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的大門口接到鎮遠將軍,正我就擺駕回宮替他慶祝,同時還安排華嬌住到自己的寢宮裡,在這之前,正我想了很多,既然華嬌是自己的妻子,若是單獨給她修建一個宮殿的話,難保哪天累了沒去她的寢宮過夜反而引起她的胡思亂想可就不好了。
對於正我安排,華嬌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她只會默默的贊同正我的決定,她堅信正我爲她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對的。
再過幾日,三年守孝的期限就到了,正我早已打算好孝期一過就與華嬌舉行婚禮,而且如今看到的他的寢宮是煥然一新的寢宮,短短几日的準備肯定會顯得有點倉促而又不盡人意,所以早在一個月前正我就在準備着籌劃了。
"正我,不知道爲什麼對於明天的婚禮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今天一整天華嬌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心也撲通撲通直跳,讓她心神不寧。
"別怕,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頂着,乖,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做一個美美的新娘,好嗎?"正我憐惜的捋了捋華嬌額前的睡發,全天下也就只有她能夠讓自己心神安定,也就只有她能夠讓自己有一種想保護她一生的衝動。
說白了,每個人在時間的消磨下總會變的,任何人都不會例外,就像華嬌,經過了三年時光的磨礪她已經學會了堅強,不再是當初那個懦弱的只會躲在正我身後瑟瑟發抖的小羊羔了,至於正我,此刻並未完全表現出來,但日後相處的時間久了,本性就會暴露,畢竟一個坐在帝位上的人若說他永遠都帶着一副以前那種天真善良的心的話,換做誰也不會相信。
今夜,正我就陪着華嬌入睡,雖說嫁給皇上確實是一件風光無限的事情,但是華嬌總是心神不寧,她也說不出來爲什麼,不過只要有正我在她就會安心很多。
第二天,華嬌一早就被喜娘給叫醒了,畢竟鳳冠霞帔穿起來還是比較費時的,而且髮髻梳起來也繁瑣,不早點起牀打理,恐怕到了吉時都還不一定能夠出寢宮拜堂呢!
最終經過了三個時辰的折騰,華嬌總算被打扮好了,看着鏡中的自己,她差點都忍不出自己了,怪不得所有的人都說女人在結婚的那一天是最美的,果然沒有說錯,雖然華嬌的膚色很好無需胭脂水粉點綴,但是成婚嘛!總要在臉上抹一點,看着就妖豔很多。
喜娘又在華嬌的腰間配戴了兩塊玉佩,其中一塊當然是正我給她的定情信物了,另一塊就是象徵着華嬌身份的玉佩,在陳國的皇宮中只有皇后才能佩戴此玉佩,若是日後正我再娶其他嬪妃的話,這些人身上可不會有象徵身份的玉佩佩戴,這就是等級差別,不過華嬌並沒有意識到這個玉佩的重要性。
華嬌微笑着在鏡前幽幽的轉了一圈,在場所有的宮女和服侍在一旁的喜娘和蝶舞都被這一幕驚呆了,蝶舞不經在心裡感嘆,真不愧是宋國第一美人,微微一笑就傾國傾城。
"皇后娘娘,我們走吧!再不走,吉時可就趕不上了。"
"好。"
正我早在昨日就宣佈了華嬌的身份,說明了今日一成婚她就是一國之後,文武百官都想上奏摺勸說,畢竟歷代以來都是娶了多位嬪妃以後,從中選出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來當母儀天下的皇后,所以對於正我這一下子成婚就封了皇后實在太不合理了,如果這個女子不適合當皇后的話,廢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反正百官中沒有一個人同意,但也不敢輕言說出來,免得被皇上治罪。
爲了此事,還有一些不怕死的官員上書給太后,希望她能夠勸解皇上,但後宮女子不允許插手朝堂之事,對於正我封不封后都無權過問,所以太后也直接無視了這件事,反正只要自己的兒子過的開心就好。
走出宮殿,就有八臺大轎恭候在外,在喜娘和蝶舞的攙扶下坐上了花轎,皇宮舉辦的婚禮和平民百姓的不太一樣,皇后無需蓋紅蓋頭,因爲皇后是一國之母,她的容顏是天下人所期盼的,若是長得醜,反而會被人給唾棄。
隨着一路轎子擡過去,華嬌的心也七上八下的,她想跟蝶舞訴說自己的心事,但是喜娘卻說新娘就應該乖乖的坐在轎子裡直到拜堂的地方爲止,而且一路上都不得說話,免得衝撞了喜氣,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這麼奇怪的風俗,搞得華嬌更加緊張不已,還好即使她不能說話但還有蝶舞可以在她的耳邊唧唧歪歪的,也讓人安心許多,倒是第一次發現蝶舞話多也是有好處的嘛!
