女,年歲不大,看起來沒及笄,長得甚是水靈。
從京城出去,沿途都有百姓設有茶棚,方便路人歇腳,也同時賺些銀兩。
二人一邊走一邊閒聊,不知不覺走出了半個時辰,到了路邊的一處茶棚。
而秦錚和謝芳華沒過來湊熱鬧,下了車後,並沒在城門口等着,則是緩步向前方迎着走。
這邊一行人聊得熱鬧,雖然時間還早,但是響午的太陽不烈,也不覺得等得疲乏。
幾人都頓時露出訝異,有些不信。
“各位大人錯了,武衛將軍風姿不減當年,漠北風沙雖苦,但他卻還是年輕得很。稍後你們見了就知曉了。”秦鈺笑道。
“是啊!如今不知道什麼樣子了!漠北北風狂沙,胡天白雪,實在是艱苦。”一人道。
“這些年想念他的,不止你一個人。”一個武將過來道,“當年他自請戍邊,我們這幾個人都想跟了去,奈何皇上不準。本以爲他駐守幾年的事兒,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
“是啊!”右相笑道,“這些年甚是想念他。”
謝墨含微笑地對右相點頭,“相爺也有多年未見我舅舅了,這回舅舅回來,你們當可以把酒言歡。”
秦鈺微笑,“許久不見子歸兄了,一時有許多話要說。冷落幾位大人了,實在抱歉。”
“謝世子,四皇子,你們在聊什麼?聊得這般熱鬧?”右相見二人止了話,笑着詢問。
秦鈺見他點頭,住了口,不再多言。
謝墨含緩緩地點點頭,對於秦鈺,這一點,他自然是信的。
“子歸兄,你知道我秦鈺,從不是口出妄言和虛言之人。”秦鈺又道,“言出必行。”
話說到這份上,謝墨含自然是不能再說什麼了。
“我今日尋子歸兄說這一番話的意思,不是想讓子歸兄心向我,只是請子歸兄不要一味地認準秦錚而無視了別人。我說過了,他對於她,未必是合適的那個人。”秦鈺慢慢道,“只求若是有朝一日,我得到令妹歡喜,她心向我時,子歸兄別從中作梗。”
謝墨含又是一驚。
“子歸兄小看令妹了。”秦鈺搖搖頭,“若是能得她,我未必要那三千佳麗,圍牆宮闕,若是我不管她,她也能自由出入。”
謝墨含悵然,“四皇子,自古帝王,後宮三千佳麗,千姿百態,困在一牆之宇,直到蒼顏白髮,也難以踏出宮闕。這樣的生活,姑姑能受得住,我妹妹未必受得住。”
秦鈺忽然笑了,“子歸兄,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妹心向秦錚,心喜秦錚,讓我放棄嗎?哪怕我能保住謝氏,你也不想我娶你妹妹嗎?”
謝墨含眉心微暗,沉默片刻,抿脣道出自己觀點,“對於我和爺爺來說,支撐謝氏太累,傾了整個謝氏,只要她幸福,倒也無不可。”
秦鈺又道,“我與她打了幾次交道,我知道,在她的心裡,秦錚重不過整個謝氏。”
謝墨含失語。
“那又如何?”秦鈺微笑,“喜歡不等於愛上不是嗎?”
謝墨含見英親王府的馬車被一隻手挑開車簾,然後秦錚探出頭,目光掃了一圈,向他和秦鈺這邊看來一眼,眯了眯,然後他跳下車,對立面伸出手,謝芳華搭着他的手下了車。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風景如畫。他揉揉額頭,低聲道,“四皇子,容我提醒你,我妹妹她……”頓了頓,道,“可能已經喜歡上秦錚了,你回來的晚了。”
“若是有朝一日我登臨天下,能有她做我的皇后,那麼,不僅對謝氏,對南秦江山百萬民生百姓,都是福氣。”秦鈺話落,看着謝墨含,“子歸兄,你說呢?”
