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男色眯眯的眯着眼睛看向對面走來的身影,腦海裡浮現出她說的八個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嘖嘖!賺大了,他舔了舔乾澀的嘴脣,期待的搓腳。
看着眼前放大的鬼臉,絡腮鬍楞了,有點不敢相信,再一次揉揉眼睛靠近,不由呼吸一窒,驚呼出聲:“鬼啊!真是醜到老子心肝肺上了,老子幾天前吃的飯都想吐出來了,滾滾滾,龜孫子們這叫一般,這簡直是羅剎。”
說着絡腮鬍男把幾個捂嘴笑的男子一通暴打。
安茜嘴角勾起:“有這麼誇張嗎?人家可是很有女人味的。”
說着安茜走上前,不由伸出手碰了碰他的絡腮鬍,頓時把男子嘔吐的不行,連胃水都吐出來。
安茜嘲諷一笑,朝着馬車上走去,嬌滴滴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大哥哥不喜歡我嗎?不喜歡我就走了,村裡的人都說我醜,其實我很旺夫的。”
“操蛋,滾滾滾,你這樣子還旺夫,明明是嚇夫,你個醜八怪,醜到天際了你。”
絡腮鬍男嚇得不行,連忙讓安茜滾。
安茜對着月如畫使了個眼色,眼看着要離開,男子反悔了。
“等等!”
月如畫握住鞭子的手一緊,臉上微沉,安茜回頭嬌媚出聲:“怎麼呢?大哥哥,可是要奴家下來陪你。”
“嘖嘖!老子想嘔,別叫哥哥,噁心,美色我們不劫了,把財留下。”
安茜把馬車掀開,把車上的包袱丟在地上:“大哥哥,這可是我唯一的財產了,家裡嫌棄我醜,還說我帶病,硬要把我丟了,還好遇到這位好心的哥哥要進城,順便捎我一段,要是你們想要錢,我給你們就是,就是怕這髒病傳染在你們身上。”
這話一出,強盜們看着地上的包袱,沒人敢上前,生怕帶了病。
“滾滾滾,真是晦氣。”
絡腮鬍冷哼道,馬車緩緩行駛,安茜嘴角勾起,聽到幾個男子在說話。
“大哥,王花花那賤人竟然敢騙我們,還說什麼今天有馬車路過,上面都是錢財,還有一美人,剛剛那女人丟下來的東西,我看了一下,除了幾個碎銀子,就是一包破爛不堪的衣服,一看就窮的叮噹響,還不如我們了。”
“哼!那賤人不就是不想嫁給我,故意找的藉口,看我把她弄到手,怎麼對付她?”
安茜回過頭,對着月如畫小聲道:“果然是王花花,這女人心真夠狠的。”
“還好你聰明,看來劫財是幌子,想把你設計嫁給那山匪纔是真正的目的。”
月如畫此刻還驚魂未定,要不是安茜機智,估計他們今天都進不了城。
進了城,安茜直接趕着馬車去繡樁跟雲錦會合,因爲雲錦提前半天出發,算了算時間到晚上纔會到。
安茜把馬車暫時放在繡樁,月如畫因爲有事要跟胖掌櫃談,所以並沒有跟安茜出來。
安茜無聊的在街上轉悠,正好經過一處賣酒的鋪子,裡面傳來一陣陣吵鬧聲。
“這鋪子租給你已經三年之久,我們從來不漲房租,就是看中你男人還算老實,可如今你們竟然在酒裡摻水。”
“這種欺瞞顧客的事,你竟然也做的出。”
“既然這樣,那房子我們不租了,你們哪來的哪涼快去。”
一個女人的聲音帶着不滿,雙手叉腰,氣沖沖地對着裡面的一男一女吼道。
男子戰戰兢兢,有些尷尬的低着頭,旁邊的客戶對着他們指指點點。
女子可就不得了,依舊趾高氣揚的反駁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們摻水?”
“咋滴了,想讓我們漲房租,我們不幹,你就這樣針對我們,污衊我們,好讓我們做不了生意。”
“你心咋這麼黑?”
“黑!我黑,黑個屁,你讓這些個人嚐嚐你這高粱酒是不是摻了水。”
這話一出,剛剛的老闆娘嚇得一愣,使勁的拐身邊的男人。
男人還是低着頭,紅着臉,一看就是個窩囊廢。
“怎麼不敢呢?有本事把你的酒倒出來讓大家嚐嚐,我還不信沒一個不懂酒的。”
安茜走了進去,環顧四周,淡淡的酒香充斥着整個屋子,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就是沒一個人上前試吃,生怕惹禍上身。
大家可都知道這酒家的老闆娘是這條街地痞頭頭的姐姐,誰要是敢得罪,那可是在老虎頭上撒尿。
“哼!我的酒憑什麼要你們來嚐嚐,就算你們嚐了,你們懂酒嗎?”
女子氣勢逼人,乾脆坐在桌子上,氣鼓鼓的磕着瓜子,瓜子皮隨地丟在房東腳下。
房東本就不想租給他們,又看到她如此嘚瑟,心裡更是憤恨,她忙朝着圍觀羣衆吆喝道:“你們誰要是能嚐出那壇酒摻了水,然後說句真話,這個鋪面我低價租給你們,租他們是九十兩一個月,租你們只要五十兩一個月。”
“哇靠!這可是最繁華的地段,人羣又多,要是五十兩,那可真是賺了。”
“誰說不是,我弟弟家租的那間米鋪,還沒這個一半大,一個月都要七十兩左右,這要是五十兩,誰都想租。”
“哼!租給你,你也不敢要,這老闆娘的弟弟可是這條街的地痞頭頭,你不怕他報復?”
……
這議論紛紛,那老闆娘嘚瑟的墊腳,她還真不敢相信有人敢站出來。
房東看着四處無人敢站出來,心一狠“誰願意站出來,鋪面四十五兩,永不漲租。”
“你就別降租了,這裡除了我敢租,還有誰敢,白費口舌。”
那老闆娘說着瞅了一眼旁邊的男子,吼道:“窩囊廢,站着幹嘛,給我按下肩膀。”
男子被吼,連忙紅着臉來幫她捶背,就在大家以爲沒人敢上前的時候,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
“我來嘗,這位姐姐說話可算話。”
順着聲音看過去,安茜已經恢復了本來的面貌,嬌媚的臉上染着笑。
房東見有人站出來,不由一喜:“我說話算話,只要你能嚐出來,並跟各位說點真話,今天這房子只要交四十五兩一個月的定金,這鋪子就是你的了。”
“好”安茜眸子劃過那一邊磕着瓜子的女人,徑直走到酒罈面前,一一打出來一嘗,眉頭輕蹙,那老闆娘瞬間不淡定了,這女人貌似還是個懂酒之人。
她心裡慌了:“完蛋了完蛋了,這些高粱酒可都摻過水的。”
果然安茜聽到她的心聲,嘴角勾起,回頭對着衆人道:“這些酒全部摻了水,至於我有沒有亂說,等下我們做個實驗。”
安茜說着分別把酒打出來倒入碗裡,衆人看着她,不知道她要搞什麼名堂。
擡起頭,安茜絕美一笑,指着碗裡的酒道:“你們大家看看,這些酒混濁不透明,嚐起來香氣不濃,只有淡淡的酒香,它的味道不似其他酒的醇厚,味道還寡淡,吞下去,口中有些苦澀。”
“大家現在可以嚐嚐。”