拜堂的地方在議事殿,大殿的話氣氛太過嚴肅,正我擔心華嬌會害怕,所以就選擇了這裡,議事殿的裝潢不是那麼華麗,也容納的下文武百官,所以這裡是舉行婚禮最合適不過的地飯了,而且拜堂完以後,身爲國母,必然要讓百姓們都看到華嬌的面容,讓他們知道他們的皇后是長得多麼的美,議事殿離皇宮門不遠,所以想來想去當然此地最好。
"皇后娘娘到。"華嬌的轎子剛到議事殿的大門口,等候在此的太監就扯開了嗓子大吼,然後一個傳一個的將話轉到了大殿中,所以的官員都伸長脖子想看看華嬌到底長的什麼樣,讓皇上可以爲她破例封后。
當初雖然華嬌隨着正我進宮面見過先皇,不過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我身上,所以都沒看清楚華嬌的面容,這次也不知道會有哪些人能認得出她來的,畢竟也過了這麼多年了,即使當初的印象再深刻,時間也會把人的記憶抹去一半。
隨着一襲大紅嫁衣出現在衆人的眼中時,幾乎全場鴉雀無聲,甚至能聽到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見了華嬌容貌的人,想必即便對她登上後位有再多的不滿,此刻這些想法恐怕也都爛在了肚子裡。
等華嬌走近以後,正我微笑着上前握住她的手,接觸到他掌心的溫度時,華嬌也朝着她會心一笑。
由於先皇不在了,太后自然就坐在了上座,能夠親眼看着自己的兒子成婚,她的心裡也很開心,很欣慰。
"一拜先皇。"對一個國家的人來說皇上就是天子,他象徵着上天,所以正我就是天,自然就不能再一拜天地了,既然先皇逝世,不能同時拜父母,那就分開來拜比較好,這個喊事兒的太監果然頭腦比一般人靈活。
正我和華嬌轉身對着大殿門口拜了拜,俗話說人死後都是升上仙界的,所以對着天空拜就等於是拜先皇了。
"二白太后。"
"夫妻對拜……禮成!"聽到最後一句話,所有的人都相繼鼓掌。
"衆位卿家,酒宴已在御花園擺下,請各位自行前去,朕過會兒就來。"拜完堂他們就要去城牆上見皇城裡的百姓,所以說完正我就牽着華嬌走出了議事殿。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來到城牆上,太監高聲宣佈了皇上身邊的華嬌就是陳國日後的皇后娘娘,起先皇城底下一片寂靜,華嬌還以爲是百姓們不認可她,她緊張的看了看正我,而正我只是握着她的雙手回了她一個堅定的笑容,果然不出正我所料的是,突
然百姓們就爆發出一陣陣的掌聲和歡呼聲,原來他們也是被華嬌的容顏所驚豔,所以一下子沒有回過神來,現在大家都驚歎皇上好眼光。
在城牆上站了一會兒,華嬌感覺有點疲乏,正我就帶着她急忙離開,今天確實是幸苦她了,但是酒宴上不能沒有皇上,所以正我必須得去御花園久暫時不能陪伴華嬌了,於是命令蝶舞好生照看着華嬌,不能讓她有事。
回到寢宮,華嬌感覺自己有點睏倦,就讓蝶舞幫她取下了鳳冠霞帔先休息一會兒,免得到時候正我回來了要喝交杯酒自己卻精神不佳,讓正我失望。
此事在御花園裡的正我聽着衆人的恭賀聲,滿心歡喜,他也算了了自己的一樁心願,現在也算是圓滿了人生,若是華嬌能夠再爲自己生下一兒半女的就更是皆大歡喜了。
"你們倆……這是在幹什麼?"突然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穿透了華嬌的耳膜,她睡眼惺忪的看着正我,不知道他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寢宮的大門大開着,寒風吹進屋子,華嬌頓時感覺自己的胸口冷冷的,她心下一驚低頭看向自己的領口,自己居然衣衫不整的躺在牀上,而且最可怕的是身邊還躺着一個人,她定睛一看,居然是旭升,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事她根本就反應過來。
對於剛發生的事情,旭升也有點疑惑,當他看到同樣驚奇的看着他的華嬌時,幾乎自己的心是涼的,後背也冒出了一身冷汗,他嚇得趕緊下牀跪在正我的面前,"皇……皇兄,我們是清白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們。"
"哈哈哈,相信你們?"正我苦笑的仰天長笑,"我親眼看到自己剛過門的妻子跟最好的兄弟睡在一起,你讓我相信你們是清白的?說出去有誰會相信?"
"正我,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要相信我們,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們。"華嬌哭着拉着正我的袖子,爲什麼自己只是睡了一覺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不知道?陷害你們?嬌兒,如果你實話實說,我可以選擇成全你和旭升,但是你不該讓我戴了綠帽子以後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知道嗎?你這樣子只會讓我感覺到噁心。"正我的眼角不自覺的落下了眼淚,他的心真的很疼。
一說到噁心,突然華嬌感覺自己的胃一陣翻騰,她乾嘔了半天卻吐不出來,正我緊張的扶她到牀上坐下,他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來人,叫御醫。"
等御醫過來診斷了一會兒,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還是說,剛纔進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房間的氣氛不太對,現在看來確實是出事了。
"太醫,嬌兒到底怎麼了?你快說。"
"皇……皇上恕罪。"太醫嚇得從凳子上滾了下來,然後顫顫巍巍的跪到正我的面前。
"但說無妨。"
"回,回皇上的話,皇……皇后娘娘,有喜了。"這個診斷彷彿就是五雷轟頂,正我被驚訝的連連倒退,差點沒有氣昏過去,而華嬌則不敢相信的看着太醫,"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胡說,我怎麼會有孩子呢?"
"皇上,微臣不敢撒謊,皇后娘娘確實有喜了。"
"來人,去把天蠶找來。"太醫有可能會誤診,但是天蠶不會,正我最相信的就是天蠶的醫術,雖然她只會用毒,但若不熟悉醫術又如何做到用毒殺人。
結果天蠶給了答案還是跟太醫的一模一樣,這下正我就不得不面對現實,他嘆了一口氣,"你們都下去吧!我想跟嬌兒單獨處一會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