有多少人去了無名山被埋骨在那裡,她一個女兒家,生生地走出來了。
謝墨含抿脣不語,心下微疼,秦鈺看見的妹妹的好,都是八年無名山苦苦熬出來的。
“我母后見識短淺,自然不如忠勇侯府出去的女兒謝鳳。她爲北齊的皇后,實在是南秦的損失。這麼多年,她幫北齊王度過了多少難關?北齊多少政策的實施,都有皇后的箴言納諫?爲何北齊王愛她護她重她?北齊北齊朝臣敬重皇后?自然都是由原因的。”秦鈺低聲道,“我看芳華小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她比謝鳳,還要好。”
謝墨含回頭望了一眼皇宮方向,可惜,北齊王能看透的東西,南秦的皇上看不到。
“比起謝氏和忠勇侯府,北齊的玉家對於北齊皇室的所作所爲,纔是真的想要把持朝綱,可是北齊王一直容忍至今,只是對玉家牽制而已,卻似乎沒有升起除去之心。這是爲何?是因爲北齊王念那是他的母族嗎?”秦鈺搖搖頭,“纔不是!只是北齊王看透了,若動了玉家,會傷了北齊根本。所以,免於南秦做大,北齊變得示弱,他寧可玉家做大。最起碼,他能掌控住玉家。”
至少,皇室裡面這個有才華有本事有謀略最有資格的皇子,他的想法,對於謝氏來說,是有利的。
如今,秦鈺能看到,不得不說,謝墨含訝異的同時,甚是欣慰。
天下多少人只看到謝氏繁華,看不到謝氏爲南秦做的那些豐功偉績。
似乎近三百年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忘了當初南秦是如何快速地強大起來的,忘了謝氏幾百年的世家底蘊從士農工商各個方面齊齊出手,支撐起了當時戰火之後處處荒蕪的國家。
人人都道謝氏漸漸壯大,危及江山,可是鮮少有人會去想,若沒有了謝氏,南秦的江山會如何?
謝墨含訝異地看着秦鈺,難得他能有這一番想法。
“畢竟,除掉謝氏,對南秦江山有害無益。”秦鈺目光看向天空,“在沒去漠北之前,我受父皇薰陶,認爲謝氏人傑輩出,長此下去,危害皇權。可是去了漠北一趟,我才知道天寬地廣,南秦疆土外的地界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北齊富國強兵,絲毫不弱於南秦。若是非要除去謝氏,那麼於我南秦,可謂會折損半壁江山基業。屆時,北齊撕毀合約,大肆進兵,南秦元氣大傷之下,定然不是北齊對手。”
謝墨含看着秦鈺,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其實,皇室與謝氏共天下了近三百年,未必不能再繼續下去。”秦鈺低聲道,“謝氏只要沒有不忠之心,若是我有朝一日登基,不會如我父皇一般,非除謝氏不可。”
謝墨含一時沉默下來。
“我知道老侯爺和子歸兄你都甚喜秦錚,但是若論適合芳華,也不見得就是他。”秦鈺看着謝墨含。
謝墨含神色微變,四皇子也不稱呼了,只皺眉道,“秦鈺你……”
“芳華小姐極好,在漠北軍營時,武衛將軍有意將她許配與我,可惜秦錚先我了一步,讓父皇下旨給他賜了婚。”秦鈺低聲道,“不過,他們三年才大婚,一切還有變數,不是嗎?我也不是再沒有機會稱你一聲舅兄。”
謝墨含一怔。
秦鈺下馬,甩了馬繮,拍拍謝墨含的肩膀,對他回以笑意,“子歸兄,若是早知道漠北這一趟會讓我錯失良多,說什麼,我也不會去漠北的。”
謝墨含自然早就來了,見到秦鈺,對他露出笑意寒暄,“四皇子總算回京了,皇后娘娘此後大可以寬心好眠了。”
一行人聚在城門口,加之外圍的百姓,遠遠看來,黑壓壓一片。
除了英親王一行人,果然還有右相以及朝中數位武將的馬車已經來到,來迎接的人,都是當年和武衛將軍有交情的人。
崔意芝的隊伍還沒到。
來到城門的時候,響午剛過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